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每天都想带我单飞_18
等到纪宁枝坐在他旁边,他突然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人朝自己拉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一点。”
我觉得盎哥人还挺好的。纪宁枝没敢把自己心里想着的说出来,他见蒋孟临提起那人时一脸厌烦,小心翼翼地问,“临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盎哥啊。”
蒋孟临玩着他头发的手指一顿,过了一会,他才慢悠悠道,“别人都知道我们不合,问原因的倒是第一个,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纪宁枝眨了眨眼睛,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试探性道,“网上流传的版本是盎哥和临哥你喜欢上了同一个女明星,是情敌关系。”
蒋孟临嘲讽地嗤了一声,“那是那个女明星团队自己买的通稿。”
见他蹙眉陷入沉思,蒋孟临漫不经心地捏了一颗助理刚买来的草莓递到他的嘴边,见他无意识地张开嘴乖巧吃了进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笨蛋,你把草莓叶子吃掉了。”
纪宁枝猛地回神,他也伸手拿了一颗草莓,一边吃一边问,“那网上那个,说你和盎哥很早就认识是真的吗?”
蒋孟临的注意力在他被草莓汁染得亮晶晶的唇和细长的手指上,正出神想着这小孩儿平时像个兔子,怎么吃个东西这么色气,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算是吧,我和他小时候是邻居,住一个小区。”
纪宁枝震惊道,“那岂不是竹马?”
蒋孟临被他这么说法恶心到了,他的眉头恨不得拧在一起,一幅要吐不吐的模样,过了半天才缓过来。
他单手撑头,百无聊赖地提起从前的事情,“他小时候成绩好,我妈就经常拿他做例子,再加上我妈和他妈又喜欢攀比,每次他学什么我妈都逼我去学,我对钢琴小提琴又不感兴趣,能不讨厌他吗?”
他本来不喜欢说这些从前的事情,这次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见纪宁枝听得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忍不住多说了一点,说完他还托着下巴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幼稚。”
纪宁枝老实地点了点头。蒋孟临小学的时候家境就很好,在学校是校霸,因为人家比自己成绩好就带着一帮小弟去教训人家,最关键的是还被人反杀了,听起来也太羞耻了吧。
蒋孟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匀称坚实的肌肉,得意道,“我小的时候特别讨厌报班,自从被他打了之后我就去报了一个散打班,现在那个讨厌精肯定打不过爷。”
他原本以为纪宁枝听完会露出崇拜的表情,没想到他一脸忧心忡忡,“临哥,你可千万不要和盎哥发生冲突。”
别的团各种秀团魂,他们团打架斗殴,他可不希望他们团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热搜。今天的纪宁枝也为小破团的和平问题操碎了心。
蒋孟临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都是成年人了,肯定不会那么冲动,不过他要是再主动招惹我就说不定了。”
难道不是临哥你每次都主动挑衅吗.......纪宁枝一脸欲言又止。
“草莓还吃吗?”蒋孟临问道。
纪宁枝摇了摇头,“要不要给他们留一点?”
蒋孟临小气吧啦的,不满道,“这是我私人助理买来的,凭什么给他们吃?不给。”
“我刚才也吃了,”纪宁枝心虚地眨了眨眼睛,不知不觉之间,塑料盒子里颗粒饱满的草莓已经被他捡了一大半。
“你不一样,”蒋孟临口快道,在纪宁枝单纯无知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解释道,“你最小,还得长身体,得多吃一点,他们都是老腊肉了,吃了只会长胖。”
纪宁枝,“.......”洛华阳要是听到有人说他是老腊肉他肯定得当场气死。
“来,再吃一个,”蒋孟临突然get到了投喂的乐趣,又捻着一颗又大又红的草莓去逗纪宁枝。
草莓尖抵在他开合的唇齿之间,烂熟甜蜜的草莓被咬破,鲜红的草莓汁顺着蒋孟临骨骼分明的手指尖一直流到他的关节处,纪宁枝怕汁水滴到蒋孟临白色的衣服上,下意识地去舔。
湿热柔软的触感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浑身过电一般,蒋孟临的身体一僵,他猛地抽回手指。
他在模特圈子混迹这么久,耳濡目染也知道这个动作有点性暗示的意味,要不是纪宁枝一脸茫然,他甚至以为他是在勾引自己了。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还有点上钩。
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他一边深思一边想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始终只有两个人的休息室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以为是其他人,蒋孟临连忙坐直。
高以盎本来在走神,一抬眼,就看到靠的很近的两个人,他皱了皱眉,冷着脸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出去的时候砰的一声用力带上休息室的门。
蒋孟临呆滞了一秒,随即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我靠,这人果然有病。”
高以盎也听见了这句骂声。他本来也是来休息室休息的,可是看到蒋孟临他就临时改变了主意,宁愿站在休息室外面靠墙也不愿意和那人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
休息室外没有空调,他靠着冰凉的墙壁,刚才看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闪。
蒋孟临在他心中的形象很糟糕,和他能玩到一块去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时他都会自动远离跟他关系不错的人,不过这次他更觉得是他把纪宁枝带坏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差了。
清澈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萦绕,两人亲密的画面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在他烦躁地想进去把人扯出来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纪宁枝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充当门神的高以盎,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差到势同水火有他没我的程度了,连呆在同一个房间里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