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女主历练记 第24节
儿媳郭络罗氏进门六年无所出,后院却只她一个,她也急着抱孙子,可胤禩说再等等现说,推拒了她送的宫女,如今对这苏轻感兴趣她也愿意成全,她也不想看到儿子被郭络罗氏把在手里。
桃灼确实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是今天遇上了就对苏轻这几年的生活感到好奇。
“她啊!”
f11开了个头,桃灼就知道它是要长篇大论了,果然:
“要说这有的人啊,怎么吃亏都学不乖。”
当年苏轻就是因不懂人□□故,得罪掌事姑姑被派到浣衣局,以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洗过衣服?何况这里的衣服和现代的轻.薄不同,料子都是极厚实耐用的,浸了水死沉死沉的,她提都提不动,更何况说洗了。
洗不完,没饭吃,饿得奄奄一息还要继续洗,洗完了没洗干净,返回来重新洗,连着几天完不成任务被掌事的太监打的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好容易熬了几天实在熬不下去了,总算知道使点金银,给她姐姐送了个信。
苏氏不是个心狠的,何况也指着她妹妹飞黄腾达了好带契他们,央她姐夫求了八阿哥将她调到良嫔娘娘宫里做大宫女,这才好过起来。
这苏轻只把错误怪在别人身上,从不自省,没有生存压力后开始寻求浪漫了。
在良嫔身边自然容易见到八阿哥,八阿哥长的一副好相貌,很符合小女生的审美,这不,就想着和八阿哥来场旷世之恋,想方设法引起他的注意,也不说认真普及下时代常识,犯错了还不知道错在哪。
吸引了八阿哥之后,人家又开始想办法接近四爷,哪知四爷最瞧不上她这类宫女,每见一次失礼一次,失礼一次罚一次,现在她被罚怕了,不敢随意接近四爷了。
☆、第32章 贵女生活录三十一
这一次大选除了八阿哥府,其他成年皇子府都有进新人,九阿哥、十阿哥更是被指了嫡福晋进门。
四阿哥府里也进了二朵娇艳的花儿,是耿氏和钮祜禄氏,二人都是十二岁的年纪,还带有天真及懵懂。
这二人是康熙赏的,他觉得四儿子的女人少,最关键的是儿子少,整天只知道办差和理佛,再这样下去他怕他哪天出家了。
胤禛无奈的将人带了回去,交给福晋照顾,他本来对这方面看的就淡,再加上心里有人了,对其他女人还真无法动情,不带回来皇阿玛不放心,带回来了又是害了这两个姑娘。
罢了,若她们能安分守己自己也不介意给她们安排好后路,过上几年改名换姓找个好人家也容易。想了想又让人赏了些东西。
那拉氏的笑容在胤禛离开后就没了,刀子般的目光看着下面站着的二个人,刚进来就能得到爷的赏赐,她不得不防。
于是接下来耿氏二人悲剧了,总是会遇到各种为难,不是今天请安来得迟了被罚跪了,就是前天对侧福晋李氏不敬了,被打了十几耳光,要么是大前天膳食领回来是冷的。
那拉氏看着是爽了,可她近期将整副心思都放在新人身上,见李氏也和她一个心思的折腾新人,便放松了警惕,不想却让李氏钻了空子。
“快,叫太医!叫太医!”
“儿啊!我的晖儿啊!”那拉氏哭的不能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胤禛震惊的看着这一片混乱。
“爷,爷你可要给我们晖儿作主啊!”那拉氏扑到胤禛脚下拉住他的衣摆。
胤禛摆脱那拉氏的拉扯:
“弘晖怎么了?注意你的形像。”
他刚散衙就听人来报弘晖不好了,急忙带着太医就往回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那拉氏身边的嬷嬷一边流眼泪一边诉说经过。
原来弘晖脾胃弱,太医说要少吃多餐,一天要吃五、六餐的,这天和往常一样到了饭点,奶嬷嬷刚喂了半碗红枣粥,人就吐白沫,眼瞅着要不行了,这才慌了起来。
这时太医检查完对着胤禛沉声回报:
“四爷节哀,小阿哥去了!”
