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鸡飞狗跳
南宫明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被他掌握着。其实他就是这样,表里不一。他心里装着的是凌絮,再无他人。可是,沧海鸢却让他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出现了质疑。最了解沧海鸢的,因该是他这个师父啊!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他骗了沧海鸢是事实。
沧海鸢叹了一口气:“姬月鸢,从我来到神界的那一刻你就与我作对,我没有放在心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想从我身边抢人就直说,何必闹得鸡飞狗跳?”突然想起两个月前陌玉说的话,现在看来他说的很对,有一大堆的情敌会接二连三地蹦出来,没事,陌玉又不是皇帝,情敌没有三千个就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
姬月鸢迷人的脸上出现了狠毒的笑,让人不寒而栗,她简直就是一个没教养的千金小姐:“鸡飞狗跳?你要是能闹,那就来闹给我们看啊!”挑衅般地冷哼了一声,原以为刑灵会是怎样一个强者,没想到只会装装样子。
话音刚落,无数把锋利的飞刀刺进了姬月鸢的衣袍,把她牢牢地固定在柱子上,地面陷下去一大块,姬月鸢面前的桌子成了两半,她的脖子旁边是闪着寒光的飞刀,离皮肤只有一颗灰尘的距离。
“你……你……真敢闹啊?!”姬月鸢惊得一身冷汗。
沧海鸢无语:“不是你让我闹的吗?没有取你小命算是开恩了。”只要她愿意,把神界毁掉都是易如反掌。真是的,现在的女子就这么容易想不开吗?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刀剑相向么?想把陌玉抢走就直接抢啊,她又不会阻拦。
伸张正义?正义个鬼啊,陌玉要真有那么大的魅力,纳几千几百个妾都没关系,可是啊,这些女的是真傻还是装傻?
“看上我夫君我当然不会反对,不过,提醒你们一句。刑源这家伙啊,调戏女人这方面很有一手的,就算睡在一起,在上面的永远是他,在下面的是不可能爬到上面去的,就算爬上去也只会重新被压在下面。”沧海鸢恬不知耻地说出这些那什么那什么的话语,让大家如雷贯耳,特别是阎罗王,沧海鸢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慕千霁和骆绸易默契地喷出一口茶水,这真的是女子吧?真的是纯良无害的女子吧?!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南宫明和凌絮默默地把目光从沧海鸢身上移开,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宫明无奈,他这个做师父的,都教出了什么样的孽徒啊!?
陌玉无力扶额:“这种话咱们俩个之间说多少都无所谓,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行不?”不是他害沧海鸢变成这样的,他敢对天发誓。
有一个蠢到家的夫人,是福还是祸?他该做些什么吗?他能做什么?沧海鸢没救了,花多少银子都没救了,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岂不是从小就会被沧海鸢这个蠢货娘亲灌输一大堆的“知识”?他看到了黑暗尽头的黑暗……
沧海鸢没理他,抬头一边邪笑着一边看向姬月鸢:“你要是有这种觉悟,那刑源这家伙就归你了。但是啊,我只可能在上面,你这个连上下都分不清的黄毛小丫头,还远远不够呢!”
把上和下分清后再来抢人还有点意思,就这种比豆腐还白的女人,想都别想。飞刀回到沧海鸢手中,姬月鸢落在地上,满脸羞愤。这种秽亵之言,她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所有人在心里呐喊:就凭刑灵你这弱小的身板,还想要在上面?等你再去修炼个两千年吧!
陌玉彻底服了,把沧海鸢搂在怀里,敲了几下她的脑袋:“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自己领悟的。”沧海鸢在他的胸口画圈圈,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强。
“领悟个鬼。”陌玉的身子往后挪了挪,沧海鸢不能这样,春天早就来了,这一群野兽差不多已经到了发情期。
骆绸易若无其事地干笑两声,慕千霁沉默不语,阎罗王抽搐了几下嘴角,南宫明淡定地喝茶。
沧海鸢像一条鲶鱼,就这么贴在陌玉怀中:“男人和女人都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上面的,一类是下面的。”她是真的用很长时间去领悟了这些真理!
“……呵呵。”陌玉的额头都快被他扶烂了。
沧海鸢才不是那种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别人针锋相对的女子,就算别人再怎么侮辱她,她也不会生气。别人看她不顺眼那是别人的事,没有必要为了这点无聊的事大动肝火,陌玉嘛……对于他来说,她被别人揍死都不会插手吧。
不对,不能这么说。陌玉要是插手,那个人肯定会死无全尸,沧海鸢可不希望他瞎闯祸,陌玉或许是最淡定而且最不要脸的男子了,师父都比不过他。说起来,还有一个人能和他有的一拼。就是狄龙。不知道那兄妹俩怎么样了?狄龙有没有欺负他们?下次去狄龙买下的四合院玩玩!
陌玉摸了摸沧海鸢的脑袋:“去和师父说说话吧。”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沧海鸢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沧海鸢走出宴席,来到南宫明身前,手指动了一下。凌絮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一点空间,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一阵凌厉的风扑面而来,沧海鸢下意识地把右手伸到南宫明后脑勺,紧接着,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一把长剑穿透了她的手心,鲜血喷涌而出。
陌玉放下陶瓷茶杯,撑着头,勾唇一笑。
南宫明皱着眉,怎么回事?和他一样,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那把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丝影子都没有捕捉到。
“小弟,你想暗杀我师父?”沧海鸢握住剑柄,狠狠地把剑扔在地上,血珠在地面留下一条红色的痕迹。
小弟?南宫明知道了,是谢强。果不其然,一位穿着黑袍的男子推开大门,冷漠的寒气围绕着他,殿内的人都屏住气息,眼前的男子有一种天生倨傲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