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表黑市
“瞧一瞧看一看啊，千年朱果！”“万年常青藤！”“九阶魔兽的头骨！”“精灵族的月亮井井水！”
如此类的叫喊声在伊寻羽掀开帘子便冲进了她的耳朵，吓得她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立刻绷紧了身体摆出了戒备的姿态，头发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炸起。
这帘子吸收声音的能力真好，明明在外面一点声都听不见的。
无视那些鬼都不信的叫喊声，伊寻羽飞快的拿出减噪耳塞保护住敏感的耳朵，才开始打量起周围。
像是菜市场一样，这是伊寻羽的第一个反应。没有接待人员，没有维持秩序的人，那些人就像是摆摊一样将大白菜……不，是灵株放在一张兽皮上大声叫卖，时不时还热情的招呼停步的人问买什么，隐约之中还听到了熟悉的讨价还价的声音。
说实话，那张故意做旧的魔兽皮比上面摆着的东西都值钱。还有许多有古怪波动的残破戒指手镯，伊寻羽没看错的话这和自己在外边买下的那些小饰品是一个款式的。
不能说没有真货，只不过放眼望去全是假货罢了。像是千年朱果那种东西上百金币一个的你论斤卖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信，这里不过是骗一下妄图捡便宜的家伙。
不过那些造假的技术倒是让伊寻羽大开眼界。
“所以说啊，买到神器什么的都是骗人的。黑市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呢。”
伊寻羽捧着一个金色水晶雕刻成的天使雕塑自语。这个做工精致的工艺品被说成被封印的上古天使要价百万金币，事实上她只不过看这个东西很好看很喜欢想要而已，还好在指出那个天使是最近很出名的偶像歌手后小贩不再坚持这是上古时代的宝物了。
最终成交价是五个金币，溢价少许，算是伊寻羽给出的倒手费了。
在不堪回首的练习千指琴的日子里，各种奇怪的难以形容的声音甚至让花园周围原本长势很好的星光草的如同脱水一般弯下了腰，伊寻羽一度对自己对声音的分辨能力产生了怀疑，为了缓解所谓的颂神曲带来的洗脑效果，防止做噩梦，睡前听一些受欢迎的音乐是必要的。
而天使美人鱼这些声音自带渗透灵魂安抚心灵效果的音乐宠儿的歌手的曲子，超级超级受伊寻羽欢迎，天使佩罗酱就是那些歌手其中之一。
就这样，伊寻羽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工艺品时不得不加了个说明这个东西为什么不是宝贝而是造假的多余步骤，心累。明明伊寻羽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些精致的小工艺品而已。
“咦，这个东西是什么？”眼前卖东西的人腰杆挺直，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身上充满血气，似乎曾经是个经过军队训练的战士。
伊寻羽所指的是一颗天蓝色的雕塑，材质似乎是少见的天空之海水晶。雕塑的大概拳头大，只是可惜上面焦黑的烧痕和擦不掉的污血破坏了它原本的美感，上面的花纹也被磨损的几乎看不清。
伊寻羽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这雕塑，一盘蛇，有着巨大的双翼，眼角似有血色泪珠滑下。羽蛇神？腾蛇？有翼蛇？都有些相似，但似乎并不是。
刀疤脸回过神，牵动嘴角，热情的露出一个吓人的笑容对伊寻羽说：“请问你看上了什么，随便挑，这些都是我以前的收藏品。”
“呐，这个雕塑是什么？”伊寻羽问道，这个雕塑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这个啊？我想想，这好像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小时候听他说这个玩意是他当年参加的一场战斗捡回来的战利品。”
伊寻羽想了想，又问了一些情况最终以10银币的价格把这个雕塑买了下来。想了想又买走了一把刃口是暗红色的弯刀，因为是蓝色品质，虽破，亦值5金币。而且上面那浓厚的血气，不知是杀了多少生灵饱饮了多少鲜血才会积累下来的。
又逛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别的能吸引自己的东西，便回家了。在地下那真正的黑市伊寻羽可没有兴趣去看，那种买卖人口和一些血腥暴力的场面实在不喜欢。
回到小院子，伊寻羽把一袋子的东西往桌子上一倒，然后一个个收到空间装置中，在外面她不想暴露出自己有空间戒指这件事，只好默默把一袋子石头拎回家。
这个表现就好像初入黑市的小白，花了上百金币买下一麻袋新鲜的大白菜。
“呐，卡撒，你知道这个雕塑是怎么回事吗？”伊寻羽拿着那块蛇尾鸟雕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可自己的直觉却告诉自己，这东西很特殊。
“我看看。”卡撒跳上桌子看了看，简单介绍道：“幻巫族的图腾，翔蛇，这个玩意儿就和我上次砸那个神像差不多。唔，做工更细致一些。”
所见即所知，卡撒是有这方面能力的，但因为各种原因目前只能像是抽取文档一样阅读出大概的信息。
“只是一个神像吗？”伊寻羽奇怪问道：“我怎么感觉上面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呢？”
“这个嘛，这玩意儿真的只是个神像，而且还是那种没有意义的无神的神像。”卡撒甩了甩尾巴道。
塑像所代表之存在不是神明，甚至连半神都不是。这样即使产生了信仰之力也无法通过因果传达到信仰的身边，即使传达到了，八成也对信仰之力没什么有效的利用方式。充其量，大概会变得更加有气质，更加受欢迎，运气更好。
“不过嘛，你记不记得当时那家伙说了什么。”看着伊寻羽依旧沉思的样子，卡撒引导道。
“他爷爷带回来的战利品？”
“那你猜是他是在什么样的战场上把这东西作为战利品捡回来的？”
“什么战斗？”伊寻羽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灭族战！”
伊寻羽稍微被震惊了一下，缓了一会，才问道：
“灭族？和幻巫族吗？这种战斗我怎么没听过？”
“要是一个种族只有不到几百人，战斗的名义也不是为了正义，那么这场战斗就和随意的剿匪一样不需要记在那些历史上。
更何况，那个人的爷爷，往高了说也就是上千岁，和那场战斗的时间差了太远了，所谓的战斗更多的可能是去打扫古战场。”卡撒无所谓说道，这种事太正常了。
“总之，幻巫族被灭族了，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幻巫族的存在，这个雕塑则成了种族哀鸣的寄托……的一大部分，或许这个雕塑在幻巫族有什么特殊含义吧。
嗯……你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毕竟你根本没见过真正‘终结’的样子。”不过，要是你能认出来终结的样子是什么我才会真正的惊讶呢。
“或许吧。”伊寻羽默默把这个图腾放入空间戒指中，她隐约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收拾洗涑了一下，伊寻羽准备休息了，她最近的一个计划需要充足的体力和精神，必须好好的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