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突破!
杨尘和父亲以及宝儿重聚后,就在九尾狐族领地里休息。
他把乾坤定珠交给了浮空,终于不用再一直将它握在手心,时刻用灵力压制,而自己终于得以休息。
经过这几次与灭世者的战斗,杨尘对战胜他们并没有太大信心。
灭世魔尊投放在这个世界的意念之力都能够产生这么强大的力量,在潜魂与弑神之力合成的影刃面前,他似乎根本无法阻挡。
在山谷中,他同时使出了三种绝学,时空领域,光之脊刺,不灭莲花,但是这三种力量只对潜魂与弑神之力合成的影刃造成了削弱,而并没有消灭影刃。
而如果面对灭世魔尊,他的力量很可能根本不足以对抗。
他把自己关了起来,然后一直在思考。
南冥离火,光之脊刺,时空领域,不灭莲花,寂灭指,这五种力量有没有合而为一的可能。
如果可以,他能不能创造出一种能够对抗灭世魔尊的力量。
他想到了逐星剑法。
当初浮空道长将这本逐星剑法交给他时,曾经对他说过,这本武技是世间罕有的绝世武技,想要彻底参悟透彻很难,甚至当时浮空道长就告诉他了,不要勉强自己,哪怕用出皮毛,也能让实力上升不少了。
直到他将蚀龙剑孕育出了剑灵,方才领悟到逐星剑法的奥义。
剑魂合一,就是剑灵与灵魂的契合,能够让蚀龙剑法产生巨大的威力。
能够产生出时空领域光之脊刺已以及不灭莲花的,都是来自他身上的同一股灵力,既然同一股灵力能够在他释放时产生不同的结果,难道不可以将这几种武技的力量合而为一并在此放大呢?
答案应该是可以的!
但是在做到这之前,有一种力量在桎梏着他的潜能。
他在修悟的时候,隐约感到自己应该提升了。
荒古仙体的修炼境界已经到达了瓶颈,到了该突破的时刻了。
他体内的灵力如果说从前只是一片广阔的海洋,此刻这片海域已经变得汹涌澎湃,滔天的巨浪不停冲刷撞击着堤岸,想要突破这坚固的障碍。
随着灵力在他体内奔涌,他体内的每一处地方都充盈着灵力,从脚底到头顶,再回归丹田,精炼提纯,充盈放大。
直到最后,那灵力的海洋忽然翻转,化作无尽幽深的碧空和漫天星尘。
海洋是有形的,而星空是无形的。
天,不知有多高,更不知有多深,更没人知道有多么广阔。
而天空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
就在这一刻,他的修炼终于成功突破,从荒古仙体,提升为太古仙体。
那是比荒古更久远,更加永恒的存在。
虽然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但是外面的人都惊奇的看到了这一变化。
因为随着他的突破,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异动,他头顶的天空变得无比纯净,漫天星斗纷纷落下,化作闪耀的星尘。
在极远的地方,一个红衣女子看着远处纷纷陨落的星辰,发出了一声惊叹:“星尘,你终于突破了!”
突破之后,杨尘终于有了另一层领悟。
灵力是星,而功法是尘,不管尘的光芒有多么耀眼,有多少种变化,星的力量都是永恒不变的。
也就是说,不管你施展何种武技,你体内的灵力都是不变的。
逐星剑法,南冥离火,时空领域,不灭莲花,寂灭指,都只是灵力的一种释放方式。
杨尘走出了屋子,找到了浮空。
浮空看着他,感觉他今天的确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他的表情似乎更加沉稳,双眸也更加深邃,沉稳的像无尽的天空,深邃的好像是漫漫长夜。
浮空笑了:“你又突破了一层!”
杨尘点了点头:“我想请你放出乾坤定珠!”
浮空出手,释放出乾坤定珠,混沌之力瞬间在两人之间形成一团混沌的涡流。
杨尘看着这仿佛包含一切力量的涡流微微一笑,然后突然出剑。
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剑,笨拙的好像孩童随意刺出来的一剑,没有一点光影的变幻,更没有一点灵力的奔涌,也没有引起空间的任何波动。
但就是这一剑,突然在混沌涡流中刺出一道裂隙。
乾坤定珠在这道裂隙之中闪现,然后在剑光中瞬间变得暗淡,又忽然放射出夺目的光华。
蚀龙剑的剑尖随着乾坤定珠的忽明忽暗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嗡嗡鸣响着,好像天空深处传来的一阵阵龙吟。
随着龙吟越来越响,乾坤定珠也越来亮,直到最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乾坤定珠在剑意中破碎,然后带着混沌的力量融入到了剑身之中。
蚀龙剑的剑身忽然化成了幽深的黑色,就好像是更古的长夜。
浮空也被这一变化惊呆,看着杨尘和他手里那把剑,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我本来想去寻找能压制乾坤定珠的力量,看来不用找了。”
杨尘笑了一笑,道:“乾坤定珠的混沌之力已经融入到了这把剑里面,从此之后,这把剑在,这个世界就在!这把剑就是这个世界的秩序和混沌!”
说完,他朝天空又刺出了一剑。
同样很普通很笨拙的一剑,似乎完全看不到一点灵动。
但就在剑尖刺出的那一刻,无限凌厉的剑意忽然喷涌而出,瞬间撕裂了空间,在天空中刺出一道裂隙。
天地间穿出一声刺耳的轰鸣,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挡住这一剑的剑意。
“星尘,你又进了一步!”
清冷的仿佛能让整个世界冰冻的声音忽然从空中响起,一只洁白的好像不会沾染一丝尘埃的手突然撕开空间,在空中展开一条裂缝,打开了一扇大门。
她缓缓从门中走出,双眼冷冷看向杨尘,深邃而明亮的双眼仿佛不带一丝尘世的情感。
而她的容颜更仿佛超越这个世界所有的想象。
她的冷漠,她的绝美,她的话语,都只会让人仰视,只能让人拜倒。
拜倒在她石榴汁一样鲜红的长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