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付岩有一个妹妹
王安娜的让我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有得必有失。
我抿唇说:“我跟他回不去了。”
王安娜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说:“看你气色挺好的,一个女人幸不幸福,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之前你跟他在一起,我每次见你,你的眼里都含着忧伤,合适的爱情不一定是合适的婚姻。”
“爱情千百种,婚姻也千百种,我跟他不合适。”我说:“两个人在一起,如果痛苦比快乐多,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沈少航于我,不止是一个合适的婚姻,也是合适的爱情。
王安娜微微一怔,旋即轻笑:“是我说错话了,对了,能否给我一张你与沈少航的喜帖,我也来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我扬唇一笑:“好,回头一定给你。”
跟王安娜聊了一会儿,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就去接可可了。
之前可可都是在霍容修那,我也想可可了,今天打算接可可回来。
我提前到了学校,向门口保安出示我的证件,进学校等可可放学。
不知不觉,可可都已经上小学了,而兰姨已经去世了快三年,兰馨也走了快一年了。
我坐在学校的花坛上等放学,不知为何,开始喜欢回忆过去。
我盯着脚尖,直到视线里多出了一双男人的皮鞋,目光顺着上移,当看清是付岩,我感到很是意外:“付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付岩单手揣在裤兜里,剪裁得体的一套黑色西装,玉树临风:“来找校长谈捐款的事,远远看着你坐在这,就过来了,你呢?”
付岩一直有做慈善,特别是在学校这块,他这些年捐赠了不少钱建立希望小学,报道上都有。
我浅笑道:“我来接女儿放学。”
“你女儿原来在这所小学上学?那还真是巧了,待会我有荣幸看看你的女儿了,一定跟你一样漂亮。”
正聊着,放学铃声就响了,学生们都从教室里撒了欢的冲出来,可可却是背着自己的小书包与一位女同学慢悠悠地走出来,看到我,她跟女同学说了声再见,朝我小跑过来:“妈妈,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
“妈妈想你了啊。”我摸了摸女儿的脸蛋,笑道:“这位是付叔叔,快叫人。”
“付叔叔好。”可可眼睛晶亮晶亮地:“付叔叔好帅啊。”
付岩看着可可,眸光微闪,涌动着一抹激动,却又好似在极力压制着:“你也是一位小美女,等长大了,肯定也是跟你妈妈一样,是位大美女。”
可可自信地微扬着下巴:“那必须的。”
可可的话逗笑了付岩,他看着我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上次没能邀请你吃饭,挺遗憾的,这次就让我做东,请大美女与小美女吃顿饭,如何?”
跟聊得来的人吃饭,我自然不会拒绝:“乐意之至。”
付岩也是开车来的,询问可可愿不愿意坐他的车,可可竟然爽快地答应了,重色,这一点果然遗传到了我的基因。
我哭笑不得,只得自己一个人开车跟在付岩的车后。
付岩并不是带我们去外面的餐厅吃,而是去了他的住处,有一个很大的空中花园。
八星级酒店的顶级厨师成为他的私人御厨。
当菜端上桌,看着每一盘都很是精致的菜,有点舍不得下筷了。
他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可可也囔着要喝点,我拦着不让,付岩说:“一点红酒没事,这红酒世上可只有三瓶,喝一瓶少一瓶,可可今天也是跟这酒有缘。”
喜欢品酒的人连喝酒都是讲究缘分的。
见可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也就只好答应:“那就喝一点点。”
“妈妈万岁。”可可雀跃地拿着自己的红酒杯,递到付岩面前:“付叔叔,快给我倒一点。”
“好,给你倒一点。”付岩笑着给可可倒了小半杯。
刘惠英有带着可可去学礼仪,餐桌礼仪是基本的,可可悟性高,对这些都是轻车就熟,用标准的礼仪品了一口杯中红酒。
生活也是需要仪式感。
可可第一次喝酒,自然是好奇,尝了一口,舔了舔嘴角:“味道还不错。”
我笑话她:“人小鬼大,你还真能品出酒的好坏了。”
可可吐了吐舌头,古灵精怪。
我对红酒也没有什么研究,好坏我品不出来。
付岩说这酒全世界也就三瓶,那肯定是价值不菲了。
这一口下去怕是得好几千。
我浅酌了一口,付岩期待地看着我:“如何?”
我回味了一下口感,耸肩笑道:“这么好的酒让我这个门外汉喝了,还真有点糟蹋。”
付岩爽朗一笑:“其实酒没有好坏之分,关键是看喝酒人的心情,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就算是超市里的红酒也好喝。”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我微微一笑:“这些菜如此精致好看,口味一定差不了。”
“尝尝。”付岩说:“就拿这里当自己家,随意,别拘谨。”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给可可夹了菜,自己再尝了一口面前的生鱼片。
味道真的十分不错。
这些菜都很合我的口味,也有我爱吃的鱼,我甚至有点怀疑,付岩是了解过我的喜好,就连有些必放香菜的菜,香菜也是去掉的,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香菜。
可可今天的胃口也很好,吃了不少,付岩大多数都是看着我们吃,他喝酒,他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也十分不错。
饭后水果端上来,付岩忽然说:“海棠,我今天真的很高兴,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不过是简单的一顿饭而已,我还真没想到付岩会如此高兴。
我很难想象一个人二十多年都没有高兴是怎么度过来的。
按理说,像付岩这种有钱有地位的人,应该很快乐才对。
我看着他:“付先生,你的家人呢?”
不过是随口一问,官方资料上并没有付岩家庭的介绍,只有他个人。
不知是不是我问错了,当我说出这话后,付岩眸光陡然间黯然,流露出浓浓地悲伤,很快这偌大的房子,也好似被他的忧郁所覆盖。
他凝视着我,许久之后才扯了扯嘴角,一抹低沉的嗓音在空气里散开:“除了一个妹妹,其他都死了,在我七岁那年,都死了,而我的妹妹,我也是二十多年后才知道她还活在这世上,并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