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当家作主

  两枚田黄印章合在一起,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印章的侧面用蝇头小楷刻着一整行的长文。
  “两章合印,见字如晤,得之即传。”
  孟道诚微微的咳了一声,把这两块印章递到了我的手上,道:“各位都以游浩生为尊,我和他认识不下50年的时间了,这上面的字就是她的字迹,诸位对他说的话有什么不服的吗。”
  这句话一出口,在座的几位保利俱乐部的股东老人全都无言以对。
  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这才见到座位当中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微微咳了一声,道:
  “孟公和游公你们两位在我们心中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既然是您选的话事,而且游公之前也说出这种话,那这位后生必定也是人中龙凤,让他当我们没有一个不服的。”
  当下几个人举手表决,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没有把手举了起来,而且这些连我一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竟然还夸起了我。
  说我是什么人中龙凤中人之姿,颇有龙章,凤姿之相,从此以后这保利俱乐部在我手中当家,那必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从此之后更上一层楼。
  我心中是一头雾水,这接连经过一段时间,到最后只不过是把这个游浩生的尸体给找了出来。
  没有想到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当上了保利俱乐部的话事人,这么大一摊子生意也交到了我的手中。
  在这里面,我忍不住就想起了之前孙阳君和我所说的话,这三灾九难已过,来了这四九城,就有一场富贵等我。
  难道这富贵就在于此。
  还是说在这个糖衣炮弹背后,还有更大的灾难在等着我,这些事情如同迷雾,一下子笼罩在了我的心头,不敢再去设想太多的事。
  那些保利俱乐部的老人全都是七老八十,甚至有些过了耄耋之年,来这里开个会,没有说几句话,那是连咳带出来,昏昏沉沉。
  所以并没有开多长时间会,甚至就连刚刚上话事人的庆功酒也没有,所有人都散了场了。
  只剩下孟道诚坐在游浩生那间硕大狮子标本的办公室里面,靠在那张当代杜月笙曾经坐过的老板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间办公室我已经有十年未踏足了。”
  我同他对面而坐,看得出来,这个70岁的老朽脸上写满了得意洋洋,春风得意。
  虽然是我当上了话事,但是好像面前这场胜利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我问游浩生道:
  “为什么是我,这按照道理来说你手底下的人,比我和你关系好,懂得办事的,哪怕是血脉亲近的,可以由你推选来做这个话事人的,应该不计其数,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谁知道孟道诚一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看个婴儿一样,对我笑了一声。
  “你说的并不假,但是他们都已经脏了,这保利的水太深了,一旦踏进去回不了头,你比他们都干净,在这里更能看得明白。”
  孟道诚和我说不必太紧张,现在不比当年打打杀杀的时候,这保利俱乐部早已经是公司化的规模,让我当这个话事人纯粹就是个ceo。
  只要我出面主持主持,剩下的事自然有别人去做,况且上了规模,挣钱的事情都在轨道当中,只要我留下来那就是平白无故的拿钱就是了。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美的事情吗,我是有些不大相信,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有很多事情并非是在你能力掌控之内的,所以发生了什么,你也没有办法去想太多,包括这件事情,得到了,好好享受就是。”
  孟道诚缕了缕他那花白胡子,道:
  “你既然来了这里,当上了这话事人,我也得有一件东西送你才是。”
  我问他这句话说的一愣,这话事人不是就已经是礼物了吗,没等我说话,孟道诚按了按办公桌上的老板键。
  并没有过多长时间,那道硬实木的大门被推开,两个人扛了个大麻袋包袱,往办公室里面一扔,随后就退了出去。
  那个大麻袋包袱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并且顺着麻袋包袱,不断有鲜血流到丝织的地毯上,渗成一股子血泊。
  我看了,愣了一下,指了指那个麻袋,包袱道:
  “孟爷,您没和我开玩笑吧,这里面的人怎么回事,您这也是送个惊喜,还是送我惊吓。”
  孟道诚依旧没把话题拉到正路上,看到我这副表情,满脸不屑的笑了一声道:
  “你这个人,那就是喜欢把所有事情往最坏的上面去想,那里面的人还等着你救命呢。”
  这句话一出口,我便知道事情有些不简单,也没敢多想,赶紧上去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这麻袋口。
  这口袋才刚刚解开,立刻就从里面探出了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那已经被打的是鼻青脸肿了,上面的血迹不知道积攒了多长时间,由红变黑,盖住了整张面庞,看不清楚是何许人也。
  好半天的功夫,那一张脸上才勉强的睁开了一道眼光,那眼神看到我的时候,说不出来是多激动,从嘴巴里面挤出来一个秦字。
  “六子!”
  我看的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去取了杯温水,把六子从麻袋里面拉不出来。
  这人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痛的毒打,早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去取了杯温水,想给他喂下去一点,勉强打一打精神,可是却没想到那水竟然从两侧的脸颊露出来。
  仔细一看,这脸颊两侧竟然都有两道已经开了的十字口伤痕。
  “秦哥,我对不住你。”
  六子挣扎着,气息微弱的说了一句。
  他说的估计就是之前和魁斗九一起从我手上炸了九转金丹的事情,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去想着那个东西。
  我也没当回事,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先别说这些东西了,性命要紧,我带你去看看红伤。”
  我想叫人进来,先把他给抬出去,没有想到,只是用力一抬,这鲜血竟然就从他的肩胛骨和肚子流了出来。
  那地方也有几道三棱形和十字形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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