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传闻于经理的男助手被她各种潜完了还资源利用拿给女客户接着潜。
  对于以上传闻于经理忍无可忍把秦智叫到面前:“外面都说我潜规则你?”
  “嗯。”
  “但是我没有。”
  “嗯。”
  “不过我向来不喜欢让群众失望。”
  第69章 chapter 69
  霍璟自从睁开眼遇见佐膺后, 几乎就没太平过,两人几次从死神手上逃脱,但佐膺没有一次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黑色外衣上全是血, 裤子被割破, 霍璟怔怔地看着他:“你…”
  还没说出口佐膺已经跳到她身后的树上回手拉住她:“我没事, 快!”
  他矫捷的身姿让霍璟松了口气,佐膺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两人迅速翻出篱笆墙,然而让他们傻眼的是,车子不在了!
  霍璟大骇:“怎么办?”
  佐膺几步跑到前面的树桠,那里挂着一个布条,他伸手一拽回身对霍璟说:“车子在西边等我们, 跟我来!”
  佐膺告诉霍璟这是吴山留下的标记,以前他们同在藏地的几年, 没办法用通讯设备联系彼此,就利用这种方法确认对方的位置。
  布条挂在朝西指的枝桠上,意味着他人在西边。
  霍璟一路跟着佐膺绕过村寨,老远看见密林中有星火点点, 她脚步微顿, 佐膺蹲下身嘴里发出一个怪音,似脆脆的鸟叫声,很快密林里也传出同样的声音,佐膺立马起身道:“他们在那边!”
  两人还没跑两步, 吴山的身影便从密林中迎了出来, 他看见佐膺的样子皱了下眉,佐膺向他走去:“云烟?”
  “在车上。”
  他拍了拍吴山朝商务车走去, 谢云烟听见动静从车上跑了下来,直奔佐膺面前,脸色大变惊声道:“你怎么搞的?”
  佐膺掠了她一眼:“死不掉。”
  谢云烟立马红了眼睛嗅着鼻子:“我爸才死,你要再撒手人寰了,我们家就一个男丁都没了!”
  佐膺刚准备往车子那走,忽然“嘶”了一声:“还会不会说话?”
  吴山转过身,谢云烟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向他身后,双眼却徒然睁大,绕过佐膺身体一跃而起飞扑向前,直接压向吴山,霍璟只听见身后响起一声枪响,再一回头,吴山和谢云烟都倒在地上,佐膺将霍璟身子一压急声吼道:“红毛发动车子!”
  一切不过发生在两秒之间,霍璟看见吴山从地上起身飞速朝开枪那人跑去,谢云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佐膺狂奔到她身前抱起她就朝霍璟跑来嘴里喊道:“上车!”
  霍璟不敢耽搁,迅速爬上车,红毛已经跨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佐膺抱着谢云烟一步跨上商务车,霍璟赶忙帮他把谢云烟抬到车后座,她身上不停流着血,光线太暗,不知道哪里中了枪,佐膺对红毛大喊一声:“开!”
  红毛一脚油门说道:“可是吴哥…”
  “我让你开车!”
  红毛不再犹豫加快速度朝密林外开去,霍璟抬头从后窗玻璃中看见吴山已经跑到那人面前,那人接连开了很多枪,吴山立起身像洪水猛兽般蕴藏着巨大的危险,握住那人的脖子猛地一扭,霍璟看见那人生生栽倒在地,心中一惊,她清楚吴山这人不容小觑,却从来没见识过他的手腕如此狠辣,带着原始的凶残!
  车子迅速开出密林,霍璟掏出匕首对谢云烟说:“我要划开你衣服!”
  谢云烟紧紧咬着牙关点点头,佐膺便撇开眼,血黏在衣服上,霍璟一划拉着血肉,谢云烟疼得叫了一声,佐膺掏出烟手指轻颤!
  车子刚拐上马路,红毛从倒车镜中看见吴山飞奔而来,放缓了车速,吴山一跃跳上车顺手关上门走到后座脸色阴沉:“怎么样?”
  霍璟已经划开谢云烟的衣服匆匆说道:“还好子弹打在膀子上,佐膺,云烟还在发低烧,要立马送医院!不然…”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在这片荒芜之地,她清楚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医院,就算去最近的医院最起码也要开几个小时的车子,且不说整个藏地到处都有人在追杀他们,一旦进入城市,身份更容易暴露!
  佐膺狠狠嘬了口烟,却听见一直躺着的谢云烟艰难地抬起手说道:“包,我的包…”
  吴山顺手将谢云烟的粉紫色包拿到面前,她的额上全是汗,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道:“里面…粉色的袋子里是…工具,黄色的…袋子里是药,帮我拿出来,我要,要给自己动手术!”
  佐膺猛地扔掉烟:“谢云烟你他妈疯了!”
  霍璟震惊地看着浑身发抖的谢云烟,她声音微弱:“哥,我…能搞定…也只有我能…搞定…”
  霍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莫忧离和红毛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谢云烟不再看他们,抬起手紧紧抓住吴山望进他的瞳孔中狠声道:“帮我!”
