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听到侍卫们齐齐的言语,云舒遥竟是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向着她们点了几下头。
“烟儿,你知道多长时间了么?要多久才能出来见我这个娘亲啊?”这对云舒遥确实是个超级大的惊还有喜,惊得是从未曾见过男人还能怀孕,虽是在原先的小说上也成看到过这男生子,可当时的自己便觉得是说书唱戏不是真的,可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是惊得她不行。
而喜的是这才和月如烟没有多少时日就怀上了孩子,在雨寒怀的那个孩子没了之时,心中便心心念念的想着哪怕别的夫君能给自己生个也成,可是都迟迟的没有动静,自己便是忘了这档子事,可这突如其来的便怀上了,也着实让她高兴的不知所措忘乎所踪。
听着云舒遥近乎奇怪傻气的问话,月如烟眼眸中有着的是浓的化也化不开的柔情与满足,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快就能拥有两人共同的孩子,若是前段时日的波折起伏能换来这份沉甸甸的喜悦,那便是再让他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但看着眼前的女人杏眼里的澄澈澈的笑意心里就是一阵的满足。
在路上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本想着是这一路颠簸的缘故,没曾想在刚才到了这里歇脚的时候去了一次茅厕,竟是看到自己小腹肚脐往上已经有了一丝淡淡却是能看清的孕线显现出来,当时的自己也头脑一阵发懵,自己也只和云舒遥有过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便是这样就怀上了么?
心里想着先不告诉云舒遥,恐她知道了明明要加紧的赶路,这会儿在因为他耽搁了行程。可没有想到自己这反应会这样激烈,所以等听到交代着寻郎中之时便是急急的拽住了她,想着不若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份喜悦,总好过让郎中给她说清。
“最起码也得十个月,瞧你心急的。”月如烟看着一直将他的手攥在手心里的云舒遥虽是嗔怪的言语却是听出了从心里溢出来的欢喜。
“也是要怀孕十个月么?”不知所谓的就急说出口,想不到这里的男子怀孩子也是十个月才能分娩。
月如烟原本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了羞涩的一丝红晕,嗔怪道:“你当是小猫小狗么,三五个月就能生下来么?”
手指掩饰性的挠了下发顶,讪讪的笑着扯动了唇角,“嘿嘿……我不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么!对了烟儿刚吐成这样,想必肚子里也没东西了,想吃什么我去做,可别饿坏了我的乖宝!”说着那手又轻柔的抚向了月如烟的肚子。
“对了,怀了孩子喝些鸡汤有营养,我看看有没有鸡。”此时的云舒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自己未出生的孩儿,什么云月朝堂动荡,什么女皇病重岌岌可危,都抛在了脑后。也不能说云舒遥是个不忠不孝之人,因着这两日都是不如意的事,乍听到这件喜事便是生生的将这份喜悦放大了几倍,高兴的脑子里没有空闲想别的。
急急的向那草棚老夫妻寻去,问着可曾养了鸡,若是养了无论多少钱都要卖给她,因为她要做娘了。一听这云舒遥便是兴奋激动的心情难掩,竟好似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喜悦似地,见了老夫妻也没有保留的告诉了想买只鸡的缘由。
那老夫妻也是和善的老人,在听到云舒遥的话后,急急的向她道贺,可却说道因着老两口年老腿脚不好,便是没有养鸡,但是却是告诉了云舒遥后面山上经常有山鸡出没,要是运气好的话,兴许能逮住一只两只的也不足为奇。
于是,吃完饭的侍卫们便被云舒遥指派着上了山,一个个的目标不是敌人,而是长了五彩花毛的山鸡,不知是山上的山鸡太多还是这皇家御用的侍卫身手了得,还未到半柱香燃过,那侍卫们竟是人人手里都提着一只山鸡回来,一个侍卫竟还逮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那位老婆婆手脚熟练的帮着将那山鸡的毛褪去,云舒遥便是一会儿烧火一会儿尝下汤的味道,忙的不可开交。
将这山鸡汤熬好,一边唏嘘着端着发烫的碗一勺勺的吹凉喂给月如烟,纵是在觉得幸福满满的月如烟也受不了那一束束灼人的光束射在自己身上,急急的说道:“我自己喝就行。”
显然云舒遥未曾感觉到身后灼热的光线,用手制止这月如烟,固执的喂着月如烟喝着鸡汤。
喂完鸡汤顾不得手臂端着碗维持着一个架势已经发酸,又是去翻动着月如烟的包袱找出了一件衣衫让他穿上,说是身子重的人极易受寒,万是不能着了凉。
