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39节

  哼!想你一介孤身女人,身后没有一点依仗,身上却带着大量的金银,混在我们流放人群里去西南边陲,呵呵,余氏啊,难道你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携带重金的事情透漏出去吗?
  到时候,且不说这一路南去山高水长,匪盗遍布,就只说这些押解的压差,那一个个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要是叫他们知道你身带重金,余氏你自己说,你还能有个好吗?接下去你还能有好日子过?”
  此威胁一出,终于,前头步伐不停的于梵梵顿住了匆匆离去的脚步。
  她倒是不怕的,毕竟自己既然敢带着弟弟来走这一遭流放路,你当她没考虑好,没想好对策的吗?
  丝毫不惧的于梵梵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捂着胳膊气急败坏的辣鸡女人,心眼很坏的干脆还添了把火,很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抬手拍着心口,做作道:“哎呀,我好怕呀,死八婆你去,快去快去!”,爱咋滴咋滴。
  李佳虞是万万没料到,自己都这样豁出去了,贱人却还如此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甚在意的模样,李佳虞气的是心肝脾肺肾都疼,却仍然不死心,“余氏,你真就不怕?”
  然鹅,回答李佳虞询问的,却是于梵梵再次利落的转身,果断的抬脚就走,毕竟,只敢用嘴巴瞎逼逼的人,不足为惧。
  于梵梵不仅走的潇洒,迈步之前,终是看着某人扭曲变形的脸,于梵梵心里快活,心眼却贼儿坏的,临了都不忘了丢下句,“八婆,我看你脑子果然有毛病!”,而后人家就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然远离,独留下某人在身后的黑暗中嫉妒,扭曲,妒恨,疯狂……
  眼睁睁的瞧着那贱人翩然远去,李佳虞那是既懊恼又气愤,怕儿子失望,也怕自己继续受苦遭罪,想要再追上去再周旋谈判吧,却知道那贱人光棍的很,根本不会卖自己脸面。
  眼睁睁的看着贱人消失的方向,李佳虞紧追了两步又蓦地顿住,局促不前,心火抓挠。
  唉,罢了,等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跟贱妇谈判吧,眼下的话……
  自己是借口出来更衣的,刚才耽搁这么久,算算时辰不早了,偏偏自己眼下还真想要那什么去,加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若跟那贱人前后脚的出现,让那屋子里的人比如狡诈的老虔婆,还有黑干黑的二房三房的臭婆娘们看到了,万一她们想起来什么,也打上这一万两的主意了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李佳虞目光定定的看着于梵梵消失的方向,牙关都咬出血来了,最终却只能恨恨一跺脚,转身就朝着红脸络腮胡子指点的茅房方向走去。
  于梵梵心里想着事情,抱着睡袋来到关押的小屋前,守在外头的红脸络腮胡听到脚步声,忙结束了与边上,同样留守下来看押林家衙差的聊天打屁,见到于梵梵去而复返,络腮胡还讶异来着。
  “余娘子怎么来啦?”
  于梵梵笑笑,拍了拍怀里抱着的睡袋。
  “差大哥辛苦,这不是想着夜里寒凉,我又不能带着孩子去房里睡,怕孩子冻到,特特孩儿送床铺盖来。”
  “哦哦哦,原来如此,余娘子且等着,小的这就给您开门去。”
  等着络腮胡子开了门,于梵梵走进去,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不等她发现被渣男护在角落的自家崽儿,角落里的父子俩却先看到了她。
  “娘亲!”
  门这边刚才的动静,自然第一时间吸引了门内所有人的注意。
  借着门口摇曳的气死风灯笼的照射,小包子一抬眼,第一时间就到出现在门洞里的亲娘。
  小家伙立时激动的呀,忙站起来,迈着小短腿就先往亲娘跟前扑来。
  于梵梵见状,急忙制止,“停下,烨儿乖,呆在那别动,等娘亲过来。”
  这关押人犯的屋子小,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关押了谢家满家上下,可不是挤得慌?屋子里横七竖八,或坐、或躺满了人,再各自为政互相抱团,屋子里挤挤挨挨的,还黑布隆冬的。
  生怕崽儿乱跑磕着碰着,于梵梵赶紧喊停了要飞扑上来的崽儿。
  越过抱着脚在进门不远处的地上凄凄哀哀的谢五,穿过谢家三房几口,于梵梵顺利的来到崽儿跟前。
  看了看渣男占据的地方,于梵梵表示满意,地方足够她把睡袋铺排开来,不过即便地方不够,只要自家崽儿够睡就成,其他的,她管他去死。
