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想嫁人

  挂了电话方淡月正去楼上看试卷,外婆可不会让她这么走了,“囡囡,去哪儿?外婆老了,可不糊涂,还没回答问题呢。”
  方淡月笑笑:“外婆,我和他认识没多久……”
  外婆问道:“喜欢他吗?外婆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为人礼貌,人品也好。
  怎么会喜欢,方淡月说道:“不讨厌。”
  “那就是有可能了。”外婆这种老人看来,不讨厌等于有可能。处下去总有可能。
  “外婆,我有喜欢的人。”方淡月之前不跟外婆说是怕她不能接受,但把于承卷进来是一件麻烦事,倒不如说了。
  “我不能说他是谁。他……不太喜欢我,等以后。”怕外婆问起,方淡月继续说道。
  有喜欢的人?外婆说道:“喜欢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方淡月摇头,“有很多原因,外婆,您不用再为我介绍,我不想嫁人。就想陪着你。”
  “女孩子家家怎么能不嫁人呢,传出去像什么话。外婆都是老太婆了,你不会也不能一直陪着外婆的。”外婆深知这个道理。
  “我会说到做到……是我不好。”方淡月低头说道。不是她外婆可能会比现在好得多。
  “胡说什么,不是你的错。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做过的事谁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外婆板着脸说道。
  这丫头,父母的事忘不了,罢了,让她自己找吧。
  时岱在客厅,做好一章PPT,点开朋友圈,方淡月发了一张握手的图片。时间是几天前,一只手是她的,还有一只手,看着……像个男生的手。
  方淡月大学的书一本没扔,装不下都是快递寄回来的,回来后很少打开,现在打开,有种尘封多年的感觉。
  写了笔记和批注的试卷中间用了一张白纸隔开,前面是师太带他们做过的试卷,后面是时老师来了以后的。
  四年的卷子还有资料,有好几本书那么厚,方淡月看了几眼又把她们放回道布袋里。
  村里人有些人知道方淡月大学毕业。毕业以后没问,外婆知道她要去读研,却不知道去哪儿。
  方淡月下午跑到山上看茶树,叶片深绿,可以采了。
  方淡月熟练的寻找里面的嫩叶,介于浅绿色和深绿色之间。
  手旋转着,采了放在背上的小背篓里。
  回到家外婆在忙理菜,旁边坐着时岱。
  她喊了一声:“时老师。”
  “我今天……来拿东西的。”时岱说道。
  走到楼梯转角处方淡月问道:“老师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知道你在家,什么时候来不一样?”时岱笑着说道。
  方淡月觉得他……笑得有点怪……
  把整理的试卷给时岱,时岱拿了放在一边,不说话。
  方淡月问道:“老师,在看什么?”
  时岱指着床右边的箱子问她:“箱子里有什么?”
  “衣服、裤子、袜子。”方淡月说道。
  时岱站起来手按在方淡月的肩膀上:“玉镜,我跟你说……”
  方淡月正要听她说什么,不防被他带到墙角,时岱的一只手撑在墙上。
  两人身体差点贴上,方淡月有点懵,什么情况……这是……壁咚?
  “知道外婆跟我说了什么吗?”时岱在她耳边问道。
  热气洒在方淡月的耳朵边,她浑身颤栗,说道:“什么?”
  “说你喜欢某个小伙,不好意思说,让我问问你到底是谁。”时岱咬着牙说道。
  要不是想着场合不对,他绝对把她办了。
  “不是……”他的手钻进白色体桖摸着她的背,方淡月哆哆嗦嗦,“外婆……问我,我……只有……那么说。”
  外婆怎么什么都跟时老师说?
  “我有那么见不得人?”时岱很是不满她这么说,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
  方淡月娇娇嗯了一声,“老师……我错了。”
  “哪儿错了?”时岱含糊不清的问道。
  “不该这么说。”方淡月抱着他说道。
  时岱说道:“那该怎么说?”再给她一次机会。
  方淡月想了想说道:“说……说我没有喜欢的人。”这样说不就好了。
  时岱:“……”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脖子,他瞪着她:“一定要气我是不是?”
  方淡月痛的哼了声,这样说不对吗?
  时岱说道:“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就是外婆问我。”
  “为什么会问你?”
  “就是想问。”方淡月说道,时岱看她一眼,这丫头脑子装的什么,知识装多了装不下别的了?
  时岱说道:“要我提醒你?那个你的什么哥哥,我打电话给你问卷子那天你做了什么?”
  方淡月说道:“我跟他见面。就是朋友之间的。”
  朋友?单身男女单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
  时岱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喜欢老师,不会喜欢别人。”方淡月说道,管别人做什么。
  时岱叹气,拥她入怀,“就算是这样,下次跟别的男孩子见面都要告诉我。”
  这么傻会不会被别人拐走啊……时岱很是担心。
  方淡月带时岱去看楼上晒的茶叶,“我半个月前采的,老师可以住几天吗?”可以把茶叶带回去。
  篓子里的茶叶应该说还不能叫茶叶,就是绿色的叶子。
  “晒了就成了?”时岱问道。
  “还要烘干炒干。”方淡月说道。
  时岱下楼说道:“外婆,又要打扰您了。”
  “不打扰,说哪里话,小时啊,我听囡囡说了,你教的好。”外婆笑呵呵的。
  “我没做什么。”时岱说道。
  方淡月天天带时岱到处走,树林里,山坡上,小河边,大树下。每天早上起的很早。
  山间的小溪,流水潺潺,一年四季都不停歇,默默滋润万物。
  方淡月先跑到山坡上,摸摸青草上的露珠。露出惊喜的表情。
  小山被一层薄烟笼罩。
  “明天带老师来看日出好不好?”方淡月笑着问道,她想带他看草上树叶上的露珠,看山的影子,看日出。
  “好。”时岱喜欢这里,不仅是她在这里,江南水乡。
  几天住下来唯一的问题是外婆在,他想和她亲近点都不行。
  一个月过去,这么快就要开学了吗?还有一个多月,她没做好准备离开外婆。
  外婆还是还跟以前那么叮嘱她,“走的时候多带衣服。过年不回来就放假再回来。”
  方淡月说道:“外婆……我还没走。”
  “我怕忘了。”外婆说道,人老了有时记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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