此时她晶亮的眼中只有一个怀着她孩子的月如烟,全然的未曾顾及其他几人的情绪,他们也是人,虽是心里替她高兴,但看着她为了月如烟忙上忙下,心里也不免有些别扭难受。终是再也看不下去,风萧说着去张罗辆马车,这怀了身子这马是断然不能再骑了,云舒遥光顾着高兴了,难以想到这些,也只好是他将这些安排妥帖。
另外几人也寻了个由头离开了让他们一个个看着眼热的画面,只留下即将要升级做爹娘的两人互相分享这份天赐的喜悦。
天边的红霞照的山上蒙上了一层红红温暖的颜色,让原本荒凉的山上有了一丝暖意,已近黄昏看这情形也是要在此逗留一晚了,风萧吩咐下去搭起了帐篷,因着那茅草屋着实太小,除了能住开老两口便是多一个也住不下,也亏着她们来时带着几个随身的帐篷,这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云舒遥和月如烟一个小点的,而风萧电语他们五个便是挤进一个帐篷里凑合凑合,而那些侍卫们虽是风萧派给了她们一个大点的帐篷,却是她们平时走到哪算哪,天当被地当席惯了的,睡不惯这帐篷,都打了些干草摊在那里,囫囵身躺在上面也不觉得什么。
月朗星稀的夜晚,却是最适合唱歌,那处最小的帐篷里一会儿便是传来了轻柔如百灵鸟婉转的歌声,传彻在夜空里,连那星星好似也被这歌声渲染着明亮了几分,像是为这动听的歌打着节拍的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月如烟躺在云舒遥的怀里,沉浸在那发着光亮的萤火虫翩翩飞舞在夜色浓重的意境之中。“遥遥,这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我从没听过。”
侧脸看着俊美如画的男人,他那纤细的羽睫忽闪着清澈的光亮,小巧高挺的鼻子伴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鼻翼微动,而那如同红润果冻的嘴唇即使是侧着脸也能看看到那抹上扬的好看弧度。
“嗯,这首歌叫虫儿飞,好听么?只可惜没有点点发光的萤火虫,若是再那样的场景中唱应该更入境好听,烟儿,等着到了明年夏天我们一起去看萤火虫好么?”
略微侧过身子看着云舒遥嗯了一声,却是带着无尽的满足于柔情。
“烟儿,你侧着身子不会压到孩子吧!要不你还是平躺着为好。”云舒遥也没有怀过孕,自是不知这怀孕之人的应当那样做才好,一看月如烟转过了身子,神色紧张的说道。
清澈的眼眸扫向神经兮兮的云舒遥,想着她也是第一次做娘亲,心里自是紧张的,便是没有怪她的傻气,反倒是越发的期盼这个小生命的来临。“这才就是一个月,没事!”
“哦,若是有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能忍着哈!对了,有想吃的也别不好意思说,你可是吃了两个人的饭呢!一定要多吃些!”喋喋不休的像极了一个老太婆,但是这样的云舒遥月如烟一点也不觉得烦,只是默默的听着她的这些关心的唠叨。
“遥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清澈的眼眸看着小嘴叠吧叠吧不停的云舒遥柔声问道。
第一百零七章——陪着你痛
曼妙的歌声带着空灵的婉转萦绕在夜色里平添了一丝温存的味道,灵动的音符飘洒在一侧的帐篷中,帐中一袭白衣的男子那捻着茶盏的手略微顿住,清朗的眸子似是看向远处。
而相视而坐的紫袍男子手中正把玩着腰间玉佩,伴随着歌声飘散在耳中,眉头微蹙,阳光般的俊颜上映现这一丝微愠之色。
雨寒和电语擦拭着宝剑的手指略微的顿住,细细聆听着仿若能将人的心境带入到那一处萤火虫低飞星星点点的美妙意境。
坐在帐门口的灰发男子那双深邃的眸子久久的凝视着遥遥相对的帐篷,好似能透过帐篷看到里面那抹白裙飘摇灵动的身影。
直到歌声轻缓的收了声,帐篷里聆听歌声的几人略微顿住的动作才又连贯起来,可也只有他们自己的心里能知晓他们心境的不同。静寂的无声,连带着那呼吸都像是定格住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出声,怀揣着的心思各不相同。
终是有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率先打破这这份压抑的静寂,呼吸声的慢慢加重,能看出他心里的波澜起伏。“我看这遥遥心里哪还有我们几个,又是熬汤又是侍候穿衣,这不还唱上了。”
“雷莫,休要在背后说妻主的不是,这遥儿是第一次得孩儿,高兴也是正常的。”风萧如玉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并不突显的别样气韵,但转瞬过后便是又恢复了以往的坦然自如。
“我看她高兴的就差向整个天下昭告了。”雷莫显然不赞同风萧的话,扁扁嘴说道。
“这怀孩子谁不成,上次不是那雨寒……”
“雷莫!”没等雷莫说完,风萧和电语急急的打断了雷莫此时不长脑子便是脱口而出的话语。
看着电语一个劲的向着雨寒的方向递着眼神,这才想起这事是个秘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睫向下耸拉着不再出声。
雨寒清冷的脸上满拧着心底里的苦涩难受,离身向外走去,带着一丝苦楚的话语飘在了脑后。“我出去走走!”
