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18节

  坐在座位上的赵翩翩戳了戳容诗语的胳膊,待她抬头,专程张嘴无声道:“亲自买的。”
  容诗语烦躁的冲她翻了个白眼,打掉她的手,转过头翻生物书。
  不就是送衣服么?有什么大不了。
  眼尖的学生早就瞧见袋子上的gucci标志,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叫不关心?这叫是根草?靴靴,我也想当这么一根草来着。
  在全班进行眼神交流大会时,余夏很快去厕所将衣服给换好了校服。
  袋子的常服是gucci摆在店里的新款,她没穿,思忖了下寄放在班主任办公室。
  重回教室复习,鉴于江宴当轮值班长,午自习鸦雀无声复习,复习进展倒是快了很多。
  复习得差不多,余夏瞧着还有二十分钟,拢了拢衣服,趴在桌子上睡了。
  江宴心不在焉翻着生物书,见余夏睡*觉,见四周明亮刺眼,慢吞吞下了讲台,全班以为他终于坚持不住了,就见他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睡觉。
  全班:您想睡觉,还得拉上咱们全班?
  紧接着,在同窗们炯炯有神的目光下,江宴把窗户一扇扇给关了,床帘都给拉上了,就连前后门都细心的关上了。
  路过后排时兄弟问江宴:“江哥,真睡啊?”
  江宴冷飕飕睨了他一眼,对于他出声不满。
  兄弟被他充满杀意的眼神一吓,顿时封口。
  然后,全班趴在桌子上进行诡异的午睡。
  余夏趴在桌子上,很快陷入水面,进入梦乡。
  她又梦见二十三岁那年,令她失明的那场车祸,风朗气晴,阳光明媚。
  “砰——”
  “轰轰——”
  保时捷被冲撞来的货车撞翻,天旋地转下,余夏脑子昏昏沉沉趴在地上,汽油味和血腥味弥漫开了,视线模糊。
  “阿夏。”
  “阿夏!”
  有人,穿着白蓝相间的淮安校服冲过来,慌张的喊着她的名字。
  身体被人从车里捞出来,横抱在怀里,她昂着头想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可越想看,视线就越来越模糊。
  唇边,有个名字亟待脱口而出,可又像是记不清似的。
  那个人,是谁?
  谁,叫她“阿夏”呢?
  “叮铃铃——”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起来,余夏被吵醒,急急喘了几口气,额头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教室里同学们收拾东西前往各自考场,余夏连忙拿好考试工具回了十考场,在饮水机前接了好几杯白开水,才让意识清醒不少。
  考完生物和英语已是下午五点半,余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容诗语一甩书包扛在肩膀上,瞪了她一眼踹了张凳子才离开教室。
  余夏耸了耸肩,转头就见容诗语手机落在了课椅上。
  她捡起来,慌忙整理了下东西就循着走廊跑去,透过楼梯看见容诗语被几个男生给堵住了,容诗语不悦想绕道走,那几个男生就调整位置,愣是将人给挡住了。
  堵容诗语的男生叫陆建,高三年级垫底学渣,仗着家里有钱不学无术,纠集了几个男生成天鬼混,瞅见容诗语生得漂亮就做了不少恶心的事儿。
  表白,没诚意还言辞轻佻,活像容诗语要倒贴他似的。
  送花,一百多玫瑰花塞在容诗语的运动储物柜里,害的容诗语花粉过敏浑身起疹子。害的容诗语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教育了一番。
  偏偏陆建班主任脱手不管,任凭年级闹得沸沸扬扬。
  顾凉拉着小姐妹警告陆建,反被陆建将军,不敢轻易招惹。
  后来,年级流出容父事件,容诗语又跟小姐妹们决裂,陆建就更不将容诗语放在眼里,时不时堵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甚至还扔过钱在容诗语身上。
  更过分的是,陆建带着一群兄弟跑到容妈摊子上闹食物不干净,逼容诗语就范。
  这时候,明明是容诗语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又靠她最近。
  偏*偏她那时在烦恼如何讨好余秋秋,如何应付江宴,哪儿会注意到容诗语被人逼成什么样儿。
  甚至,就连容诗语冲她发出的求救信号都没注意到。
  余夏心脏急急跳了跳,急忙出了教学楼找人,又不见人影子,在四周慌张找了找,发现容诗语被陆建几人拉到了小树林,像是在说着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瞥见旁边的板砖,拿了一块塞在书包里。
  郁郁葱葱的榕树下,容诗语捏着书包带子被扔在树旁,她瞥了眼陆建,脸色难看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一千块,陪我们喝喝酒,有什么啊?”陆建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眼神在容诗语身上逡巡了下。
  旁边的几个男生闻言嘻嘻笑了几声,纷纷附和,眼神落在女生身上,像是要将人给剥光透视似的,充斥着不屑轻蔑,以及不尊重。
  “做梦!”容诗语瞪着陆建,咬着牙道:“陆建,别再去我妈的摊子上闹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疾不徐,一字一顿,眼神里露出几丝恨意。
  这群人,太过分了,处处打扰她还不够,竟然还去羞辱她妈妈。
  为此,她甚至想过退学转学,可妈妈根本无法支付起她转学的学费,家里又指望她能考上大学改善家庭生活条件。
  陆建像是看囊中之物似的瞧着容诗语,嗤笑道:“也可以啊,不想我去你妈摊子上闹事,那简单啊!就随叫随到啊,配我们喝喝酒啊。”
  容诗语五指渐渐握紧,死死瞪着陆建,气不打一处来。
  论油嘴滑舌,论瞎掰,论颠三倒四,自然比不过陆建这群不学无术的。
  榕树下围堵容诗语的几个不良少年循循善诱,纷纷劝解。
  “诗语,你那么防备做什么?陆哥又不是不给你钱是不是?”
