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傾君之舞

  端詳著眼前和藹的老人，名為張福，為服侍玄帝的太監
  「老夫在這宮裡看那麼久，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標緻的宮女。」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納納的說：「呃...天生麗質...」
  張福一愣，笑了笑道：「妳這丫頭倒沒啥心眼，妳啊，在陛下身旁侍候可要牢記，不可恃寵而驕。」
  我眨眨眼，道：「是。」
  感覺這爺爺挺和藹可親的欸！
  「丫頭什麼名呢？」
  「傾舞。」話一說出我就後悔了，通常...好像...應該...不能報真名的...
  「傾舞、傾舞，傾君之舞。」
  我愣了一下，以前雨梅也說過一樣的話
  「丫頭會不會跳舞？陛下以前也喜歡看舞，可惜再也沒有人能舞出讓陛下傾心的舞蹈。」張福感嘆的說
  「我...」本來想說我不會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下意識的說「會的。」
  換上水袖舞衣，我忽然想起第一次上台跳舞的緊張
  明明是年幼時的記憶，現在卻很清晰的想起，那種心臟撲通的感覺
  早朝過後，張福上前道：「陛下，老奴給你準備了些節目。」
  本來打算回去的皇甫連雲聽到張福的話又折返回來，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到蕭風身旁
  蕭風斜眼覷他，道：「你倒挺自動的。」
  「有節目當然要看看囉！」皇甫連雲勾唇一笑
  只見樂工局的樂工都準備好了，我緩步走進朝堂
  說來有些奇妙，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宮裡，卻要為了玄帝而跳舞
  或許是因為看到張福感嘆的面容，心底下意識的不想讓這樣的老人苦惱
  「哦？這不是那個宮女嗎？妝扮起來還挺...」皇甫連雲沒有把話說完，眼眸有點貪婪的盯著
  蕭風看著站在正中央的女人，他有點呆愣，不是因為她漂亮的面容，而是她眉宇中的那份信心
  張福望著傾舞，其實這是賭注，光憑傾舞二字不能說明她的舞真的能讓陛下傾心，可是他有股預感，這名為傾舞的女子，真的能夠做到。
  當樂工演奏出音樂，我吸了口氣，不是跳出原本張福交代的舞蹈，而是蘭陵王入陣曲
  一舞一姿間，或許姿態不是最美的，但我有把握能抓住賞舞的人目光
  旋身間，我對上蕭風的目光，他的目光很專注，我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重整思緒，我繼續舞著記憶中那舞蹈
  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我正好跳完，雖然是臨時換舞，不過還蠻剛好的
  喘著氣，我剛抬頭，蕭風已經走到眼前
  「這舞叫什麼？」他認真的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才回他：「蘭陵王入陣曲...」
  說完我才想起應該要說回陛下...捏了把冷汗，我突然發覺自己不適合當臥底之類的...
  蕭風點頭，道：「換好衣服到宮殿待著。」
  「奴婢遵命。」我福身後就離開朝堂
  「嘖嘖嘖，這女人不得了。」皇甫連雲露出興味「敢問陛下可否賞賜？」
  「不行。」他一口回絕，連當初皇甫連雲要葉兒他都沒這麼乾脆
  「陛下不會是動心了吧？就憑那一舞？」皇甫連雲挑眉，有些不以為意
  「既然你那麼不以為意又做什麼跟我要人？」蕭風反問他
  皇甫連雲笑容一僵，道：「我還是回去跟葉兒玩。」
  蕭風冷哼，是她被你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