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烈的到来
“我亲爱的小百灵鸟,我们不先叙叙旧么。”
“不了。”
可能是我的直截了当让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我想自己还要有求于人要不要委婉一下自己说法的对方,电话的对面突然爆发出极为大声的小声,让我一瞬间愣住。
“我的小百灵鸟,你们中国人都是这么耿直的么?”
我还没看来得及回复的时候,烈忽然继续又说道,“噢,不对,我见识过周楚和甚江那两个可恶的喜欢算计的中国人,果然还是你可爱点。”
虽然烈最后的可爱那两个字还用蹩脚的中文重复了一遍,但还是让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哪里可爱,以至于对方可以发出那样的笑声。
我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懂对方笑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离我出来已经十几分钟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周楚就要出来找我了,“别笑了,快告诉我,你有消息么?”
兴许是因为我的话语的急促让本来还有几分想要开玩笑或者叙旧的烈察觉到了,他犹豫了会,还是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应。
“前几天给我纸团的,不是你的人?”我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以为那天忘我身上泼了汤还提醒我小心纳兰平的人会是烈派来的。
也是那件事让我怀疑烈可能已经有了证据,所以才找机会来给他打电话。
但是电话对面的那个人明显也不知道汤这件事,甚至于在询问请求谁给我纸条和前后发生的事时,还适当地对那个泼了我一身汤的人表示了不绅士的指责。
“我亲爱的小百灵鸟,虽然澳洲是我的地盘,但还是云龙混杂,有些信息并不一定可信,你自己小心些。”
在我和烈道了声谢打算挂电话的时候,他忽然蹦出了这么一长串话语,我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打了这通电话不仅让我没有放下心,相反,让我更加胡思乱想,到底给我纸团的那个人是好的还是坏的,还有甚江提醒我不要太相信烈,那么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他。
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就在我走到了病房门口想要推门走进去时,忽然想起我把水瓶还遗忘在了开水房,我只得匆匆转身又去拿了回来。
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我嘴角微扬,挽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提着那瓶开水走了进去。
“打水打了那么久?”周楚坐在窗前,他交叠在一起的长腿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我匆匆瞥了一眼,似乎是一本英文书,但具体讲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不知道周楚是不是知道了我出去做了什么,但是我却不害怕他会知道,因为我是他全部的同时他也是我的全部。
我倒了一杯开水冲泡昨天李特助拿来的茶叶,滤过茶叶后我才递给周楚,“恩,人有点多,等了会!”
周楚扬了扬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手接过茶杯,另一手握住我的手,在他抿了口茶叶放下茶杯后,便是一手和我的手紧紧相握,另一手去翻看着书页。
“你在看什么呀?”我想要站起身凑过去看,周楚将书转了一个面让我可以坐在椅子上看清那本书的样子。
然而我之前的匆匆一瞥看错了,那并不是一本英文书,那本书上的文字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片的鬼画符,让人眼花缭乱。
我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有什么动漫特效的话,我的眼睛大概就是一圈圈绕起来的蚊香眼了。
周楚低声笑了笑,将书倒扣在一边的金刚玻璃小桌上,伸手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五指就像是梳子一样理顺我的长发,他的下颚抵在我的发顶,发声时声带的震动正对着我的额头。
“你别害怕,不论如何,我们都可以一起携手走过去的。岚岚,你该信我,就像我信你一样。”
我知道周楚并不是一个喜欢把承诺还有腻人的情话挂在嘴边的人,但是自从我上次和他说过要他说出来后,他便是常常告诉我,他有多爱我。
“我知道,我信你。”
再多的话语也不如我现在说的这六个字,我知道是我最近近乎惶恐的精神让周楚心疼了。经历了机场的那次恐怖袭击,我很担心,我还会害死周楚,就像是那天周太太或者说周家亲戚无心说出来的话。
怀抱是温暖的,尤其是爱人的怀抱,在这样的午后,我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贪眠的小猫咪。
但是这样的温馨的画面总会被人打断,这也是我为什么怒视着站在我面前满脸带着笑意的那个王子殿下。
“哟哟哟,我亲爱的小百灵鸟。”不知道什么时候烈已经站在了我们的面前,那道被反锁住但还是被打开的门,显然验证了中国的一句古话。
这种锁,防君子不防小人。
“有什么事,王子殿下。”周楚一下子恢复了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的冷漠淡然,并不是和我独处时的那种温婉。
烈直接坐在了床边,眨了眨眼,看着我们两个许久,直到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他才猛的一拍手,笑道,“原来你们果然是情侣!”
……
如果这个时候可以,我真的想要拿起一边的枕头恶狠狠地砸在对方那张笑容灿烂的脸上。
“说重点。”周楚那双俊秀的眉毛微微皱起一个疙瘩,他看向烈的眼神里带了几分不耐,表情带着一种你再有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的感觉。
烈坐在窗边颇为戏剧性地举起双手,就像是电视里演绎的那样囔囔着,“我投降,我投降。我是来和小百灵鸟说件事的。”
“说完滚!”
“周楚,你脾气真的越来越大了。”烈摸了摸下巴,站起来凑近周楚,眼神在他的身子上下打量,但是接下来的话语却没有说全,“莫不是…..”
即使他没有说完,我还是可以猜出他想要说出的下一句可能就是,欲求不满这四个字。
但是显然,烈的教养可比甚江好多,脸皮也比他薄多了,才没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