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孟如川只觉得脸上发烧,不过还是很理智的答道:“这事要听若初做主。”
符若初倒是大大方方,爽快道:“看来晚辈真要多生几个娃,才好给前辈挑选了?不过大概要十年后吧,大业未成之前,晚辈恐怕都不方便呢。”
那人点点头,并不质疑这样的回答。这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心性,不焦躁不轻易许诺,对未来有清晰的筹谋规划。门主当年的心愿,莫非真的会应验在眼前这个小小女娃身上了么?他原本不相信那些预言,原本不信这世间真有女子能做到那么奇伟的事情。
或许有生之年,他能亲眼所见了。
“山海图封存太久,灵力衰竭才无法使用。你们需让其在阳光之下多晒几日,等着灵力蓄满,再开启背后的那个机关。图自然便能显像。图面出现之后,以手指碰触,可选取放大的区域,不断点击能放大缩小要看到不同的画面,很是神奇,操作起来却非常简便。”那人说完这些忽然顿了一下,叮嘱道,“传说此法宝能够操纵天象、呼风唤雨,并非无稽之谈。但是那些逆天之行径,我等凡人无法承受后果,稍有不慎毁灭一地一城都有可能。门主神隐前已经对法宝设置了禁咒,除非她本人再次现世,否则法宝也只是一张图,仅能实时的窥见天下而已。”
“有这一项秘法,已经足够了。”
符若初信心满满,“我要山海图,并不是为了攻城略地,而是为了寻找东西商路。母后说海上贸易越发赚钱,近海小国走遍之后,该往南面扬帆去看看更远的地方。还有西边穿过荒漠,会有金发碧眼的藩国人,他们很是喜欢我们中原风物。若能彼此互通有无,甚至将海边的货物运到沙漠里,将沙漠里的宝贝送去海边买卖,那其中利润之大绝非闭门经营一国的小买卖能比。
我们北燕,没有江南富庶的粮仓,只有另辟蹊径,以商贸推动国力发展。国富民强,百姓生活水平眼见能提升了,国家才会更有凝聚力。此消彼长,我们强大了,南昭人都会羡慕。我们再以经济手段制衡他们,让他们辛苦种植的粮食只能低价换物我们丰富先进的物资,让他们的茶叶丝绸,只能通过我们的商路才能走到国外卖出更高的价格。久而久之他们的经济命脉捏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掌握定价权,我们一跺脚,他们的经济就会山崩地裂,便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符若初说的这些有母后的教导,也有许多是从帝师遗书、以及一些孤本的杂说文字里看来的。行路多日,她与孟如川时常一起探讨未来的国策,两人都从各自的角度思量,碰撞交会,才推演出了这一套办法。
隐宗那位前辈听得瞠目结舌。这些理念门主百年前提过,不过那时世间尚无强国,百姓生活困苦。而今中原发展百年,技术迭代,能工巧匠治国大才辈出,是时候该进行下一步了。
符若初侃侃而谈的这些想法,与门主当年不谋而合,看来,她就是天命之人啊!
第76章 储君之位
上京的腊月, 已经是白皑皑一片了。今年的雪格外多,雪后也有晴日,不过天气严寒, 积雪不化,越积越多。
城里人与乡下猫冬的习惯不同,在腊月里依然忙碌,忙着筹备过年的诸多事情,经商做买卖的也勤奋的叫卖着货物。
在上京的主要街道, 都有专人扫雪, 因此便是下了雪,也不影响行路。光秃的枝干上因着积雪结了树挂,仿佛晶莹剔透的花开, 别有风韵。
年前朝中有一件大事,连带着居然影响到了市井。是嫡皇子符若初从南昭归来,据说要封王开府了。将来王府的新建或者修葺,其内家具布置、奴仆采买都是大手笔的买卖,少不得让相关的生意人瞩目,削尖了脑袋打探着门路能参与进去赚大钱。
去年, 嫡皇子为了维护停战的盟约,甘为质子去了南昭, 原本要一去十年,却未料到才一年就能回国。这究竟是为什么?
