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你就仗着朕心悦你,就可劲欺负朕

  “嘁。”
  凌逐轻嗤了一声,将自家儿子的脸给扭回来,眉目淡然道:“小孩子话不要那么多,为父才没精神跟你母后吵架,吵不过就耍赖的人,有什么好吵的?”
  “你说谁呢?”
  什么叫吵不过就耍赖?
  萧楚柔不高兴了,眉头紧紧地皱着,气愤道:“不知道是谁,小气巴啦的,揪着一点小事就不放,还生气。我也就是以前想想怎么了?比不得你什么都做了!”
  一说到这个,萧楚柔瞬间心里泛酸,觉得自己真的是亏大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竟然还要被一个什么都做了的给气受。
  她这是造什么孽了?
  老天爷还真是一点都不公平。
  凌逐抿了抿唇,抬眸望向萧楚柔,神色颇为严肃,沉声道:“你心中十分介意这点?”
  他从出生便是皇族,后被册封为太子,一国储君,十三四岁便有专门的人教他通晓男女之事,十五岁便被父皇赏赐侍妾,这些都是按部就班,几乎是每一个皇族皇子都会经历的。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可是,后来遇见她,便只想与她在一处了。
  曾经发生过的事,没法改变,他现在已经将自己能给的都给她了,这件事他们俩吵架也闹了许多次,既然已经决定放下过去好好生活,为何还要不断提起?
  就真的这般过不去?
  凌逐有些心冷。
  萧楚柔被凌逐略带冷意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抿了抿唇,底气不足地说:“我没说我介意这点,既然已经说好了不提那些事,我自然不会再用那些事跟你闹,我只是指责你太过分了,我就只是想一想你就这般生气,可你明明都做了,我也不接受了吗?”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凌逐太小气了。
  凌逐冷声道:“萧楚柔,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你还敢肖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准朕生气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我怎么没有心?我若是没有心,会给你生孩子?现在肚子里还给你怀了一个!凌逐,你说这话也太没良心了!”
  吵架这种事,输人不输阵!
  自己有理就一定要吵赢,自己没理也得找歪理吵赢,她萧楚柔吵架就没认怂过!
  凌逐跟萧楚柔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对她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懒得看她了,若是再吵下去,只怕是闹腾起来今夜都没法睡觉了。
  “你什么意思?吵不过就不理人是不是?”
  萧楚柔冷哼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以前的想法是以前的,你没必要拿到现在来跟我生气,至少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若是有朝一日咱们没那缘分了,我要找谁你也管不着。”
  什么叫没那缘分了?
  什么又叫做要找谁他管不着?
  凌逐是真的不想跟萧楚柔生气,但是这个女人气人的本事实在是高强。
  但凡一张嘴,几句话就能让她气得七窍生烟。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觉得若是自己不表态,这人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气他。
  凌逐转眸重新看向萧楚柔,咬牙切齿道:“萧楚柔,你别总是这些气话来气朕,朕告诉你,你这辈子就算是死,那也是朕的人,别的什么男宠面首你想都不要想!”
  “切,你说不想就不想?我的脑子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想就怎么想,你管得着吗你?”
  萧楚柔冷嗤道:“莫非你还能钻进我脑子里去看我究竟想的是什么?”
  凌逐真的是要被气死了,他冷着脸将儿子从怀中放下去,眸色沉沉地盯着一脸得意的萧楚柔,冷声吩咐道:“且将太子带出去。”
  梨儿和杏儿面面相觑,半晌没动。
  她们是公主的人,虽然也会听命于皇上,但是在公主和皇上同时对她们有吩咐的时候,她们还是偏向自己主子的。
  萧楚柔见状,冷哼道:“这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这么命令她们?今日还就一个都不能出去了!”
  “行,她们都听你的,她们不出去,你出去!”
  凌逐眸色一沉,快速上前几步,抓住了萧楚柔的胳膊,在萧楚柔错愕的惊呼声中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外走,吓得萧楚柔手握成拳捶了他的胸口几拳头,着急忙慌地叫道:“你干什么?你要去哪里?大晚上的别闹得太难看!”
  “你现在也知道难看了?”
  凌逐冷声道:“晚了!”
  “凌逐,这里可是我家,你这么闹,让人怎么看我?”
  萧楚柔见凌逐当真要抱着自己出院子门,开始心慌了,急忙拉着他的胳膊,低声道:“凌逐,你当真要让我丢脸?府中人这么多,你存心想让我丢脸让人看笑话是不是?”
  “朕有话要跟你慢慢算清楚,你若是觉得丢脸,就不会跟朕这般胡搅蛮缠了!”
