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大剑师后期

  不一会,刘禹辰剑法越来越快,身如魅影,脑海中一股剑意灵念一闪一闪,让他无法捕捉,却又好像触手可及,这时出手挥舞完全天马行空,不再是禹辰九剑,而是随手捏来,浑身上下散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吹得周围橹杆木浆不住摇晃,剑气越来越强。
  又过了片刻,宝剑开始震颤起来,剑身愈来愈亮,洒脱自如,神行融合,剑锋吞吐自若,一剑点出,通常剑锋如繁星乱坠,四周都是纵横的剑芒,那剑光的璀璨,当真如同皓月般绚丽无比,甚至连天上的红日也在刹那间被比了下去。
  “吼——”
  刘禹辰挥剑全无了章法,完全随心所欲在劈砍横斩,但每一招式又似乎蕴含着无比的玄奥,而且一股龙吟长啸的声音自他百脏之间迸出来,与剑身融合,彼此共鸣,这股龙啸之声竟越来越大,好像交织如网的剑气之内真有青龙腾舞一般,气势磅礴。
  就在这时,一股低沉的箫声从内舱的窗口传出,浑厚低沉,带着几分高亢,穿透力极强,似乎感觉天地风云裂变,拨开云雾,泻下一道明辉下来,金光普照,要罩住刘禹辰舞剑的身影一般。
  箫声经过急转,顷刻又变得悠扬轻柔起来,渐缓清淡,心清而音清,箫声回荡在舟船四周,两岸之间不少林鸟吸引过来,绕走大船上空旋转。
  众人浑身一震,连张良也都被这箫技震住了。
  远远听见九霄之上有一股鸾凤长鸣的声音,是箫声把凤凰引来,不,是这箫声交织成曲虚幻成了一支凤凰的幻觉!
  这一刻,刘禹辰体内龙吟之声与卓凝君的凤凰之曲,彼此共鸣起来,龙凤呈祥!
  刘禹辰感觉到丹田之内一股先天剑气,不时地冲出一股流淌气海,逐渐融通全身的经脉,直到各窍穴和经脉饱和之后,膨胀、再膨胀……
  由于刘禹辰此刻与奏箫者心灵相通,剑气与箫声相融,一曲曲的激荡和婉转像是在给刘禹辰补充不足和动力,这箫音逐渐透出飘逸自在的韵味,比对刚才,就像浸溺无路者忽然大彻大悟,看破世情,晋入宁柔纯净的境界。
  刘禹辰体内的气流仿佛海纳百川般聚集着,反冲经脉穴位,一股未成,有一股冲上,等先天剑气在经脉中储蓄到一定的程度后,终于无法再封闭了,忽然迸而出。
  “啊——”
  一声嘶吼,他的外衫在此时竟被迸的内息真气撕碎成碎片,系着长的束带也被催断,英飘舞,剑气出体,无坚不摧,刘禹辰这时畅快淋漓地挥剑,一边意气奋地高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一首《侠客行》被他高吟之后,气引天地,傲视群雄,旷达脱俗,悠然飘逸,手中剑凝于空中,渊停岳峙,气势凌然,接着一声大笑,飒然收剑,一朝领悟,堪破屏壁,晋级大剑师后期境界了。
  这时刘禹辰信心满满,他这大剑师后期,加上帝王之势和宏愿远大,却比同等级剑手要霸道不少,如果再遇上项云,一定要报回上次之辱!
  箫声停歇,余音不绝,山顶斜阳渐落,一抹余晖披洒在他身上,与萦绕在他体表的剑气相折射,霞光百道。
  刘禹辰大笑之后,收剑走回舱内,要好好答谢一番卓凝君,若不是她及时以箫声做引导,从旁辅助,使他心境保持一种玄妙的状态,这一次冲击大剑师后期还真有些困难,至少六成要以失败告终,毕竟他刚踏入[百脏共鸣]也只有一个多月,火候尚浅,剑境还未晋升。
  “君儿!”刘禹辰来到卓凝君的房间,推开了房门,只见舱内轩室不小,有桌案、屏风、床榻等,倒像一个内轩卧室,卓凝君正端坐在窗口旁,素手拿着一支洞箫,经过刚才一番吹奏,与他心灵相通,那一刻的龙凤和鸣,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内心和弦。
  卓凝君清美的玉容辉映着神圣光泽,双眸深沉平静,本来笼罩不去的愁云幽怨云散烟消,不余半点痕,她眸光寻声往来,与刘禹辰目光相对,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表情,温柔一笑道:“你又有变化了!”
  刘禹辰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微笑道:“还要多谢君儿的相助,作为回报,今晚我不走了,就宿在这里。”
  “那怎么能行?”卓凝君芳心急跳了两下,面红耳赤道:“别人会知道的。”
  刘禹辰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君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整个汉中谁不知道你是汉王妃啊!”
  卓凝君还是有些害羞,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保持二十六年的清白之躯要被对方采去,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红着脸道:“可是凝君……不是还没有想好嘛。”
  刘禹辰常在花丛中打混,深知那些倾国倾城地女子,看似清纯脱俗、高不可攀,一旦揭开她们地面纱,也只不过是些普通女人,一本正经地道:“这样,咱们一起用晚膳,然后秉烛夜谈,只抱着你睡,你若不喜欢那个,我们不做就是。”
  孤男寡女独自相处,虽是未婚地夫妻,名义上的王妃,卓凝君也忍不住的有些心跳,红着脸低下头,轻声埋怨:“谁说不喜欢了?”
  刘禹辰愣了愣,放声大笑:“好,就算为夫失言了!我这就出去让人备好酒菜端入房内,你我饮下合欢酒,便可真真正正做夫妻了,船上洞房花烛,还是头一次呢,君儿不会介意吧!”
  “呸!”卓凝君嗔了声,羞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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