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与霍容修走进民政局
沈少航那双眼睛跟雷达似的,就连心里想什么都能扫描出来。
我的脸颊顿时更加绯红,不过也庆幸这阳台的光线较暗,迷离的灯光做了掩饰,应该也不是太明显。
我轻咳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想,太晚了,我先回屋睡了。”
腿刚迈出去,沈少航骤然拉住我的手,将我抵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薄唇轻勾:“海棠,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你信不信。”
一句话,言简意赅,带着霸道与自信。
心里微微震撼,我抬眸撞进他的眼眸里,男人特有的气息将我包围,若说没有一点感觉,那真是骗人的。
“以后的事我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我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沈少航松开我,他一向懂得进退,笑了笑,抬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的掌心像他的人一样暖,一阵风从阳台吹进来,我的发丝拂过脸庞,缠绕着他的手,他说:“晚安。”
只有两个字,却让我一夜好眠。
翌日。
我一早就醒了,大概是沈少航昨晚的姜汤,我也没有感冒。
沈少航比我起得更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做早餐了。
李情欢因为孕吐,一大清早也起来了,抱着垃圾桶一直吐,一张脸都发白了,让人看着心疼。
陆一龙一直没有联系李情欢,我想到这就有些气愤:“要不还是告诉陆一龙,你在这受罪,他一个人在外逍遥,这孩子可不是你一人的。”
李情欢靠着床头,摇了摇头,十分要强:“不用告诉他,我倒要看看,他要在外面浪到什么时候。”
我不过是一个外人,还真有点难做。
沈少航进来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出去一趟,我让李情欢先躺着休息一会儿,这才出去。
“怎么了?”
沈少航指了指门外,压低声音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我好奇的走到门口,通过猫眼朝外一看,顿感意外。
站在门外不断徘徊的人,不是陆一龙又是谁。
我惊讶地问沈少航:“你叫来的?”
沈少航耸肩:“他自己来的。”
我又朝猫眼看了一眼,陆一龙几次想敲门,又将手收回去了,看起来很矛盾,也很紧张似的。
就在陆一龙又想敲门时,我直接将门给打开,陆一龙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把门打开,愣了愣,略有些尴尬地说:“海、海棠,小欢在不在你这里?”
陆一龙伸着脖子朝里屋看,其实他是早知道李情欢在我这,不然也不会一直在门口徘徊了。
想着刚才李情欢孕吐的样子,见到陆一龙,心里也就窜出一股火气,我冷着脸说:“在里面呢。”
听到我说李情欢在这里,陆一龙好似松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想进来,又不好开口。
我见他那别扭的样子,我都替他急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老婆孩子了?婆婆妈妈的,像个大男人吗?”
“要。”陆一龙脱口而出,那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半响又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问我:“老婆孩子?”
李情欢怀孕的事,陆一龙还不知道呢。
我也不想掺和,指了指房间:“她在里面休息,有什么话,你们俩好好说。”
为了给两人腾空间,我跟沈少航去小区里转了转。
出来晨练的人还是特别多,早上的空气也特别新鲜。
我张开双手做了一个深呼吸,听着鸟叫声,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管生活多么糟糕,春去冬来,大自然规律,无可改变。
沈少航双手揣兜里,忽然说:“下个月二十号,海棠,陪我出席一场婚礼。”
听着这个日子,我反问:“沈佳妮的婚礼?你要去?”
话落,我才想起沈佳妮是跟沈少航有亲戚关系的。
白宇身为海城市长,沈家跟白宇也算是同僚,于情于理都会去。
沈少航点头:“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
我扬唇一笑:“这些年跟沈佳妮结下不少梁子,去看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就算是不落井下石,凑凑热闹,也能膈应她,这么好的机会,我还真找不到理由拒绝。”
我虽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也绝不是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的人。
沈佳妮这一份热闹,我还真要去看看。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少航笑说:“到时我将礼服送来。”
这还早呢,还有一个来月。
目光瞥见沈少航手腕上的红绳,好像自从我送给他之后,他就一直戴着。
而他送给我的七彩手串还有耳坠,我都收起来,并没有戴上。
我跟沈少航在小区里溜达了大半个小时,沈少航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不少邻居也认识,都以为我们是情侣,热络的打招呼。
每当我想解释时,沈少航就把话给抢了过去,如此一来,更解释不清了。
想着李情欢跟陆一龙也谈了这么长时间,我跟沈少航就上楼回去了。
进屋之前,我还担心两个人会吵起来,以李情欢的性子,肯定没这么容易罢休,也不知道陆一龙是用了什么办法,把李情欢哄得很是高兴,眉开眼笑的,还带着娇羞。
陆一龙就这么把李情欢给接走了,走一个台阶,陆一龙都生怕李情欢摔着,紧张得不行。
目送着二人离开,见李情欢幸福,我也替她高兴。
沈少航在旁边笑着小声说了句:“总算有二人世界了。”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你也该回去了。”
之前装疯卖傻住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住在一起算什么?
沈少航又想卖惨,我可没吃这一套,还是把他给‘撵走了’。
转眼就到了周一。
在去民政局之前,我给霍容修发了一条信息提醒他。
到了民政局,我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霍容修的车子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在霍容修来之前,我在心里将与霍容修过去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其实当再次回顾往昔时,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反而变得很平静。
见他下车,我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不过几天没见,他似乎瘦了许多,五官变得更加深邃,神色一贯清冷,并没有看我,只是对我说了句:“走吧。”
他先踏脚朝民政局里面走。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不由得想起曾经我们从这个民政局领证出来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