那拉氏一听人就晕过去了,虽然对弘晖身子弱不得他阿玛喜欢她也怨过,可那毕竟是她唯一的指望了,这叫她往后可怎么过。
胤禛一听瘫倒在坐椅上,心也痛的说不出话。
对这两个可能早夭的儿子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敢接近,他怕越是对他们投入太多的感情后面越是难以承受,可如今还是让他打击不轻。
“弘晖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会这么快就……”
“回四爷,中的只是普通的砒.霜,量也不大,如果是健壮的成年人许是能救上一救,小阿哥年龄小,身子弱,毒一进到肚子里就已经……”唉,竟然让他遇上这种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他听明白太医的未尽之意了,胤禛内心的怒火是如何也压制不住了:
“苏培盛!”
“奴才在!”
“将所有相关人全部捆了,给我查,爷倒想看看是哪个奴才有那么大的狗胆敢毒害主子!”
“喳!”
在四贝勒府的大阿哥殇了的消息传到各府时,颜左夫妻也在对这次大选问题在讨论着。
安格格倚在颜左怀里,柔声道:
“爷,太后问要不要给林灼指个侧福晋或者几个格格。”
对芳荠她是挺满意的,除了成亲三年未有所出外。
她们这样的人家不需要能借上亲家多少力,只要不是个拎不清的给自家拖后腿就行,主要还是看媳妇本身。
近年来老福晋对芳荠多有挑剔,她倒是没催过芳荠,不过如今太后都问了就不得不重视了。
颜左漫不经心道:
“急什么,他们年纪还小,林灼才二十一,儿媳妇也才十八,以后总会有的。弄出一些庶子、庶女不得把府里弄得乱糟糟的。”
安格格见此便也没再说什么,她也赞同丈夫的话。
“和灼、岚灼的年纪也到了,都十六了,也该指婚了,皇上有没有说怎么打算的?”
“才十六急什么?让皇上操心去就是了,娶什么样的到家里了还不是你说的算,好的就对她好些,不好的就花时间教教,有什么差别?”
安格格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同,懒得和他辩解,熄灯睡觉!
媳妇难得的孩子气让颜左不禁笑了起来,这位高权重有利自然也有弊,像自己这样的实权郡王朝上可没几个。
这次出征父子二人为了试验九阴真经的威力,一直是身先士卒,在军中口碑很好,军功自然也不少。
回京就提升为一等,原职不变加赐紫腾鞭,林灼也被封为正三品□□营冀长,由不得康熙不重视,不然他自己的儿子还操心不过来呢,哪里会惦记他儿子。
想着前几天和老康下棋时他的话:
“你家老大也成亲几年了,至今没个孩子,要不朕在这次秀女里给他指个好生养的侧福晋?”
“儿女都是看缘分的,再说他们还年轻,奴才和他额娘都不急,奴才还新订了条家规,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嘿嘿!其实就算他们没有也没关系,不还有和灼、岚灼在么!”
康熙脸黑了,要说这货平时是个浑不吝,可一涉及到儿女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瞧瞧他说的那叫什么话!
“你这是认真的?”
“那当然,奴才可是句句是真啊!所以奴才也要给桃灼找一个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人家!”
