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给我讲讲,这七年,你打仗的故事
那个,曾经只会舞文弄墨,满腹文秀的沈北。
那个,曾经被她耻笑,被她恶言警告的男人。只用一个车牌号,像她证明了当时的她,是错误的!
哪怕是高瞻远瞩的西门寒宫也未曾想到,沈北,会以这种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一辆军北s的车子,夏国举世无双。
大概,只有龙皇的专用车,方能与之媲美了吧?
……
“天震,我……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左素蓉,心中一阵绞痛,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西门天震虽不承认。
但事实证明,若非北境守护,又怎能乘坐军北s级汽车?
“沈北这家伙,七年一别,再归来,却令人刮目相看,唉!”西门天震摇头,却又有些懊悔。
便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西门天震道。“当初,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小子有这么大的出息呢?要是一开始将凝雪许配给他,只怕现在,我西门天震,已经是贵为贵人了。”
国士无双。
荡寇英雄!
左素蓉面露尴尬之色,望着早已空荡的大门。
左素蓉又看向西门凝雪。后者脸色发白,紧扣贝齿。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哼!”西门寒宫甩手,满脸怒火。
如不是左素蓉与西门天震干涉,当初西门凝雪与沈北的婚事,必然可成。
可现在看来。
“我早说过,沈北不是凡人,你们就不信?现在好了,人家是贵为举世无双的北天王。凝雪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给一位英雄吗?英雄就在你眼前,可你却不珍惜……”
西门寒宫由来对沈家两位,有些过高的评价。
虽说沈明英年早逝。
可他于君城本土做的事情,早已被载入史册。
……
“想当年,老夫听闻,沈先生出生的那天,有帝星降临君城,掠过沈家上空。”
适才。
于桌旁端坐的花锦河,喝了一口茶,呷了呷舌。
帝星降临?
本家人看向花锦河。
尤其是西门凝雪,这位高瞻远瞩的花锦河花先生,她自是认识。
“花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左素蓉开口问道。
“呵呵!”
花锦河仰头一笑。
略微瞥向左素蓉,花锦河道。“沈北出生就不凡,现在又贵为当今北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日他来这里,已经是给你们西门面子,却不知有些人,狗眼看人低不是吗?”
“这……”
花锦河直来直去。这句话,几近让西门天震抬不起头来。
西门凝雪更是满脸通红,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左素蓉欲拦。“凝雪,你去做什么?这个婚……”
“不结了!”
西门凝雪回道。
……
沈北的越野车,已驶出西门村。
车上的沈北,手臂搭于车窗上,食指轻扣。
“你是故意的?”
一边望着君城倒退的高楼大厦,沈北说了一句。
这句话,显然是冲唐衣说的。
将越野车开进西门家的院子,并非沈北本意,这事儿,又是唐衣所为。
但沈北觉得,这样不妥。
后者却不这么想,揽了下秀发,哼道。“我看不惯西门本家的嘴脸。您贵为北天王,已经屈尊去了他们家,还为西门凝雪送了贺礼。可是他们呢?根本就不欢迎你。要不您一句话,我给他灭了?”
唐衣眉头紧皱。
自返回君城,无论去哪一家,不让对方毕恭毕敬?
“所以你就把车开进来了?”沈北询问。
“不然呢?”
沈北抬起手,手指略微在唐衣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这个动作,他不知做过多少次,每一次沈北在做出这个动作时,必然要会数落她两句。
唐衣竖起耳朵,听得多了,固然不厌其烦。
“西门寒宫是个老前辈,又是我大哥的义父,他与我本家无仇,所以于情于理,咱们不应该去闹人家的婚礼。”沈北说道。
“可我们是带了礼物的,这人不也是没见到吗?还有那个西门凝雪,什么意中人是个大英雄,要我看,就是一个白痴罢了。”
“我也不知凝雪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北摇头。
他所能想到的,应该就是西门天震在本家的身份与地位吧。
虽是西门寒宫的儿子,但西门本家,家主由来是有能力者居之。凡是西门本姓人,不管是谁的根系,都有资格争夺家主之位。
唐衣妥协。
“好好好,人家知错啦,您别再说了,每次说个没完没了,下次,保证不会了还不行吗?”唐衣努努嘴。
自知沈北还要继续说下去,便先开口将他打断。“现在去哪?”
“回家吧!”
沈北说道。
……
秋天的天气,由来反复无常,风,又刮了起来。
唐衣和沈北返回苏家。
回去以后,径直上了楼。
大抵上,他是在等晚上的蔡淑芳。
下午。
在楼上静坐的沈北,等来了一个总能够给他带来笑容的女人。
满头红发、长裤束腿,身穿黑色外套的苏挽歌,走了进来。
“发呆呢?”
上楼便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沈北,苏挽歌走来笑道。
成熟、美丽,又不失妖艳的苏家女人,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但是在沈北面前,却多出了几分小女人的样子。
沈北抬起头,看到走来的苏挽歌,笑道。“想你呢。”
“德行……”
苏挽歌脸蛋一红,便瞪了一眼。“都是北天王了,还调戏人家女孩子。”
即便身为北天王,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也有自己的爱恨情仇。
沈北笑而不语。
苏挽歌便在沈北面前坐了下来,见沈北专注于看着一封信,苏挽歌问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啊?这是谁给你的信啊?北境哪位崇拜你的小迷妹?”
苏挽歌眨了一下眼睛。
沈北摇头。“这是龙皇写的信。”
本欲伸手去夺的苏挽歌,在听到这句话后,手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龙……龙皇的信啊?沈北,你真厉害。这七年,我一点都没变,可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苏挽歌噘嘴道。
“我再怎么变,不还是你的?”
“贫嘴……”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会心的一笑。
站起身。
苏挽歌拉上窗帘,阳光止步,客厅内,略显阴沉。
“天还没黑,就迫不及待了?”沈北失笑。
“滚,想哪去呢?脑子不正经。”
苏挽歌笑骂开自己玩笑的沈北。
继而又坐了下来,双手托腮。说道。“沈北,给我讲讲,这七年你打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