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041章:谭宁哭了

  运动会的第二天是个阴天.学校怕雨天影响运动会顺利进行，决定把长达四天的运动会压缩到三天.这一天我们每个同学都很紧张.不但运动会期间许多重要项目都集中在今天，而且冬天的气氛也跟着活跃了起来.空气异常地紧张，每个同学的心都加速度地跳跃着.
  早饭过后，我们纷纷地趋向会场.上午天空灰蒙蒙的，冷风拂面，只让人觉得冷漠悲凉.我的心忐忑不安，这似乎预示着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人群高涨，同学们个个喜气迎面，高兴非常，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我开始被沸腾的人群拉了进去，心里喜悦了起来.
  运动会进行着，项目错综复杂.西边的铁饼赛场，东面的撑杆跳;南面的百米，二百米跨栏赛场，精彩夺目，让同学们大饱眼福，激动万分.参赛者看了跃跃奋起，观众们看了，议论纷纷，激情暴涨.在心底里埋怨自己没参加比赛，并举拳宣言:明年运动会我争取第一个报名.这时候操场跑道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女子千米、千五预决赛运动健儿的风姿.
  热热闹闹，高高兴兴，人言高涨.整个紧张的氛围慢慢地把阴天带来的沉默孤独赶跑，留给人们的只有美满幸福.上午精彩项目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
  99七营地热闹非凡.有的目不转睛地观看比赛;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打扑克、闲聊，下象棋……高兴非常;有的低着头沉浸在书海中，津津有味的，让故事情节迷住，心领神往.虽然看起来像一盘散沙，但是我们从来不会乱了方寸.运动会工作依然安排地井井有条.服务小组有人去开水房打水，卫生组安排人按时打扫卫生……。
  学校卫生组，精神文明组来检查，我们高高兴兴，团结一心，争取做得更好.运动会期间大家能高兴快乐，因为我们有精干的学生领导.气氛要活，也要散;不能太死，太呆板了，要不三四天里，有谁能忍受哪种状况呢?再说你太呆板了，工作管得死，你能管住学生的心吗?不能.这些张晶都想到了，因而她把大家放的很宽.同学们很自然，又高兴.所谓自由是人们的天性，是任何人都不能剥夺的.因此运动会期间大家玩得很高兴.这时候谭宁和国涛整天在一起闲聊，既不和别人打扑克、下棋，也不认真看比赛，只谈论着他们的有趣事.有时候别的同学喊他们，他们连声都不吭，津津有味的说着自己的趣事.同学气急败坏地大喊他们，这才转移视线招呼别人.
  谭宁说:
  “在家里她是小皇帝，母亲是公务员，在县烟草局工作，父亲是工程师.父母很疼爱她.”
  可这些她曾经给国涛说过，现在她还说.国涛犹豫了一会儿，也没吭声，只听着她的讲话.
  “母亲爱我，把宁宁看作心肝，父亲疼我，常常叫我小凤凰.很多年来父母很恩爱，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可到后来，我上初二那年春节父母大吵了一回.正月初三夜里，父亲一晚上没回家，春节里，能干啥事呢?还不是在外面赌钱，那天晚上父亲输了8000多元.他回家时只穿着件‘裤头’.
  早晨六点多钟，天黑乎乎的，父亲在外面不断地按门铃，可我和母亲睡得很实，等到母亲出去开门，父亲早在门外喊了半个多小时，冻得直打哆嗦.母亲一开门看到他那个狼狈样儿，哭笑不得，就知道他又去赌钱了.母亲没有言语，只用眼睛冷冷地看着父亲，父亲急躁了起来，喊道:
  ‘有啥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母亲很伤心，没有言语，进了房间.父亲也跟着进了门.那时候我们住在家属楼，门关上在里面吵吵闹闹，外面人很难听见.
  父亲进了门满是怒气，他让母亲给他找衣服穿，母亲伤心之余，发了火，喊道:
  ‘你既然爱赌，让别人扒了衣服，还有脸回来?’
  母亲脸色很沉，那天夜里一直等父亲到12点，我劝她睡觉，她只是那样死气沉沉地靠在床头，也不吭声.后来我没办法，只好自己回房间睡了.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靠在那里睡着了.
  父亲听她那样一骂，火了起来，骂道:
  ‘你这死不要脸的，要不是跟我，你能有今天这样幸福吗?’
  骂着骂着，就想打母亲.当时我还在卧室酣睡，吵闹声太大了，我睡不下去，下了床.说实话，打从我出生直到那天我父母从来没吵过嘴，更何况打架呢?可那次太让我伤心了.”
  谭宁正说着流了泪.国涛安慰道:
  “宁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提它了，说些高兴的事吧!”
  谭宁很倔强，坚持要说完.韩国涛没办法，只好继续听着.
  “只听见母亲的辱骂声，那声音凄惨尖利.我听着发了狂，急忙跑向父母的寝室.只听见‘砰砰砰砰’的碎玻璃声，‘硄嘡硄嘡’的摔东西声.后来又一声巨响，‘咚’的一声，犹如千斤陨石落地.”
  “‘妈呀!妈妈呀!你怎么了呢?’我狂叫了起来，只看着像野兽般的父亲不断地踢打着母亲.
  随后，呜呜地哭声四散开来.听得我发了疯.
  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母亲，散乱的头发，发紫的脸庞，那被撕破的衣服，那血红色沾满碎玻璃的手，那胳膊，那腿，全身、心灵、哭声…….我简直就像着了魔的斗士，直冲向光着臂膀沾满血色的父亲。”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着他---一个曾经温和，疼爱我的野兽，用着拳头打着他的腿、他的腹部、他的全身。
  ‘哇’的一声，我狠劲地用牙齿咬了他。
  古老的钟山晃动，苍穹摇摆，父亲倒了下去.那布满酸泪的脸，那双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着，摇晃着……。他难受地喊道:
  ‘凤儿，爸没心肝，爸财迷心窍，太糊涂了，对不住你娘俩，原谅爸!爸爸以后不赌了，爸好好对你们娘俩.’”
  “随后父亲一厘米、一分米……慢慢地爬向母亲.三颗心紧贴在一起，伏贴在碎玻璃上.”
  说毕，谭宁满是泪人.
  国涛很是难受，说道：
  “宁儿!让你别说了，你看你，说成了泪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再伤心了.”
  “你们女孩是肉做的，还是水做的吗?快别再哭了.谭宁，上午有你的千五预决赛.”
  李明急急忙忙地从南面跑来说道:
  旁边听的女生难受地也掉了眼泪.听得大家满是伤心，小霞关心谭宁，说道:
  “宁仔!你现在这样，怎么参加比赛吗?要不，我替你跑.”
  “不，我自己跑，为了咱们班，我争取做的更好.”
  “现在你这样能跑吗?”
  国涛说道:
  “我能行.”
  “比赛时情绪很要紧，你确信你能行吗?”
  李明说道:
  “行，我可以调整好情绪的.”
  赵俊和王晓会在谭宁后面闲聊着，他听谭宁那么一说，心里有了谱.
  “哼一一，这次我非得把马玉搞死不可.”
  赵俊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