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夜探喻家(1)
马车驶出片刻,于木撩起帘子一角,低声禀报,“大姑娘,后边有尾巴。”
“直接回去。”
“是。”
芍药看着花花冷然一片的脸,“那齐秋果真有问题。”
“作贼心虚。”
芍药点点头,“刚刚在喻家的时候齐秋在外听了一会才进来的,我当时就觉得他有鬼了。”
到家后花芷让于木反跟踪回去,进屋看到晏惜在也不意外。
顾晏惜把暖烘烘的汤婆子放到她手里,看了看她神情问,“在喻家发生什么事了?”
花芷把事情说了说,末了道:“喻薇薇应该是察觉出了什么,但是她爹娘都在府中,她动弹不得。”
顾晏惜若有所思的点头,“有什么打算?”
“草草,你带了让人昏睡的药吗?”
芍药连连点头,“带了。”
花芷转头看向晏惜,“我想夜探喻府,和喻薇薇面谈。”
“如果她偏向自己的夫君呢?你不怕她把你卖了?”
“我没有卖的价值。”花芷喝了口热茶,“往好了想我是关心她,察觉不对冒险去救她,就算这事是乌龙,也不过是我关心则乱,哪里值得卖?我也相信喻薇薇不是这样的人。”
顾晏惜笑,他就喜欢看阿芷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好,我们夜探喻府。”
从头听到尾的芍药立刻表明态度,“要用我的药就必须带我一起去!”
花芷莫名就有一种三个人一起玩却把芍药撇在了一边的感觉,如今撇在一边的小伙伴表达不满了,她当然要满足,“带你带你,没说不带你。”
芍药这才心满意足的找吃的去了。
没一会于木回来,“主子,大姑娘,尾巴是喻家派出来的。”
“果然如此。”花芷点点头,“这也说明齐秋在喻家有了人,晚上需得小心些。”
顾晏惜看向于木,“盯紧了喻家,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也不要打草惊蛇,他们只是棋子,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
“是。”
夜黑风高夜,连月亮都被层层乌去遮住,一身黑衣的一行人几乎融入了夜色当中。
于木带着一队人隐入暗中随时准备接应,顾晏惜背着阿芷跃过墙头,芍药和贾阳紧随其后,四人无声无息的潜入喻家,按着白天的记忆去了第三进宅子。
芍药把蒙面巾覆在面上,猫着腰进了院子,贾阳则去接应她。
顾晏惜把人轻轻放下揽进怀里,完全保护的姿态,耳朵听着动静,低头亲了亲阿芷的头顶,把人揽得更紧。
花芷活了两辈子也是第一次干这么刺激的事,心跳很快,是兴奋的,大概每个人都潜藏着冒险的基因,这会她就是被激发出来了,明明是干着危险的事,却也因为身边有晏惜没有一点害怕。
不一会,贾阳朝两人招手示意。
外屋守夜的丫鬟睡得极沉,屋内,芍药站在床边,床上的帷幔已经撩起,夫妻两人同样沉沉睡着,花芷有些庆幸两人都衣着完整,免了最尴尬的情况。
看了芍药一眼,芍药会意,上床将睡在里边的喻薇薇抱了出来,花芷则立刻去拿了挂在屏风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哪怕没人知晓,两人也没让男人沾一下手。
示意贾阳留下看着齐秋,三人带着喻薇薇出屋,芍药直接抱着人去了耳房,那里应是贴身丫鬟居住的地方,此时无人。
拿出一个瓶子放到喻薇薇鼻子底下,喻薇薇立刻有了反应,眉头皱了皱就缓缓睁开了眼睛,芍药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她的嘴。
花芷扯下面巾,“薇薇,是我,不要叫好吗?”
喻薇薇惊恐的眼神在适应了黑暗看清楚眼前的是谁心才猛的落了回去,她不敢肯定花灵的来意,但是熟人总好过是不认识的。
见她点了头,芍药才渐渐松开,且做好了随时再捂回去的准备。
喻薇薇却也算稳得住,拢紧披风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抬头看向一身黑衣打扮的三人,芍药也扯下了面巾,顾晏惜则退后几步站到门边。
“薇薇,你可以说话,放心,其他人醒不过来。”
喻薇薇眼神一亮,“当真?”
花芷点头,“当真。”
喻薇薇抱着膝盖用力深呼吸,一会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来朝着花芷笑了笑,“总算是能好好喘口气了。”
花芷扶着人站起来在桌边坐下,把她披着的披风拢了拢,这屋里也有地龙,倒不担心会着凉。
“白日里我问你可方便说话,你说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家可能有点不对,昨日见到王姑娘时她便和我说过你的反常,所以我冒冒然的就来了,若是我想差了你别见怪。”
喻薇薇握住她的手,花芷这时才发现她在发抖,手心也是湿的,她忙反握回去,“冷吗?这屋里的东西不能动……”
喻薇薇摇头,“不怪你,以我们之间的交情你根本无须冒险做到这个地步,可你却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我也有所图,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喻薇薇笑了,就冲着她今晚出现在这里她也信她的话,怎么会不信呢?她眼里的担心都要满溢出来了。
“我有多长时间?”
芍药接过话来,“够你说完你所有想说的活。”
“那我就不着急了。”喻薇薇看了一眼白日里说是沉默,此时却能看出锋利的人,眼神重又落回花灵身上,“我爹的身体是去年四月的时候突然坏了的,一日不如一日,金阳所有的大夫都请进府过,却也没人看出个所以然来,我不曾多想过,可我成亲后没几日身体也突然不得劲起来,那症状和我爹很像。”
喻薇薇低头笑了笑,“他们大概不知道,我爹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暗中教我处理家中事务了,他生病的症状我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了怀疑就想得多,我突然记起我爹生病之前应大表哥之约出去过几日,回来后就出现了着凉的症状,后来反反复复的不好,到最后越来越严重,现在大概只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