  揉搓了下扑进怀里的软包子,心里点还惦记着给小包子去弄吃的,于梵梵不想多耽搁时间,忙就动手,“烨儿乖,到边上乖乖站一会会好不好?娘亲给你弄个床铺。”
  “床铺?什么床铺?”小包子很好奇,看着亲娘的动作,他忙探头来看,便是边上带着木枷倚靠墙壁坐着的谢时宴,也忍不住的探头过来瞧。
  于梵梵没注意,专注的把睡袋铺排开,看也不看渣男,只看向好奇的不要不要的儿子,于梵梵一边铺,一边跟儿子解说。
  “乖崽,这是娘亲给你做的睡袋,你看这里。”,于梵梵指着睡袋的口子,“烨儿晚上睡觉的时候从这里钻进去,头顶上的这个兜兜别拆,可以护着烨儿你的小脑袋不受寒气,还有这个,烨儿,晚上钻睡袋睡觉的时候,这边上的一排扣子也不能动哦,不然烨儿你睡觉翻身会露风风。”
  于梵梵一一解说睡袋的妙用,小崽儿看的认真,还配合着于梵梵的解说连连点头表示知道,小家伙一边点,还一边哇哦哇哦,嗯嗯嗯的忍不住感叹,小模样新奇又乖巧。
  指点好了崽儿,于梵梵拍了拍松软是铺盖,把崽儿往铺盖上一放,叮嘱了崽儿好好呆着,于梵梵本是想赶紧走的,可回头想想,还是惦记儿子,于梵梵终是忍不住回头,叮嘱交代了眼巴巴瞧着自己的谢时宴一声。
  “姓谢的,儿子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这破屋子甚至还不比地牢,秋里夜凉,你多照看着烨儿些,千万不能让他感冒,额,是受寒!”,要不然,在这样流放赶路的节骨眼上,孩子要是病了,那才是真真要命的事情,自己有医术都不行,不能冒险。
  所以,为了崽儿,于梵梵不得不这么叮嘱原主的男人。
  谢时宴正感动于于梵梵给他们父子送来铺盖,对于于梵梵的冷脸叮嘱,他二话不说的点头笑应,“璠娘你放心。”
  “闭嘴,以后不许叫我璠娘,我叫于梵梵!”,至于璠娘什么的,他这个璠娘的男人可以在心里这么叫他的妻,至于自己?她是于梵梵,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
  于梵梵凶完就走,谢时宴看着于梵梵离开的身影,不禁有些不解懵逼,边上窝在暖和和羊绒睡袋里的烨哥儿,这会子在睡袋里滚来滚去的好不开心,哪里顾得上身边的亲爹?
  唯独于梵梵,出门面对红脸络腮胡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请了络腮胡走到屋里人听不见动静的边上,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差爷,这些人犯,夜里睡觉的时候枷锁都不去的吗?”
  刚把门上的铁链子卷吧锁好,一回头就被于梵梵的眼神示意到一边说话,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余大娘子就问这个?
  络腮胡把钥匙往腰间一挂,再看向于梵梵的时候,面色带着那是一脸自然的表情。
  “余大娘子有所不知,人犯戴着枷锁被流乃是定例,这么做自然是害怕人犯不老实半道逃跑,当然了,若是人犯老实,或者是太过柔弱受不住,且又有人疏通的话,这枷锁也不是不能去,只不过须得保证,这去了枷锁的人犯不会逃走就是。”
  “哦。”,于梵梵点头,心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怎么,余大娘子想给您的夫君……”
  “差爷慎言,我于梵梵如今可是自由身,可没有夫君。”
  “呵呵呵,看我,看我!瞎说话不过脑子!呵呵呵……”,络腮胡连连假意的自打嘴巴,不过笑的却是猥琐,“那余大娘子是要给谢家大爷去枷锁吗?”
  给那渣男去枷锁吗?
  自己是不在乎渣男的死活,也不会接受原主的人身,更不要说是原主的男人,当然,除了除了小包子。
  所以渣男吃不吃苦,戴不戴枷锁,她是全然不在意的。
  可问题是,她怎么着也得考虑到小包子不是?谁叫崽儿她没法在夜里亲自照顾呢?
  先不说,崽儿他身处谢家那狼虎窝,先前送进去的好东西还不知道是便宜了谁呢,她还担心自己的崽儿在里头再受欺负,自然是想让渣男照顾崽儿一些,毕竟他是亲爹。
  可就眼下渣男带着枷锁,头手都不便的情况下,就自家崽儿亲他爹的那样子,夜里到底是他照顾自己的崽儿,还是她小小的崽儿照顾他?
  第44章 肉沫炒饭配炖蛋
  不都说孩子亲近孺目父母是天性, 君不见上辈子的时候,自己一个初中同学在面对父亲出轨,亲妈要跟他爸离婚的时候, 她还要死要活的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来着, 更甚至有很多的家长,为了子女,顾忌子女,一直都面和心离的过日子。
  自己倒是不至于跟原主的男人发展出点什么,不过是考虑到小包子的心理健康,自己还得护着崽儿健康长大呢, 在这个封建王朝想抢儿子, 还是如今这样情况下的儿子?于梵梵就不得不考虑一下, 自己是不是得做出一些退让, 让渣男沾点光, 就当是为了孩子。
  毕竟不都说,幸福的童年能治愈一生,而不幸的童年则需要用一生去治愈么?
  这么想着,于梵梵就试探性的问眼前的络腮胡,“差爷,那若是我帮谢大去枷,得要多少银两?”
