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他顾不上她
“我跟袁浅一样,我也流血流泪,你是我的老公,结果你却守在她的身边,给她削苹果、帮她端茶递水……等等,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你是觉得我没有她伤的重,没有她为你牺牲的多,她更值得你疼爱是吗?那我也断胳膊断腿好不好?”
穆郁修浑身一震,两手握住温婉的肩膀,“挨刀子?你说什么温婉?”
一饼一众人全都跟着池北辙奋战在第一线,没时间关注温婉的一切,因此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穆郁修手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恰好碰在温婉左肩上的伤口上,温婉又委屈又疼得厉害,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泪珠子从眼中滚落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扯着穆郁修的手臂,却敌不过他,大声吼道:“你别碰我!”
穆郁修当然不会依温婉,见温婉一手按在肩膀上,他不由分手地拉她的衣服,沉着脸色,“你闹什么?再敢动试试,给我看看!”
温婉觉得自己像个乞丐一样,哭着祈求穆郁修的怜惜,而袁浅什么都没有说,穆郁修便自发地陪在袁浅身边,对袁浅无微不至,背着她和袁浅含情脉脉调笑嬉闹。
刚刚在病房里她想故意在袁浅面前秀恩爱,揭袁浅的短时,穆郁修不仅没有配合她,甚至给她摆脸色,让她不要再提那段过往。
他选择维护袁浅,让她失了骄傲和尊严,她受了委屈,袁浅肯定得意。
如果这是一场大战小三之战,那她输了,只是因为自己的老公站在小三那边。
她输给了穆郁修,也输给了自己的妄想。
温婉越想越难受,心态几乎崩了,哭着推穆郁修。
穆郁修顾及着她肩上的伤也不敢下重手,因此半天没有看到她的伤。
“出事了boss!”这时向锐匆忙跑过来,见穆大爷和温婉正在拉扯,他来不及劝说,对穆郁修汇报着,“老爷子再次发起了高热,偏偏池先生这个时候被首都来的大人物带走了,据说要把池先生派遣到疫情原发区,带领医护人员抵抗疫情,一饼他们可能也要过去帮忙。现在以穆老爷为首的穆家人全都守在了老爷子面前,他们认为老爷子可能……”
老爷子可能撑不过去了,这话向锐不敢对穆郁修,他怕穆郁修受不了打击会倒下去。
“我立刻赶过去!”穆郁修脸上已经褪去了血色,转过身大步离开时,想到温婉。
他两步返回来叮嘱着温婉,“你想留在沈度家里就留着,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了,少跟外人接触,做好防护措施,照顾好自己。”
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信任的人来照顾温婉了,迟疑几秒,穆郁修拿出手机打给沈度,“你过来恒远接温婉,她肩上的伤好好治,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她了。”
“学长……”温婉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她真的误会穆郁修了?
穆大爷从来不求任何人,此刻为了她,穆大爷竟然对沈度放低姿态,不惜让沈度这个情敌照顾她,他是真的顾不过来了吧?
“我必须要赶过去了,你留在这里等沈度。”穆郁修抬手抚了抚温婉的脸,修长的指尖在温婉的唇上重重抚过,眸中一片猩红。
温婉想跟着穆郁修一起去,但……这个时候穆家人见了她恐怕会更激动,学长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她去了学长还要护着她。
温婉只能含泪点头,“好。”
这天半夜时温婉突然惊醒过来,往脸上一摸,湿热一片。
她拿出手机没看到穆郁修找过她,想打给穆郁修,却担心打扰了他。
温婉抹了抹眼泪,抱起膝盖坐在床上,在黑暗里睁大眼睛,直到天亮。
早上沈度外出办案子,约好医生来给温婉换药,门铃响起后,温婉去开门,却见站住门外的是盛祁舟。
她愣了一下,“二少。”
盛祁舟买了一束康乃馨,身后的何熠手中还提着包装精致的补品。
“我去几家医院查过,你果真没有住院,也找过你以前住过的地方,这才找到沈律师家里来。”盛祁舟把手中的鲜花递给温婉。
温婉接过鲜花,也没跟盛祁舟正面扛上,成年人的世界里背后斗得再厉害,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温婉见盛祁舟身后还站着穿白大褂的医生,她淡淡笑着拒绝,“谢谢二少关心,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温婉没有请盛祁舟进去,盛祁舟也不介意,就站在门外,皱眉凝视着温婉苍白的脸色,丝毫不掩饰对温婉的心疼,“不要逞强,再让我带来的医生给你看看,我就放心了。”
温婉在盛祁舟炙热的注视下别开脸,让盛祁舟进屋。
温婉回卧室给医生看伤,昨天她到家时伤口就裂开了,瞒着沈度又找了医生过来缝合。
幸亏是冬天,否则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到时候伤口溃烂感染就麻烦了。
“温小姐在拆线之前还是多躺着或坐着吧,少走动。”盛祁舟带来的女医生叮嘱着,等温婉穿好衣服,他们从楼上下来。
盛祁舟端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露出的脖颈修长挺拔,侧脸的轮廓很是优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询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汇报着,“伤口恢复得不是太好,尤其是昨天温小姐缝合的伤口还裂开过一次,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痊愈。”
“怎么回事?受伤了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昨天你干了什么?”盛祁舟拧眉问着温婉。
见温婉的眼睛突然红了,别开头脸色苍白不说话,盛祁舟的话顿住。
过了一会儿他给身后的何熠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何熠去恒远查查。
因为这个世上能伤温婉的也就只有穆郁修了,而这两天穆郁修一直在恒远。
他估摸着温婉昨天去了一趟恒远,并且因为袁浅和穆郁修发生了争吵。
袁浅当真是野心勃勃啊!
盛祁舟淡色的眼眸里滑过一道暗光,转瞬即逝,始终没有等到温婉的回答,他心里失落温婉不愿对他倾诉,可也毫无办法。
他再次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会有点,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去医院祛除就可以了。”
“那就好。”盛祁舟点头,叮嘱过医生几句,便把这个医生换成了温婉的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