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翡翠玛瑙也不算稀奇,一个如猫眼般大小的泛着微弱光线的珠子也着实稀奇的很,见云舒遥盯着这珠子看的入神,那店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缝。“您真是识货这人,这便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夜明珠。”看云舒遥有些疑惑,忙拿出个软布拭了拭,轻柔的说着,好似这大声一点这珠子便会张腿跑了一般。“您啊!别看它这时不显眼,到了夜晚这东西发出的光线就如同白昼,那发出的光线能晃花了您的眼。”
  “哦,这般说这珠子却也稀罕,哦,对了,说道稀罕,我也有一宝,老板你也以行家的眼光给看看。”说着眼睛望着葵木郎,那葵木郎便知晓了她是何意。
  这雪积子日日都揣于怀中,生怕将这宝贝给掉喽,这几日也没见云舒遥提起还以为这女人忘了这事,取出雪积子递到了云舒遥的手中。
  店家一听这女人也有好东西,那双被银钱熏花的眼睛更是的闪着一抹精明的光亮,待看到云舒遥手中东西之时,没有向云舒遥初见这东西的神情,直直的盯着这雪积子看了几分钟,但仍是揉了揉眼,讪讪的笑着望向云舒遥。“这东西,这东西古书上却有记载,现今这便早已绝迹。不行,我且再看上一看。”
  嘿,这看了没有十分钟也有着八九分钟了,还没看清,这东西也当真是稀奇?云舒遥的心里还是不那么相信地。能拿出此物一是想让人给看看是否当真千年一见,而来便也有显摆之意。
  店家想是看好了的点了下头,眼中有着一抹兴奋也有着一丝惊喜急急的问着云舒遥。“这东西卖不卖?”
  女人没有搭话,一旁的一头银发分外骇人的男人却是冷的宛若九天寒冰的声音发出了“不卖!”两个字的声音。
  葵木郎也不知这云舒遥这般在外人面前显摆这雪积子是何意?当听到这店家问云舒遥卖不卖时,唯恐这不识货的女人心一热再应了这店家卖了自己辛辛苦苦寻来之物,忙急急的回道。
  虽是葵木郎的气场冷的骇人,但这店家既是识的如此多的宝物,也定是见过世面之人,一听这妻主还未开口,你这个夫君还抢着回话,眼角瞥了一眼已将雪积子收入怀中的葵木郎。
  看葵木郎那副严峻的护着雪积子的神色,也立时的有些想笑,这东西自己怎会卖呢!再说自己怎么说也是皇女一个,也不缺银两。没有出言但对着店家摇了摇头,店家也便知晓了她的意思定是不卖的了,不过这等千年一见的宝贝进献给女皇,最起码也能讨个一官半职。想着这东西无望,这官职也无望,那精明的眼波便有丝暗淡了下来。
  不过听着云舒遥交代着将这个装好,那个包起来时,脸上便又恢复了以往的那招牌的笑意。手脚勤快的将一件件选好的东西包好。
  云舒遥要下了那个说的神乎其神的夜明珠,而雷莫却是相中了一个雕有朵朵梅花的精致木梳,葵木郎选了一个灰色镶宝石的锻锦腰带,而一向冷冽的雨寒却是让店家包好了一个颜色艳丽的小玩偶,看着那玩偶脸上扬起异于平常的温柔慈爱的笑容,云舒遥心神一暗,知晓他为何买下这玩偶,但也终没言语出声。
  故作轻松的看着还在犹豫是要那青铜铸剑还是红缨匕首的电语,对着店家轻吐出声:“店家,将这两件都包起来!”
  电语听闻急急的抢着说着:“我要这个铸剑就好!”