市井之中有传言,说是公子初与新帝联合,将南昭那位跋扈的摄政王除掉了, 因此新帝兑现承诺将公子初放了回来。还有说公子初在南昭做了不少“大事”,搅扰的南昭惶恐不安,这才将其放回来, 让送个省心点的皇子当质子。
姜后听着下属绘声绘色的转述那些市井传言,不仅心中暗笑,又多用了一碗饭。
真是爽快啊,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能有这等非凡的成就。若初才去了南昭一年,就除掉了摄政王,带回了《山海图》与《帝师遗书》,不仅走通了南边的商路,而且还挖了那些个深坑等着新帝往里跳,实在是大快人心。
“皇后陛下,圣上传召您,在御书房。”大太监德禄亲自通禀。
姜后放下碗筷,由宫女们服侍着整理好妆容,这才从寝宫离开去了皇帝的御书房内。
众人皆知皇帝不问政事已久,无论后宫还是前朝,真正说了算的是姜后。北燕当朝的皇帝就是个吉祥的摆设,连皇帝本人也是这样认为,而且并不是外人以为的那么难过。
姜后的才能和手段,皇帝本人都很钦佩,有这样的皇后在,他难道不该继续享乐么?御书房内并不是处理公务的地方,他喜欢绘画篆刻,常年在此搞自己的小创作。每每有了满意的作品就会请姜后一起赏玩。
仿佛只有得到了姜后的肯定,那些作品才真正是好的作品。
“阿爻,你来看看,这是我新刻好的印章,给若初的。大燕睿王宝印,这几个字如何?”皇帝在姜后面前一贯如此,从无龙威,更像是年少时,两小无猜一起读书的状态。他一直沉迷在自己喜欢的事情里,回避着帝王的责任。
其实从小,皇帝符励就知道,姜爻不是池中之物,虽为女流却有男儿心性和才学。他以为这么好的女子会嫁给别人,看不上他这等庸碌无为之辈。却未料到,姜爻选了他,姜家选了他,最终将他推上了帝位。
一开始,符励也想自己做个明君,可惜才疏学浅,与那些臣子们勾心斗角哪里有自己写写画画有趣?他一直调整不过来,丢给姜爻的担子就越来越重。到最后,符励甚至一看奏折就头痛,一讨论政务便觉得昏昏欲睡。
还好,有姜后。北燕才能如此蒸蒸日上的发展。
符励其实很早就想退位,让嫡皇子登基。可是姜后一直说时机未到,那几个妃子生的皇子也都蠢蠢欲动。表面上大家一团和睦,暗地里风起云涌。
符励自己没法子,却并不等于看不明白。于是他更加逃避现实,而且深深后悔,当年遵从了父皇的命令,填充妃嫔开枝散叶,又生了好几个儿子。有若初一个不就挺好的,没有那么多纷争了?
