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又说:“你少在这里一再维护她,今天若她不说清楚到底为何这样做,你看我能不能饶得了她。至于你,你打了我孙儿,我一会儿还得找你算账。”
小郑氏本也没想再隐瞒着什么,见这老婆子一再侮辱诋毁自己,一再提起从前的事来,丝毫不给自己半分情面,她也懒得再遮遮掩掩。
直接说:“老夫人,不是问我为何这样做吗?为何避开二郎直接领着大夫去青云阁,因为,我怀疑这柳氏,压根就不是三个月身孕,而是五个月的。”
“什么?”赵侯突然看向小郑氏。
小郑氏说:“侯爷请好好想想,当初,为何老太太和二郎要那般匆匆退了云家亲事,又匆匆迎娶这个柳氏进门?对外说的是庙里求来的吉日,可这种虚头巴老的理由,咱们自己心里清楚,这根本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柳氏行为不检,赵二私德败坏。他们二人在云家老太君寿宴当日,行了不轨之事,这才种下的孽障!”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孽障,才有后面的匆匆退亲又匆匆下聘迎娶,为的,不过就是保住那张脸罢了。侯爷若是不信,大可随便哪里叫个大夫来,去给那柳氏号号脉搏就是。”
“他们青云阁行事这般遮遮掩掩,多半就是心虚。”
老太太却笑了。
老太太说:“你自己就是个不检点的,所以,你看谁都和你一样。正常人,能做出带个外男闯自己儿媳院子的事来吗?可见在你心中,是没有这样的忌讳在的。任何人都能指责别人不检点,唯你不行。”
小郑氏喊道:“老夫人别说话这么难听,请个大夫来瞧瞧便知,你们为何不肯请?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老太太说:“好端端的,咱们侯府却擅自另请个大夫给新妇号脉,让她心里怎么想?侯爷,这回分明是你这夫人在这里无理取闹,你还想护她到什么时候?”
小郑氏突然跪在了赵侯腿边,扯着他袍角说:“侯爷请相信我,这真的是有问题的。”
赵侯看了眼自己母亲,而后弯腰先把小郑氏扶了起来。
“母亲,碧娘不会无端这样说。当初二郎成亲时,的确过于急了些,难免会引起什么误会来。”又说,“这些年来,这兔崽子混账事情干得不少。若说这种事,他做得出来。所以……”
“所以,你是说,要听你这媳妇的,从外头请个大夫回来?”老太太一早便看透了,所以,这会子倒也不生气了,只心平气和说,“要不这样,外头请个大夫进府来,再着人去把那姜太医请来。然后,让二位大夫当面一同替新妇诊断。诊断完了,再让姜太医入宫禀明圣听,让圣上知道,我们赵家,其实心中对圣上,是万般不信任的。不信任他,所以,也不信任他差遣下来的太医。”
“可好?”
赵侯却跪了下来:“儿子不敢。”
老太太则冷冷道:“从二郎成亲那日起,你这好媳妇便和云家那位老太君走得十分近,当日我便瞧见她们二人一处鬼鬼祟祟的说话。昨日去云家给云蔓丫头送嫁,我旧病复发,她却不知所踪,最后,还得我拖着病体在马车里等着她回来。莫不是……当时正是和云家老太君呆在一起,又一起策划了什么,所以才有今日的这一出的?”
小郑氏辩解:“我没有。”
而这时,一直静候一旁的穆管家,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两个名字,赵书瑾和赵恭瑾,大家觉得哪个好点?