  娇美的脸上微微一笑,俯于电语耳际轻轻的说着“既是喜欢,便都买着,难不成语儿觉得你妻主买不起不成!”电语憨憨的笑着,古铜的肤色有了一抹微红。
  “凭什么他要了两样,我还喜欢那枚玉佩呢!都没好意思要!”雷莫阳光的俊脸涨的红红的,看着云舒遥给电语要下了两件东西,又见附于电语耳边轻声低语便噘着小嘴急恼的说着。
  “好好好,店家将我这位夫君喜欢的玉佩也包好!”对着店老板又交待道,又看向风萧雨寒葵木郎,“要是有何心意的便一并要着哈!别给妻主我省啊!对了,萧儿,你怎么不选一个!”见风萧只是看着一位位在选,也只是惯常的云淡风轻,在任何物件跟前也未做停留。
  看了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一块椭圆形如鹅蛋般大小的砚台映与眼中,想来这风萧定会喜欢吧!“萧儿,你看,这砚台怎么样,送你!”说着那小手便将那砚台放到了风萧的掌中,一如既往笑的轻柔,但清朗的眼眸中满满的盛着蜜意。
  转头之间,便看到墙角立着的红衣身影,显然是忘却了这人,想着米凡被自己知会着去了布庄扯几身能御寒的衣服没有前来,冷落了这若柳也不太好看。晶亮的眼睛看着若柳缩在墙角那份柔楚和看着自己个个夫君欢心雀跃的神情,脸上的那凄凉的神情,心里有了一丝淡淡的心疼。“若柳,去挑一个喜欢的,我送你!”
  若柳站在这店中,仿佛就是多出来的人一般样,看着这个女人一会儿为这个选一会儿为这个挑,那夫君个个欢喜的神情看在眼中是那般的刺眼,刚想着要不要出去再门外等等,便听到这句让他也选件东西,失落如冰冻的心霎时的解了冻,殷红的唇抖索着不确定。“我也可以选?”
  晶亮的眼睛眨动着那般的清纯,虽是没有出声,但看向自己的眼中却是如此轻柔的点了点头。
  东西不东西的自己倒是不甚重要,只是感动在她在这一刻将自己和她的那些夫君的位置摆放在一起,心里那份难掩的雀跃溺于眼中。
  捻起一支简单却不失典雅的玉簪攥在手心里,狭长的凤眸闪着晶亮的光芒,懦懦出声:“这簪子可不可以?”
  “店家,将这玉簪也一并包起来。”对着店老板交代着,但眼睛却是看着若柳。抬头间的一瞬便对上了眼睛,云舒遥那心神不自觉的晃悠了晃悠,惊得她立时将脸转向一边。
  还未回过神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嗖的一声便窜了进来,惯力之大竟将若柳撞了一踉跄,手中的玉簪一下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几段。
  可这肥女人却是毫不在意那支碎成几块的玉簪,看着眼前被她撞得若柳愣怔了一下便换上一副急色的表情,那眼睛喜极的笑成了一条缝,调笑出声:“美人儿,你却是在这儿,让我好找!”
  第七十六章——一掷千金为美男
  若柳一把将那想要扶着自己的肥掌撇开,看着这个满脸横肉一颤一颤的女人脸色异常的难看,这女人不正是刚才在那茶楼之上指指点点的女人嘛?不曾想越是不想见到那急色眼神,越是一会儿的时间便撞上了两次。
  见那肥女人看向若柳那赤裸裸急色色的眼光,云舒遥上前将若柳隔在身后,娇美的脸上一派冰霜,说出的话语自不好听:“你是何人,跑这样快干嘛?着急投胎还是怎得?”
  这胖女人一看那满脸的横肉颤巍巍定也不是什么好缠的主,听云舒遥那出口的话,那双肥厚的手掌叉在腰上,胖脸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看了一眼云舒遥,一看这面前的女人长得像个男儿样子娇嫩的很,便是更不将这女人放在眼里。带钩的眼睛看了眼云舒遥身后的若柳,答非所问的问向云舒遥。“这美人是你什么人?夫君?”