“陛下的技艺越发高超了,我看那号称北燕第一篆刻大家的胡老爷子,也拿不出比陛下这枚章更好的作品。若初一定会喜欢的。”姜后真心夸赞。
在姜后看来,除了不是皇帝这块料,符励算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哪怕三宫六院里还有那么多女人和庶出子女,符励的心一直在她这里,嫡庶分的很清楚,也懂得尊重她信赖她。
符励总说,他真想不做男子,与姜后男女对调。姜后若生在皇家,是皇子,便可以堂堂正正的继承大统,或许比如今能少些压力,做出更多丰功伟绩。而他,只想在书画的世界里潜心研究,白白浪费了男儿身和皇帝的头衔,名不副实。
姜后却劝他,说他已经做的很好,随性一些,哪怕只是沉迷酒色,也是麻痹南昭的手段,也是在为北燕做贡献甚至是牺牲。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扮演好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帝,没有失去理智没有因为朝野之中的奚落而颓丧,开心自在的有自己喜欢的事,挺好。
外人总以为姜后强硬凌驾在符励之上,却不知两人各取所需,互相慰藉互相成全,都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
已经是帝后之间难得的恩爱和睦。
符励又缠着姜后仔细点评了几幅字画,才回到现实,不安道:“若尘在皇陵那边一直安分。若丰、若希与若和这几个却被他们的母家撺掇着不老实,他们的母妃一天到晚的给你添麻烦,真是辛苦你了。这一次若初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回来,你却不许我给他太子之位,是不是太……”
“有时,给了反而是害她。”姜后微微笑,“陛下多子多福,那三位殿下自幼都在我面前受教,比他们的母妃懂事多了。如今要选一人派去南昭为质,若此时侧封初儿为太子,旁人哪里还有盼头?不如虚位以待,贤者居之。有若初这个嫡长开了个好头,他们有样学样去南昭为质,若能做利国之事,回来便封王,那三个皇子或许还会争抢着要去,而非躲闪着回避。”
“阿爻真是太聪明了,在我看来那么困难无解的麻烦事,到你那里都变得简单顺利,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大燕有你,实乃社稷之幸。”符励真诚道,“可惜他们那些老古板,总以为女子做不出大事,做不得皇帝。每每你有什么好主意,都要借我的嘴说出来,他们才信,才愿意照做,唉,什么时候,我才能退位让贤啊,每天上朝对着那些无趣的人装样子,实在很累。”
“这些年来,他们也都该看明白了,只是维持着君臣体面不说破而已。陛下为我牺牲太多,我能嫁陛下,得到庇护与信赖,可以施展才华,才真的是三生有幸。”姜后也不无感慨。
“阿爻,同样是女人,你强过无数男子,后宫里那些花瓶她们怎么就想不明白,还妄图争宠。朕的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都怪朕当年糊涂懦弱,娶了那么多女人进来给你添堵。”
“倒也不是,陛下总要平衡朝中各派系,纳些女人填充后宫。总之,那些皇子若是教好了,磨砺出来,因才施用,也是国之助力。”姜后深情款款望着符励,“陛下不用太担忧,若初会好好教导她的弟弟们。”
符若初回到上京,第一次公开露面是在大朝会上,论功行赏赐封睿王,准许其在上京择址开府,另外封了河西一大片土地作为封地,封地内既有良田矿产,还有草原能放牧,算是北燕最为富庶的地方。
然而,却没有提加封太子的任何口风。帝后二人在大朝会上很是默契,甚至关于符若初究竟在南昭做了什么大事,都是含混带过,没有给出更详细的说明。
有的臣子眼明心亮,知道那些算计南昭的事不可能明说,甚至南昭摄政王之死都不能公开承认是公子初带人做的。也有那些看不清的,以为种种传闻只是传闻,符若初能归国,多半是帝后宠爱,拿了别的利益去与南昭人交换。否则就不该是封王而是直接封太子,指定储君之位。
无论别人怎么议论,符若初都保持着平常心,高高兴兴受了封,挑了一坐清净的大府邸,命人修葺。
这府邸其实有大部分都还能用的房屋,其内也都是布置好了现成的家具。只是常年空着,用物没有,花园荒芜,人能马上带着铺陈住进去,然后慢慢收拾整顿便是。
宫中内务府拨了不少奴仆过来,符若初又将那些从南昭带回来的人也都安顿进来。府邸足够大,一些在上京没有住处的家臣,也都安置的下,便是护卫们全都有住处,比在南昭质子府宽敞了许多。
姜后送来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好物件,以及得力的仆从。不到几个时辰,主人院子里都收拾的妥当。其他仆人院子也都可以将就着住了。
符若初却舍不得让孟如川去别处住。在主院里让他挑一间屋子,其实那只是掩旁人耳目,夜晚她肯定是与孟如川睡在一起,耳鬓厮磨舍不得片刻分离。
“今晚,随我入宫,一起见母后,可好?”碍于孟如川的复杂身份,他并没有在大朝会上露脸,今晚单独随符若初再次进宫,那才是真正的“考验”。
孟如川难免有些紧张担忧道:“若初,若皇后娘娘问起,我该如何回话?”
