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我抓过来一个警员问道：“是不是那个摊子的摊主报的警。”
“是的，他们在那里。”那个警员指了指不远处，那里站着两个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正站在那里观望，我向着那里直接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今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是你们报的案吗？”虽然已经知道是他们了，但我还是又问了一遍 ，他们点点头，而后，那个男子说道：“是我们报的案。”
我点点头说道：“我叫林凌，是市局刑警队的，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想简单做一个笔录。”
“好的好的，林警官，请坐请坐。”说着，就将我让到了摊子上坐，我也没有拒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那里。
这对夫妻看起来像是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在早市中卖油条为生，今天突然看到死人，应该也是吓坏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这样战战兢兢的。
“没有事的，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不影响你们的生意。”我说道。
那对夫妻点点头， 没有说话，既然他们不说什么，我就直接步入正题了，说道：“你们是在发现尸体之后，就打电话报警了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有一个疑点，因为死者的死状是跪着的，若是不自己想看的话，尤其是黑天的时候，是绝对看不出来，那个人，已经死了，自己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像是不知道怎么说，虽然是这样，他们很可疑，但是在我的心底还是认为，他们跟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碰巧成为了第一个看到死者的人而起。
“这样，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两个是谁先发现的尸体，或者是一起发现的。”我说道，按照常理来说，他们摊子刚架好，就算看到有奇怪的黑影，也应该是一个人去看看，另一个人继续留在摊子那里，应该不会是两个人一起发现的才对。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个女人说道：“当时，我让当家的看着摊子，我就打着手电过去看看。”
那女人说话的时候，连渐渐变得苍白了，就好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怕的经历一般。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是一条大白蛇。”那个女说道，大白蛇，怎么会有蛇呢！难不成那个死者是蛇变得，别开玩笑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不对……想了想，我便觉得不对，蛇！
这是一种很阴性的动物，在很多奇异的事件中都出现过，最为关键的是，我曾亲生经过了一场蛇灾，还是在处理，白冷江那个男童割阴案的时候，经历了那么一场的蛇灾，是认为的，制造蛇灾的那个女人叫张莉，当时她冒充的是一个护士。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真正的苗疆蛊术，控制蛇类做各种事情，当时因为身在其中，只感觉到了麻人，并没有觉得可怕，但是，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可怕的异常，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啊！
那个女人是蛇，白冷江是蝙蝠……
现在想想，浑身冰冷，若是那个时候，白冷江没有幡然醒悟的话，我或许都已经上西天陪我师父去了，而这个案子，不会也与那什么苗疆蛊术有关吧！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还存在着很多未知的风险。
“继续说。”哪怕是害怕，我也没有退缩的理由，她看到白蛇，可能有很多的理由，可能是错觉，也节能是错觉……甚至有可能是真的有一条白蛇在那里，总之，即便真的是苗疆蛊术，我也要继续查下去，不就是下药吗？
我暂且将这我不是很了解的东西，理解成了下药，也是我潜意识的自我安慰，其实在我的心里，还是确切的知道，生苗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蛊术，远远不止于下药，但是，我还是会查下去，即便是查到神秘的苗寨，我也不会止步的。
“那白蛇对着我吐着信子，朝我扑了过来，然后……然后我就大喊了一声，再然后，那蛇就凭空消失了，那里，就出现了一个跪着的女人。”
“我当时还以为她被蛇咬了呢！本打算过去问问她没事吧！手电筒照到他脸上，就看见她脸白的跟个死人似的。”那女人受到惊吓的余韵还没有过去，脸白的就跟一张纸一样。
我点了点头，突然看到蛇，然后又看到一个死人脸，并且跪着的女人，确实很容易想偏的……
第四百四十三章 纹身图腾（中）
或许报警的女人，觉得自己当时是见到鬼了，所以才会吓成这个样子……
“大姐，已经没事了，我们怀疑应该是一起他杀案件。”我说道，确实有这样的可能，虽然现在我也不敢肯定。
“他杀，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你说咋就下的去手呢！”那女人应该是再也坚持不住了，很多人，一辈子都遇不上一起凶杀案件，有这种反应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个女人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我本来是想安慰她，没想到，安慰没安慰成，这句话倒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哥，其实也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只是碰巧赶上了，目睹了第一现场，只要将情况与我们警方表述一遍，就可以继续做你们的事情了。”我说道，安慰女人我不会，看着女人的样子，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了，我就转而开始问那个男人。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我是不会干休的。
