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开封遇朱纨

  杜不忘听到丘大娘居然想要两千两自然扭头就走。
  没想到丘大娘赶紧拉住杜不忘,说道:
  “可以商量的,公子您不用这么着急!”
  杜不忘便说道:
  “最多三百两,不然我真没那么多银子了!”
  丘大娘想了想,然后说道:
  “好像我看见你夫人带了一串珍珠手串,不如用那三百两再加手串,我便让你安全送你们出城!”
  杜不忘便回着:
  “我夫人手串之事,我得先去他商量一番!”
  正准备上楼去,没想到这时正好子涵下楼来了。
  杜不忘便问:
  “子涵,你怎么下来了!”
  子涵回着:
  “你在下面那么久没上来,我当然担心你了!”
  然后在杜不忘耳边小声问着:
  “你跟老板娘谈的如何了?”
  杜不忘小声回着:
  “这老板娘虽然答应替我们隐瞒了,还愿意护送我们出城,不过她太贪心了,我正打算上去与你商量!”
  子涵便问:
  “她提什么要求了?”
  杜不忘回着:
  “她要三百两银子还好,我都可以答应,可是她还贪心想要你手中那珍珠手串!”
  夏子涵便直接把手串取下来递给杜不忘,说着:
  “这手串虽是我娘传给我的,毕竟身外之物,她既然想要给她便是了!”
  杜不忘便把手串接住,然后俩人上楼清点了三百两银子一起拿下来给了老板娘,老板娘便答应好了第二天护送几人出城。
  晚上,杜不忘与夏子涵躺在床上时,夏子涵便问:
  “相公,你觉得这老板娘能相信吗?我们可是把所带银子几乎全给他了!”
  杜不忘回着:
  “子涵,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客栈不小,这老板娘不可能为了那三百两银子和一个珍珠手串而背信弃义的!”
  夏子涵又问了句:
  “相公若是我们以后送英书与英琴到了太原府,又该作何打算呢?”
  杜不忘回着:
  “到了后,我们再回苏州看看吧!”
  夏子涵回着:
  “好!”
  然后俩人便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
  老板娘早已安排了一架大马车,然后让几人坐了上去,命店小二驾着车带几人出城,城门守卫也没查探车中几人便直接放了马车出城,看来客栈老板娘还是有能力的。
  因为杜不忘几人把银子几乎都给了老板娘,一路上只得省吃俭用,杜不忘与夏子涵倒是能坚持住,而英书与英琴俩兄妹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的了呢!
  几人一路驾着马车北行,也不敢在沿途城镇过多停留,几日后到了开封府,英书与英琴便耍性子在酒楼外不走了,非要到里面先大吃一顿,而此时杜不忘与夏子涵手中银子不过十两了,哪里还吃得起呢。
  没想到这时遇到了一官员,这官员见两个十岁左右孩子在哭,便好心过来询问,杜不忘仔细一看这官员甚是熟悉,不觉想起这不正是多年未见的朱纨吗?只是此时的朱纨较十多年前稳重成熟多了。
  杜不忘便把朱执拉到一边角落,搞的此时朱执甚是莫名其妙,待杜不忘揭开自己人皮面具后,朱纨便惊异的看了下杜不忘,然后一拍杜不忘肩膀,说道:
  “杜兄,没想到这十年我们一直没机会见面,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了!”
  杜不忘便笑着回道:
  “是啊朱兄,你现在也是越来越有当大官的气质了!”
  朱纨把手放在杜不忘肩膀上,说了句:
  “杜兄,我们去酒楼叙吧,这里不合适!”
  然后杜不忘便与朱纨还有夏子涵、英书和英琴一起进了酒楼一雅间。
  杜不忘把几人同朱纨介绍了一番,朱纨便问:
  “刚才英书与英琴是怎么了?”
  杜不忘只得把一路上几人情况告诉了朱纨。
  朱纨便直接从自己腰包拿了一钱袋递给杜不忘,说道:
  “杜兄,我这刚好还有六十两银子,杜兄你拿着用便是!”
  杜不忘赶紧推了回去,说道:
  “我怎么能用朱兄你的钱呢!”
  朱纨又说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况且我如今家境尚富,这点钱又算什么呢!杜兄你不是还要照顾那两个孩子吗,你就好好收着吧!”
  杜不忘便只得接了下来,然后给了一边子涵,又问朱纨:
  “朱兄,你怎么会在开封呢?”
  朱纨回着:
  “我刚去了趟京城见了皇帝陛下,回来路过开封,所以在此游玩一番!”
  然后朱纨又说道:
  “杜兄我这次与陛下也谈论过你的事情,听说张孚敬也为你求过情,好像陛下现在已经有意不在通缉你了,估计很快朝廷就会下豁免令了吧!”
  杜不忘听这张孚敬名字颇为陌生,心想怎么会无缘无故替自己求情呢,便问:
  “不知朱兄所说的张孚敬乃是何人呢?我好像并不认识他,他怎么可能替我求情呢!”
