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节

  小家伙已经三岁了,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也不认生,直接让洛风抱。
  洛风抱着他不撒手,哄着让他喊人。
  小家伙嘴甜,喊了,并对着他伸出小手。
  洛风不解,问秦侯爷,“你儿子什么意思?”
  “我儿子可不是白叫人的。”
  洛风懂了,抬高手在小家伙鼻梁上刮了一下,宠溺的说,“你个小财迷。”
  恪儿被他逗的咯咯笑,洛风一只手解下腰间的一个玉佩,放在他手里,“拿着吧。”
  “太贵重了。”
  风沁想要阻止,被秦侯爷拦下,“他难得出回血,收着吧。”
  洛风听着话不顺耳,不愿意了,“秦濯,你说话得凭良心啊,我什么时候不出血了?”
  秦侯爷一句话怼过去,“我儿子三岁了,你送过几次礼物?”
  还、还真没有!
  洛风心虚了。
  福伯上前来,“大小姐、侯爷。”
  秦侯爷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朝着府里走去。
  福伯拦住,“侯爷,我们王妃说了,不管谁来,都不让进府。”
  “福伯啊……”
  秦侯爷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帮他转了身子,推着他朝府里走,“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他用的力气不小,福伯挣脱不了,被他推着往府里走,“侯爷……”
  秦侯爷自顾自的接着说,“您今年也五十多了吧,您……”
  风沁抿着嘴,跟在后面,洛风趁机抱着恪儿也跟了进来。
  进了府,秦侯爷才放开福伯。
  他们已经进来了,福伯也无可奈何,只得让他们去花厅,自己去禀报。
  风澈和夏曦正在下棋。
  不用出门,也不用操心军营里的事,两人下下棋、练练武,怡然自得。
  福伯进去禀报秦侯爷和风沁到了,夏曦把手里的棋子落下,笑着说,“就知道拦不住他们。”
  “走吧。”风澈起身。
  两人来到花厅。
  “舅母!”
  恪儿看到夏曦,从椅子上下来,朝她跑来,夏曦一把抱起他,转了两圈,逗的恪儿咯咯直笑,奶声奶气的道,“舅母,我想你了。”
  洛风心里那个酸呀,这个小子只喊了自己一声,就从他手里要了一块玉佩过去,到了夏曦这里,不但喊人,还嘴甜的要命。
  “怎么,眼馋?”
  秦侯爷起死人不偿命的问,不待洛风回答,又道,“眼馋自己生一个啊。”
  洛风忍,再忍,使劲忍,才没有把自己的双手掐到他的脖子上去。
  大殿上的事风沁听说了,有些不放心,“你们确定那边会有案宗?”
  “一定会有的。”夏曦抱着恪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了糕点给恪儿吃,“当时这件事引起的轰动不小,县衙里会有记载。”
  风沁放心了。
  “我给那个老家伙打过交道,他可是难缠的很,你们可要小心一些。”
  洛风恨透了窦御史,当初如果不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和窦卿也不会阴阳两隔。
  风澈气定神闲,“他再难缠,也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他只能是诬陷。”
  “他后面是大皇子,咱们且不可大意,如果你需要人手,我从侯府给你调一些过来。”
  秦侯爷道。
  风澈摆手,“这个不必,我有话要对你说。”
  ……
  太监回了宫内禀报,皇上再次宣召文武百官进了宫。
  大皇子以为自己手下把县衙的档案房烧了,胸有成竹,站在最前面,身体挺的直直的。
  静侯爷得了暗示,知道事情办成了,也有了底气,腰杆挺直。
  小尤氏跪在地上,窦御史站在她右边,风澈和夏曦并立在她左边。
  “风爱卿。”
  皇上威严的开口,“朕已经命人去过平阳县了,并没有你说的案宗。”
  “这不可能!”
  夏曦下意识的出声,脸上闪过“慌乱”,“这件事当时在平阳县引起很大的轰动,不可能没有案宗的。”
  “什么轰动?”