“婆娘，别哭了。”那男人说道，见起不来什么效果，就讪笑着跟我说道：“我是听到我家婆娘的叫喊声，才匆匆忙忙赶过去的，见到死人，就赶紧叫婆娘报了警。”
我点点头，合理，或许那女人，可能还未分辨出，她所看到的是一个死人，但是，那个男人是听到她的叫喊声才过去的，这就预示着，那里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过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见到非常恐怖的事情的准备，更何况男人的心理素质是普遍强于女人的。
“这么说来，你们是一看到尸体，就报警了。”我再次问道，其实基本已经确定了，我只是在试探，有没有什么漏洞。
“啊！是，是，是……我拉着婆娘一边往后跑，一边报的警。”那男人说道。
“为什么要往后跑呢！”我再次问道，已经确定了是尸体之后，就没有必要再跑了吧，尸体，这种东西，听起来可能会使人害怕，但是，真的见到了，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不太恶心，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在大多数人眼里，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蛇啊！那里有蛇，真的有好多的蛇。”那男人说道，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
害怕，他在害怕，这对夫妻，男人在害怕，女人也在害怕，而害怕的原因，却是相同的，蛇，只不过，他们的说法不同，女人说，有一条向她吐着信子的白蛇，男人说，有好多的蛇。
不过，总的来说，就是和蛇脱离不了干系，我刚刚看到的时候，是没有蛇的，只有围观的人群和“没用的”警察，还有死者的身体。
“你见到的蛇是什么样子的？”我问道，不管他们见到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应该了解一下，现场的情况，最好能够做一个现场还原，每一步，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是很多条盘成一团的蛇，什么颜色的都有，就在那具尸体的身上。”那男人说道。
我一愣，那女人看到蛇的时候，是并没有看到尸体的，是在蛇消失之后，才出现的尸体，现在这个男人却跟我说，是在尸体上出现了很多蛇，而且还盘成了一团。
我又看向了那个女人，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没看到一团蛇，只看到了一条很大的白蛇。”我点点头，表示，我相信她的说法，也许，有的人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一定就 一定不是真的。
俗话说的好，一件事情，有很多种可能性，去掉不可能的，剩下的一种再不可能也是真的。
这件事情，这个这俗语也有相通的地方，也许很多人都认为，两个人，必定有一个人是在说谎，或者两个人都在说谎，那就忽略了那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或许，两个人都没有说谎呢！他们所说的，只不过是自己一双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骗人的不是人，而是眼睛呢！
虽然不可思议，但也完全有可能，眼睛所呈现的东西，会在大脑中真是的反映出来，若是人不是故意在撒谎，即是眼睛已经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骗了他们。
现在，我就认为是这种情况，但还是有问下去的必要，不可思议就是可疑，这是一起凶杀案，还是一起不同寻常的凶杀案。
以案发现场来看，死者在遭受袭击，利器入体，再到死亡，这个过程之中，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挣扎，再加上这对夫妻所说的情况，我们完全可以推断……
凶手杀人的之前，先对死者使用了某种迷惑心志的药物，药的功效在刚用上，和已经用了一段时间后，有所不同，所以，这对夫妻所看到的，和死者所看到的，有所不同。
目前，这是我第一个推断……
“我相信你们两个说的，这些也只不过是犯罪嫌疑人，用了什么把戏，你们不用太担心了，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我说道，说完，我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那对夫妻也站了起来，要送送我，我赶忙说道：“不用送，不用送，以后若是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还可能来找二位。”
“好的，好的，警察同志。”从这个摊子离开之后，就又回了案发现场，罗素已经来了，对死者进行了尸检，确定死亡原因是被利器隔断了大动脉。
我点点头，说道：“在她的身上，有没有检查出什么能够制造幻觉的药物。”
“这倒是没有，就算有也不是立刻就能检查出来的。”罗素摇摇头说道。
制幻剂那种东西，并不是马上能够检查出来的，一般会留在血液里，需要抽血检查。
“将尸体带回医院，进行全面的尸检。”我离开这好一会了，这一次出警的警员，就算是再笨，也应该将现场的所有痕迹都保留下来了，我下命令的时候，也没有人说没整完什么的，我就默认他们已经保存好痕迹了。
“好，我们一起去医院，我马上进行检查。”罗素说道。
第四百四十四章 纹身图腾（下）
跟着罗素一起去了市医院，一直看着他检查，一步一步，都都盯着，想从那具尸体上看出什么端疑来，比如说……蛇。