  吴山冷毅的双眼一瞬不瞬看着她,那个弱不禁风,整日胡闹的女孩此时此刻眼里全是坚毅的光泽,她浑身疼得痉挛然而抓着他的手却十分用力,眼里的迫切像漫天的火海扑向他,吴山一向冰冷的眼眸微微动了下,硬声说道:“好!”
  他让出身子让霍璟出去,坐在地上翻开谢云烟的包,她虚弱地说:“黄袋子里,贴着d的瓶子。”
  霍璟打开手电替他们照着光亮,吴山迅速找出那个贴有字母d的瓶子扭开瓶盖递给她,谢云烟接过后对着自己的左膀子就把那透明刺鼻的液体浇了上去,瞬间,她疼得嚎叫一声,额上渗出大片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滴落,吴山脖子上青筋爆出,他抬起袖子替她擦掉汗水,谢云烟将药瓶给他,继续说道:“粉袋子…刀,镊子…”
  吴山怔了一下猛然抬头看着她,手像灌了铅一样困难!
  谢云烟侧过头,轻轻唤了声:“吴山…”
  他乌木的瞳孔更加暗沉,低下头找出她要的东西递到她手中,又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在她的后背,谢云烟右手握住剪刀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深吸一口气,刀落了下去…
  车子在漆黑的公路上不停疾驰,道路两旁没有路灯,只有两排车灯射出孤寂的光,车内弥漫着痛苦的血腥味,谢云烟浑身都已湿透,从开始的哀嚎到无力的闷哼。
  佐膺低下头双手捂着脸,霍璟眼眶里浮上一层灼热,取出子弹似乎用尽了她残存的意志,她手指颤抖地拿着针想为自己缝合,却几次也对不准,吴山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夺过云烟手中的针声音低沉:“我来!”
  没人能想象颠簸的公路,狭小的环境,没有麻药,谢云烟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疼痛,她的嘴唇被她咬破却始终强撑着没有晕过去,直到吴山为她处理完后续伤口,用棉衣把她裹紧,她才微微合上眼,再也没了知觉…
  佐膺回头看着她,刚才还口无遮拦乱说着话,不过眨眼的功夫,苍白的小脸一点血色也没有,虚弱得感觉不到一丝气息,佐膺摸了摸她的手,车里开了暖气,她的体温还是越来越低,霍璟用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皱眉道:“车上太颠了,要赶紧找个地方!”
  佐膺拍了把莫忧离,让他把地图和定位打开,吴山立即走到后坐抱起谢云烟,将她的身体放在腿上,用手臂的力道尽量减少车子对伤口的震动,将谢云烟揽在怀中,佐膺和莫忧离简单商量了一番,回过头看着吴山怀中的云烟,最终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抱着。
  车里出奇的安静,除了不停狂奔,大家都无睡意,也都没出声,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每个人的心间!
  谢云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看见了爷爷,他还是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样子对着炉子扇着一把破芭蕉扇,她几步跑过去拍了拍爷爷的肩膀:“臭老头,你找到黑曼了吗?”
  老爷子笑呵呵地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番,突然板着脸:“没用的死丫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谢云烟蹲下身嘟着嘴:“爷爷要在一定能让我快点好。”
  老爷子叹了一声:“用绿莖热敷满五个小时,中途毛巾不能冷却,你呀,总是让人不省心,爷爷这辈子是找不到黑曼了,就看你了…”
  吴山低着头看见怀中的云烟不停发抖,眉头紧紧皱着,她嘴里极轻地喃喃念着什么,吴山低下头侧耳倾听,听见她似乎在低低地说:“黑曼,黑曼…”
  吴山顿时愣住,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她…
  车子在大地复苏前停在一处山根后,吴山将谢云烟轻放在椅背上,给她喂了一点水,佐膺摸了摸她的额下车点燃一根烟靠在车门边,红毛和莫忧离到旁边升火。
  霍璟朝佐膺走去,他眉宇间刻着道道深纹,深邃的眼眸有些空洞地望着远处,霍璟靠在他旁边,把头搭在他的肩上,佐膺将烟拿到唇边狠狠嘬了一口:“我十二岁那年离开家,云烟那时候才六岁,我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但她就像知道我要走一样,晚上赖在我房间抱着我的被子不肯回房,最后在我床上睡着了,也许那时候的她认为只要抱着我的被子我就走不了了。”
  佐膺缓缓吐出一口烟声音里全是阴霾:“她还在熟睡中我离开了家,那年之后她再也没叫过我哥。”
  霍璟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远处的山脉一轮朝阳缓缓升起,红毛喊水烧开了,霍璟松开佐膺,一会后拿着温毛巾走回他身旁。
  佐膺俊逸的脸颊上有着细碎的伤痕,霍璟踮起脚尖替他细心地擦着血渍,佐膺低眉看着她,眼里蕴着动容:“你跟着我总是吃苦。”
  霍璟唇角淡淡漾起:“和金丝笼里的煎熬比起来,这些便不叫苦。”
  佐膺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顺着她的下巴将手落到她脖子上,轻轻一勾,那枚牌子便掉了出来,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串珠子:“串上这个。”
  霍璟盯着佐膺手中的珠串不可置信道:“你晚上出去就是为了这串东西?那个老板怎么肯给你的?”