  凌逐脚步不停,已经踏出院子了,萧楚柔见凌逐当真要抱着她往外走,心急如焚,咬咬唇之后觉得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她一个小女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没什么大不了的。
  便突然嘴角一扬,面色柔和起来,抬起手轻轻地捶了凌逐的胸膛一下,娇嗔道:“哎呀,你真坏,咱们夫妻之间闹闹脾气不都是情趣嘛。你现在抱我出去,是想让人看咱笑话是不是?”
  凌逐见萧楚柔脸变得这么快,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眸光定定地望着萧楚柔,想看看她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萧楚柔见凌逐似乎不为所动,心一狠,嘴角荡起了更为灿烂的笑容,声音娇滴滴的,仿佛能腻出油来,她笑呵呵地说:“夫君,阿逐,咱们回房吧好不好?天都黑了,咱们在府中走动不好,这样让人看见了,也怪羞涩的。”
  她人被凌逐抱在怀中,若是真被别人瞧见了,她真的会羞愤的。
  凌逐见萧楚柔开始说软话了,心里冷哼了一声,抬脚又往前走了几步,冷声道:“现在才知道错,会说软话了?我告诉你,一切都晚了!”
  萧楚柔见凌逐当真往着前院去了,吓得脸色都变了,开始挣扎起来,赶紧说着软话:“凌逐,凌逐,现在前院还有人,你别过去!咱们夫妻之间有话好好说,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府中人多嘴杂,若是今日他们当真闹了一出,还不得传遍京都城。
  她萧楚柔虽然脸皮厚,但也还是要脸的。
  “朕没想闹,朕只是想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跟你谈一谈。”
  凌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回去!回我屋里去,我让杏儿和梨儿将溯儿带出来行了吧?”
  萧楚柔急忙咬牙道:“咱们夫妻之间有什么话,关上门来自己说,你抱着我往外走算怎么回事?凌逐,我现在可还怀着孩子,你若是非要抱着我出去,我折腾起来伤到孩子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凌逐脚步一顿,垂眸望向萧楚柔,眸色沉沉,像是生气又像是无可奈何,他冷声道:“萧楚柔,你这个闹腾起来就用孩子做威胁的德性得给朕改了,孩子是咱们的,你怎么开得了口?”
  “你不跟我闹不就没事了?”
  萧楚柔轻哼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凌逐的脸颊,笑嘻嘻地说:“别生气了,方才都是我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行不行?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吵起架来就不管不顾的,你赶紧将我抱回去,咱们夫妻二人有话好好说。”
  “哼。”
  看到萧楚柔服软了,凌逐也懒得跟她计较了,被哄着将人给抱回去。
  吵架这事,虽然可以夫妻二人关着房门自己吵,但没说清楚的话就是要说清楚。
  两人在外面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屋子内。
  萧楚柔神色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抬手朝着梨儿和杏儿摆了摆,淡声道:“你们二人且将溯儿带下去吧!我跟皇上有话要说。”
  “是,公主。”
  梨儿和杏儿对望一眼,随后带着凌溯下去了。
  门关上。
  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萧楚柔眨眨眼,想要开口说话,又觉得自己开口说话就代表了服软,处在了劣势,虽然她方才已经服过软了,但是她已经回到了屋内,就没有必要再伏低做小了。
  凌逐望着眼珠子转悠的萧楚柔,便猜到了她想要打什么样的打算。
  总归是不安分的。
  他心里好笑又好气,抿了抿唇,神色沉沉的,十分严肃,他望着萧楚柔,淡声道:“萧楚柔,朕最后再给你说一次,无论何时,你想要怎么与朕吵架都没有关系,但是不能随口说出影响夫妻感情的话,也绝不能将咱们的孩子当做与朕吵架的筹码,听明白了吗?”
  “你这是在警告我?”
  凌逐的声音太过于严肃,眼眸里包含着寒意,让萧楚柔心头一梗,反骨瞬间就冒出来了。
  “朕只是提醒你,孩子是咱们亲生的,最宝贵的,夫妻感情也是不能随便被影响的,你只要一张嘴,很多时候就不管不顾,朕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生气会愤怒,偶尔也会将你的话当真!”
  凌逐很气愤,但是他知道气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尤其是对上萧楚柔这种一旦执拗起来就蛮横不讲理之人。
  能做的只有好好沟通,否则的话,只会越闹越离谱。
  故而,他深吸两口气,认真道:“萧楚柔,朕因为心悦你,所以做不到对你说出口的话无动于衷,一次两次朕或许不会过多在意,但是三次四次,朕难免会当真。你不能祈求你总是张嘴胡说,朕就必须得认清你哪一句话是认真的,哪一句是张口胡说的,你能不能明白?”
