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头换马甲

  第1758章裤头换马甲
  “以后,你就不是秋总了,该叫你秋书记了。”我想活跃下气氛,笑着对她说。
  她苦笑了一下,说:“用你的话说,这是裤头换马甲,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级别还是一样,只是工作岗位不同而已。”
  “也不能这样说,起码在党委班子内的排名大大往前进了一步。”我说。
  秋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越往前靠,似乎越难做啊……”
  “但进步还是必须的,总不能停滞不前啊!”我说。
  秋桐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下午,曹腾找我,说他想牵头组织集团经营系统各部门负责人一起弄个酒场,给我祝贺下。”
  “哦,你怎么回复的?”我说。
  “我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把话说死,没有断然拒绝。”秋桐说。
  “嗯……留个后手和余地是可以的。”我说:“如果大家都有此意,彻底回绝也不好,那样会让大家的心发冷,会产生距离感,会让人感觉你太清高不好接近。”
  秋桐点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想,这事等几天再说,等党委内部重新分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我知道曹丽目前是在公示期,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也就是说党委班子成员分工要在曹丽到任之后进行。
  “我的想法是,最好等党委分管经营的领导人选确定下来之后再举行张个酒场,到时候和分管经营的领导一起参加,等于是个交接,也等于迎新送老。”秋桐说。
  我点点头,秋桐考虑问题很周全。
  我说:“你感觉,党委那个成员会分管经营?”
  秋桐摇摇头:“不知道……党委成员分工的事,或许会由书记办公会讨论决定,也可能孙书记会自己就直接决定。”
  “曹丽会不会分管经营呢?”我说。
  “不好说,凡事皆有可能!”秋桐说。
  “你猜孙东凯会不会让曹丽分管呢?”我说。
  “无法猜,”秋桐说:“反正不管谁分管,都不会是我了,反正经营这一摊子总得有人分管……唉,想到干了这么久的经营一下子就离开了,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你现在离开了经营,我也离开了。”
  秋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留恋,还有几分惆怅。
  “做经营管理你很出色,做纪检做政工你同样能做得很好的!”我鼓励她。
  秋桐淡淡笑了下:“你对我就这么自信?”
  “必须的!”我也笑起来,举起酒杯:“来,秋桐,为你,为你将要开始的新的征程,干一杯——”
  秋桐看着我,抿了抿嘴唇,举起酒杯……
  干了之后,秋桐默默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接着又都转移开。
  “我估计海珠和她父母是要在澳洲过年了。”秋桐说。
  “嗯……”我说。
  “希望春节后,一切都会变好。”秋桐说。
  “嗯……”
  “会的,一定会的,我相信一定会的。”秋桐似乎自己在安慰自己,举起酒杯看着我:“为了你们美好的明天,为了大家美好的明天,干杯!”
  我举起酒杯,干了。
  沉默了一会儿,秋桐突然说:“我突然很想朋友们。”
  我看着秋桐。
  秋桐继续轻声喃喃地说:“我想小猪,想云朵,想夏雨,想海珠,想孔昆……她们都远在海外,她们都是我的姊妹,她们都走了,只留下我孤单单在这里。”
  秋桐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凄凉和伤感。
  我说:“即使全世界都离你而去,还有我,还有我在你身边……我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的。”
  秋桐的眼皮一跳,看了我一眼,勉强一笑,说:“我不需要你永远在我身边,你也不需要永远在我身边,我有我的归宿,你有你该去的地方。”
  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不由伸手揉了揉。
  “其实,能有机会和你偶尔这样坐在一起聊天谈心,我就已经很知足了。”秋桐继续轻声说:“祸莫大于贪欲,福莫大于知足。知足是对世俗的一种超越,知足者才能快乐。知足,也就意味着放弃。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放弃那些令人疲惫的负累。
  “放弃难免会有些遗憾,但有遗憾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喧嚣的世界制造了太多的假象,只有保持清醒,时刻反省自己,才能摆脱烦恼,还原一个真实的自我……”