  朱纨笑了笑,回着:
  “张孚敬就是当朝首辅张璁啊,这'孚敬'之名还是皇帝亲赐的呢!”
  杜不忘也跟着笑了下,说道:
  “张璁,这'璁'字不会是与皇帝朱厚'熜'的'熜'字犯了忌讳吧!”
  朱纨回着:
  “正是呢!”
  杜不忘便说了句:
  “看来皇帝陛下如今真是猜忌之心甚重呢,居然连张璁也不那么信任了!”
  朱纨回了句:
  “大明朝自洪武、永乐、宣德三朝皇帝哪个猜忌心不重呢?何况陛下又是藩王即位,如此也是正常了!”
  然后又说道:
  “世人大多不喜欢张孚敬,暗地说张孚敬乃是奸臣,可张孚敬却并非如此,自杨延和致士后,掌都察院数年很少办过冤案和错案,如今当上首辅了,为了革除旧弊,还敢于与皇亲贵戚相斗,这是何种胆色呢!”
  杜不忘回着:
  “也是,张璁虽然处事圆滑,但是为人却也不失正直之气,办事能力也毫不逊于杨延和了,为政可比杨一清、费宏等人强多了!”
  朱纨又说了句:
  “这怎么能比呢,杨一清在朝野声望颇高,又是几朝元老,善于兵事,至少帮陛下缓和了当年杨慎等人制造的那场左顺门血案带来的影响了!”
  杜不忘回着:
  “也是,不过现在就苦了杨慎杨大哥了,至今还被贬在西南偏僻之地!”
  这时一旁夏子涵听着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与杨大哥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这么多年几次被贬了?还经常被逼的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敢说出来,只得戴着面具,更改姓名为生呢!”
  一旁朱执笑了笑,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呢,我倒敬佩杜兄这种勇气和胆量,尤其是在西北居然敢率领数百骑深入鞑靼境内,最后还大破了鞑靼兵,一时威震天下呢!”
  杜不忘只得苦笑了一下,回着:
  “那都是运气,想那时,我都心想着战死沙场,没想到多亏了我一好兄弟胡虎来救!”
  朱纨又问:
  “杜兄我还不知道你当时为何要丢下这西北大将军和杜王身份而远走西域呢?”
  杜不忘继续回着:
  “还不是被陛下猜忌,不得已啊……!”
  然后讲诉了一番当时情况。
  朱纨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如此,陛下也真是太不近人情!”
  杜不忘便又说了句:
  “我此生是不会再为大明朝廷效力了,希望朱兄你以后也慎重一些,毕竟官场险恶,是非难辨,尤其是为陛下这样君王效力!”
  朱纨回着:
  “杜兄你不必劝我呢,即使陛下如此般,我朱纨也愿意哪天有机会像杜兄你一样指挥军士征战沙场,即使往后下场如你一般,也无所顾惜!”
  一旁夏子涵便一句:
  “你们别聊了,饭菜都快被英书与英琴吃没了,再聊下去我看你们都不用吃了!”
  杜不忘与朱纨看了看一旁还在大口吃着饭菜的英书与英琴,都笑了起来。
  英书与英琴这时好像也发现其它人都笑着自己俩人,英书便停下来碗筷,对着几人说道:
  “你们不是聊的很开心吗?反正饭菜你们也没时间吃,我与妹妹可是饿了好久没吃一顿好的了!”
  杜不忘便回着:
  “我当然知道啊,所以你们吃饱就好...吃饱就好!”
  然后与朱纨又喝起酒来,一旁子涵便拿手帕替英书和英琴擦起嘴上油质来。
  几人由于是下午吃的,一直吃到了天黑结束,朱纨便与杜不忘几人告别回去自己住处了。
  杜不忘没想到朱纨居然酒量比自己还厉害,离去的朱纨好像并没醉意,而自己已是半醉,夏子涵便扶着杜不忘与英书、英琴一起到了客栈开始歇息。
  几人自是习惯的杜不忘与子涵睡一间,英书与英琴一间了。
  待英书与英琴回去后,夏子涵关好门,杜不忘便带着醉意,直接过来扑在了夏子涵身上,夏子涵便问: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杜不忘带着醉意回着:
  “夫人,我们可好多天没亲热了!”
  夏子涵回着:
  “你都醉这样了,就早些睡吧,等你休息好了再亲热,好吗?”
  杜不忘又说了句:
  “夫人,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亲热,好像也是我酒醉时候吧!”
  夏子涵便把杜不忘扶到床边坐下,说着:
  “你还记得这些事啊?”
  杜不忘回了句: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忘呢,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夏子涵这时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与陶仲文那畜牲做的那些对不起杜不忘的事,不禁眼泪掉了下来。
  正好这时夏子涵也被杜不忘压到了床上,正在被杜不忘脱衣,夏子涵便又问:
  “相公,你还怪我做过的那些对不起你的事吗?”
  杜不忘一边粗鲁的褪去了夏子涵衣衫,一边说着:
  “陶仲文那畜牲要是我能找到它尸体我一定将它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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