  一听这话云舒遥那股无名火更是蹭蹭的向上窜动不停,晶亮的眼中怒意更甚。“你这女人当真不像话的可以,撞到人家不说声对不起也便算了,这人家看好的簪子也摔碎了不说,你还好意思问这问那的,当真不要脸的紧。”说着也不输气势的也挺起了腰板,指向那碎了一地的簪子火意浓浓。
  这胖女人那小眯缝眼刚光顾着左瞄右看若柳了,对着碎了的簪子浑然没有在意,被云舒遥一说看到却是这簪子掉在了地上碎裂的成了几段,但也没太在乎,向着若柳的身前蹭了蹭,合上那手中的扇子,对着若柳说着:“也是我莽撞了,竟将美人心仪的玉簪弄坏了。”
  说完看了看一旁不敢接话的店家,豪情万丈的吆喝道:“店家,你们店里还有这般精致能入得美人眼的簪子吗?都给爷包好,算是赔与美人之礼。”
  那店家看了看云舒遥,又看了眼胖脸女竟是筹措着不敢动地方,口中还喃喃说道:“这,这……”
  “怎得,怕爷付不起银两?”沉着脸看着店老板,虽是脸上的肉不在颤啊颤,但不笑的脸上却是像极了凶神恶煞。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啪”的一下甩到了店老板的面前,狂傲的说着:“数数,这些够不够,不够去我府上取。”
  一见这么多的银票,这店老板精明的眼中闪了闪精光,“爷,这够了够了,爷也是我店的大户,哪能多要您的钱不是!”说着脸上谄谄的笑着便要去接。
  “且慢,这簪子虽是若柳相中的,但也没有付钱,便是这店中之物,她若是赔也是赔给这店家,与我们无干。”一看那胖脸狂妄的嘴脸便恶心至极,想着博若柳的欢心还真是不能如她的愿。
  若柳也小步蹭了出来,自顾自的不看那肥女的嘴脸,柔柔的说着:“就是,这般你赔与店家便好!”
  那肥女没有想到这还有到手的东西还会不要的道理,只是那刚豪情万丈的豪情便霎时蔫了下去,口中嘟噜着道:“这,这,……”说着还及不甘心的柔柔的眼神看向若柳。“美人没可心意的?我送你!”
  “送也轮不着你,若柳除却这碎的玉簪,可还有合意的东西,可劲的挑,别替我省哈!”晶亮的眼睛挑衅般的对着那胖脸女眨了眨,对着若柳柔声说着。
  这场景十成十的沦为了两个富豪一掷千金为美男的戏码,比身份这还没出云月国的地界,除了女皇和皇姐还有谁的身份能比得过。论钱财,这整个国家都想是自己家的,哪比不上这个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肥女人。想到这儿,云舒遥那心中是一阵的狂笑,这被肥女张狂憋着的那口恶气便顺了好多,那话说的更是无边无际信口开河。“萧儿,这车上那几麻袋的银票也不能总放着要生虫的,对了,也不好拿哈!你身上有没有,先拿几沓出来。”
  店老板一听这话,哎呦,她的个娘来,这东记米庄家的大当家便是个有钱的主了,这主比起这更有钱,人家的钱都是论麻袋装着,这身上一带还带好几沓。那精明的眼睛眨了眨,清亮的声音透着喜悦。“这位公子,你瞅瞅,可还有入的眼的东西!”边说着边手上也没闲着的指点这柜里的东西一件件细致的介绍着。
  听云舒遥的口气却是不小,但自己何曾吃过这种憋屈,那胖脸上气的横肉抖索,肥大的手掌拍的那木柜台面震了震。“我说送给美人岂有再收回话之礼,店家将店中全数簪子包好交给美人。”
  这是什么世道,人家不要还追着人家给的事也算是稀奇,不过店家倒是极力的想要做成这笔生意,依旧谄谄的笑的虚伪无比。“公子,既是那孙爷说送与你,你且收下吧!”
  “要留便送与你!”若柳见胖女人那死缠烂打的神情,狭长的凤眸中一抹阴厉之气稍纵即逝,那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你这店家便是想多买出些东西也不能人家不要硬塞的道理。”云舒遥见那店家好似向着那肥婆说话,那脸黑的如锅底,沉沉的话语带着一丝重重的怒意。
  那肥女一副欠扁的神情一步跨到云舒遥的对面,竟还用手指向云舒遥,狂妄的笑了两声荡起了腹部的赘肉层层叠叠颤动不已。“也不瞧瞧这是何地界,也敢在此撒野!”