  听着秋桐的话,我的心起起落落。
  我们一时都沉默了。
  沉默间,仿佛听到有个声音说:我想一个人走路,不是任性,也和冒险无关。而是我想重新面对一个人的状态。这是我需要的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我相信我自己可以面对各种人和事情。我要重新找回自己的力量。不再虚弱,不再无助,只能独自去面对……
  又想起空气里的浮生若梦送给亦客的话:有一种心态叫放下;有一种境界叫舍得;有一种幸福叫守候;有一种智慧叫低调;有一种选择叫放弃;有一种明白叫糊涂;有一种心态叫包容;有一种快乐叫简单;有一种美德叫微笑;有一种幸福叫珍惜;有一种美丽叫自信;有一种感动叫分享;有一种真情叫关爱;有一种温暖叫感恩;有一种成功叫坚持。
  不由喟然叹息,人生如梦,岁月无情。蓦然回首,才发现人活着是一种心情。似乎,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似乎,不管昨天、今天、明天,能豁然开朗就是美好的一天。似乎,不管亲情、友情、爱情,能永远珍惜就是好心情。或许,应该就是这样: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已经得到的更加珍惜。
  一会儿,秋桐说:“白老三死的事情,案子似乎破了,报纸上刊登了新闻,凶手自己去警方自首了。”
  “嗯,我知道了。”我回过神看着秋桐说。
  “这么说,那白老三就不是李顺杀的了,这么说,对李顺的通缉令就应该是要撤销的了。”秋桐说。
  我点点头:“是的,应该是这样……或许,很快,他就能以公开的身份堂而皇之出现在星海。”
  秋桐点点头,带着欣慰的口气说:“这样,多少会让他的父母感到一些轻松,感到一些安慰。”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
  秋桐看了看我,低垂下眼皮,不做声了。
  似乎,她知道我此时在想什么,她也想到了我正在想的事情,那就是一旦李顺的身份自由了,很可能会面临着和秋桐正式登记结婚的问题。老李,特别是老李夫人,一定会督促此事的。
  半晌,秋桐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该来的早晚要来,这一天,终究会来到的。”
  说完,她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让我的心几乎就要碎了,但我除了伤感和失落,只有无奈和凄楚。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权力去阻挠此事,我现在已经是海珠法律意义上的配偶,作为一个有妇之夫,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拦李顺和秋桐结婚呢?
  秋桐这时又笑了下,看着我说:“其实,我真心地为他感到欣慰,能洗清杀人的罪名,这无疑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终于有可能可以在阳光下生活了,这世界,谁不希望生活在阳光下呢,谁愿意一直呆在阴暗的角落里呢。”
  我也不由自主笑了下:“是的,你说的对。”
  “只是,他到底何时能彻底上岸,到底何时能做个堂堂正正的板正人,到底何时能让他的父母真正放心呢?唉……”秋桐叹了口气,眼神里又带着浓郁的忧虑焦虑和愁绪。
  似乎,虽然秋桐并不爱李顺,但却对他是发自内心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关切和关心。
  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我早就感觉到了这一点。
  不单秋桐对李顺是如此,李顺对秋桐同样也是这样,他其实似乎是不爱秋桐的,他似乎真正爱过的女人只有章梅,但他却对秋桐同样带着似乎是不由自主的关心关切,而这关心关切似乎并不仅仅因为秋桐是小雪的妈妈,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需要秋桐来做的夫人为他装门面。
  没有爱却又有这种表现,这让我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虽然无法理解,但我却不会说出来,只是装在自己心里。
  我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秋桐。
  此时,我的心不由又紧紧揪了起来,我又想到了正在马尼拉徘徊不前的伍德……
  吃过饭,我送秋桐步行回家。路上,秋桐对我说:“对了,元旦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带小雪去爷爷奶奶家玩了,爷爷抱着小雪在沙发上看电视奶奶忙着给小雪剥核桃吃的时候,我坐在旁边顺便给韩国的金景秀姑姑打了个电话,向她和金敬泽祝贺新年……我们在电话上开心地聊了半天。”
  我一愣,停住脚步,看着秋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当着小雪爷爷奶奶的面给……给金景秀打电话了?”