待听到像是无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风萧手中的茶盏噹的一声放在了木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在看那俊逸的脸上怒意渐浓。“雷莫,你以后说话注意些,我们虽是都瞒着这事,但看今天雨寒的表情,想必他也断是知道了孩子的事,许是怕我们跟着难受,瞒着我们装作不知,你说你,刚才又提及这事,是想在他心口撒盐么?”
“我……我只是……只是……”雷莫想想也是自己多了嘴,没甚底气的喃喃低语像是蚊蝇哼唧。
“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遥儿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所以不兴再有那些话语。”一贯的风萧都是淡淡如水的神情,鲜少这般的怒意写在脸上,这掷地有声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看得出他心里的怒气升腾。
看着雷莫低头一副知错的样子,风萧也便没有多言,淡淡的又说了句:“不早了,歇下吧!”说完便合身躺在了铺与地上的毯子上微闭上了眼睛。
夜里寂静无声,也只是能听见盘旋不绝的山风声和不眠的鸟儿和小兽发出的低声嘶吼声。帐篷外面燃起的篝火影影烁烁,山中的走兽立在那几丈远的距离不敢向前半分,连带着惯常的吼声都带着一丝着恐惧的战栗,不是因为那岌岌而灭的篝火而是那帐篷里面躺着的灰发男子。
也就是在这静寂的夜,风月皇宫外五里处的一处茂密的树林旁立着几个劲装打扮的黑衣人像是在向一袭青衣的女子禀告着讯息。
“是在这个树林里吗?”青衣女子问向面前的黑衣劲装之人,言语中难掩心里的那抹焦急。
“属下已经打探了附近的村民说是见过一个红衣的男子进了这树林便是没有见出来。”
“那你们怎没有进去寻人?”青衣女子虽是淡淡的出声的话语但细听下竟是带着一抹冷厉。
“村民说这树林是个迷雾林,树林里瘴气很重,鲜少有人进去,即便是进到里头平常人是很难在里面待长时间,所以属下想着先回来禀明,在做决定。”
看着这片被手中火把照着萦绕着一片白雾的树林,青衣女子略显英气的眉峰一挑,清丽的脸上一派肃穆,沉声交代着身前那几名侍卫,“你们先在这守着,若我一个时辰没回来,你们在进去寻我,不管寻没寻着,一个时辰便要撤离。”说着手拿丝帕捂住了口鼻,便是走进了雾气环绕的树林之中。
“大人不若明天白天在进去,白天的瘴气小一些,这晚上的瘴气更重。”一名侍卫好心的提醒了前面即将被白雾湮灭的青衣女子一声。
而此时的青衣女子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也像是根本顾不得这些,只是想着能快些寻到那个让她快要发疯的男人。长日的雾气缭绕,一踏进这树林那潮湿的泥土便将脚下的软靴陷入了几分,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这下陷的泥土上,就像是一脚不小心便踏进沼泽地,再也抽不出来脚,所以她每一步都很小心,试探着踩实了才使力。
口鼻虽是用丝帕捂着,但也是吸进了散发着一丝腥臭的瘴气味,青衣女子似是头脑有些混沌,脚下的步子也有些发软虚无,可想着刚跟侍卫交代的一个时辰,便是甩了下头将那份脑中的不清明甩走,加紧着脚下的步子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赶在一个时辰将这片树林寻遍。
手执的火把的光亮越来越小,从她那拧在一起的眉能看出她此时心里的火急火燎,若是火把熄灭,没有一丝光亮,她在这瘴气缭绕的树林里不是兜兜转转找不到来时的路,不被累死也会被这浓重的瘴气给活活憋闷的窒息死去。
好在手中的火把即将熄灭之时抬眼远远望去,朦朦胧胧的好似有座简陋的木屋孤零零的落在前面,看见前面的木屋瞬时燃起了她心中的那处光亮,脚下的步子也像是注入了一丝力气,向前迈动的步子快了几分。
摸索着向那看到的方位走去,其间不知被多少藤蔓绊倒,但想着也许一打开这木屋的门便能见到那久未见着的身影,心里不自觉的一阵激动。
直到真的摸索着到了木屋门口,那伸出的手却是又缩了回去,生怕这是自己凭空想象的梦境,害怕另一个梦想光圈的破灭,害怕那种明明就在眼前了,可伸手一摸便是如浮云般的在指缝流走。可不待她做决定,屋里一声沉闷的好似重物掉地的声落进了她的耳中,接踵而来的是一声声受痛隐忍不住而发出的痛楚煎熬的呻吟声。
再也没有迟疑将那门急急推开,屋里黑咚咚的更是看不清,带着颤栗还好似夹杂着惊喜在这黑漆漆的木屋中出声:“若柳,是你吗?啊,要是你回答我……”
没有回答,只有忍痛的呻吟和砰砰砰砸地之声,终是在地上摸到好似是一个人,手指带着颤抖摸到了那秀挺的眉和那高挺的鼻梁,是他,是他没错,每次似是不经意的看着那个男人,将他的容貌几乎是刻在了脑子里,她仅是用摸也能知晓,这便是那个自己寻了多日未果的男人,也是能将一身俗气的大红穿出一片风情的男人。