  佐膺拉过霍璟的手,摊开她的掌心将珠串放入她手掌间:“我在藏地那几年,很少看到这种流传几世的老珠子,渡前世的孽,洗今生的秽,信来世的转生!这串珠子每一颗都是从一而终传承下来,以前听个藏地老哥说,得一件这个法器戴在身上,珠散抵一命!”
  涓涓细流淌进霍璟的心脏,大地的第一缕微光照在佐膺脸上,整个世界都被瞬间点亮!
  作者有话要说:
  见霍璟骑马挺嗨的,这两天我也去找了一匹黑色壮马骑了一把....
  蓝后...刚上马心里os就是:雾草,这么高!!!
  再蓝后,脚还没伸到马镫里,它就跑了,跑了...我特么都要吓尿了...
  跑到一半它还去蹭人家白龙马,蹭个毛啊!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反正除了没从马背上跌下来,基本上和云烟一样画风凄惨!
  最后...我被群嘲了...节操?不存在的...好吃吗?
  第70章 chapter 70
  霍璟把脖子上的牌子取了下来递给佐膺:“喏, 我把命交给你了。”
  佐膺眉眼透出一丝柔和接过牌子和珠串,吴山从车上下来走到佐膺旁边,低头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说道:“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人跟着?”
  佐膺的神色变得凝重:“没有。”
  吴山将烟叼到嘴边:“想过人为什么能找来?”
  佐膺侧头看着他:“那个人…”
  吴山低头点燃烟悠悠抽了一口:“应该是寻着哨音过来的。”
  他缓缓偏头意味深长地回望着佐膺, 佐膺眉峰渐渐紧皱。
  霍璟抱着胸立在佐膺旁边问道:“你们说的是那种像鸟叫一样的声音?”
  吴山没吱声, 佐膺告诉她, 很多年前他们大部队驻扎在藏地时, 编队里的暗号就是这种类似高山岭雀的叫声,因为在这里岭雀分布很广稀松平常, 所以即使他们发出这种声音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他们的暗号长短经过严密设计,只有自己人才能听懂其中的含义。
  霍璟放下双臂看着他们:“你们的意思是,怀疑刚才那些人里有你们的故交?”
  佐膺和吴山都不再说话,佐膺缓缓将老珠子在手上绕了一圈侧头看向红毛和莫忧离, 两人还在忙活着弄早饭,吴山嘬口烟低头盯着佐膺手中的铜牌眸色深了几分。
  车里传来谢云烟微弱的声音, 她唤着:“霍璟…”
  霍璟赶忙上了车,谢云烟已经幽幽转醒,霍璟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听见她说道:“绿莖, 绿莖…”
  霍璟蹙着眉:“那是什么?”
  谢云烟指着自己的包, 霍璟立马翻找起来,才发现谢云烟的包里装了很多瓶瓶罐罐,整整齐齐塞满了整个包,每个小瓶子上都贴有标签, 她找了一会, 看见一个透明玻璃瓶上贴着“绿莖”的标贴,里面是一种看上去非常恶心的绿色液体。
  没一会霍璟拿着那瓶东西下了车, 佐膺问她怎么样,霍璟面色有些古怪地抬了抬手中的瓶子:“云烟说,拿这个东西热敷伤口五个小时,需要一直保持热温,说是…她爷爷刚才告诉她的,敷过伤口就能好了大半,你不是说她爷爷已经…”
  佐膺抹了一把额一脸的无语:“她说她爷爷是药仙人,能进入她梦里和她聊天,你也听她瞎扯淡?”
  霍璟又看了看瓶子里无比怪异的绿色液体,有些骑虎难下,吴山盯着霍璟手中的瓶子若有所思,忽然踩灭烟几步走过去夺过她手上的瓶子:“我来敷,帮我弄点热水。”
  说完已经拿着瓶子上了车,霍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保温瓶里盛满热水放在吴山旁边,吴山面无表情地伸手准备拉开云烟的衣服,谢云烟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抓住衣襟瞪着他:“我长这么大,还没男人敢脱我衣服!”
  吴山略蹙了下眉:“那你自己脱。”
  他明知道谢云烟伤口正疼着,一丁点也动不了,看着她僵持的样子,等待她自己妥协,没想到谢云烟当真撑着身体准备坐起身,吴山一把拉住她的手拨开她的衣服,她胸前失手,衣服从她白嫩的肩膀滑落,一丝凉意钻进她的身体里,吴山目不斜视地拽过旁边干净的衣物挡住她胸前的禁地,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腿上,毛巾弄热后,把粘稠的液体倒在毛巾上按在伤口处。
  谢云烟疼得身子缩了一下,吴山冷毅的眼眸低头看着她,温度让伤口有些火辣辣的,谢云烟嘴唇已经被她咬破,泛着淡淡的血色,吴山将另一只大手伸到她唇边,谢云烟愣了一瞬毫不客气地张开嘴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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