  络腮胡闻言一愣, 毕竟就一路上自己可是瞧的真真的,就这位对待谢家大爷的态度, 可不像是余情未了的样子, 刚刚他不过顺嘴一提都被反驳了,更何况是帮着花银子?
  络腮胡不由确认,“余大娘子真要帮啊?”
  于梵梵却不知络腮胡心里的腹诽, 只点头,“嗯,夜里孩子总得有人照顾,比起其他人,自然还是他亲爹来的靠谱。”
  这话也是,络腮胡听了点头,“这话说的极是!还是余大娘子您心善,如是余大娘子您要求的话,小的可以做主,这就帮谢大爷给去了枷。”
  “那银子?”
  络腮胡大手一挥,“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这么好?这回换于梵梵诧异了。
  络腮胡却却嘿嘿一笑,“嗨,大娘子说这话就见外了,您不是早就见过咱仇头给过了么?嘿嘿嘿。”,说完,人还给于梵梵投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于梵梵瞬间秒懂。
  自己是不知道,原来早先送出去的那二百两,居然还有这样的用途?
  这么看来,仇爷手下的这四个人,别的三个先且不说,这眼前位红脸络腮胡大哥倒是个实诚人。
  如此,于梵梵赶紧谢过,“那我就先谢过差爷了。”
  “呵呵呵,没事没事,小事一桩。”
  络腮胡目送于梵梵远去了,边上,被许大炮指派来看守林家的那个好奇过来偷听的衙差忙就蹦跶出来,一把拦住络腮胡的肩膀,装似哥两好的问。
  “嘿,大胡子,你怎么就不要这娘们的去枷银子?莫不是你看上了她?嘿嘿嘿……”,这人笑的的一脸猥琐,却不料立刻中了络腮胡不客气的重重一拐子,捅的他嗷的一声惨叫,不由怒喝:“大胡子你干嘛捅我?”
  这人不仅猥琐,说的话也烦人,不愧是许大炮的手下,络腮胡才不稀哒搭理他。
  要不是他说话太难听,自己才不稀罕跟他动手呢!
  至于为何自己不收余娘子的去枷银子,这事,自己能跟有竞争关系的死对头说吗?
  开玩笑这是!
  先不说早在出发前,自家头儿就喊了他们四个去,每人从头儿那分了二十五两,比后来在城门口收到的那些合起来都多,就只是头儿嘴里说的,这位大娘子身后还有他们根本惹不起的贵人关照,他们就只有捧着这位大娘子的份。
  至于自家头儿收入比他们多得多的问题?哪个当头的不是这样?
  比如他们四个每人分到二十五两,头儿绝对就不会低于一百两;
  城门口谢家二房送行的管家送来贿赂后,他们一人得了十两,那他们头儿绝对不会只有五十两;
  而三房送钱来时,他们哥几个各自五两入口袋,那头儿定然拿了至少三十两;
  虽然头儿每每比他们拿得多,可他们这些人一点羡慕嫉妒都没有,毕竟要是没有头儿,他们还没有这般丰厚的油水呢!
  而且自己没说的是,他们这样已经很好了,比起刚才那个家伙,他们跟着仇头得到的分成,可比在许大炮底下混多的多!
  他们仇头讲良心,每次都大方的基本拿出一半给他们分,而许大炮呢?那家伙自私自利,只管自己吃肉喝汤,每次不是自己占八成,小气吧啦的给下头的人就分两成?
  就这,刚才那货居然还敢笑话自己,真是脑子有坑!
  不跟脑子有坑的人废话,免得被传染。
  “哼,好好看着你们押解的人犯去,可别叫人给跑咯,爷们可不稀哒跟你废话,爷们还忙着呢!”
  “大胡子你不跟我一样就守着人么,忙个屁呀!”
  络腮胡傲娇一扭头,看都不再看对方一眼,丢下句,“你当爷们是你?”说着就走,不再看身后还再揉着胸口的熊货,络腮胡径直的开锁开门,给余大娘子交代的谢大去枷锁去。
  闷声进门去给谢时宴去了枷锁,络腮胡子还不忘了低声,用仅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叮嘱谢时宴,让他把枷锁看好绝不能丢,上路也要背着以便后用,谢时宴摸着顷刻一松的脖子还有些纳闷。
  他心里忍不住就琢磨,这枷?莫不是这也是他娘子的一番心意?
  完全不知某人又自作多情了的于梵梵,紧赶慢赶的找对了地方,赶到厨下的时候,厨房前的小饭厅里,仇爷三个手下正带着她家东升端坐桌前等着开饭呢。
  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于梵梵来了,本以为是自家头儿终于来了的三个衙差,见到是于梵梵,三人先是一愣,随后忙笑着起身全朝着于梵梵拱手,纷纷谢谢了自己对他们的客气招待。
  于梵梵一一笑着应了,虽然疑惑仇爷怎么这会子不在,不过她也没问,人家是头儿,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先前不还说要去找驿丞点人盖章什么的么?
  于梵梵笑着跟三衙差打完招呼,客气完了,忙就招呼着被三人拉着在一起,坐着聊天打屁的东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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