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自食恶果
半夜,李原和给雨蝶打了电话,说他想她,要她去他住的地方。雨蝶自是厌恶的挂了电话。只几秒,他又打了过来,雨蝶没好气的接了,只听得他在那头“好意”的提醒:“初一了,你也不想你干妈在新年的第一天为你*心吧?他们养大你太不容易了,你不能这么残忍自私的让他们为你*一辈子的心。我们的事,还是我们自己处理的好!我们是两夫妻,有什么是不能摊开来说的。过来吧,雨蝶。”
他的话没错,是不能再让干爹干妈为自己*心了,可是,他是能轻易答应离婚的人吗?不过,既然他这样说,去听听也无妨,大不了,又是听他一堆废话。于是说:“如果是说离婚的事,我就来。”
“我那么爱你,又是大过年的,说什么离婚呢!”
“除此之外,我们无话没可说。”
“既然你坚持,好吧。”
“我现在就来。”
“把我的东西顺便带来,这么久了,你老扣在手里,你拿去又没什么用,害得我公司的业务到现在都不能正常展开。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还威胁我做什么呀?雨蝶,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求你了,高抬贵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本来以为他会在电话里说出暴露他真实面目的话,雨蝶才用在他那里学的录音这招,现在看来他早有防备,每一句话都说得无懈可击。
那这段录音还有什么用?雨蝶气乎乎的删掉,从抽屉里取出他的证,对着照片打了几下,塞进包里。
“李原和,你不是担心证没办到吗?我可以让你看看,不过,这个证得拿离婚证来换。”
进门后,雨蝶的第一句话就很直接,李原和立即挤出了两滴眼泪,伤心的说:“雨蝶,你为什么坚持要离婚呢?求求你,别离了,好不好,我那么的爱你,我们的结合也不容易,我把这段婚姻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已经为你忍下了所有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事,你还要我怎么样?”
雨蝶只想吐,甩开他肮脏的手,冷冷的说:“把你的可怜样收起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装给谁看?”
被她说破,也不觉尴尬,擦掉两滴不怎么流出来的眼泪,笑笑,指指她的包,“把电话拿出来,关掉,我们再说。”
“原来你是怕我录音?你这样天天防这防那的,累不累?”
“生活所*呀,没办法。”
“少拿恶心当有趣。说,要怎么才能离婚?”
雨蝶把电话拿出来,依他所言关机,还坦然的放在茶几上,让他更清楚的看到她电话的状况。而他,竟然说要她把另外的电话也拿出来关掉。
“我没你那么疑惧,也没你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跟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电话。我从来都只用一个电话,爱信不信。”
生性多疑的李原和自然不信,抢过她的包就要翻查,被她一把夺过。“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把另外的电话拿出来!”
“李原和,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心虚什么?”
“那你让我看呀!”
“凭什么让你翻我的东西?我包里就是放了一百个电话,也不关你事。你不是会装吗?你担心我录音,那就说人话。”
换作其他人,肯定开始了真实的话语,可是,李原和的疑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仍是用哀怜的语气乞求:“雨蝶,我真的不想离婚,原因,给你说了千百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呢?”
给他一千万,也能说成是原因,雨蝶嗤笑,“你那是原因?我也跟你说了千百遍,一千万冥钱,要就拿去。”
“不给钱还跟我谈什么离婚?没诚意。”
“李原和,你不离婚,我也不强迫你,拖着就拖着。不过,话,先跟你说清楚,你要想再从我这儿要去一分钱,都是不可能的。”
“两夫妻,说什么要不要钱的话。你不是辞职了吗?什么时候可以把手续办完,我们回酉市,你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想生儿子?赶快离啊,不然,你的儿子,只能是黑户。”
“你给我生啊,名正言顺的上户口。”
说着,手就伸到了她的肩膀,被她厌恶的打了开去,“要生跟你那些女人生去。你休想碰我一下。”
李原和压低了声音,差不多是用耳语对她说:“你不是想男人,半夜三更的我一打电话你就来了?少他妈装淑女了,你那里痒吗?快脱啊,脱光了躺我面前,我拿个胡萝卜给你捅捅。”
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雨蝶用尽全身的力气快速甩了他两耳光,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下身。
伴着惨叫,他倒在地上,手捂着他的命根子蜷起了身子。
这痛不是装出来的,且不看他满头大汗和扭曲的面孔,就是雨蝶自己也深知那一脚的力道有多大,要不是他穿了几层裤子,恐怕那里被鞋的高跟或鞋尖踢出一个洞也是可能的。
李原和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脚,要她叫救护车。要是以往,叫了就叫了,可是今天,雨蝶憋了一整天的气还没有消,能轻易饶过他吗?