“都如实说便好。我私下里已经告诉母后了,还说要与你长相厮守。母后只是好奇,要亲眼看看你罢了。”
符若初越是说的如此轻松,孟如川越是不敢掉以轻心。
到了出门之前,符若初早早就打扮好了,孟如川还在那里琢磨着究竟换哪件袍子,梳怎样的发髻。是北燕时下流行的,还是如在南昭是那样,干净利索一点。
符若初赶紧上手帮他,还说:“如川,虽然我是喜欢你的外表,沉迷你的身子。不过呢你的智慧你的见识还有那超强的武功,这些根本不是外物能够遮掩的光华。你穿什么或者什么都不穿,都很好。母后会透过外表看到你的本质。”
忽略掉符若初那些色色的玩笑话,孟如川露出了迷茫之色:“我真有那么好?”
“是啊,能与我相伴一生的男人,他可以有各种缺点,但是只要对我真心实意,母后就会接受。更何况你这么出色,若不是我福气大运气好,看你看的紧,怕是你早被旁人抢走了。”
符若初摆弄好他的袍服发髻,又拉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舍不得分开,柔声道,“走吧,我们一起。只要有你陪着我,我便不畏艰险。也希望有我的陪伴,能让你安心舒适,再无顾忌,尽展才华。”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七夕快乐,今天双更,晚上6点还有一更。
第77章 为她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几天第二更,早上的更新别忘了看。
符若初是挽着孟如川的手走入姜后的寝宫的。
周遭的宫女和太监全都是眼观鼻, 鼻观口,一个个装聋作哑,对公子与一位美男子的亲密动作视而不见。不过他们其实也还是有好奇。早传闻公子初从南昭带回了一个侍从, 此人生的俊秀非凡,似乎还有逐月国的皇室血脉,却未料到传闻竟然不假,公子初对这位美男子看起来是格外宠爱,在外双宿双飞, 竟然还敢带到姜后面前。
表面上的问候说完了, 姜后挥手让闲杂人都退下。这才招呼着两人走到近前,她仔细打量孟如川。
果然,他容貌与凌承誉有七八分相似, 便不再多问。姜后此前已经从符若初传回来的消息里了解到了孟如川的许多事,也特意问了闵七和几个影卫,甚至还让月香讲了不少符若初与孟如川相处的细节。
所有这些都证明,两人之间情谊深深,绝非外人看到的那种主上对仆从一时兴起的宠爱。他们两人是对等的,真心相处。
再看孟如川眉宇之间清朗一片, 坦坦荡荡,气质卓然, 抛开出色容貌不谈,便是那坚韧的心性、那高绝的武功,以及远超常人的见识和智慧,都是符若初不可缺少的助力。他放弃了凌姓, 甘愿不要名分与符若初在一起,这等牺牲与成全,足见爱之深情之切。
这一趟南昭, 女儿真是没白去,这么快就完成了艰巨的任务,还能有幸得此良人。
“孟如川,你可知若是选择与初儿相伴携手,你此生或与寻常男子不同,没有洞房花烛,没有温柔可人的娇妻,甚至可能没有自己亲生的子嗣。”姜后凝声询问。
孟如川却认真的回答道:“若初的心愿志向,也是晚辈的志向,他日大事能成,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我便心满意足。若初本就不是寻常人,我能与她相守,又岂会在意寻常人那些俗事?”
符若初走到姜后身边,如幼时一样趴在母亲的腿上,低声撒娇道:“母后,等他日我登基,一统天下之时,谁又敢质疑我是否男儿?那时我会给如川洞房花烛,我也会洗手作羹汤,我还许了孩子给隐宗的宗主为徒,怎么可能不生?要生几个,都听如川的。”
“你啊,出去一趟,心这么大了。”姜后轻轻拍了拍符若初的头,“想的这么美,你可知,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你可知,天下在握之时,肩上的担子重过千金?苍生的命交托你手,你承受得起么?”
