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你有用

  “不过苏姑娘她……”封冥声音略微有些犹豫,苏浅月的伤,他们看得分明,但是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又给言成记了一笔。
  此时房内,李氏则是担忧的递给苏浅月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苏浅月面色苍白起身,李氏连忙上前托住她,关切的说:“浅苏姑娘,我来。”
  苏浅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李氏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苏浅月,后者也是不说话,低头便是将那些黑漆漆的药汁喝完了。
  感觉到那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苏浅月皱着眉,忍了好久,才没有吐出来,李氏此时也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她叹了一口气便是收起碗出去了。
  苏浅月坐在床上屈膝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略微悠远,像是再深思什么事情一般。
  “苏浅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喧闹,苏浅月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是言成,她并不接腔,她知道外面没人,言成要是想进来随时都可以进来。
  果然,言成没有听到苏浅月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推门进来:“我可告诉你,你别给我这个时候换衣服,我可不会负责的!”
  伴随着那一道道不耐桀骜的声音响起,苏浅月有些烦躁的拧了拧眉,她抬眼看了一眼来人。
  少年眉宇间的桀骜不驯不减,只是眸中那一点暴戾却是少了些许,也许是因为重伤的原因,此时脸上还是泛着白。
  言成一进来就看到苏浅月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眸中的神色微顿,随后抿着唇,昂着下巴鄙夷的看着苏浅月:“怎么?现在知道用苦肉计了?”
  苏浅月根本不想理回言成,她垂着头,下巴埋在膝盖间,许久,她才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没事就滚出去。”
  听到苏浅月这句话,言成倒是冷哼了一声,随后鼻尖动了动闻到了空气中那浓浓的药味,让他本就暴戾的眉眼染上了一丝厌恶。
  “呦呵,堂堂特工会会长大人,竟然在这里乖乖喝这异世界苦到掉牙的药?真是稀奇!”言成冷嗤了一声,他视线触及到苏浅月那微微涣散的瞳孔便是移开了。
  “我现在没空跟你逼逼这些,还是那句话,没事就滚出去。”苏浅月烦躁的揉了揉额角,直接是下达了逐客令。
  “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不然谁忍着这么大的伤口到处跑?”
  苏浅月冷冷的抬头看了言成胸膛一眼,那里已经有血迹渗出来了,她没好气的撇撇嘴:“你不想活的话,我那里有把刀,自行了断吧,提前告诉你,这次你可别想着我还会救你。”
  “切,谁稀罕!”言成梗着脖子,桀骜的昂着下巴不过看到苏浅月脸色惨白的模样,他心下也是明白了不少。
  “我就是来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了?连杀个人都不敢。”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紫蛊狱火便像是一根箭一样窜出来,直接是从言成耳边擦过,破空声在言成耳旁响起,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言成敛下神色,似乎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言成转身便不再和苏浅月说话了,他鼻尖动了动,似乎是被房间里的药味苦到,皱了皱鼻梁便是直接出去了。
  苏浅月并不想理会言成走没走,她现在脸色惨白,前几日的炼药,虽说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她也精神力耗费过度。
  所以她现在只不过是太虚弱了而已,至于那些药……苏浅月无奈的笑着,李氏,小冰冰封冥一个个都像是她患了绝症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方子,给她补身体的。
  本来苏浅月并不想喝那些苦兮兮的药汁,但是想着这几日偷懒一会,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
  她杀了言成的消息绝对被传到鬼族了,此时鬼族应该也是会收敛些,所以这几日也是给她喘了口气。
  刚刚封冥进来说过了,前几日让他找的那些小孩子应该完成了。
  想到这,她眯了眯眼,并未多想。
  是夜——
  “苏姑娘。”封冥淡笑着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递过来,苏浅月撇了一眼那药汁,便是嫌弃的拧了拧眉,鼻梁动了动,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能不能不喝了?”
  话音刚落,封冥那淡笑的表情不变,但是声音却是笃定的不容拒绝:“当然不能。”
  闻言,苏浅月也只好瘪着脸,不情不愿的接过那碗药汁。
  刚准备递到嘴边,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
  “苏浅月!”
  是言成的声音,封冥本来淡笑的表情下一秒冷下来,他冷眸看着门口,言成也是像是没有看见这样的眼神一样,一脸不耐烦的走进来。
  苏浅月挑了挑眉,趁封冥不注意,将药放在桌上。
  “你老一天到晚的往我这里跑,究竟是有什么事?”苏浅月拿起床边的一本医书,边翻阅边问。
  封冥此时也是冷冷的站在一旁,仿佛只要言成说出一个他不爱听的字儿来,他就会杀了他一样。
  “找你自然是有事,切,我跑厕所的次数都没跑你这次数多。”
  “怎么,最近尿频?”苏浅月懒洋洋的抬眼看他,红唇自始至终都扬着一个揶揄的笑容。
  言成冷嗤一声:“我可没那闲工夫跟你开玩笑。”
  “封冥,你先出去吧。”苏浅月突然淡声道。
  本以为封冥并不会答应,没想到封冥只是看了苏浅月一眼,便是直接出了门,还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言成见此,有些诧异的望过去:“你倒是有个听话的奴才。”
  “封冥不是奴才,他是我朋友。”苏浅月视线微冷,然后思考了一会,这才将医书放下,问他:“说吧,什么事。”
  “自然是想知道你让我假死的原因啊。”言成桀骜的脸上满是鄙夷,他站在一旁抱臂倚着柱子,眼里的神色满是轻佻。
  “你有用。”
  苏浅月思考了一会,才给出了这个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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