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斗不过人心
飞艇极速下降！
“看看怎么回事啊，小牛！”
“看了，底层的外壳解体了，我们的飞艇要坠落了！”
“看来那帮孙子是拿我们这飞艇当武器了。有什么超级武器都是假的！tmd这帮孙子！小牛，把你的防护包穿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不穿，就这样吧，我受够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有一个超能力者诞生。”王刚快速的将一个类似背心的衣服穿在了小牛身上，接着他自己也穿上了同样的衣服。
“能活着还是好好活着！马上我们要撞到敌人的飞艇了，我们要快点，跳吧！”
王刚拉着小牛狂奔下了楼梯，两个人爬到了飞艇的边缘。
杨凯瑞感觉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寒冷彻骨。他还没有好好看着四周，随即就被王刚拉着纵身一跃跳下了飞艇。
敌人的飞艇一闪而过，他们快速的坠向地面。杨凯瑞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一点喜欢，下落的过程中，他似乎看到了高耸入天的黑色的柱子，好像坠落下去的时候还有某种力量会将自己拖起来，但是最后结局不是很美好，好像还被人打来着。
他努力的想要回忆，但是回忆不起来，不过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因为此事的他居然也能通过王刚的视觉看到这个世界了，而且王刚的一大堆想法也涌入了他了进来，让他不得不中断了之前的努力。
“活下去！活下去！”这就是王刚现在的全部信念。
头顶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就在小牛转身的那一瞬间，杨凯瑞也看到了他们之前的飞艇已经装上了别的飞艇，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杨凯瑞隐隐约约听到了各种尖叫声、哭喊声，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因为一块巨大的碎片朝着他们来了。
“小牛，要活下去，上天给了你超能力一定是有原因的！”王刚在松开小牛的手，团着身子踢了小牛一脚！
小牛还没有来的及说些什么，王刚就已经被碎片给砸到了飞向地面！杨凯瑞也是一阵紧张，刚刚他原本以为他就要和小牛一起死掉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因为他联通了小牛和王刚的视角，刚刚王刚也看到了小牛看到的画面。
快到地面的时候，小牛按下了衣服上的开关，他的衣服就开始膨胀起来，小牛的速度也应该缓慢下来。看着衣服里填充的可能就是飞艇上的那种超轻材料。
小牛没有落到地面上就已经锁定了王刚的位置，不过通过他的能力，他知道他已经没呼吸了。降落到地面，小牛解开衣服朝着王刚的位置奔跑，根据眼睛里的数据，至少直线距离还有三公里。
跑了一阵，小牛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已经有敌人的士兵跑到碎片附近了。
“活下去吗？王刚，有时候这个任务比死要难得多啊。”
杨凯瑞除了之前操控小牛说他有点饿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干涉过小牛了。现在他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偷窥者，正在偷窥着小牛的一切，这时候的小牛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比划。
“不会是想要自杀吧，他要是死了，我是不是也就死掉了呢？我是不是应该干涉一下呢？”杨凯瑞有些犹豫，虽然他现在知道小牛的想法，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小牛是不是要自杀，因为此时的小牛脑袋一片空白，杨凯瑞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夜晚，杨凯瑞醒了过来，又冷又饿，他知道是小牛醒了。杨凯瑞分析，之前他可能是饿着了，现在又是夜晚又是大雨，可能是小牛的求生本能让他醒了过来。他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向口袋，找到了那半块口粮，三下两下吃了下去，找个地方又把包装埋了起来。
“王刚，刚刚我去死神那里报到他不要我，我想一定是你和死神说了好话，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吃了东西，小牛有了精神，顺着山路开始往森林身处走去。从那以后，他利用他的超能力，白天躲起来，晚上走路，饿了就吃鸟蛋或者螃蟹，或者鱼，找到什么就吃什么，渴了就喝河水或者挖点地下水出来。
有时候下雨他还利用他的超能力，探查战争的情况，不过他已经不准备回到部队去了。他探查战争，只是为了找到更安全的地方。
就这样，几个月后，他终于走到他原来国家所在的地方。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巨额的赔偿让他原来的国家更加贫困。当他打听他们那艘战舰的时候，大家给出的说法是他们有预谋的重创了敌人，全员牺牲，无一幸免。
但他问起王洛以及他之前的长官的时候，大家说他们也牺牲了，和飞艇一起英勇殉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牛下定了决心，他决定要找到破坏飞艇的主谋，要为飞艇上的其他报仇！
小牛知道，这些人肯定还在什么地方还活着，像他一样换了身份，只不过现在没有找到而已。
对于这个目标，杨凯瑞没有进行干涉。他觉得以前他看到过好多人写的故事小说，现在他到要看看现在小牛会怎么做。
小牛的做法倒是也很简单。运用他的超能力，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看。首先是从王洛原来的关系网开始。他就不相信这些人全部都销声匿迹了。总会有人还记得他们，肯定也有人提起过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者学会了唇语，这样人们说什么做什么对于他来说几乎都的公开的，前提是他要看到。
除了关系网，小牛还经常蹲守以前王洛爱去的地方，以及他去过的地方。当然也是在很远的地方蹲守。
差不多十年，他终于找到了一条比较可靠的线索。王洛一家在战争初期就去了中立国。
此时的小牛也积累了一定的钱财，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在这里这么多年，杨凯瑞见过了多次死亡，不愿意小牛再杀人。他想换个人附身，但是又做不到，短暂的握手都不足以让他离开小牛。最终他和小牛摊牌，要他不要去杀人。
最终小牛选择了妥协，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将杨凯瑞看成了使他具有超能力的神。杨凯瑞想着如果他这样认为能让他不要去杀人也好，也就选择了沉默。
小牛还是踏上了去邻国的路。不过就算他有超能力，计划周密，能够看到有人跟踪他，他也没有能够摆脱被这些人算计的命运。最终小牛还是被抓了起来。
在小牛质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轻轻松松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是他们制定了飞艇的自杀计划，所以他们才能提前跑掉。他们还嘲笑小牛一根筋，不会好好利用超能力。
不过小牛在临死之前笑了，说道：“神啊，你赋予了我超能力，但是我还是斗不过人心。你能不能用你无上的智慧和神力洗涤人们的心灵呢？”
杨凯瑞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一颗子弹让他也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