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国舅爷之子

  作为当今太后的娘家,秦府不仅处在城中的显眼位置,而且占广阔,奢华程度非比一般,可说除了皇宫,几乎没有谁能与其相比。
  秦府虽大,大不过口中之言。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里面,亦萧闲微施惑心音功,就轻易找到秦维的身影。
  秦维刚回府,还没来得及享受美人恩泽就被父亲叫到书房训话,“你今天又干了什么好事?我在你姑姑面前保得了你一次两次,保不了第三次。上得山多终遇虎,你是不是等见了棺材才知道流眼泪?”
  秦继派去监视儿子的人一见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告给他。知道自己儿子又犯了天子规条,顿时气得吹须睩眼,等儿子一回府,立刻派人叫到跟前训话。
  “爹,我这是娶妾,也是为了给您多添几个孙子,再说能做我们秦家的人也是她们的福气。”秦维一副施恩戴德的样子,理所当然的认为能嫁给自己的女人都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提起孙子,秦继没有了底气。他们秦家一向人丁单薄,接连几代都是单传,但到了儿子这一代,成亲五年,别说孩子,连蛋都没有一枚。求得太后的圣谕,请御医给儿子仔细诊断过,身体却是一切正常,这下把他和妻子急得团团转,正因如此,夫妇两人对儿子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也就只眼开只眼闭,正室一直没有子嗣,就随他纳妾。
  妾室是一房接连一房的娶进家门,碰上姿色不错的姑娘也一个一个的抢回府,不算被强行圆房后寻了短剑的女子,到目前为止大大话话也有三十来房。虽然自己的姐姐是当今太后,可帝皇家的容忍也是有限的,自己儿子经常在老虎头上抓蚤子,简直是买棺材不知地。姐姐已经私下警告过他两次,如果再有第三次,到时恐怕连她这个太后也无能为力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昧,可为时已晚。秦维早已养成了现在这种想要就拿,喜欢就抢的恶劣性情,加上有太后姑姑这个强硬无比的后台,对皇法全然无视,做起事来更加无法无天。
  无法眼睁睁的再看着儿子一步一步的迈向死亡之渊,秦继只得派人暗中时时监视,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向他汇报,使他得以及时制止儿子的作孽次数。在外人看来,秦维收敛了很多,却不知他这个老爹快要怒火攻心了。
  “维儿,如果喜欢上人家的姑娘,以我秦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只需派媒人前去提亲,娶为妾室就是了,你何必为自己添上骂名和罪名?你可知,皇上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再有把柄被抓,到时别说爹,就是你太后姑姑也保你不住。”
  秦继正劝说得苦口婆心,他的夫人王氏闻信也赶了过来,原本还想替儿子说说好话求求情,听得丈夫如此说,心中一沉。若是连太后也放了通碟,证明皇上对儿子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已经容忍到了极限,要是儿子再闹这么一出,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她赶紧唤来儿子的护卫,问明的情况,又对儿子说,“维儿,你后院的妾室已经人满为患了,这个庄小蝶你是一时兴起还是非娶不可?”