  萧楚柔闻言,神色微微一顿。
  开始回想自己以前跟凌逐吵架的时候说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似乎,确实蛮伤人的。
  毕竟吵架嘛,当然是对方不愿意听什么,什么越能戳中对方的心窝子就说什么了。
  萧楚柔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主要是心虚的,身子还有些内疚了。
  然后,在心中反省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太过于口不择言,将人给伤到了。
  “萧楚柔,朕真的这辈子都没这么跟人吵过架,也没人敢这么气朕,你要明白朕对你已经很包容了,你不能因为朕心悦你,向你低头了就可劲欺负朕!”
  凌逐的声音很淡,但是说出的话就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了萧楚柔的心尖上:“你是女人,是朕的妻子,是朕孩子的母亲,朕宠着你让着你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你不能因为朕做了让步,就觉得朕可以毫无底线地纵容你。你说话从来都不顾及朕的感受,朕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对朕究竟有几分真心,你说你爱朕究竟是真是假,朕真的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
  萧楚柔见凌逐的原本幽暗的眸色瞬间变得红了,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急忙出声道:“我承认我是有些口不择言,我就是想要赌一口气,不想吵架吵输了。我没有不在意,也没有不爱你。”
  “你若是在意朕的感受,又怎么会说这些戳人心窝子的话呢?”
  凌逐垂下了眼帘,一脸神伤地说:“或许,爱得更多的人,就注定会被辜负吧!朕是个男人,被伤害了没什么,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凌逐,我真的只是争强好胜习惯了,不愿意输给别人,我真不是真的想要戳你心窝子。”
  凌逐越是受伤,萧楚柔便越是自责。
  她几步走到凌逐的面前,伸手抓起凌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焦急道:“不信你摸一摸我的心跳,因为你生我气,我都被吓得心跳加速了。我以后收敛脾气,不跟你争这些了行不行?”
  她是真的没想到,凌逐一个皇帝,原本是顶天立地的,竟然也会脆弱到这步田地。
  凌逐自嘲地笑笑:“你以前跟朕吵架之后哪一次不是这么说?可不是还有下一次吗?你的话能信吗?朕现在相信了你,是不是要不了多久你便会让朕失望?一次又一次,朕信过你很多次,但是你哪一次不是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
  “我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发誓!”
  萧楚柔急忙举手,一脸认真地发誓道:“我若是做不到我就是狗!”
  凌逐神色微顿,半晌之后才一脸不信地迟疑道:“当真?”
  “当真!”
  萧楚柔信誓旦旦道:“若是我做不到,以后汪汪叫!”
  “好,这可是你说的!”
  凌逐眼眸闪了闪,眸光定定地盯着萧楚柔,声音低沉道:“希望你永远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不要转身就忘了。”
  “我说过的话,我自然会记得,你就放心吧!”
  萧楚柔见凌逐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才急忙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低声哄道:“你摸摸,今日孩子是不是又大了一些,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跟我置气了行不行?”
  凌逐抿紧了唇,沉思片刻之后,才勉为其难地妥协道:“那行,这一次,朕就看在孩子的份上,相信你,以后希望你再也不会如今日这般了。”
  “行。”
  萧楚柔嘴角扯了扯,见凌逐不数落自己了,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胡搅蛮缠,她从来没怕过。
  但若是真的要好好讲道理,她是真的讲不过凌逐。
  她算是想明白了,自从他们二人心意相通之后,但凡吵架,刚开始气焰嚣张的是她,在最后伏低做小的也是她,吵来吵去,还是得她来当孙子。
  实在是无趣得很。
  下次不吵了。
  吵输了没脸,吵赢了还得赔礼道歉哄着人,吵来吵去吵了个寂寞。
  实在是划不来。
  就在萧楚柔在心中盘算的时候,凌逐突然低声道:“方才跟岳父多喝了几口,如今脑子有些闷痛,若是无事的话,咱们便洗洗睡觉吧!”
  “你喝多了?”
  萧楚柔呵呵淡笑两声:“你一个喝惯了烈酒的北凌人来到我们大庆还能被几杯小酒给放倒?凌逐,你到底想干嘛,直说便是,不要用喝多了这种烂借口来敷衍我。”
  “好吧!我想睡觉了。”
  凌逐低声道:“这些时日,府上办事,朕没睡好,今日想要早点睡,可以吗?”
  “行吧!”
  这些时日萧楚柔也没睡好,也想要睡早一点,让府中的下人将热水准备好之后,夫妻二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便爬上了床榻。
  萧楚柔这段时间是真的伤神又伤心,今日好不容易放松情绪,脑袋刚沾上枕头便克制不住的困意袭来,她十分勉强地睁眼看了凌逐一眼,嘟哝道:“阿逐,我很困,要睡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行,闭上眼睛睡吧!”
