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意外收获
这边点头答应了,回房她就给汤雨蝶打了电话,她说要去见她,给她认错、请她原谅,求她和阿朵钦合好、求他们去向华天昊为她求情不要离婚。
此时的汤雨蝶还被所有人瞒着,还不知道婚礼的事所带来的风暴。对她的话听得一头雾水,细问,她又不说了。
想了许久,她也没想出所以然。薛妮怎么会以为我和阿钦分开了呢?就算是我们分开了,也与她无关,她道什么歉?还搞得挺正式的,要大老远的跑来道歉。
雨蝶笑了笑,想起今天还没有给阿朵钦打电话,就以此笑话为内容,拨通了他的电话。
当她说完,电话里沉默了。
她并没有作他想,开玩笑的说:“阿钦,是不是你和哪个女人在一起,被薛妮撞见了,她才会提醒我?”
“没有的事。”
“开玩笑呐,这么严肃干嘛?我还不相信你吗?”
又是短暂的沉默。“雨蝶,有件事,不能瞒你了,我下午会到,我们见面再说。““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
他没回答,反问了句不相干的话:“薛妮什么时候到?”
“她只是随口说说吧,谁知她来不来。她的话你还当真啊?”是啊,他怎么会关心薛妮来不?“不会是你要说的事与她有关吧?”
“也许有关,也许无关,现在我还不能肯定。”
“到底是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下午五点左右应该能到,到了就来接你。如果她比我先到,你留住她,等我。”
“好吧,我把房间订好,到了打电话。”
在等待阿朵钦的时间里,雨蝶把他和薛妮的话反复回想,除了要还她在婚礼上送的昂贵礼物外,怎么都想不到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事能联系起来。
“汤总姐姐,别想那么多了。阿总一来,不就清楚了吗?”
“那倒是。一会儿我要离开一阵,先去给医生和护士打个招呼,免得我没在,你又不乖乖吃药。”
“不用,我没什么事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要去哪儿?我准许你下床了吗?”帅妈医生像是在门口偷听她说话,要不怎么声音才落,他就推门进来,还正好拉长脸接上她的话来质问她:“人家夫妻相聚,你去凑什么热闹?你还嫌打扰你姐的蜜月不够?要不是因为我是医生,了解你的病情,我会以为你是看到别人甜蜜恩爱,就羡慕嫉妒恨。”
黄雪玲不示弱的回应:“那也是羡慕嫉妒恨别人,你有让我羡慕嫉妒恨的资格吗?所以我早说当妇产科医生的男人十个有九个是神经病,剩下一个是精神病。”
“帅妈,雪玲,你俩天天练口才是不是?”雨蝶把他俩都服了,哪有这样的医生和病人,要是换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俩是对欢喜冤家呢!幸好,只要她一开口,两人准闭嘴。
黄雪玲白了帅妈一眼,当他不存在,挽住雨蝶的手臂问她:“姐,如果阿总说的事不太好,你会怎样?”
“反正不会像你一样,半句话不高兴就冲满格发脾气。”
“我哪有。”
帅妈像得到了谁的撑腰,贼笑着:“你姐还会冤枉你吗?”
“不关你事。”
他一点儿不介意的笑脸相迎,站在床边很正气的说:“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不仅要关心病人的身体健康,还要关心病人的心理。就说你吧,不就保个胎嘛,有必要影响你姐这么久?人家可是新婚蜜月呐!现在,你听说她老公要来接她,你又说什么他不会说好事。你安什么心?你不知道你姐夫对你姐有多好吗?我这个外人跟他接触不多,都感觉得到他很爱你姐,做什么事最先想到的就是你姐。就算他真说借什么话、做借什么事,我敢和你打赌,出发点绝对是为了你姐好。你姐是多么温柔贤淑、聪慧睿智、成熟美丽的人,你以为和你一样只会无理取闹?”
“你……”黄雪玲语结。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劝人还真有一套,他这番看似训我的话,比我说出来更有效。他只当医生太浪费了。
“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快,三五天,慢,也超不过十天半月,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了。”
黄雪玲气乎乎的,差点儿直接蹦起来,可她还是不敢让汤雨蝶知道她和他们串通装病。忍了忍,又不甘被他贬低、好话全让他一人说完。又讨好的跟雨蝶说:“姐,我以为那家伙不会说人话,没想到今天的几句话特像人说的,可以听听,听完了想想,好像还有那么点儿道理。姐,阿总对你的好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知道,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你不就是担心他说的事会让我不高兴嘛?放心,我不会的。”
“你保证。”
“我保证。喂,黄雪玲,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当然不是了。嘿嘿,主要是我是小人,难免看事都站在了我这个位置。”
帅妈装模作样的检查完,正好接上她的话,调侃一顺“还有自知之明,不错不错。”,哈哈笑着离去。
阿朵钦如时而至,将因婚礼引发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雨蝶。
听完,她惊呆了。
在婚礼举行之时,她有想过一旦余姐知道了,她要做的几件求得她原谅的事。可现今,余姐让她心痛、震撼的宽容成全,她反而不知怎么做了。
留在他身边,总会自责,自责让他担上了重婚的罪名;自责誓不做小三的自己高调的宣布了小三的身份。
离开他,是无情也是无义,她同样会自责,自责没有在他有难时共同面对;自责辜负了他的爱。
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迷茫的问:“我可以做些什么?”