她蹲下来,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邪恶的笑容,第一次用可以腻死人的声音说:“电视里演的想当太监的人挥刀自宫,也不过在床上躺几天,痛痛就过去了,你担心什么呀,死不了的。况且有句话不是说‘祸害一千年’吗,你害我害够了吗?没有,所以,忍忍吧,如果你那里完了,我保证送你个最好的胡萝卜安上。我当然是不会享用了,你的那些女人应该很喜欢的。你说是吗,原和。”
“汤雨蝶,你好歹毒,你要绝了我的后,我这一辈子就跟你耗下去了,耗死你一家人。”
“好呀,我奉陪到底。”雨蝶更加邪恶的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拉了下来,“我先看看是不是真的绝了。”
说完前面那段话,他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她的手拿开了他遮挡的手,他想,她的手落下,定是要连根拔起,可是他已经不够力气去阻止了,只好带着害怕恶狠狠的言语警告:“你要是敢碰……”
“我碰了咋啦,名正言顺,你可是我老公诶!”她用他的话原样回敬过去,气得李原和想吐血。
其实,她压根不想看不想碰,只是想羞辱羞辱他,让他明白,惹急了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伸过去的手,又拉起了他的裤子,轻蔑的说:“好久不见,都这副德性了,还宝贝什么呀!”
李原和强撑着身体爬起来,歪坐到沙发里,倒抽着凉气放下狠话:“我就用这你看不起的宝贝去宝贝宝贝你的宝贝女儿。”
“畜牲,你敢!”
同时伴随着的,是她的拳脚相加,只几下,他已经痛得快没有进气了。
他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悔,如果没有那句话,她的高跟鞋不会落下,他的命根不会就此退休。
她从包里拿出他要了很多次,却一直没有给他的注册评估师证,撕成碎片甩到他脸上后,开门离去。
但脚没能迈出房门,因为有一男一女两服务员正站在门口,一副正气凛然缉拿凶手的好市民样,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被李原和的惨叫声引过来的。
怎么不把他的嘴捂住了再打?失策!
两服务员看她不似想像中的满身鲜血和惊慌,略微愣了一下,立即换上职业性的礼貌问:“你好,请问没发生什么事吧?”
“能发生什么事?”
他俩不相信的向里张望,雨蝶干脆让开向里一指衣衫不整的李原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房间里,有点儿声响也是很正常的。”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人恍然大悟般离去,雨蝶也松了口气,迎上李原和的恨恨的目光,幸灾乐祸的一笑,扬长而去。
李原和心里那个悔呀,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
雨蝶回到家后,心里想想还是有点儿后怕。今天的场景,是她不想发生的。她一直是想能比较和平的解决两人的事,虽然事情*到头上,她也不是怕事的主,但把谁*急了,又不会做出非人的事来呢?
今天,我把李原和*急了吧?
那他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去伤害晴儿?
雨蝶有了要与他真刀真枪对干的预感。
要防患于未然,最好的办法,还是把晴儿送去童博那里,可是,刚去了一趟,别说在短时间内办签证是很难的,就是干妈,也是劝说不通的。那么,就只能把晴儿留在自己身边。晴儿留在身边,干妈也必然得留下,她是相信李原和的,有她在,等于是为他大开了害晴儿的方便之门。
跟干爹商量。
当然,李原和的原话是不能跟他说的。
幸好干爹是相信雨蝶的,她一开口,他就答应了。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叶沁,说他的老毛病又发了,让她尽快回去。
雨蝶自是万般不舍晴儿,又说干妈带晴儿回去,一个人照顾老的小的,怕是忙不过来,反正晴儿也三岁了,可以上幼儿园,自己早晚接送完全照顾得过来。
叶沁虽然对她的“行为”很不满,但想到晴儿自小没有爸爸,再不能生活在妈妈身边,对她的成长更不利,最重要的一点,她知道雨蝶是很爱晴儿的,有晴儿在身边,她的生活定会俭点很多。
于是,留下了晴儿,留下了千叮万嘱,一个人回了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