过了这部分剧情,小包子就出来了,在给小包子取名了,小包子是个鹅子~
下一章明天晚上9点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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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爱丽穿成了年代文里的女配,是个专门为了衬托重生女主的存在。
她很淡定,哦,这套路我熟,穿越斗重生嘛,针尖对麦芒,一般都是不死不休。
她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在年代文里搞什么宫心计,快找吃的啊,都饿得发育不良了,她要寻回前世的b罩杯,虽然不算大,但也跟着她好多年了,怪想的。
可惜她注定是个天选女配,竟然被个系统砸中了,一看就是要硬开金手指怼女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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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
老太太前一天早已把局布好, 此刻,正好用得上。
如今主动权既然已经到了自己手里,老太太自然得好好掰扯。所以, 她一听小郑氏这一句明显心虚的急急辩解后,就笑了。
“那你倒是好好说说看,昨儿我犯病时,你人在哪儿?”老人家从容问。
小郑氏此刻心中是有些慌的,但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 一慌就得露出破绽来。一旦露出破绽,让这老婆子瞧出了端倪, 那今儿这次较量就是她落败了。
她等了那些年,盼了那么久,好不易这次才抓住那小畜生的一个把柄来, 她不可能让自己前功尽弃。
所以, 努力调整好气息, 小郑氏开口说:“这话昨儿到老太太跟前的时候, 您老人家身边的尹嬷嬷就质问过我。”她特意提了尹嬷嬷,也提意点了“质问”二字,明显是对老太太身边的这些婆子不满已久的。
说到这里时, 小郑氏停顿了一下,还有意想要趁机向侯爷哭诉她也被老太太身边奴才怠慢了的事。
但还未等她组织好措辞, 就听老太太说:“然后呢?”老太太看透了她的那点心思, 率先说出了她想说的话来, “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了?”又道,“我的奴才,所言所行, 一应都是奉的我的话。她质问你,也是我的意思,侯夫人是不是觉得,累得我老婆子拖着病体等你那么久,结果连问你一声你的去处都不能问?”
小郑氏一时语顿,心里气极,却找不到厉害的话来堵。
还是一旁赵侯训斥了她几句:“老太太问你话呢,还不快继续说下去。当时老太太病了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为何没有侍奉在左右。”
小郑氏心中不快,但既然侯爷已经发话,她到底嘴上没再辩解。把昨儿对尹嬷嬷说的话,现在又重复了一遍。
老太太问:“这么说,你昨儿当真是因为贪恋云侯府府内景致,这才误了时间的?昨儿个,倒是我错怪了你?”
小郑氏轻哼:“可不是么,您老人家错怪了人。”
既然这样说,老太太自然就不客气了,她立马喊了昨儿那个去亲自请了穆管家的丫鬟来问:“昨天晚上回来,你和我说,半道上匆匆露过云府一处凉亭时,你瞧见了侯夫人和云家老太太一处交头接耳,私下亲密无间,竟是说的假话?”
那丫鬟立马跪了下来:“老太太明察,奴婢断不敢背地里编造谎言欺瞒主子。奴婢昨儿瞧得真切,那个和云家老太太呆一起的人,正是侯夫人,奴婢不会认错的。”
小郑氏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指着那丫鬟怒斥:“你胡说!”又冷笑起来,“你是老太太身边的奴才,你当然凡事都是帮着老太太说话的。若老太太授意于你,让你故意诋毁于我,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老太太就是在等着她这句话,便问她说:“你所言甚是,老身身边的丫鬟站出来指认你,自然可信度不高。不过,若是有侯爷身边的人站出来指认你呢?难道,你还想赖账?”
言毕,也懒得再浪费时间周旋了,老太太直接看向自始至终一直站在一旁未吭声的穆管家问:“穆管家,昨儿我这丫鬟,可是与你一起的?既然她都看到了,你老不会是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瞧见吧?”
被点到了名,穆管家忙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立在老太太面前。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连赵侯也跟着紧张起来,自然十分重视。他也怒视着穆管家,冷肃问:“老太太问你话,还不快说。”
“是。”穆管家朝赵侯抱手应下一声后,才回老太太话说,“昨儿奴才的确在路过一座亭子时,看到了夫人和云家老太太一起说话。但当时因离得不近,又急着要去见老太太您,所以,她们具体说的是什么,奴才也未听到。”
小郑氏步履踉跄几步,险些没站稳。赵侯看了她一眼,有一瞬的沉默。
他想了想,回老太太话说:“母亲,即便是当时碧娘有和云家老夫人所在一处,或许并未……”
“那她为何撒谎!”老太太动怒了,怒声质问赵侯,老人家威严十足,显然是把自己儿子赵侯也给震慑住了的。
赵侯把后面要为小郑氏圆的话咽了下去,只问小郑氏:“老太太在问你话。你昨儿为何不提此事,若有缘由,快和老太太说清楚了。”
到了这一步,小郑氏索性也承认了。
“是!我昨儿是和云家老太太呆在一处,而我今儿请大夫给柳氏把脉,也是和云老太太商议好的。可若不是老太太您和二郎行事让人怀疑,我又怎会去轻信一个外人的话?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随便找个大夫来,给柳氏号个脉不就行了?若您老人家心中不虚,为何执意不肯呢?”
“尹嬷嬷,给我掌她的嘴!”老太太忽然发话。
小郑氏惊住,连赵侯也怔愣住。
“是,老夫人。”尹嬷嬷可不怕什么侯爷侯夫人,她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见过的大场面,她也一同跟着见过不少。
什么样的大世面没见过,乱世时,不知道都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当年面对敌军,刀枪剑戟都不怕,如今还怕几个人?