  一听这话,不待这肥女看见,一袭灰色的身影不见动作一个大嘴巴子便扇向了她那一颤一颤的肉包子脸上,那肉也长得瓷实,加重的力道便也没有红上分毫,但左边脸上却是颤了两颤。
  显然那肥女也未料到会遭此一出,“呱唧”一巴掌响过,她竟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怒骂出声:“那个不要命的,敢打本大爷!”
  “大爷我打得便是你!”指着那叫嚣的肥女,云舒遥边说着便轻蔑似是不屑的看着她还冷笑了几声。
  刚才没有看到这还有一个灰发的男人的身影,那张犹如寒冰三尺的脸上戾气浓重,那无风而动的发丝诡异的骇人。一旁的另几个男人也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但从未吃过亏的肥女,为了以后再此的面子也是咬牙硬挺想着云舒遥叫嚣的喊道:“靠男人出手算什么本领,有本事,我们单挑!”
  一看那云舒遥那小身板,再瞧瞧自己敦实的身形,更是叫嚣的高昂。
  见葵木郎又想扇这肥女人一个大耳光,忙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微微笑的异常轻柔。“我便会她一会,看她还如何嚣张。”
  肥女依旧叉着腰笑的张狂,自己这身彪悍的肥肉都能生生将头猪给活活压死,还怕这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不成。鼻翼间狂妄的轻哼了一声,便是对自己必胜信心的诠释之意。
  一切的起因便是自己,若柳狭长的凤眸中怒意浓重,看着肥女的嘴脸更是想着葵木郎那一巴掌扇的轻,一下将那张狂笑意露出的牙齿给揍下几颗,才能抵消自己那份恼怒,那紧攥着的手紧了又松露出了骨节分明。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定是让这肥女吃不了兜着走,可这架势已经拉开,自己也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暗暗祈祷云舒遥那几天的工夫没有忘光,使出几招也够让这肥女吃上一壶。
  “你个胖猪猡,那配得上我妻主出手,乖乖给我们滚蛋,我们也便不追究!”若是论起那嘴皮子工夫当属雷莫莫属,那抢白人,哪句你不待见听他偏说那句的个性,倒是在这时派上了用场,那肥女定时被气得不轻。
  那张胖胖的脸红绿交织着甚是好看,一时之间竟没有出声。
  “哎,说的就是你,你看自己这副尊容,那不成这胖猪猡你以为说的别人不成!”见她不答话,雷莫那小嘴一刻也不闲着的叠吧这出声。
  “你,你是哪儿来的恶男!敢骂大爷我?”终于捋清了头绪,气急的恨恨出声。
  想必这恶男一词是这女尊国男人的禁忌,雷莫一听说他是恶男,那张如花般阳光俊脸霎时黑了下来,那小嘴更是不让人,一副不说的那人口吐白沫气绝身亡誓不罢休的架势。“我即便是恶男,我妻主也欢喜我的紧,不想有的肥女人不再家好生待着,偏生的出来吓人。”说着还似是无比惆怅的叹息了一声“这般肥厚,也定是难讨上一房夫君吧!”
  “谁说我没有夫君,我的夫君个个美艳如花!”被这男人说道丑便罢了,说道讨不到夫君可是奇耻大辱。
  “呵呵呵……有夫君,就是不知……”说着竟是踱到了那肥女的身侧轻轻出声,那声音小的也只是他俩能听的清。
  若是刚才这肥女脸涨得通红,也不知这雷莫说了什么,那脸瞬间变白,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变幻甚是喜人。“你这恶男,大爷今儿就教训你这张臭嘴。”说着那胖乎乎的手掌一挥向雷莫的脸上扫去。
  那手掌停在半空中便被云舒遥给抓住,瞥了一眼这柔柔的女人,想不到自己没有使出全身力也便有着八九分,竟能接的下,也是小瞧了这女人。
  “不是说好单挑嘛!这儿地方不够大,我们选一处僻静之地,好好切磋切磋!”竟敢想对着自己整日哄着爱着的莫儿动手,也不看看姐是做什么的,姐就是一屠夫,单屠这种急色的肥猪。
  “遥遥!”雷莫还是不放心云舒遥跟这肥女较量,不甘心的又唤了云舒遥一声。
  对着雷莫笑的明媚如春风,贴于耳际小声说道:“一会儿便把那想打你的猪爪给斩下来,给我的莫儿做上一道猪爪莲子汤。”
  刚还担心的要命,听到这调笑的话语,一副不高兴的神情,小声的嘟囔着谁喝这汤,这猪爪臭死了。
  肥女自是没有听到云舒遥他俩的小声嘀咕,讪讪的将那被抓着的手甩开,恨恨出声:“好,你可别后悔,走!”