摸索着从躺在的人身上寻到一个火折子打着,看着从又回到眼前的男人,鼻间一阵酸楚隐忍不住,想是早已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滴顺着面颊滚落下来,颤抖的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语。“若,若柳,你怎么,怎么了,你醒来啊!你怎么在这儿?回答我,回答我……”
而地上的男人已近神志不清,只是拼命的将头向地上撞着,来缓解身体里骨髓中无处不在的痛楚,手指为爪挠着地上,一根根的指头上早已磨破的露出了血肉,到底是什么的样的痛能将一个人折磨的体无全肤还那般的钻心刺骨。
想必这一幕是青衣女子始料未及的,眼角的泪凝结在哪儿,那双手颤抖的不知是抚向地上痛楚的男人的哪一处,生怕是不小心弄疼了他,再将那份难掩的痛楚撩拨到了最大的限度。
“不要,不要,再撞了,怎么会这样……”青衣女子看着男人不停的将头砸向地面,而地上早已有一滩红的刺眼的血迹依旧像那蜿蜒的小细流顺着她的脚边流走,将头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怕男人继续虐待着已血迹斑斑的头。
男人好像已经没了力气在和那禁锢住自己的手较劲,难以舒缓这份痛,玉齿紧紧的咬向下唇,没有怜惜没有轻重,青衣女子抹去脸上泪水之时,那唇角便被咬的流淌下滴答的血滴。
慌张的女人用袖子将那唇角的血擦去,可那齿紧紧咬着不放那血便是又流了出来,心痛,疼的抽搐,像是要窒息一般的痛楚便是女人此时唯一的感受。
不能在忍受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痛楚,自己只能这样干看着,将那狠命咬着下唇的牙掰开,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男人的口中。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过后便是用浓重的呼吸舒缓这手上的痛楚,即使手上已被咬的血肉模糊,可心里却是像阴雨天的鱼儿终是跃出了水面,顺畅的呼吸了几口,即使不能替你痛,便让我陪着你一起痛,清丽的脸上除了细密的冷汗渗出,便是有丝欣慰的满足。
第一百零八章——爱的痛了
时间一分一秒种的过去,对着木屋中的两人都是蚀骨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遥远漫长,男人终是将那紧紧咬在青衣女子手上的玉齿松开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男人矗紧的眉缓缓的舒展开了,那紧攥着手也松弛下来,米凡痛得紧张的心也慢慢缓和下来,顾不得自己手背上被咬的皮肉已经裂开,正在向外渗着细密的血珠,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执起一方丝帕为若柳拭着流彻满脸的汗珠,神态无尽轻柔。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若柳拖到了那个简单的几乎要摇晃的散架的床榻上,这才松了口气打量起这个不大的木屋,好在这木屋虽是简陋却还算日用的东西齐整。
走到屋外在身上掏出一枚信号弹,点上抛到了空中,虽是原先和那些侍卫说的只有紧要关头才可点燃,但若柳虽是昏迷了过去可情形并不乐观。
头上的血和汗已将头发尽数打湿,特别是脑后那处硬撞出的伤口还在往外不停的渗着血,刚一放到枕头上已将枕头晕染了一片,还有那手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这里没有什么纱布和止血的药粉,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树林上空发出那抹明亮的白色光线将在树林外的侍卫们急急召唤了过来,米凡沉声交代着速去附近的医馆买些需用的药材送过来,便是有回到屋中,在木盆里兑了些水浸湿了帕子,将若柳唇角和脸上手上的血渍细细擦去,又将那身已经脏的不行的大红锦袍轻柔的褪了下来,拽过榻上的棉被给他搭在了身上,收拾完了这一切侍卫们也送来了她吩咐要的东西。
夜深露重,木屋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映现出米凡清丽的容颜,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将若柳头上的血止住,有用棉布包扎上,指头上也涂上了止血的药膏,做完这些米凡才略微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清丽的眸子中有着一丝疼惜一丝痴迷还有一丝想要探寻为何这样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