  “一次一千块,都抵得上你妈妈卖多少小吃了。”
  “你都不帮帮你妈妈补贴点家用么?你舍得你妈妈这么辛苦?”
  “……”
  在他们嘴里,都快将陆建给吹成散财拯救世人的善人,她要是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就是不孝。
  容诗语脸色愈发难看,咬着唇,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快冒出来了,掌心被指甲潜入,疼得厉害。
  “我要回家了。”她懒得理会这群聋子,转头挑了个空隙欲闯出去。
  熟料才走了两三步就被人拽住手臂,重新拉了回来,容诗语怒斥道:“你们做什么!?信不信我报警,你们限制我人身自由权!”
  “我等着你报警啊,等你报警完了,你妈妈那个摊子,估计也是不想要了。”陆建啧啧了两声,似乎有些可惜,眯着眼睛道:“容诗语,我没那么多耐心,差不多就得了!”
  不过是杀人犯的女儿,抬价抬得他都厌烦了。
  “混蛋!”容诗语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一群人要将她拉走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愣是阻碍住了男生们的脚步。
  “容诗语!容诗语!你干嘛呢!老师*让你去办公室统计成绩呢!”
  容诗语惊慌失措间,就见余夏一阵小跑,气喘吁吁的冲过来。
  “你们干嘛呢?”余夏灿然笑道。
  将书包里的书本全部清空扔在树下,里头就一块板砖,她提在手里,以防动手。
  “没什么。”容诗语没好气的挣脱男生的手,那男生却僵僵的不肯放开。
  她倏然笑了下,提醒道:“没听到我班主任让我去统计成绩么?”
  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此时此刻她生怕余夏丢下她离开,甚至希冀余夏能多留一会儿。
  “哎呀,你快点啦!”余夏催促,冲上去拉住容诗语的手道:“不然一会儿统计到天黑了!”
  当温热的手握住她手时,容诗语愣了一下,她奋力挣脱了男生的手,烦躁的瞪了陆建一群人一眼道:“没见我同学都催了么?烦死了!”
  “你们干嘛?再不放手,一会儿老师就要下来找我了!”余夏皱眉催道。
  那想再抓容诗语的几个男生没敢再上前,毕竟办公室进了恐怕就得请家长了。
  余夏抓着容诗语扯着往教学楼跑,边跑边熟络的模样道:“快点,再不快点,沈珊珊要骂人了!”
  容诗语脚下不慢,“嗯嗯”了两句,抓着余夏的手心脏跳得飞快,恨不得快点离开是非之地。
  等跑到教学楼,眼见陆建那群人没追上来,余夏单手撑着墙气喘吁吁,容诗语也没好到哪儿去。
  等喘完气,容诗语抿了抿唇别扭道:“谢谢。”
  成绩,一早就被沈珊珊统计得差不多了,哪儿需要她啊。
  余夏说谎时,语速要比平常快上一些。
  “容诗语,我没有……”余夏喘着气,转头目光灼灼望着她道:“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件事。”
  容诗语愣了下,垂眸将书包慢条斯理背上,“哦”了一声,转身朝校门走去。
  如果陆建,让她陷入风口浪尖,那么那件事就直接将她给推到在地上,像是永远只能生活在污泥里似的,而陆建不断在提醒着她这件事情。
  她决裂,只是不能接受放心交付的后背,被人捅了一刀。
  不是余夏,也是别的人。
  朋友,她不再需要那种东西。
  “容诗语!”余夏又喊了一声。
  容诗语头也不回,只这次伸出右手摆了摆,像是在说“再见。”
  依旧疏远。
  依旧决裂。
  但,破镜,余夏总会重新拼凑的。
  那是,少年时,对她最好的女孩子,在她被欺负时,伸手将她从满是泥泞的地上拉起来,给了她最温柔的安慰。
  那是,陪伴孤独多年的她一起成长的女孩。
  如果,容诗语未来注定要跟余秋秋撞上成为炮灰,那她也不介意先收拾了余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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