  走便走还怕你个肥婆不成,这句话说完,云舒遥便抬脚跟着这肥女踱出了这梅心阁的门。
  “哎,哎!你们别走啊!这些东西都是要不要啊?”那店家将这房中的人都涌了出去,急急的喊道。
  第七十七章——单挑孙胖子
  “给爷包好,等爷打完这架且回来取!”店家正焦急的想着跟过去,这般招呼了许久,倒是说着要这要那,但却是未留下银两,这东记米庄的大当家倒是拍下了一沓银票,但这瘟神也是个泼皮无赖的主,说好的事又反悔也是十之有过八九回,这般都跑的不朝影踪的,倒时这姓孙的一翻脸不认账,那碎的簪子谁来赔!这般想着却是听见刚那位白衣胜雪的女人边踱出房门边飘过这句。
  “咳咳咳……”店家竟是咳嗽了四五声,这女人身形娇小,和那瘟神单挑不是自寻死路也便是以卵击石,这女人说的如此轻松倒是惊得店老板咳嗽了数声。
  那肥女不多时便领着云舒遥她们来到一处宽阔的空地上,叉着腰还是那副欠抽的表情。“好,也算你有种,像个女人,不过有言在先,这是我俩单打独斗别人不得插手!”这面前的女人倒是不怕,但身边的一个个自己看上一眼便心里一寒,想着还是先说下为好。
  “好,既是你说了,那我也说两句,这输赢的也得有个凭证,这输了怎么算,赢了又是怎么着呢?”不挖下个大坑让你跳便不是我云舒遥的作风,那晶亮的眼睛一眨看着面前三尺的肥女轻说出声。
  肥女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一双贼眼不死的瞄向若柳,那脸上笑得抽抽。“美人儿,等着爷,爷不缺金来不缺银,只是对美人情有独钟,赢了便接你回府好好宠你啊!哈哈哈……”那狂笑的肥肉一通乱颤,令的若柳胃里翻滚着一阵干呕。
  “哦,那你若是输了怎么算?”虽然听她那话云舒遥恨得牙痒痒,但还是隐忍着怒意问向面前肥女人。
  “输,嘿嘿嘿……你不打听打听,我孙胖子在这街上那回失过手,笑话!”肥女那话张扬中倒还有几分架势,若柳心里便像是有块石头压在上面,狭长的凤眸看向云舒遥的眼中有着一抹担忧。若是云舒遥输了难不成跟这个肥女不成,想着若是云舒遥武功不济难敌这肥女,既是这般多人看着,他也要暗中出手。
  “既是单打独斗便也有单打独斗的规矩,笑话不笑话的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冷冷的看着孙肥女,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响起。
  这般一说,这孙肥女还真愣怔了这么一下,这几年自己这打遍风凉无敌手的威名一出,自己这生意做得越发的顺风顺水畅行无阻。虽是这年把没怎么操练,想是对付这个娇滴滴的娘娘女也有几分富余,便壮了壮怂人胆,朗朗出声:“好,那你说你若是赢了要怎样?”