但是，我看了半天，尸体还是一具尸体，并没有变成什么蛇啊之类的，而罗素，停止了验尸的动作，非常震惊的看着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林凌！没有都血了，一滴都抽不出来。”罗素看着我说道，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就算死者是因为被割破大动脉而死的，血液会大部分的流失，但，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会过了很久，在尸体的某个部位，应该还是会有一点的血液残留的！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是听错了，以现在医学的先进程度，只要有一点点血，就能够做血液检验，看看是否有制幻剂的成分，但是，罗素说一点没有了，就是真的一点没有了，连那一点做血液测试的血都没有了吗？
我快走两步，走到尸体的旁边，看着罗素手中的针管，还是透明的，一点血迹都没有：“个个部位都试过了吗？”
罗素说道：“都试过了，真的一点都没有了，按理说就算是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也不会这个样子。”这跟我想的是一样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给一个结果。
“看来只能，用她衣服上的血，检验一下了，由于已经干涸，检查的结果，可能不会很准确。”罗素说道，用死者衣服上的血来检测，检查结果，不一定会准确，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你先去检测，我在查看一下这具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我说道，然后掀开了蒙尸步，衣服已经被罗素脱下去了，我能直接看到她的身体。
这具女尸的胸口处，有一个刀口，非常的……干净整洁，按照杀人方法来讲，绝对的完美，这个世界上，只有少数的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做到。
我一直盯着那个伤口看，这个女人，难不成还拥有什么特殊身份而遭到了刺杀不成，不对，不对……或许是个巧合呢！苏欣应该已经去调查死者的身份了，相信很快就会得到答案，但愿只是个巧合吧！
就在我想将尸体盖住的时候，她几无瑕疵的身体上，有一处不同，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个纹身，很浅的一个纹身，有一部分已经被刀口断开了。
经过仔细的辨认，那纹身是一条蛇，吐信的白蛇，就像卖早点的那个女人说的那样，我从口袋了掏出一双手套戴在了手上，轻轻的碰了碰那纹身。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我收了手，换了个方向，从尸体的另一侧看去，这纹身就变了，是一团蛇，红的，黄的，花的绿的都有，盘在一起的，就像那个卖早点的男人说的那样……相比较于白蛇这团蛇，就显得有些恶心了。
我还好奇，这样的纹身是怎么纹上去的呢！从不同方向看，有不同的图案还可以理解，颜色呢！难道还可以根据光线的不同而改变吗？
我又换了其他的角度，却发现，根本就没有。
这个纹身实在是太奇怪了，我直接打电话，叫人拿了摄像机过来，将这图腾拍了照，他们做现场痕迹的时候，是不会直接将尸体身上的衣服扒开拍照的，罗素进行第一次验尸的时候，也没有将衣服扒下去，抽血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这纹身，可能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吧！
我这样想着，他们就已经拍完了照，我让他们洗出来之后交给我一份，就让他们离开了，又对这具尸体，检查了一番，除了伤口和纹身之外，就没有什么发现了，将蒙尸布盖好，我也离开了停尸房。
细想这个案子发生的经过和疑点，第一个疑点即是围观的群众，异常的兴奋，很“勇往直前”，胆子还大，竟然敢推翻警方的警戒线。
这就是第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就像预料安排好了一样，是有人故意在搅和，是凶手，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那些围观的群众当中，是不是就有幕后的在推动的人。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就在我专心致志思考的时候，苏欣来了。
“林凌！死者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还挺快的！”我走过去说道，从苏欣手里拿过一份纸质的资料。
死者名叫戴萍，是青海本地人，出生于1987年11月11日……
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死者戴萍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海市市民，那个看似非常完美的致命伤口就是一个巧合了，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暂且还无从判断，凶器是什么！
资料上显示，戴萍已经结婚了，无子，丈夫叫段元，家就住在与信合区相邻的一个区，叫新兴区。
“新兴经济区，幸福路56号，是戴萍家的地址，通知他的丈夫，来认尸体了吗？”我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
“考虑到调查还在继续中，并未通知死者家属。”苏欣说道，我点点头，这种事情，并不是很重要，或者对于死者家属来说很重要，但是……考虑到一些因素，我们还是会故意晚点通知死者的家属。
罗素那边的尸检结果，应该会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来，毕竟采集的不是流动的血样，是衣服上的血样，尸检做完了之后，他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走，苏欣，和我一起走一趟她家。”我说道，戴萍的死，不在需要对死者家属暂时隐瞒的范围，我也需要找死者的家属了解一些情况，当然，戴萍的尸体，暂时还不能归还给死者的家属。
罗素暂时还在采集衣服上的血样，伤口还有验，我需要确切的知道，致使戴萍死亡的是什么利器，还有那个纹身，必须知道它的来历，所以，暂时，还不能让她的丈夫带走她的尸体。
跟罗素说了之后，便和苏欣驱车去了新兴经济区，幸福街56号……
第四百四十五章 启风纹身
来到新兴经济区之后，我和苏欣打听了一下幸福街的方向，就一直把车开到了戴萍家楼下，停车之后，我抬眼就看见了一家纹身店，启风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