“……”对于他只要谈到儿子几句话就能扯到女儿的做法,康熙早就习惯了,虽然习惯了还是忍不住手痒。
最后李德全看到颜左又被万岁爷从书房里打了出来。
其实这次还真不是颜左的错,是康熙自己恼羞成怒了,早知道他们夫妻对儿媳妇这么好就把自己女儿嫁过去了,现在却是便宜芳荠这丫头了。
近些日子四阿哥府里有些乱,他请了几天假一直没有上朝,这日正在书房里和邬思道商量事情,就见苏培盛进来回禀:
“爷,不好了,福晋冲进李侧福晋院子里,说是李侧福晋害了大阿哥,要拿二阿哥赔命,抢了二阿哥就往湖那里跑了……”
话还没说完胤禛便向外冲去,等到了府里唯一的人工湖那,就见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拉氏、李氏、弘昀刚被人从湖里救上来,却都陷入昏迷了。
胤禛觉得自己双眼发黑,看来都是自己疏忽了,对后院的掌控太少了,才造成今天的一切。
苏培盛带着府里郎中过来的,几个主子都被平放在地上,身上盖着披风,丫环、嬷嬷在郎中的指挥下做着急救,二阿哥最先醒哭了起来的,让胤禛松了口气,郎中看过无碍后着人抱回去照顾。
剩下二人还没醒来,顾不得避嫌,郎中先给那拉氏把了脉后心里一哆嗦,再换李氏,事后也不起身,直接跪伏在地:
“回爷,侧福晋只是受惊晕过去了,回去休息下就能醒过来,福晋……福晋去了!”
“什么?”胤禛吃惊不小。
“不可能!”那拉氏奶嬷嬷不敢相信。
“不可能,你一定看错了,福晋和她们一起掉进水里的,又差不多时间救上来的,怎么可能她们都没事,福晋就死了呢!一定是你看错了。”
郎中无奈道:“福晋掉进水里时应该是碰了头,早就去了!”
嬷嬷不敢相信的去翻那拉氏的头发,见后脑处果然流了很多血,刚才慌乱着从水里上来竟是没有发现,一下是哭得肝肠寸断。
胤禛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应该松口气还是伤心。
和那拉氏夫妻十余载,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这份感情随着近年的种种也消耗个差不多了。
弘晖之事并没有查出真正凶手来,证据表明后院所有女人都有手脚,想来是那拉氏平时对他们打压太过造成的。
但那拉氏不信,自从弘晖死后她就疯了似的,整天要为儿子报仇,一口咬定是李氏做的,执意要弄死弘昀为自己儿子报仇。
要说她的直觉还真没错,这事还就是李氏做的,但却不是她直接动手。
她想的很直接,那拉氏也就仗着有大阿哥,地位才这么稳,对她这个有子的侧福晋想打压就打压。
一旦大阿哥没了,那王府就只剩下她的儿子了,就算是爷后来查到了和她有关系也不会对这唯一的儿子如何的,看儿子的面上,也不会让他的生母成为凶手,顶多自己就是被冷遇一段时间,相信自己的手段过后还能把爷哄回来。
到时那拉氏没了倚仗,还不就得如皇室其他嫡福晋一般,只能指望庶子,对庶子生母也只得避着几分!越想对自己越是有利,于是成了这样的结果。
李氏无疑是聪明的,没错,皇家丑闻不少,但都会用遮羞布遮起来,康熙是知道四阿哥府的实情的,气得不知道该怪自己眼光不好,指了那拉氏,还是该怪自己儿子对后院太不重视,最后对外面的解释就是大阿哥弘晖夭折了,四福晋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不小心栽进水里撞到头去了。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事情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了!
这是胤禛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女人的战争,原来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甚。
☆、第33章 贵女生活录三十二
雍郡王府先前的白幡还没撤下,宾客们又继续上门了。
这福晋死了,侧福晋卧床,后院女眷竟没有适合到外面招待各府福晋、夫人的,四阿哥请了裕亲王福晋富察氏帮忙几天,裕亲王是他亲伯父,请富察氏招呼也算合理。
桃灼和额娘、嫂子一起来吊信,下车时远远地看了四阿哥一眼,人憔悴了好多,身上的气息更是生人勿近了,但看她的目光还是那么柔和,向她点了点头,就带着颜左去了男客处。
进入灵堂上过香后,众福晋、夫人都相互打过招呼,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说着主人家的八卦。
“可怜呐,这那拉氏怎么说没就没了!”一个眼熟的贝勒福晋和她的朋友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