  嘿嘿嘿的在心里暗自冷笑了几声,看着眼前的胖脸上洋溢着自负的张狂笑容,想着一会儿就叫你笑不出。“若是我赢了,你的全部家当便此压上怎么样?敢不敢?”说完这话似是轻蔑的绕着胖脸打了几圈转转。
  肥女也不是无脑之人,那被胖脸衬托的越发小的眼睛转了转,便回道:“一个美人想换我的全部家当,这笔帐不划算也值不了这般多的钱。”
  本来也不想这肥女赢了要了自己,但听到这句自己不如那堆铜臭钱,若柳的那张柔楚中带着些许风情的脸上微微涨红,盯着肥女的狭长凤眸里似是有股火苗在眼中闪啊闪。
  “不敢,不是自己没输过嘛?怎的不敢打这个赌,立这个约?”云舒遥轻蔑的说着,没等肥女接话便又说着:“罢了罢了,爷爷我也不缺钱,就不要你那手指丁点的家当了,要不然,你输了便学几声猪叫怎么样?”娇美的脸上露出了痞痞笑意,抬起小手伸出小手指弹了弹。
  那肥女正在思虑的空档,雷莫蹭到前面,从刚才的有些担心到现在唯恐这架打不起来般的煽风点火了一番,雷莫也当真不愧若柳给他冠上的“毒舌男”的称号,这一句话出口,那肥女几乎没在停滞便满口应了下来。
  若说这雷莫为何会转变如此快,原是葵木郎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对他耳语着无事若是有事他也必保着云舒遥赢了此阵仗。有这大尾巴狼出手,这赢便是分分钟的事,自己还担什么惊害什么怕。
  一切说定,双方便拉开了架势,刚才这一会儿说话的工夫不知是那梅心阁的店家吆喝的还是怎的,那一圈圈的竟是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众人见那俩均未有所动作心里着急的呼喊出声:“怎的还不打,干站着作甚?”有的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想着视线好可以看得清楚,但俩人迟迟不动手也急急向着云舒遥俩人打着商量:“倒是打不打,什么时候打,要不让我将夫郎交代买的肉放到家中,等等我回来你们再打,看完正好回家就能吃上饭了!”
  你们瞧瞧这话说的,唉!云舒遥看了眼这说话的女人,一个没忍住的“噗嗤”便笑出声来,不过没等她回话,心急的人们可是万分不答应的吼向那说话的女人。“我们这么多人都等着呢!怎能因你等上这般长的时间!你有事,我们谁没事,让她俩快些打,打完了好忙乎各自的事去啊!”
  竟有十几个声音赞同的齐齐应着:“对啊,对啊!”
  云舒遥讪讪的笑着揉了揉鼻子便一手向前伸出,一手向后伸展,那伸向前面的手掌摊开手指弯了弯,对着那肥女笑着说的好似云清风淡。“来吧!别杵着了,大家都看着呢!别让人们都等焦急了哈!”
  肥女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的人来观看,只想着拼进全力也要赢此一局,若是不然自己的这张大胖脸还有何面子而言。说来这敦实之人一般都是力量型的,惯会使得一身蛮牛之力。待云舒遥手上一招呼,那肥女便牙一咬,脑后的辫子一甩,拼着全力的一拳便向云舒遥挥去。
  这人不过长得如猪一般,那动作也不甚麻利,云舒遥一个跃跳便是躲了过去,那嘿嘿嘿的清脆如风铃飘散的笑声响在肥女的耳边更是一阵的气急。
  见手上不行,便在脚上下了力气,一个沉稳有力的大粗腿带着浓浓的怒意想着云舒遥扫去,也不知这娇美的女人是眼睛好使还是感官神经敏锐,不等自己的脚踢到她也就是一寸长的距离便又被她生生的躲过去。
  一次两次不能命中,那肥女那张胖脸红了又黑,气喘吁吁。那由于使力身上那抖动如波纹的肥肉,纵是衣裳也没能遮住,一抖一抖的看的众人哄笑出声,“嘿嘿……你看那身肥肉颤啊颤的能炼出多少斤肥油。”“你看人家那女人不急不躁的,哪像孙胖子脸红脖粗的,看样这孙胖子今儿可是栽了,我看也别看了,这胜局已定!”
  另一人又接话说道:“别介啊!你没听她们立好的约,这孙胖子输了要跪地学猪叫的,这等稀罕热闹事,不看看岂不亏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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