  “是啊,我给金景秀打电话了……你怎么了?”秋桐感觉到了我的失态,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忙掩饰地说:“哦,没什么。其实,元旦那天凌晨,金敬泽给我打电话问候新年了,代表他姑姑问候我们新年快乐。”
  “哦,呵呵……”秋桐笑起来,接着说:“很奇怪。”
  “奇怪什么?”我说。
  第1759章惨痛回忆
  “在我给金景秀姑姑打电话的时候,小雪爷爷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怪怪的,好像看起来很不安似的……小雪爷爷一有些反常,小雪奶奶就看着他,似乎因为他的反常神态而有些困惑。”
  我当然明白和其中的缘由,秋桐和老李夫人当然不知道,笑了下,说:“其实小雪奶奶的神情不是因为小雪爷爷,而是因为你,小雪爷爷也是因为你,你想啊,你给外国朋友打电话问候新年,他们当然会觉得很意外,他们没想到你还有在国外的朋友。”
  “或许这样想是有些合理,不过,我总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秋桐说:“打完电话之后,小雪爷爷就抱着小雪上楼去了,小雪奶奶坐在那里就问我打电话的是谁,我就说了。”
  “你怎么说的呢?”我说。
  “我说是我一个朋友的姑姑啊,韩国人。”秋桐说:“小雪奶奶似乎还挺感兴趣,问是干嘛的,我说是搞文化传媒企业的大老板,来星海参加中韩文化传媒交流会认识的她侄子,后来又认识了她……小雪奶奶点了点头,就不再问了。”
  “哦……那之后小雪爷爷有没有问你呢?”我说。
  “没有,没有问过。”秋桐说。
  我松了口气,说:“那天金敬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闲聊了会儿,金敬泽给我讲了她姑姑的一些情况,金景秀和金敬泽的身世都很苦啊……”
  我接着把金敬泽和我说的那些告诉了秋桐,秋桐听完,似乎被震动了,沉默半天,感慨地说:“原来金敬泽和她姑姑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身世,原来金景秀姑姑竟然有如此的苦难经历……那么,金景秀当初是出了什么大事导致这一切如此的呢?”
  “金敬泽当时才刚刚一岁多,他也不知道,而且,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么多年,金景秀一直没有告诉过他,只是说因为她出了一件大事导致了现在的状况,想必一定是和全家人性命攸关事情吧,金景秀不说,金敬泽不追问,或许也是金景秀觉得往事不堪回首,金敬泽也不想勾起金景秀对往事的惨痛回忆吧。”我说。
  “嗯……”秋桐点点头,说:“这样看起来,似乎金景秀姑姑是个挺神秘的人物,似乎她身上带有一些传奇色彩。”
  “是的,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感觉挺有传奇色彩的。”我说:“其实你也是有故事的人,你的经历也挺有传奇色彩。”
  “我?”秋桐笑了下:“我的故事很简单,我的经历也很简单,我没有多少故事,我也不是什么传奇人物。”
  我微笑了下:“在我眼里,你是!”
  秋桐说:“在我眼里你还是很有故事的人呢……你的经历,以后回忆起来,也一定是很有传奇色彩的。”
  我说:“那我们都是!”
  秋桐呵呵笑了起来:“好了,不要自我感觉良好了……你什么时候回生活基地去?”
  我说:“暂时不回去,第一那天生活条件太艰苦,天寒地冻的,洗澡都不方便;第二现在那边没什么事情做,去也只是呆着闲置;第三,那基地的主任并不欢迎我天天住在基地,住不上几天就会给你脸色看,虽然他不能赶你走,但却会给你拉驴脸……如此,我暂时先不回去了。”
  秋桐说:“为什么基地的主任不想让你在那里住呢?”
  我说:“他不仅仅只针对我来的,也不是只不欢迎我在那里呆,所有在那任职的副主任他都不欢迎常住基地,他乐于看到大家在城里享福,大家在哪里,他会觉得碍眼,会妨碍他做某些事。”
  秋桐点点头:“我明白了……我知道你这话的意思了。”
  我说:“这主任其实挺好玩,是个挺可爱的人,既然他担心某些东西,那我就成全他好了,大家也都成全他……”
  秋桐无奈地笑了下:“嗯……既如此,那就在城里好好休息吧,其实,既然这样,你还不如在家里多呆些日子陪陪你父母呢。”
  我说:“不行啊,父母不知道我被调整工作的事,我想在家多呆一天都不行,爸妈催着我回来呢,怕耽误我工作……唉……”
  说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了卧床养伤的妈妈,想起了在我家以朋友身份尽着儿媳妇义务伺候我妈的冬儿。
  这样一想,心里就有几分不是滋味,说不出的滋味。
  秋桐点点头说:“嗯,不让你父母知道也好,省地他们担心你……海珠也不知道吧?”
  我说:“不清楚她知道不知道……或许,应该,她不知道吧。”
  我之所以对海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现状心里没底,主要还是因为对海珠现在和曹丽到底有没有联系没底,海珠不和我联系,但不代表她不和曹丽联系,不代表她通过曹丽知道我的近况。海珠现在虽然不和我接触,但不代表她就不关心我了。
  秋桐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迷惘和忧郁,沉默了片刻,继续往前走。
  把秋桐送到家之后,我继续沿着马路人行道往前走,正走着,一辆轿车无声地开了过来,停在路边。
  我站住,车窗摇下,我看到开车的是皇者。
  “嘿嘿……易主任。”皇者冲我发出诡异的笑声。
  我看着他:“在外鼠窜什么?”