老太太让她打,她二话没说,走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尹嬷嬷身强体健,身上有把子力气,顿时打得小郑氏那张细嫩的脸上立马现出五指红印子来。
“我没喊停,就不许停下。”老太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给我继续打!”
“是,奴婢遵命。”尹嬷嬷得命继续甩巴掌抽在小郑氏脸上。
一旁小郑氏身边的丫鬟婆子要来阻拦,皆被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拦下了。而赵侯,虽心疼,但碍着孝道,他不好违背老太太意思,只能一把将小郑氏拉过,搂到自己怀里,然后和她一起跪在了老太太腿边。
小郑氏有些被打懵了,一时吓住,没敢出声。老太太则朝尹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先退一边去。之后,老太太才肃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郑氏罔顾家法,谋与外贼,算计家人,按家法,该掌嘴十下,再仗打五十。”
“方才尹嬷嬷掌她嘴,老身有数着。才八下,还差两下。念她初犯,那两下就免了。”
赵侯闻声,忙叩谢恩泽:“多谢母亲体恤。”
“你先别急着谢,我话还没说完。”老太太继续说,“掌嘴两下可免,但仗五十却不可免。来人啊,将小郑氏拖下去,仗打五十板子。”
有婆子要来拖走小郑氏,赵侯揽着人没松手。赵侯心里清楚,既是家法,今晚此劫数,想避是避不开了的。
所以,他请罪道:“郑氏有错,乃是儿子管教不严。既然她已被罚掌嘴了,那剩下的仗打五十,便由儿子来受吧。”
老太太早猜到会有此举,所以,倒也不意外。
只是她笑说:“当年,你几次三番借故用家法惩罚二郎时,可有想过,管教不严,乃是你之责?同样是触犯家规,既然二郎能打得,她为何不能?”
赵侯说:“母亲,郑氏毕竟是女子,女子身不如男儿。若是这五十板子打在她身上,怕是会要了她的命。所以,儿子恳请母亲,若要罚,还是罚儿子吧。”
老太太也没想闹出人命来,既得这话,她当然就会如了他的愿。
“好。”老人家道,“今儿你无故害二郎成这样,你也合该挨这五十板子。来人啊,把赵侯拖下去,给我狠狠打五十板子。”
老侯爷早去世,如今赵家便是赵侯当一家主。家主挨罚,很多奴才都跪了下来求情。
穆管家率先求情说:“老夫人,您若瞧得起奴才,便由奴才替侯爷挨这个打吧。侯爷如今身居高位要职,是要日日入宫上朝的。若是圣上问起来……”
“你少搬圣上出来!”老太太半分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怒说,“若圣上真问起来,自有老身入宫去回话,与你们何干?”
又说:“你们主子身居高位,那二郎就不是吗?二郎乃圣上亲封的二品大将军,论品阶,只低你们主子一阶。论军功,那比你们主子高的去。咱们赵家如今能有这番荣誉地位,你们以为,是谁带来的?你们主子打二郎时,但凡你们拦住了,今儿或许我可手下留情。你们求情,我也不会无情。但你们没有。”
“既然如此,就少说这些屁话!给我绑起来打!”
饶是穆管家,也是招架不住老太太的威严。今儿凭他一个奴才是拦不住了,但若要说这府上还有谁能拦得住,便就只有紫玉阁的大爷了。
所以,趁着老太太这边没注意,穆管家连忙暗中打发了一个小厮往紫玉阁去。
“要快,快去请了大爷来。有大爷在,老太太今儿或许还能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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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来,紫玉阁那边不可能半点风声没有得到。
只是,穆管家打发的那个小厮找过来的时候,赵佑樾正在沐浴净身。阖府人都知道大爷的一个癖好,就是在沐浴之时,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大爷纵然脾性好,温文尔雅,温和可亲,平时待下人,更是宽厚仁德。但若是谁敢在他沐浴时去打搅,那必然是会有好一顿打伐的。
更严重的,甚至有过一次人被打死的情况。
府上新买进的奴才或许不知,但在这里服侍久了的都知道。很早以前的时候,大爷是没有这种癖好的。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时间久了,好像谁也不记得了。
但因为了此事有人被打死过,所以,久而久之,府上人都知道,但凡大爷沐浴净身,那是哪怕天塌了也不能去打搅的。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卢氏也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