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弱肉强食

  管家看着苏向阳的样子,目光中露出几分不忍。
  老首长早年丧子,好不容易有一个敏仪小姐陪伴,却在老首长晚年的时候意外死了。而且,敏仪小姐竟然是因为调查秦婷小姐所以才受牵连,死去的。
  这如何不让老首长揪心。
  “首长,敏仪小姐或许有苦衷。”
  苏向阳叹息着道:“这丫头,在我面前永远是一副听话的样子,我也只当她还是孩子。哪曾想……”
  “首长,别多想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苏向阳点头,这才上了床,只是一夜无眠。
  秦婷躺在苏敏仪的床上,开着灯,看着天花板上的贴花,回想起以往的许多事情,也是没有睡意。如果不是后来贺鎏阳打来了电话,被她当成安眠药使,恐怕也是一夜无眠。
  秦婷在苏家大院呆了三天,每天陪着苏老爷子说话,只当不知道苏老爷让她回来是另有事情。有时候提到苏敏仪,两人之间也已经没有隔阂,谈得很是自然。
  第三天,秦婷要走的时候,苏老爷子终于开了口,不过却是道:“这是敏仪留下的一本日记,你带回去看看吧。”
  秦婷接过日记,没有多问。
  苏老爷子送她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等秦婷走后,他给陈叔打了个电话,只有短短的一句,“那丫头,终究是杜家的种,该碰上的,谁也阻止不了。”
  看门处,陈叔耳旁夹着电话,手中拿着报纸,一副闲人的样子,脸上笑着道:“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正准备换份报纸看,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门口进去。
  陈叔敲了敲窗户。
  那个身影停下,挑眉看向声音方向,“陈叔有事?”
  “怎么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陈叔笑眯眯道。
  贺鎏阳扬眉道:“没必要,反正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
  “你啊,越来越没规矩了。”陈叔看着贺鎏阳肩上的大校衔,笑着道:“又提了?苏老头该高兴坏了吧。”
  “还行。”
  陈叔看着贺鎏阳,挥手赶道:“进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
  幸好他最近没和贺年章下棋,不然一定又会听贺年章嘚瑟自家孙儿,看来最近坚决不能和贺年章下棋,顺便还要告诉其它几个老头子,让他们也别去,省得总让他有机会炫耀。
  贺鎏阳多少也知道几个老头子的明争暗斗,笑了笑,自顾走进二十三军。
  他在二十三军做交接的时候,杜熙春正被派往米国执行任务。而文渊,已经通过审查出来。这也意味着,公审将会继续。贺鎏阳在从飞鹰走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唐建青。
  唐建青一眼也没有看贺鎏阳。唐家这次和杜家合作,原本以为能够折损掉贺家一员大将,没想到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可是他假装没看到贺鎏阳,贺鎏阳可不会假装没看到他。
  林三海和七号更不会假装没看见,所以两人故意走到唐建青面前,很不小心地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跟在唐建青身后的马千军站到唐建青面前,冷冷道:“你们想干嘛?”
  林三海活动了一下关节手指道:“不想干嘛,就是好久没动过手了,骨头有点松。”
  马千军冷笑道:“你们想三个对付一个?”
  “三个?”林三海脸上露出嘲讽。他活动着脖子道:“别把你自己抬太高了,想让我们老大出手,你下辈子都不够格。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马千军看林三海的样子,冷笑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行不行,动手就知道。”
  “来!”
  两人说打就打,拳脚已经交斗了起来。
  唐建青和贺鎏阳都没有叫停,两人看着对方,一个是泛着冷意,一个则是淡漠。
  想当初,贺鎏阳从二十三军离开的时候,谁都以为他回不来了。可是谁曾想,不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重回二十三军,而且是以大校的身份,甚至还进了军权最最集中的北美组。
  “贺鎏阳,你别以为你能够重新回二十三军就代表你赢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唐建青以一种长辈的姿态说这句话。
  贺鎏阳淡淡道:“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话落音,林三海正举起一拳,狠狠打在马千军脸上!
  马千军倒在地上,林三海挥拳道:“特么的,实话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要不是为了老大,老子早就揍死你丫的。”林三海更怒的是,因为马千军和唐家的关系,他们失去了一个兄弟——林跃。
  七号眼见林三海出手太重,要出事,连忙一把拉起他道:“够了!走!”
  林三海直接被七号拉走。
  马千军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吐出一口血。
  唐建青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阴鸷道:“私自斗殴,可是严重触犯军纪。”
  马千军擦着嘴角血的手一顿,只当听不懂唐建青的意思道:“这种比试军队里常发生,不算什么事。”
  唐建青看了他一眼,目光发冷。
  马千军站起来,朝唐建青敬了个军礼道:“情报部门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我先回去。”
  唐建青没有发话,只是看着马千军一瘸一拐回去。
  马千军所说的情报部门的事,就是销假的事。在贺鎏阳走后,情报部门几乎所有人都轮番请了探亲假。如今贺鎏阳回来,基本上所有在外面“探亲”的人都回来了。
  马千军现在暂时还是负责人,自然要替这帮人销假。
  马千军对情报部门的人这种做法没什么恨不恨的地方,本来就是各为其主。就像他是唐家的人,唐家对他有培育之恩,所以唐家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过大事上他听唐家的安排,小事上也有自己的原则。
  就像刚才,唐建青要他诬赖林三海这件事。他觉得这种做法过于龌蹉,所以不会去做,但他也不会就此怀疑唐建青的人,或是对唐家有什么看法。
  马千军想不到的是,就因为他今日的做法,让唐建青在未来全盘布局上,将他毫不留情地舍弃,成为一钱不值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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