“有如川陪我,我敢一试。”符若初朗声回答。
姜后又问:“听说孟如川中的毒还没有完全化解,你有何打算?回到了上京,总能安稳一段时间。你们别急着做这做那,且好生的休养才行。”
符若初忽然将声音压的更低了,站起身趴在姜后耳边说:“母后,星宗心法最后几页,就是您当日撕掉不给我看的,是不是双修之道?我想与如川一起修炼。他是隐宗的心法,平素我为他疗伤梳理气息,阴阳相合很是受用。我们能不能……”
姜后一边听女儿嘀咕,一边又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孟如川。食色性也,女儿过几天才十五岁呢,这就迫不及待了?也罢,如此良才美玉,女儿不可能放过的。
“你说的对,你的确应该抓紧修炼,那功法我稍后传给你,你们私下再仔细钻研。现在你们可要正经的回答,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十年说长也不长,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剩下的九年虽说或许与南昭没有战事,却该如何才能壮大我们燕国呢?”
符若初和孟如川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两人将发展国力,西通商路、东辟海疆,串联南北商路的思想说了出来。还有帝师遗书之中,用关君权、相权与民权的那些新的理念,一点一点道出。
务实的细节方法,有孟澄海当年写的治国之策为参考,往高远看大国运行的模式也已经跳出了当下的困顿格局。另有鼓励营商、发展经济这些带动百姓收入的新思路,一桩桩说出来,新颖又不空泛。对应每一个主意,都有落地的方法,虽然并不是特别的详细,却已经提纲挈领能进一步完善。
姜后听得两眼放光,连连拍手称赞,茶饭都没心思吃用。但凡遇到了她能说上两句的,也不能算是指点,而是完全用自己的经验参与进来,一起讨论完善。这是掌权多年,姜后少有的淋漓畅快。
以往她是君后,与臣子之间隔着珠帘,能商讨政务,却不可能完全随心所欲。私下里,符励根本不谈政务,只喜欢聊书画之道。她与他稍微说多一点朝政,他就头痛的不行。所以许多疑难,她也只能是间接请教智者,或者自己遍寻古籍,自己琢磨研究。不知道走过多少弯路,才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
她的女儿,一年未见,竟有如此的进步,就仿佛心智成熟了十几岁。那些新颖的治国之道可以是从先贤古籍之中得来,可以是与孟如川探讨所成,但是言谈间她的思虑之成熟之全面,对人心的理解洞察,乃至阅历上已经远超同龄人。
看来出国磨砺,面对九死一生的危局,的确让她收获匪浅。
得女如此,更胜男儿,姜后对未来的彷徨焦虑,终于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再过几个月,我送你一件大礼。”姜后笑着说。
符若初好奇道:“母后,是什么礼物?不会又是送我二十几个美人吧?宝马、兵刃啥起码还能用到,美人真是无福消受。”
姜后说:“你猜啊,你和如川都那么聪明,猜猜看。”
入宫之时是上午,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符若初拉着孟如川躲在车内,还叨念着母后说的礼物。
“如川,你决定母后送我的会是什么?母后今日对你很是满意,所以送给我的礼物,多半也会考虑你,算上你那一半面子,母后的大礼啊,真的很让我惦记。我还以为母后会将那双修秘法当成生日礼物给我呢,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好的。”
“什么双修秘法?”孟如川愣了一下,耳根忽然就红了。
符若初一本正经说荤话道:“就是我们星月门至高无上的武学宝典啊,两人才能练,阴阳相调和,互为鼎炉,共赴极乐。等母后传了我心法,定要与你一试。”
顺着耳朵根,孟如川的脸也红了,羞涩的望着符若初,眼神含情脉脉,透着期盼之色。
闺房之乐,符若初其实早就想要尝试了。将来拿到了双修之法,更是可以明目张胆的对孟如川做这做那。功法只有她一人知道,夹带一些私货,呵呵……她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奇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