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变换花招
自那两次报警后,他除了电话里会冷嘲热讽几句,倒也没有再做什么过份的事。这次出差到哪儿、住什么地方,他都知道,也没再见警察什么的上门,也许他也意识到了他的错吧,也许他已经悔过了,在改吧。听干爹干妈说,他每周都会抽空过去一两天,给他们做饭、陪他们聊天,还带晴儿出去玩,做为干女婿和继父,他没做足一百分,也不会低于九十分,够了,雨蝶,你要知足,只要他对你最亲最重要的人好,他们又喜欢他,对你差一点儿,就忍了吧!
不过,郑医生的忠告,雨蝶倒也不是全没有听进去,在财产转移这一点上,她意识到了,李原和之前已以开事务所需要五十万,到事务所被骗,再到后来资金不够,一共“借”去了一百万。之后,他又说要买房,开口向她“借”一百万。要不是自己真拿不出来,肯定又“借”他了。
记得当时他说趁现在酉市的房价还不算高,就是借钱也应该先把房子买了,以后房价只会越来越长,现在买房相当于挣钱。最重要的是早点儿在酉市有了自己的家,大家心里都踏实。
他的话,让她有点儿心动,但之前的一百万中还有些是向公司提前预支的年薪,总不能再继续预支吧?他则说能预支不预支是傻子。雨蝶始终不愿欠钱买房。为此,两人意见不同争吵了好几次。现在想来,他那么急着向自己要钱,是要防一防了。不然,再像被胡寅那样骗光了所有,一切又得重新来过。到时,女儿的抚养、老人的赡养怎么办?男人终究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忍他是可以,但在钱上,再不能重蹈覆辙了。
睡梦中,敲门声又响起。雨蝶拿过手机一看,才七点钟,这么早,不会又是警察上门了吧?
冷笑两声,没有理会。翻过身又继续睡。
敲门声仍很有节奏的响着。雨蝶不耐烦的问了声:“谁呀?”
没人回答,但敲门声停了,只是停了数秒,又响了,大有敲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意思。
雨蝶只好起身,防盗链的连接允许门打开一条缝,但已足够让她看清来人。
“章余?”她作梦都不会想到会是他。
“很意外吧?早猜到你会是这种表情。”说话的同时,他把手放到了门缝处,让她想关门都不行。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怎么找来的?如果是公司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
“电话里说话多没有诚意。雨蝶,快开门呀,我大老远的又是坐车又是坐飞机,特意跑来,让我站门外说话,可不是待客之道。”
“客,你也配?放手,不然被门夹了可不关我事。”
“只要你忍心,夹吧!”
根本不把她的警告当一回事,他也确实没有想到雨蝶会真不顾他的手关门。
雨蝶也没有想到,在警告后,他仍不缩回手。
所以,有了一声尖厉的叫声。
吓得雨蝶拉掉防盗链打开了门,还没有开口问他,已看到其他房间的门有些打开了,有人在问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把章余拽了进来,关上门。
他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
他以为,被拉进来后,可以顺势抱住她暧昧暧昧,没想到,姿势倒是暧昧,不过这种暧昧的威胁性比较大。他被雨蝶推靠在墙上,一双手在身手被她一只手就给缠住,脖子被她的胳膊抵着,身体也挨得很近,但要命的是她的膝盖正抵在他的下身。
“这可不像女人的动作。”
“你最好别把我当女人。”
随即,他感到某处的压迫加重了。上次腿被踢的印像还很深刻,让他一周瘀青没有散。如果她那样的力道用在现在最受威胁的部位,可不是好玩的事。
邪魅的笑变成了求饶的苦笑:“汤总,脚下留情,千万脚下留情,你一脚下去,我这辈子都完了,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没有生子,求你了,我保证,我没有任何不良居心。”
“屁话!”
“真的,我只是来看看。”
“看什么,看阿朵钦是不是跟我一起来了?还是看我又换了哪个男人在一起?”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老公让我来的。”
“我老公?李原和?”
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一分神,他脱离了她的禁锢,蹿到自认安全的地方看着她,咕哝着:“他说大老远跑来,你定会感动得投怀送抱,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早知这么危险,我就不来了。”
雨蝶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因为她只跟李原和说了自己这次出差住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说,章余是不会知道的。
“章余,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认识李原和?他怎么会让你来?他让你来做什么?”
章余防范的看着她,心有余悸的老实交待:“他到公司来找你了,说你换了家里的门锁,没给他钥匙,他进不去。刚好遇到我,就跟我说起你们的婚姻很不如意,说他很爱你,为你放弃了工作,放下了尊严,说阿朵钦不适合你,不会带给你幸福,别的男人也只是跟你玩玩,没有真心对你的,他一直等着你回心转意。可是你,除了不让他这个应该碰你的男人碰,其余男人谁都可以跟你上床。”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生怕她动气,赶紧说:“我没有相信他的话,我还替你说了不少好话,我说你绝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追你那么久,你都不正眼看我一眼。他一听,就说,就说,他想成全我们。然后告诉我你在哪儿,让我来找你,说只要我来,保证如愿。”
“混帐。你没脑子吗?”
他应该是早就明白怎么回事,面对她的问话,他回答得很弱:“他哭得挺伤心的。”
“那他更伤心的哭着跟你说,让你去吃屎,你也吃了?”
章余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吃”
雨蝶有些生气,又有些同情他,平时也挺聪明的人,怎么干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