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号

  扭头一看,张天罡这小子竟然已经把优盘插在电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显示屏。
  “卧槽,秦哥你可以呀。”张天罡指着一张李莉跨在我身上搔首弄姿的照片,差点没把哈喇子滴在键盘上。
  “你小子给我滚犊子。”我一把薅住张天罡,把他从电脑旁边拉开,用用鼠标把优盘里面的照片删的干干净净。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这么了了,可是接下来我这倒霉事不断的发生了起来。
  最早是我开车出门差点把车开进河里。
  那河道有一米多高的栏杆,唯独有一块用来让清理河道的工人下去的入口,小三米宽,刚好只能让一辆车勉强塞进去。
  那天我开车在路上,不知道怎么车子就加速了,我赶紧刹车,一个急刹车惯性正好把车带到了那个缺口里面,整个车子就剩下后车身没有开进去,半悬空的挂在河边。
  车子没有一点刮蹭的,不偏不倚刚好停进去,救援队来了都吃惊,说这科目二不拿二百分都对不起这么好的精准度。
  我是一脸懵,要是那车子再多出去一点,我连人带车估计都得下去当龙王爷的女婿和彩礼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诡异了,最先是去饭店吃饭,不小心走进女厕所,被人当成耍流氓的,差点被十几个大汉围了起来。
  从饭店出来,我走在大街上平白无故的就从天上掉下个花盆,好在是二楼,把我砸成了个轻微脑震荡,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不过这一当了病号,立刻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感,张天罡忙前忙后的给我挂号,收拾病床不说。宋念知道我生病了,特地买了营养品来看我。
  阿娇知道了之后,还回去给我炖了鲫鱼汤,说是补身体的。
  我躺在病床上面,宋念一边削苹果,一边道:“秦哥,你这不会有什么事吧,你出了事情,我还挺担心的呢。”
  我赶紧拍了拍胸脯,道:“你秦哥这身强体壮的,那是从天而降的一个花盆,要是是人和我打架,十来个人未必是我的对手,你知道那李小龙吗。”
  宋念点了点头“武打巨星,都知道,我还看过他的电影。”
  “哼哼,知道就对了。”我一脸得意道:“我就是他的亲传大弟子。”
  宋念一听这话,扑哧一声就乐了。
  “人家李小龙1973年就去世了。”
  装逼失败,我一下子就懵了,赶紧张口道:“我和他那是神交,神交知道不,用精神交流。”
  我正和宋念逗乐子的时候,门口传出两声轻咳。
  “咳唉。”
  阿娇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正站在门口。
  自从上回的事情之后,阿娇回到枫林阁夜总会也不当公主了,而是改行当了值班经理,别说阿娇这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当值班经理还真是如鱼得水。
  而且不用每天晚上抽烟喝酒,人也看上去清秀了很多。
  “哎哟,这不是秦哥的那个妹妹,小宋吗,今天不用上课吗。”
  阿娇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不过我有点不明所以,宋念什么时候变成我妹妹了。阿娇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打开,盛了一碗鲫鱼汤道:
  “来秦哥,这是我刚炖的,尝尝鲜,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说话的功夫,阿娇就把宋念挤到了旁边,坐在我床边,轻轻地吹了几口汤,就准备喂我。
  好像这种姿势太过亲昵了,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笑了,笑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都上了一宿的班了,早点回去休息。”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之间还分那个彼此吗,你这一受伤,我恨不得晚上就陪在你身边照顾你。”阿娇强行把调羹递到我的嘴边,喂了我一口道:
  “我特意去涛哥那里请了三天的假,来照顾你。”
  宋念看到我和阿娇的举动,脸阴沉了下去,仿佛有些不高兴。
  苍天可鉴,我和她清清白白啊。
  “别啊,这你不是要扣工资,我可不好意思。”我赶紧劝阻阿娇道。
  阿娇却摆了摆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告诉我:
  “这回还真没扣工资,涛哥知道我是要去照顾你之后,特意说既然是照顾你那就不用扣工资,而且知道你受伤了,涛哥还说要来看看你。”
  阿娇掩着嘴笑了笑道:“没想到你在涛哥那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我在涛哥那里有这么大的面子,我都想不到。
  听完阿娇的话,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我和涛哥虽然说有交集,但是人家一个是道上的大哥,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艺人,两个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人涛哥要这么卖我面子,好像不符合道理。
  我问阿娇涛哥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阿娇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涛哥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老江湖,人情世故做的自然是好,恐怕是他自己有了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我。
  阿娇想请假来照顾我,就一口答应了,还让她带着薪水请假,等于告诉我他很重视我,只要有关我的事情就能够答应了下来。
  而既然他怎么重视我,那是不是应该报之桃李。
  他卖的哪里是我的面子,那是我手上神鬼塑这门手艺的面子。
  这人情世故,实在深了。
  没过多久,涛哥拎着两箱高级营养品就来了,那包装盒咔咔高级。
  “哎呦,秦老弟,你这受伤了,咋都不通知我一声呢。”涛哥走到我的床边,一把拉住我插着点滴的手。
  “疼,疼疼。”
  这家伙手劲齁大,差点没把我手上打点滴的针给插进骨头缝里去。
  涛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一见面忒激动了,都忘记你手上还插着点滴。”
  我脸差点没被这一针给扎白了,咬了咬嘴唇,勉强笑了笑道:
  “涛哥能来看我,那是兄弟我的荣幸啊。”
  “瞧你这话说的,一家人还讲什么两家话。”涛哥笑了笑,道:“你的事我都听阿娇说了,也不知道是哪家不长眼的把花盆放在阳台,要是让我知道了,非得把他揪出来给你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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