  凌逐拉被子给萧楚柔盖好,这才抱着她的身子,沉沉地睡去了。
  这些时日,他也是真的很累了,如今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皇后,他睡得很香很沉。
  翌日。
  一早。
  苏元娇便派人前来楚王府邀请萧楚柔前往宫中用膳,萧允淳也让人给凌逐传了消息,让他进宫。
  故而,夫妻二人,早晨起来,连早膳都没用,便一起进了宫。
  今日没有外人,苏元娇并没有穿繁复而华贵的宫装,也没有在脑袋上插一些重得压脑袋的头饰,而是穿了一身淡粉色的淡雅衣裙,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挽了起来。
  萧楚柔一直都是一个以舒适为主之人,现在又怀有身孕。
  故而进宫的时候穿的衣裙也十分居家。
  萧允淳和凌逐两人倒是穿得十分周正,都是衮服,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趁着人还没到,苏元娇望着萧允淳身上用金线勾勒着精致花纹的黑红底色的的衣袍,拧着眉头道:“阿昀,今日只是见一见表姐和她夫君,你不必穿得这般正式吧?不若你先去换一身衣裳?”
  “怎么?为夫的这一身衣袍不好看吗?”
  萧允淳一脸疑惑地挑眉道:“若是为夫没记错的话,当初你还特地让为夫穿了这身衣服……”
  萧允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元娇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脸上瞬间冒出了桃粉色,羞涩得仿佛在冒热气,她轻哼道:“这身衣服倒是好看的,只是我觉得只是用膳闲聊家常罢了,没必要穿这身,太过于隆重了。”
  这样会给人压力感。
  毕竟,表姐跟自己的夫君并不是熟悉,苏元娇是担心自己的表姐会不自在。
  然而,下一瞬,秦照就前来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北凌皇和明阳公主到。”
  “且请进来吧!”
  萧允淳的话音刚落,秦照便转身将人给请进来了,当凌逐身上穿着华贵程度不亚于萧允淳的那身紫色衮服进来的时候,萧允淳很轻很淡地轻哼了一声,苏元娇听到了,嘴角无奈地抿了抿。
  她是真的很不明白。
  她跟表姐只是想要带着彼此的夫君和孩子在一起用膳联络一下感情罢了,怎么这两人一个穿的比一个还要隆重?
  这又不是比美赛事,非要弄得这般正经做什么?
  “娇娇。”
  萧楚柔一踏进大殿,看见苏元娇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急忙扑向她,一脸兴奋地叫道:“一日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苏元娇站起身来,轻轻地抱住了萧楚柔,笑着说:“我也很想你,不过你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再像方才那般蹦蹦跳跳的了,小心伤着孩子。”
  “放心吧!没事的,孩子很大气的。”
  萧楚柔笑呵呵地说着,嗅到了空气中食物的香味,转眸望向桌上摆放着的热气腾腾的满桌食物,眼睛瞬间变得亮蹭蹭的,她十分欢喜地嘤嘤嘤道:“这些糕点和菜色,可全都是我喜欢吃的啊!梨花酥、桃花酿、叫花鸡、八宝鸭、还有什么我看看……哇,酒酿圆子,我的馋虫瞬间全都被勾起来了。”
  “这一桌都是为你准备了,只要不吃撑,今日你随便吃!”
  苏元娇笑呵呵地说:“既然要招待你,自然全都要准备你喜欢的。”
  萧楚柔感动得不行,抱着苏元娇不撒手,欢喜道:“娇娇,你果然是最好的,我最喜欢你了。”
  她的这句话说说出口,凌逐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跟着父母一起进宫的凌溯眨眨眼,一脸疑惑地询问道:“母后,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溯儿吗?怎么又变成最喜欢姨母了?”
  他不高兴了,他不是母后最喜欢的人了。
  萧楚柔笑呵呵地放开了苏元娇,转身敲了敲自家儿子的小脑袋瓜,笑嘻嘻地说:“今日不一样,今日为娘最喜欢的人是你姨母,等过了今日再最喜欢你。”
  凌溯立马眼眶一红,委屈巴巴地说:“母后,你骗人,你明明说过,最喜欢的除了父皇就是溯儿,今日又要变成姨母,你就是没有那么喜欢溯儿。”
  “哎呦哎呦,你别哭啊!为娘最喜欢你,最喜欢你还不成吗?”
  萧楚柔被自家的小哭包给吓得急忙伸手给他擦眼泪,一边擦一边低声哄道:“别哭了成吗?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遇事就哭,哭起来不好看,以后就没有女孩子喜欢了。”
  “我才不要女孩子喜欢呢!”
  凌溯很硬气地哼了一声,将小脑袋扭开了,然后自己抬手擦眼泪,委屈得不行。
  萧楚柔抬眸望向自家置身事外的夫君,挑着眉头道:“你儿子你不哄哄?”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哄的?”
  凌逐微微抬起眉头,一脸淡然道:“等他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
  萧楚柔:“……”
  若非她没有过别的男人,若非凌溯跟凌逐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她都要怀疑凌逐是不是自家儿子的亲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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