“永远不要离开我。就算判我进去关两年,你也要等我出来。”
她不敢想象王者一样的他会穿上囚服,在无尊严的监狱里受苦。紧抱住他,生怕这样的拥抱不再有。“不,不准你去坐牢。如果你敢丢下我去坐牢,我保证,我只会在天国的路上等你。”
“傻雨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说的只是最坏的结果,又不是绝对的。”
“反正就是不能坐牢。”
“好,听你的。”
我又不是法官,我说不行有用吗?除非撤诉!那我要不要去找余姐?她是最有资格撤诉的人,她也不想她儿女的亲身父亲进监狱吧?但是她去撤诉,她又如何面对她的娘家人?
就让我自私一次吧!一次,就这一次。“我想去见余姐,我想让余姐去法院撤诉。”
“别去为难她了,她也不想。用我一个人换她整个娘家人的亲情,算是我对她的补偿吧!”
“那些人对她是亲情吗?”
“只要表面上是就行了。她以后还得跟他们往来。”
“我也知道如果我去求她,她肯定会答应,但那确实和*她没差别。我欠她的太多了,欠你的,也多。”
“别这么想,这事很可能是我欠你的。我总觉得这事是针对我来的。”
“你就会安慰我。”
“我问你,你认为这件事是纯属别人好玩,还是故意的?”
“我想不是故意的吧?”她的语气也不太肯定,但她希望是的。“对了,你这样一说,好像薛妮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解释得通了。她说她做的对不起我的错事,应该就是录像这事,既然是她做的,就就是纯粹的出气。”
“不会那么简单,我觉得是有预谋的。婚礼的录像在网上是两个,只是角度不同。有一个被删掉了,删掉的时间是在现在看到这个出来后一两小时内。但那个录像中同时出现的文字说明却没有删,只是把视频链接的地址换了,原来的那段不存在了。”
“两个版本?”这是她想不到的。
“是,因为之前的那个网站不提供下载,删得也快。所以发现的人不多。登明是用手机对着电脑屏幕录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发现是两个。”说着,他把复制到手机上的录像给她看了。
她也开始觉得这事不正常了,分析着:“在网上上传视频的人都喜欢用自己的,特别是越早的,更有优越感,而且先出的明显比现在这个拍得好,没理由删掉自己的录像,却保留文字连上别人的链接。”
“就因为这点,才觉得不太对劲。本来我是买的明天的票,听到你说了薛妮的话,我才提前过来,我想从她那儿应该能问出点儿什么。她没说什么时候到吗?”
雨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惊得啊了一声,“她不会去承市找我了吧?”
“你没跟她说你在哪儿?”
“没有。在没听到你的话之前,我都以为她说来找我只是说说而已,觉得没有告诉她的必要。她也没问。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果然,她到了承市,只是下机就有高原反应,哪儿都不敢去,正在等待上最快的航班,赶紧到让她正常的地方。
雨蝶等不及了,在电话里就向她保证,她会尽力劝华天昊不要离婚,顺利的从她那儿解开了很多疑惑。
果然,她的答复在他俩的意料中。网上的视频是她传的。根据她说的摄像位置,他肯定了是现在存在的那段,也知道了那段录像带给她的后果。突然,一道灵光闪入脑里,凑近电话问薛妮:“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是你还是你老公决定的?”
“是我老公决定的。”
“那套首饰呢?”
“是我老公让我去买的。”
“你没怨言吗?我要听实话。”
“怎么会没有怨言?我好恨。可是,我又能怎么样?”
“那你将录像放网上,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吗?”
“没有。我以为这样做可以替他出气,他会高兴。”
“他对我和雨蝶的婚礼很生气吗?”
“是,只是我没想到,我替他出了气,得到的却是他提出离婚。我是那么的爱他,所以,我才会来求你们,求你们告诉我老公,录像的事对你们没影响,你们不会分手,也不会介意我将录像传到网上,要他别和我离婚。有什么条件,你们只管开口,只要薛家做得到,一定让你们满意。”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阿朵钦和雨蝶都轻拉的摇了摇头。心想,还好不是面对面,否则真不知能不能控制住骂她的冲动。
“你薛家的好处,我不稀罕,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的交易就算成了。”
“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我收到过三条相同的短信,说网上的录像是汤雨蝶自暴的,是不是你发的?”
“是。”
雨蝶惊得瞪大了眼,指指电话,示意他问原因。他直接就说了出来,既是问薛妮,也是告诉汤雨蝶答案:“目的就是让我和雨蝶分开?可惜,你不该在后面画蛇添足的说她的目的是为了向她的前夫和我老婆炫耀。”
这下雨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之后,阿朵钦再问了什么,薛妮再答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