  小尤氏这几天住在静侯府,知道了静侯爷还有窦御史都会支持她,底气足了不少,当即反驳她,“你们是在城外的山洞把我儿子悄悄杀了的,哪里会引起轰动?这都是你们编造的。”
  说完了,咚咚咚的磕头,“皇上,您要给民妇做主,可怜民妇孤苦一人,将两个儿子养大,一个被他们灌了迷魂汤,不认我这个亲娘,另一个被他们杀了,以后连个给我养老送终的人也没有,他们这样的人,就该遭受惩罚,还望皇上主持公道。”
  “风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臣杀人确实事出有因。”
  没有案宗,风澈这话显得苍白无力,文武百官开始议论纷纷。
  应允了儿子想要帮风澈的元伯侯脚迈出来了一半,又收了回去。他相信战王爷夫妇不会轻易的杀人,可没有案宗,一切都是空谈。
  “可有人证?”
  “没有。”
  “物证呢?”
  风澈顿了一下,“也没有。”
  “风澈……”
  皇上显然是怒了,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风澈!你那日口口声声说要讲究人证物证,如今你却没有,你戏耍着朕玩呢?”
  风澈跪下,“臣不敢!”
  “你手握兵符,掌管百万大军,你有什么不敢的?”
  风澈低头不语。
  皇上重重的一拍龙案,“风澈利用职权,草菅人命,即刻上交兵符,自囚于战王府内,没有朕的命令,一步不得离开!”
  第983章 张爷被抓(2更)
  战王府门口,张都头领着京兆府尹的衙差等在外面。
  张爷从里面出来,张都头亲自上前,道了声“得罪了”,给张爷带上了枷锁,押着他离开战王府。
  一路上,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看到没?就是他杀了人,原先一直受战王爷的庇护,现在战王爷倒了,他也被捉拿归案了。”
  “都是他连累了战王爷,如果不是他,战王爷怎么会被人发现他杀了人?可怜他一身军功,落得自囚的下场。”
  “要不然说呢,这亲戚啊,得摊上好的,如果摊上不好的,就像他一样,给所有人带来祸端。”
  ……
  张爷直接被押去了京兆府的大牢,将枷锁卸了,张都头把人交给牢头,“好好看管!”
  牢头应着声,打量了张爷几眼,将人领进去,单独关进一间牢房里。
  张都头回京兆府复命,没走多远,便被人截下,“张都头!”
  见是大理寺冯少卿,张都头停下脚,拱手行礼,“见过冯少卿。”
  “我有几句话想要跟张都头说。”
  张都头明了,让其余几名衙差先走,自己和冯程来到一个偏僻处,“冯少卿有话直说。”
  冯程递给他一张银票,“这是五十两,你拿去请弟兄们喝酒,张泽就拜托你们了。”
  张都头没接,试探的问,“不知冯少卿和他……?”
  冯程把银票塞进他手里,“亲戚,劳烦你多照顾。”
  都是聪明人,所以张都头没有再多问,把银票揣起来,“冯少卿请放心,他的案子还没找到关键性的证据,不会这么快宣判,至于监牢那边,我会打点的。”
  冯程颔首,“多谢了,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可去大理寺找我。”
  都头和大理寺少卿官职相差很远,寻常人若是得了这句话,肯定会欣喜若狂。
  张都头神色没变,拱手,“如此,先谢过冯少卿了。”
  冯程再次颔首,转身离开。
  张都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捏了捏袖带里的银票,转身回监牢,离监牢门口还有几步远,再次被人叫住,“张都头!”
  张都头停住脚,回头,看清来人,眼睛眯了眯,拱手行礼,“连侍郎!”
  连书在他面前站定,说的话和冯程一样,“张都头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都头随着他来到僻静处。
  连书同样拿出一张银票递到他面前,“这是五十两,还望张都头帮我给牢头大声招呼,多照顾张泽一些。”
  连书是得了战王妃的帮忙,才从一个小小的书记官,到户部侍郎的,照顾张爷也算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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