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努力克制(5)
“夫人,到了。谢秘书会带您到总裁办公室。”前台助理出了电梯,小心的用手拦着电梯门,待艾蜜儿出来后,朝着谢宝仪一路小跑过来的方向说道。
“谢谢。”艾蜜儿点头微笑,潋滟的双眸却只看着谢宝仪:头上的盘发一丝不苟,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细长的眼、挺直的鼻、薄削的唇、微长略方的脸,面部线条分明、五官英所气十足;一身米白色带茶色斜纹的短袖衬衣,下面的茶色包臀裙——好一个职场丽人:冷艳中不乏干练、俏丽中带着利落。
职场中的女子,都是这样吗,虽算不上特别漂亮,却浑身满透着自信与气势。
看着谢宝仪,艾蜜儿突然想起那夜街上见到的女孩,眉眼间的灵俏散发着浓浓的妩媚,又张扬着自信,是与谢宝仪不同的类型,却又同样的张扬着都市气息、自信气势。
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了吧,自信、气质、利落、明媚。
“夫人,这边请,总裁在办公室等。”谢宝仪快步走过来,朝艾蜜儿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卑不亢、淡然有礼。
除了在每年的公司年会上,会远远的看到这位美丽的总裁夫人外,生活中的艾蜜儿,是大家从未见过的。
因着顾子夕的洁身自好、因着顾子夕的私生活极为频乏、因着顾子夕对唯一儿子的极度宠爱,大家对这位总裁夫人,有着各样的传说和猜测。
只有谢宝仪知道,这五年来,总裁一个月也难得回一次家;这五年来,在总裁最困难的时候,这位美丽的夫人从不在身边。
他们的夫妻关系,就象一团谜一样,远了看不清、近了又看不透。
但,不可否认的,总裁对这位夫人,仍有着十足的尊重;而这位夫人,也确实美得出尘,在现代忙碌的都市中,已经很难找到这样纤尘不染的女子了。
这样的女子,不应该用来做老婆,应该供起来当仙女。
谢宝仪为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一个女人被供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宝仪是吧,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站在顾子夕办公室门口,艾蜜儿犹豫了一下,微笑着对谢宝仪说道。
“好的,我就坐在这边,夫人有什么事直接知会我一声。”谢宝仪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抛开刚才的胡思乱想,开始准备稍后的会议资料。
站在顾子夕办公室门口,艾蜜儿有些犹豫起来——没事先通知他就过来,他会不高兴吧。
在员工面前再多的优越感和自信,站在这扇门前,艾蜜儿仍然忐忑。
看着紧闭的大门,艾蜜儿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似的伸手将门推开:“子夕,听张医生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现在还好吗?”
他在窗前逆光的背影,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只听说,在商场中,他狠厉沉稳;只听说,在公司里,他说一不二;
她见着的,曾经是温柔低回的他;她见着的,现在是淡然冷漠的他。
今见着,他高大的身影被阳光笼罩着,硬朗侧面冷削沉厉,沉沉的站在那里,如王者般俯视所有。
这样的他,让她心慌,有种不属于、抓不住的感觉——而这样的他,却又让她仰望着,欣喜着:这个王者般的男人,是她的啊。
“你来了。”顾子夕转过身,看着艾蜜儿淡淡问道。
“我……”看着他冷淡的神色,在这陌生的办公室,面对曾经最熟悉的爱人,艾蜜儿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一会儿还有个会,你在办公室坐一下,有事可以安排宝仪帮你去办。”顾子夕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电话交待了谢宝仪几句。
“我没事,我就是看看你。”艾蜜儿绞着手,低声说道。
“发了顿烧,流了汗就已经全好了。没别的事就回去吧,这边的空气你不习惯。”顾子夕见她瑟缩了一下,便过去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又去休息室拿了件针织衫递给她。
“我让张姨褒了汤,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有些担心你。”艾蜜儿接过针织衫披在身上,看着他时,眸子里有着淡淡的企求。
顾子夕沉沉的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子夕,我、我、我……”艾蜜儿被他看得心里一阵慌乱,胡乱的说道:“子夕,你别误会,不是妈妈让我来的。我就是担心你,还有,我有些想梓诺了……”
“恩,你在这儿休息,我开完会一起吃饭。”顾子夕点了点头,拿起手机随意瞟了一眼,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上班精神倒好,只是才撞坏了莫里安的车,又撞坏了季风的车,顾子夕,我觉得我一定是和你有仇。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子夕不耐再发信息,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低沉的声音:“怎么回事?”
带着恼意的声音里,却是浓浓的担心。
坐在沙发里的艾蜜儿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对着电话温润淳和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翻涌而至——那是谁?让病中的他这样的担心。
那是谁?让工作中冷厉的他如此温柔。
“最近别开车了,我们在十大卖场也有工程,我安排司机给db,有事让司机去跑。”顾子夕皱眉说道。
“钱不是问题,你先去修,让4s店把帐单传给我。我说最近别开车,听见了?”顾子夕不由得叹息——她到底分不分得清轻重啊。
“今天去db吗?”顾子夕问道。
“好,中午我也去雷*那边。放心,和你们的项目不冲突,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怎么着,也无力回来了,各自尽力吧。”知道许诺的担心,顾子夕不由轻笑。
挂了电话,转头对艾蜜儿说道:“我中午要去工地,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她是谁?”蜜儿不容自己再装傻——无论现在关系如何、无论她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她还是他妻子,该她知道的,她有权利知道。
“朋友。”顾子夕仍是简单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