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再贵没有你贵
倚在门框边上的庄启玉就看不惯她的这个做法,摘下来的手表搭在手上闲适地把玩着。
“弄脏就弄脏了,大不了就买下来,衣服是用来穿的,不是当活神仙似地供着的。”
谢金灵从衣柜里扯了件睡袍披上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庄启玉,她一眼就看到了庄启玉手里随意把玩着的那支表,这表就得四十来万,要是一个手滑不小心摔碎了,虽然花的不是她的钱,但她还是会觉得很心疼。
为了不亲眼看到名表摔碎了的惨烈场景,谢金灵赶紧移开了视线。
“太贵了。”
偶尔一次还能承担,多了实在消耗不起,本来做艺人开销就大,每次活动都要盛装打扮,几十万的礼裙哪能说买就买,只能说养成好习惯,每一次穿都小心注意一些。
“衣服再贵没有你贵。”
庄启玉暗幽幽地这么来了一句,身姿亭亭地站直了,然后出去了。
谢金灵一脸的莫名其妙,细细斟酌着庄启玉的这句话,她的意思是给自己砸了很多钱,所以自己才能出道,然后拥有这些资源的吗?
谢金灵想了很久,觉得庄启玉的那句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她在浴室的镜子前卸妆,贴墙的大镜子隔着盥洗台,谢金灵有点散光,夜晚的视力不太好,像酒店那样从拐角转出来的led发光镜原先是没有的,是庄启玉后来叫人装上的,她晚上卸妆就方便了些,不必费劲凑到大镜子前看眼线那些卸干净了没有。
这个led镜从来也没见庄启玉用过,谢金灵只能把这想成是庄启玉给她装的。
不得不说,除去庄启玉的那些爱折腾人的”怪癖”,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她们的相遇不是这般的不堪,身份不是这般的尴尬,也许她们的关系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谢金灵在18岁的时候有对庄启玉心动的时刻,不止一次。
毕竟庄启玉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并拯救了她的”神”,会在性爱的时候很温柔地吻她,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很用心地照顾她,给予她难以想象的物质条件。
可庄启玉太过阴晴不定了,她对庄启玉的那些心动被庄启玉一次又一次的”大棒”打碎了,她不敢再对庄启玉蜜枣一般的友好假象迷惑了,因为在这些蜜枣背后等待她的往往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大棒”。
这种情况在上官雅琴不断让庄启玉尝试在谢金灵身上使用性虐玩具的时候达到了最糟糕的境地,19岁的那年是最难过的一年,尽管她衣着华服,不必为钱发愁,但她的灵魂是枯竭的,她的身体总是塞着,夹着让人难过的玩具,她成了个随时供主人把玩的小玩意。
她明白无论庄启玉在她身上做什么,都是庄启玉身为买家的权力,只是有时候被弄得实在太难过了,也是会很伤心的。
琴姐教她眼妆要仔细卸,用专门的眼唇卸妆液,摇匀后将厚实的化妆棉浸湿,然后轻轻压在眼睛上,至少放够三十秒把彩妆溶掉了才轻柔地擦试掉。
谢金灵闭着眼,两只手各拿一片湿化妆棉俺在眼睛上,静默地数着时间,在数到”20”的时候,腰上突然缠上了一双手臂,后背也陷入了一片柔软胸脯。
!
是庄启玉。
“庄姐,我,我在卸妆。”
谢金灵手抖了一下,小幅度地扭腰试图让自己从庄启玉的桎梏中挣扎出来,但环上腰的手臂交迭着,成了一把最坚固的锁,谢金灵挣不开。
庄启玉高出谢金灵八九公分,从后抱她的时候习惯性地稍弓了些腰,这样下巴刚好能搭在她肩上。
“你卸你的,我亲我的。”
湿热的呼气缠着脖子饶了小半圈,谢金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被压在浸满了卸妆液棉片下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点,被辣得又赶紧闭上了。
庄启玉的吻落在了她后颈上,像是一枚深刻的烙印般烙下了,在这个谢金灵能轻易触碰到,却需要借助外物才能看到的部位。
浴室空间小一些,没有开排风机,空气也没有那么流通,庄启玉身上沉淀下来的酒味就显得更加浓郁了。
谢金灵梗着脖子,抬起的手已经开始发酸了,湿棉片压在眼睛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十秒。
“庄姐您是不是酒气上来了?要不要我下去弄点醒酒的给您喝一些?”
“说了不用。”
含糊的声音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坚持,谢金灵顿了一下,只好就着被人环腰抱着的别扭姿态卸妆了。
好在庄启玉没发疯,不闹腾,就趴在她肩上看大镜子里的她卸妆。
枯燥乏味的卸妆也值得她浪费时间在这里看,谢金灵一边把脸上的彩妆卸干净,一边想庄启玉最近大概是神经搭错了线,举止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