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76节

  不是阿夏。
  过了一会儿,背后没动静,她的脖子上被缠上了一条暖和的围巾,心底颤了下,垂眸眼眶里泪水要滚落下来,却见围巾颜色是白色的,编织得极为细腻。
  不是……她的?
  余夏愕然转过头望着他,“你……”
  “新年礼物。”程斯年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额头道:“跟你一样。”
  那一瞬间,余夏只觉得那场焰火还没绽放完,“砰砰砰”在脑海里炸裂开来。
  绚烂又璀璨。
  整个寒假,有个程斯年的围巾,好像就没那么冷了。
  高三下学期接踵而至,抢夺年级前十的战况愈发激烈,而余秋秋却早早退出了这场争夺战。
  随着悬疑剧《冰封世界》的播出,火速出圈,饰演性格特征鲜明女二的余秋秋收获不少好评,加上精致的容貌圈了一波粉,通告一个接一个,根本没时间回学校。
  她虽是虚灵,但也承载着《豪门宠爱》女主的气运,程斯年如果强行将她扔入虚,气运会被虚里的罡风搅碎,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得余夏重新将气运掠夺回来。
  “你知道么?你的气运在一点点汇聚。”程斯年坐在长椅上看着她倒掉在双杠上,笑道:“这些气运,是你创造的,而不是抢夺来的。”
  抢夺,终归有耗尽的时候。
  创造,却是源源不断的。
  “当你夸我!”她跳下双杠,伸了个懒腰笑道:“不过,如果我聚集足够的气运,你会来将她带走么?”
  会,再次醒过来么?
  程斯年笑了下,“会。”
  好多好多的承诺,缠绕成无形的丝线。
  在临近高考时,传闻陆建突然在医院消失,没几天就在郊外的小黑屋里找到他的尸体,根据衣物和配饰判断了身份。
  死亡时间,是半年前。
  半年前,是程斯年跟陆建两败俱伤之时。
  那,在医院消失的陆建……又是谁?
  不好的预感萦绕在胸口,头顶灿烂的艳阳天传来冰冷的温度。
  程斯年拿造物之书查询了陆建的信息,书上只显示了。
  【陆建:已抹杀】
  “跟我交手的,不是陆建。”程斯年皱眉,“是个跟陆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翻遍了造物之书的留下的笔记,在隐秘的角落里有一行简单的字。
  【不死不灭的罗刹夺取了陆建身份,抹杀陆建,杀死世界支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造物之书,创造出了杀神,几乎承载着半神的力量。
  在高考前夕,余夏接到一张落款是程斯年的纸条,写着:天台上见面吧。
  她以为程斯年要给她加油打气,没多想就上了顶楼,才刚跨入门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后面的人笑的低沉喑哑,略带疯狂笑道:“对,就是这个味道!杀!杀!”
  余夏脊梁上攀爬着凉意,“呜呜呜”挣扎着。
  罗刹!
  紧接着,罗刹拽着她的胳膊近乎残暴的拖着她朝楼顶边缘走去,她挣扎着摔在地上,膝盖在地上擦过地面的尘土。
  “放开我!放开我!”
  地上的石头割裂着皮肤,但罗刹丝毫没停下,兴奋的朝楼顶边缘而去,陆建那张脸变得狰狞又可怖,空洞洞含着直白的杀意,在将她拽起来摁着头朝楼下望时,甚至发生兴奋的箫声。
  当身体被推下楼顶时,耳边出现长久的忙音,呼啸的风呼呼将她的短发撩动起来。
  原来,她竟然是这样死的。
  “咔哒——”
  预料中的头破血流没有来临,她再掀开眼皮时,脖子被人桎梏,差点喘不过气来。
  就像梦境,罗刹重新将她挟持。
  不一样的是,不远处程斯年扣弦拉弓,将箭直直对准罗刹。
  “先知啊,你以为你能杀了我么?我出生就不死不灭!你杀不死我!”罗刹轻蔑笑道:“我是比先知还厉害的神明。”
  第59章 59不准
  程斯年,用重启世界的力量回溯了时间。
  “你是造物之书造出来的,”他收了白弓,手中幻化出造物之书,冷冷望着他道:“如果我毁了造物之书,你也就不复存在了。”
  “你敢!”罗刹睁着眼睛盯着程斯年,目眦欲裂,腾出一只手道:“把书给我!”
