第471章 你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
杨叶娇弱的身子蜷缩在沙发里,清澈的眸光低敛,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可她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张晴迟疑了一下,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杨叶这一天之内,经历了靳副总和贺家的刁难,又被小刘她们绑架,险些丧命,此刻真有些心力交瘁。
她看了看桌子,今天好像没什么文件要处理,也可能是张晴故意没有拿进来,她的疲累感就上来了,起身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张晴回来后,见屋子里没有声音,拿了药,悄悄地放在桌子的一个角上,也没有叫醒杨叶,又蹑手蹑脚的出来。
坐在椅子上,她又想着,那么明显的一个药盒,要是被部门的人看到在桌子上放着,是不是对总裁不好,就又返回去,在上面遮上一张用过的打印纸。
她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这个心思,彻底改变了杨叶今后的生活。
……
秦正煌在杨叶走后,并没有直接去公司,他想起何曼的事还没有一个结果,就驱车去了余文皙家。
路上他给助理打电话。
助理苦笑着说,“秦总,还没找到人,我今天还联系那边,没有消息。”
“怎么会没有消息?既然有人干这事,肯定能查出来,你多给点儿钱。”秦正煌有些着急了,余文皙他们的话里话外,一直怀疑这事是杨叶在打击报复,要是不尽快查不出来,他都觉得愧对杨叶了,对何曼也没法儿交代。
助理没有立刻搭话,在答应一声后,才说道,“秦总,这事要是问的人多了,对何总的声誉也不好……”
秦正煌一怔,助理这么一提醒,也有道理,如果大张旗鼓地查下去,都知道何曼受辱,况且她还是商界的一名女强人,认识她的人不少,以后还怎么在场面上混呢。
“好,你看着办吧,抓紧一些。先阻止那些照片流传,千万别大范围地传出去就行。”秦正煌嘱咐道。
助理忙恭敬的答应,“是,秦总,他们既然拍了照片,肯定会有动作的,查得紧了反而不好,还是先等等吧。”
对于助理的安慰,也只好这样了,秦正煌挂了电话,也快到余文皙的山庄了。
他停好车走进去,佣人给他开了大门,他刚打开别墅的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何曼的叫喊,“哥哥,一定是杨叶干的,除了她,我没有任何仇人,只有她才会做出这种事。”
“嗯,你别急,我会调查清楚的,秦正煌也会调查。我也觉得这事听蹊跷的,她怎么会找人害你呢?”余文皙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看来也是不太相信何曼的话。
杨叶不是一个心肠毒辣的人,以前何曼那么对她,也没见她做打击报复之类的事,现在都跟秦正煌离婚了,没有理由再横生事端啊。
况且,听秦正煌说,这一阵子,她因为新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不会有精力顾及何曼的。
“那我又没有得罪别人,谁会做这事,还拍了照片传给你们?”何曼固执地叫嚷。
余文皙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安静下来。
秦正煌在门厅换了鞋,正要往里走,就听到何曼接着说下去,“哥,我知道杨叶被绑架那事秦哥哥怀疑我,可是我只是偶然跟那道上的人说了句,并没有真的做。可是,后来她还真的被灌了药,差点儿出大事,我觉得这个也够邪性的,你说,是不是杨叶自导自演的闹剧,等你们都怀疑我的时候,她再找人陷害我……”
秦正煌一听就气急了,原来杨叶那次被迷晕,真有何曼的事儿,别看她说没实施,鬼才会相信她的话,一定是她不敢在余文皙面前承认,才这么说的。
秦正煌就想转身回去,这时佣人走过来,招呼道,“秦少爷来了。”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余文皙走过来,特意看了看秦正煌,注意到他脸色铁青,就知道刚才何曼的话,他都听到了。
秦正煌也就不克制自己了,他走过去,指着何曼,“何曼,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之前你怎么任性,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你的心这么恶毒,竟然设计陷害杨叶。”
“秦哥哥,我没做,当时就是想了想,我现在说的目的,是想提醒你,是不是背后还有人要害杨叶,也许,跟杨叶的身世有关呢。”见秦正煌生气,何曼有些急了,忙辩解道。
秦正煌气得发抖,也无暇顾及何曼的感受,对余文皙说了句,“何曼的事情还没有头绪,有消息我通知你。”
说完,转身就走。
余文皙叫了他一声,见没有回应,瞪了何曼两眼,无语地坐回沙发上,也没有出去。
不过,开车驶在回去的路上,秦正煌慢慢平静下来,想起何曼说的杨叶的身世的话,他心中一动,上次联系季先生,那个老奸巨猾的人不肯轻易出口,他就想着,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惊人秘密,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必要苦苦隐瞒。
秦正煌想着想着,苦笑一声,真为杨叶的命运多舛心急。
这个丫头,怎么一天天的就遇到这么多的事儿呢。
杨叶一直在沉睡,然而即便在梦里,还是和秦正煌有关的梦境,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在奶奶家幸福地成长,还有那片茂密的树林,和秦正煌偷偷约会,甜蜜而又羞怯……
后来,男孩儿突然就不见了,她伤心地几天没有吃饭,奶奶听说了她心心念念的是“秦二少”这个名字,破天荒地扇了她一记耳光,警告她不许再有这样的心思……
女孩儿隐藏了自己的心事,每天来到那一排排杨树下,跟他们聊天,说自己的秘密,倾吐对少年的思念……
可是,突然间,树木轰然坍塌,整片树林一下子化为乌有……
杨叶大叫着一下子坐起,脸上全是泪痕,环顾四周,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梦!
屋子里一片漆黑,已经是晚上了,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任眼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