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秋水伊人_第19章 虐爱9

  我此时未想别的,捧着桔子的小脸吻一下腮,“我不管,你是我亲人,老婆当然要养,姐姐也要养,我李三石说到做到……”
  我送回桔子,回到华严路铁工店时,小岛心事重重坐在店外,见我走过来就远远地就扑了过来。
  原来室内的许雁一直未睡,她一直坐在灯下在默默地等着我,电视上播放的竟然是贵州台的围棋节目《围棋道场》,华以刚正在不厌其烦地讲解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第十一局小林光一与刘小光一战。
  围棋起源于中国,现在却兴盛于日本,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上,从第七局至第十一局,日本超一流九段小林光一已连斩中方江铸久、邵震中、钱宇平、曹大元、刘小光五员大将,此时中方仅剩主帅聂卫平、副帅马晓春二人,而日方仍有小林光一、加藤正夫、藤泽秀行三员大将。
  我略通围棋,当年完全是受电视吸引,与陈小春买了书琢磨过一段时间就爱上了围棋。在周围会下棋的人群中,能下过我的人不多。比如刘希玉、时春城就是围棋爱好者,我与他们下胜多败少。
  但我却从来不是陈小春对手,那小太妹学什么都精,就是心野了不爱上学。许雁完全不懂,但国有危难,一腔爱国之情让她看得也津津有味。
  我回来时见简易工房外堆在一起的防盗网就明白了,“老板娘,我把它们捆一下,就放外面,不会有事,你放心去睏忽吧!”
  这些天生意爆棚,这是许雁白天赶工刚给两个客户焊好的阳台和窗子上的防盗栅栏、晾衣架儿。工房内已经放不下,只能堆在外面,我明天就要拉去给人家安装了。我手拿钳子,用铁丝将这些防盗栅栏捆绑起来时,许雁也在一边帮忙。
  两人累出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捆绑好了,许雁在里间洗漱,等她出来倒水时,却见我已洗漱完上了地铺,与小岛一起比赛一样的打着呼噜。
  我知道桔子来看我,让她深深受到刺激。现在她心里憋着一股无明火,就想找着由头发泄一下,不然她就疯了。又里里外外进出十几趟,也不知她忙什么,将刚刚入睡的我几度惊醒。
  小岛也被惊醒,不满地抬起大脑袋瞅了瞅外面,呜呜地低哼了一嗓子发泄着不满。
  大灯已经关了,从铁皮缝隙内透进来些微路灯光,让室内影影绰绰。里间传来铁架子床的吱呀声,许雁已经上了床,一阵困意袭来,我也很快睡了过去。迷糊中一阵轻微的响地,隐隐约约感觉有人钻到我的身边,我知道是许雁。她蜷成一团,紧紧贴着我,却又不敢动我,似乎生怕我会赶她走似的。
  我热血上涌,将她身体捋直便翻身而上,我们紧紧拥抱着融为一体。她眼里流着泪,却一句话不说,头一直扭向一边。我知道她还在生桔子的气,即便高潮时她浑身抽搐战栗,但她死死地咬着枕巾,嗓子眼里呜咽着,就是不发出声来。
  接下来这些天,我们每天晚上都翻江倒海地做爱。
  有一天事毕我们累瘫了,便搂在一起睡去。后半夜时我突然惊醒了,小岛已从窝里悄然走出,它先在门后听了一会,又走到帐外,大尾巴摇晃着似在犹豫,那巨大的脑袋正怔怔地看着帐内。
  许雁在我怀里也惊醒了,我安慰她说可能有小偷。许雁大惊,脱口问,“啊,又有贼?!”
  就在此时棚外分明传来一声不锈钢管互相碰撞的叮当声和钳子夹断铁丝的“骨嘣”声,这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咋办石头?”
  她紧张得不行,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小声问。
  “我不在这些天,有小偷你咋办的?”
  “还能咋办,被偷过一次,我抱着锤子躲屋里坐了一夜。敢破门,我就开他的瓢。结果焊好的四付晾衣架都被偷了。”
  我拍拍她的小脸小声说,“师母别怕,看我逮它个小毛贼!”说着,悄然掀开蚊帐,从地铺上轻轻站起来,许雁战战兢兢、拖拖拉拉地跟在我后面也挪出蚊帐。小岛正要冲出去,可我却拍拍它的脖颈不准乱动。
  我突然拉开门,自己箭一般猛扑出去,旋即“轰”地重重摔倒在地。原来,这个混蛋小偷心眼真特么多,竟然将凉棚下一条长板凳搬来轻轻地摆在门前,以便一旦暴露让自己有更多的逃跑时间。
  这一跤摔得是真狠哪,我翻身而起,只见外面的路灯下,有两人顺着华严路疯狂向西逃去。而小岛反应神速,箭一般地已经追了出去。
  其实我根本不用自己往外冲,让小岛出去一切ok。我脚上是拖鞋,很懊恼地对许雁道,“对不起老板娘,都是那破板凳,没追上!”说着,见路边留下两辆手推车,上面还放着收破烂、拾荒人常用的编织袋,不禁感到索然无味。
  “又是捡破烂的,想捡便宜呢!”许雁未说完,突然“啊”地惊叫一声,月光下她撅着白腚仓皇逃回屋内。
  我一看自己,原来我也一样,我们仓促起来,两人身上啥也没穿。我赶紧也回屋穿上背心、裤衩,许雁已经套上睡裙,我们一起走出屋外,只见防盗栅栏边扔着一把钳子,我捡起钳子,用铁丝将防盗栅栏重新结实地捆好,许雁给我帮忙。
  “深更半夜的,小岛一个人不会有事吧?”许雁望着朦朦胧胧的月色下静谧的街道和马路,有些担心地问。
  我噗哧笑道,“师母你快去睡吧,小毛贼跑不了,一会小岛肯定会抓两贼回来。”一听说一会小岛要抓贼回来,许雁那还能睡着顿时来了精神,两人便兴奋地站在店外等着。不一会儿,果然小岛押着两个垂头丧气的人回来了。
  这是两个收破烂的,都五十多岁,伛偻着腰,倒霉透了的样子,一看就是郊区进城的农民。许雁对他们烦透了,上去一人赏了一脚。她想将这两人送派出所,但我将他们斥责了一顿却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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