  “找机会偶遇你啊……”皇者说:“真巧啊,我正好偶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我看着皇者:“你在跟踪我……”
  “我说了,是偶遇,怎么能是跟踪呢,不要这么想我哦……”皇者说:“易主任,要不要上来,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聊聊。”
  我微微一怔,皇者以前和我见面总是做贼一般秘密来秘密去,怎么今晚开着车来在大街上偶遇我而且还要和我去喝咖啡了呢?难道是因为伍德不在星海他胆子大了?
  我此时也正想和皇者谈谈,于是就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去哪里?”
  “这附近有家上岛咖啡,可以不?”皇者说。
  “行!”我说。
  皇者发动车子,直奔上岛。
  “怎么?不怕被人看到你和我接触?”我说。
  “嘿嘿……今晚我来找你,是奉命将军之命和你谈话,我怕什么?”皇者说。
  “哦……”我又是一怔:“伍德让你找我的?找我干嘛?”
  “找你聊天啊,谈话啊。”皇者说。
  “谈什么?聊什么?”我说。
  “别急,老弟,到了地方咱们边喝咖啡边聊天多好,好不容易这回不用偷偷摸摸了,我们要好好享受下这种感觉哦……”皇者笑嘻嘻地说。
  我看了皇者一眼,不说话了。
  到了上岛咖啡,找了个单间,我和皇者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又要了一些点心,边吃边喝边聊。
  “说吧……伍德让你和我谈什么?”我边用小勺轻轻搅动着咖啡边看着皇者。
  “呵呵,我看你就是个急性子,不急,先抽支烟。”皇者摸出烟,递了一支给我,自己也点着一支,轻轻吸了两口,说:“对了,你们集团,最近领导层人事有变动啊……”
  “是的,这你也知道!”我说。
  “你老弟工作单位的事情,我当然会关心的。”皇者说:“不错啊,曹丽提拔了,进党委班子了,秋桐也进步了,成单位三把手了,成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了……都在往上走,可惜,只有你,在走下坡路。”
  我说:“我命该如此及,人的时气鸟的命,注定的。”
  皇者说:“你甘心不?憋屈不?”
  我说:“甘心不甘心,憋屈不憋屈,这有用吗?”
  皇者哈哈一笑:“我想你心里一定是很郁闷很抑郁很压抑的,你一定是很不服气的……但是,这都没有,是的,没用,你再不服气也没用,我看你啊,就是个倒霉蛋,最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几乎所有的倒霉事都让你摊上了,婚礼夭折,人进局子,背上了作风问题的黑锅,仕途不利。”
  我笑了下:“你感到很快意?”
  皇者摇摇头:“不,我很同情你,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以你的霉运而快意呢?”
  我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宁愿你快意好了。”
  “呵呵,我是真的没有快意的意思。”皇者说。
  我看着皇者:“伍德让你找我谈话,不会是只谈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皇者说。
  “那就入正题吧。”我说。
  “好。”皇者点点头:“奉将军的指示,我今天只和你说两句话,第一,白老三之死案子破了,凶手是保镖,他已经去警方自首了;第二,春节临近,将军让我代他向你提前转达节日问候,祝福你在宁州的父母身体健康,节日快乐,祝福你在澳洲的岳父岳母以及家属还有大舅哥等人节日愉快……
  “同时,将军对你的现状十分关心,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将军随时会伸出援助之手。好了,完了,就这些,将军让我转告给你的话就是这些,谈完了!”
  听皇者说完,我的心头一震,目光直直地看着皇者。
  显然伍德让皇者转告给我的这两句话是有深刻的用意的,他让皇者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目前她不敢肯定我到底知道不知道保镖去自首的事情,他要确保让我知道这事事,让我知道不是他的根本目的,最终是要让李顺知道,他知道我一定会把这消息告诉李顺的。
  让李顺知道此事的目的,或许是想让李顺有松懈麻痹心理,或许是想让李顺领他的人情,认为是因为他的运作才会有这个结果的,或许是暗示李顺下一步他的通缉令就会被撤销,而这一切同样也是他的功劳,这一切,都是给李顺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产生放松心理。
  同时,也让李顺明白他的能量,他能让警方通缉李顺,也能让警方撤销通缉令。同时,他在马尼拉优哉游哉逛游,也在向李顺发出一个模棱两可的信号,那就是他现在可进可退,进可威逼李顺在金三角的势力,退可掌控星海的局势,不管李顺在金三角还是在星海,都跳不出他的手掌。
  我感觉这应该是伍德让皇者告诉我第一句话的意图,即使不全部是,起码也有一部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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