  余夏被勒得呼吸困难,艰难望着程斯年。
  “别给他。”
  那本书,不能给任何人。
  “如果你毁了它,那你就会被视为忤逆世界规则,被强行拖进虚!”罗刹哈哈大笑,歪着头面容狰狞道:“给我!”
  高高在上的神,怎么能被拖进地狱呢?
  程斯年和余夏,只能存在一个。
  然后,她就见程斯年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右手白弓幻化成一柄长剑在罗刹“不”刺破长空的怒吼声中刺向了造物之书。
  程斯年,选了余夏。
  造物之书散发出刺眼的红光,像是在宣泄着它的不甘。
  灿烂的艳阳天顷刻间变得乌云密布,轰隆隆响动着雷电,“刷拉”一下,天空红色的雨水低落下来,湿淋淋的包裹着这片土地。
  视线一下子被殷红沾染,一支箭朝她飞射而来。
  擦过她的肩头狠狠落入身后的胸口,罗刹的手软绵绵垂了下去,伴随着虚弱的嘲笑声,重重倒在地上,唇角维持着疯狂的笑。
  “这个游戏,结束了。”
  程斯年在模糊里走过来将她拉入怀中,她额头抵在男生宽阔的胸膛上。
  有节奏的心跳声振聋发聩,像是一种奇异的信号,点燃了她心底最澎湃的火焰。
  然而她手指发颤,眼眶湿热的抱住他肩膀。
  “我要走了。”程斯年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带着浅淡的笑:“阿夏。”
  他的侧脸轻轻蹭了蹭自己柔软的头发,带着宠溺不舍。
  阿夏。
  阿夏。
  阿夏……
  “你别走*,我乖乖的,你别走,”她不知是喜是悲,拼命摇头,紧紧抱着他,眼眶湿热:“你不在我怎么办?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我的阿夏,永远勇敢,永远善良,永远可爱,永远宽容,永远坚强,”他抚了抚她的短发,低声道:“我不走,我会一直在。”
  怀中的人一点点碎裂光电,消散于无形。
  余夏怔怔维持拥抱的姿势不知多久,眼眶里滚出泪水,最后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低声哭了起来。
  他还要回来跟她一起去看焰火;
  等她攒够气运之后,他就会回来将余秋秋带走了……
  对,他会回来带走余秋秋。
  似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她执拗的认为只要攒够气运,将世界带领着往前,他迟早会回来的。
  从那时候开始,她不轻易哭泣,不轻易笑,她在等他回来。
  所以,她几乎来不及颓废,迎战高考。
  在重重厮杀中,与严肃以一分之差,拿到了那年的理科高考状元。
  关于程斯年,某种不可抗力模糊着她的记忆,一点点攫取她的意志,尽管她不断在墙壁上、纸条上、书本上写下他的名字,抱着他送的围巾睡觉,不断追寻着以往的记忆。
  然而,她有天醒来望着满屋子的写着的“程斯年”的纸条,疑惑了一阵,慢慢将纸条一点点拆掉扔进垃圾桶里。
  彻底,将程斯年从记忆里清除。
  只是执拗的记得,她得去救那五个人,聚集气运。
  但或许,她并没有等那么久。
  只是,她没将他认出来。
  被秦孑推下游艇撞到头在水中呼吸困难那回,穿着白蓝校服,给她渡气的人是他。
  在她坐着江宴的车出车祸赶来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的也是他……
  这时,余夏再掀开眼,脚下是染上翠黄的枫叶,大片大片铺了满地。
  额头被笔记本轻轻砸了下,她抬眼就见程斯年微微笑道:“还发愣?陈教授的钢琴课就开始了。”
  余夏晕眩了下。
  陈教授,钢琴课?
  程斯年拉着她的手朝教室走去,路上能瞧见不少“央音”的校徽,不时有音乐声阵阵传来,路人有的还背着乐器匆匆赶去上课。
  这里是,央音?
  “我们,什么时候考进这里的?”余夏挣脱他的手皱眉问。
  不对。
  这不是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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