  “娘,庄小蝶标致迷人,我一定要娶她。你看看我后院那些庸姿俗粉,没有一个比得上的。”秦维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你后院的哪一房在你娶之前不是艳不可芳物?可娶过来之后你可曾好好爱惜过?就知道喜新厌旧!我看还是算了,让人把她送回去,还要送礼道歉,你可别忘了自己正在风口浪尖上,弄不好被皇上判个死刑就别说美人,连命都没了。”王氏一身强悍与霸道之气,犹胜于父子两人。在秦家,一切由她作主,若是平时,儿子说喜欢,就纳了吧,可如今皇上已经准备拿儿子开刀,她说什么也不能送儿子去死。
  见母亲也不站在自己那边,秦维只得惋惜的服从道:“孩儿听从娘亲安排。爹,娘,孩儿先回房休息。”
  见儿子没有坚持和胡闹,夫妇两人暗自松了口气,遂命人备礼送庄小蝶回府。
  离开父亲的书房,秦维想起庄小蝶标致动人的脸蛋,勾人摄魄的凤眸,还有凹凸有致的身段,心痒难耐,直往关着人的小院冲去。
  行至房门外,已经听得断断续续的低泣声传来,令人痛心不已。
  这使秦维更加渴望,这个美人,他非要得到不可。
  遣退了守门的奴仆,推门进房,反手锁死了房门,才细心打量起坐在桌边低泣的庄小蝶,娇艳的脸蛋虽已梨花带雨,却别有一番韵味。他整了整冠笄,理了理衣袍,春风满面的走向她,一边伸手抚向女子的双肩一边说,“美人,你为何如此伤心,哭得我的心都痛了。”
  只顾着哭泣的庄小蝶这时才发现房中多出一人来,立刻吓得弹跳起来,以桌为掩护,躲到另一边,还不忘大声斥道,“你这个恶人,别过来。”
  “我这么喜欢你,你竟说我是恶人,太伤我心了,小蝶。”秦维语出真诚,露出一脸沮丧的表情,秃坐在圆凳上,令人不忍责备。
  全神戒备的庄小蝶见状一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臭名远扬的恶棍竟有如此倜傥落寞的一面,如果剔除他的恶行不说,还真是一个令女子面红心跳的翩翩公子。
  “唉,红颜遍地,却没有一个是我的解花语。”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举头一饮而尽,语意真诚,“天生丽质的你令我一见倾心,没有得到你的首肯就把你强行请来作客,实在失礼至极,我爹娘已经教训过我。娘亲正在安排送你回家,让管家送上薄礼致歉。你可以原谅我吗?”
  秦维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使庄小蝶不忍拒绝,含羞低语回道,“只要你们立刻把我送回家,我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秦维看似欢喜的问。
  “嗯。”
  “这杯茶就当我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秦维把另一杯茶递给庄小蝶,眼中诚意权权。
  庄小蝶站在那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小蝶还是在怪我。”见状,秦维唉了一口气,把茶杯放到她面前的桌上,愁怀满面的自斟自饮起来。
  人家都已经认错道歉了,自己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而且他自己也在喝,不用担心茶中被下药。想到这里,庄小蝶不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伸手端起茶杯,“秦公子莫再自责,我喝就是。”
  终于看到她喝了两口,秦维心情大好,摆出一副倾心交谈的样子,“听说小蝶姑娘已有婚约,不知是哪家公子有如此福祉?”
  庄小蝶见他提及自己的未婚夫婿,两颊微红,看起来更是娇羞迷人。
  她的声音如莺鸟,“听家父提及,是李家村的一户货郎,我们下月成亲。”
  “原来如此。”秦维一时晃若了然,两眼水色悠悠的直视面前的佳人,“可惜了,美玉就要被掩盖,不知小蝶姑娘是否愿意屈身在下,好令美玉光华依旧?”
  “小蝶身份卑微,高攀不起公子,在此谢过公子的厚爱。”回绝了秦维的求亲,庄小蝶突然意识到两人闭门相处,有失礼仪,而且令她感到不解的是自己的身体正在奇怪地热起来,好像要生病了,赶忙开口请求他离去,“公子,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恐怕惹人非议,还请公子尽快离去,小蝶在此感激不尽。”
  秦维只得可惜的站起来,拱手赔礼,“小蝶姑娘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还望不要见怪。”
  说完,仔细的看了她一眼才小步的踱向门口。正要举手开门,他忽地转身,发现庄小庄脸色潮红的扶桌而坐,双眼越发的勾人心魄,马上又转了回去,一把抱起她向大床走去,“小蝶,你生病了,让我看看。”
  庄小蝶感觉自己浑身酥软,体内有一股躁热不断的往上攀升,使她脸色烫红,口干舌躁。对秦维突如其来的接触本想抗拒,可肢体上的碰触顿时解去一些休内的躁热,她强撑理智道,“公子,男女授授不亲,请立刻放下我,帮我请大夫来。”
  “小蝶,大夫就在这里,等我们相亲相爱之后,你的病就会好了。”说完,秦维猴急地府首吻上那张娇艳似火的小唇。
  听他如此一说,庄小蝶骤然醒悟眼前之人从来就是一只犲狼,之前提到的什么赔罪道歉,只不过是在糊弄她,只怕是为等药效发作,故意骗取她的好感。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猛然下沉,想咬舌自尽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说话都娇软低吟,更别说咬舌了。
  看着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毁,无助的泪水缺堤而出,闭起的双眼显得她的模样媚荡无限,本来饮恨十足的话此时从她口中说出来,变成了妩媚之极的娇吟,“秦维你这个淫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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