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还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我很抱歉,到现在才来看望你们二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将清歌和果果,当作我生命去疼爱和保护,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希望你们能保佑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永远幸福。”
  席墨枭说着,也重重的在二老面前磕了个头。
  叶清歌怔怔的看着他,眼里的泪水聚集了起来,模糊了她的双眼。
  如果,席墨枭真能和他说的一样这么爱她的话,她还会走吗?
  其实,她也是舍不得他的不是吗?她也贪恋他给的温暖,还有他的爱,贪恋他身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清歌,我们回去吧?”上完了坟,席墨枭站了起来,想叫她回去。
  叶清歌摇了摇头,把她身旁的果果扶了起来,让她去席墨枭身边:“你带着孩子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些话,想单独对我爸妈说。”
  父母虽然不在了,但他们依旧是她心灵的寄托。
  这些年,她心里堆积了太多的话想对他们说,一直没有机会,所以她想留下,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席墨枭皱了皱眉,今天虽然出了太阳,温度也不低,但山上风大,清歌又没有穿多少衣服。
  他松开果果的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叶清歌的身上:“我们在山下等你,半个小时后必须回来,不然我就上来找你。”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霸道,哪怕是在叶清歌父母的坟前。
  叶清歌白着脸,点了点头,席墨枭这才带着孩子们离开。
  等身后的脚步声走远,除了风声和偶尔的几声虫鸣外,没有其他的声音后,叶清歌才放松了心怀。
  “爸妈,我好想你们!”她上前一步,趴在了他们的墓碑上,眼泪如绝了堤的坝,一发不可收拾的落下。
  “妈妈当年说过,让我不要和邱家的人走得太近,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只以为妈妈是心疼女儿被邱家的小恶少欺负,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杀死爸爸的,是邱翌年,是爸爸当年错信的挚友!”
  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直到邱翌年多行不义终于被抓进大牢,他才亲口说出了真相。爸爸,我好心疼你啊,你救了一家的白眼狼。你那么善良忠厚,却有人踩着你的善良,利用你的忠厚,一步步的将你害死,还站在你的尸骨上一步登天!”
  “我好恨呐,我恨不得亲手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可是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你们都回不来了!”
  “爸妈,我好累,你们的女儿这些年活得好累啊,我没有一天可以休息的时间,我每天都活在神经亢奋中,快要神经衰竭了。”
  “你们的孙女她很好,她的病终于治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吃那些苦的难吃的药了。”
  叶清歌说到这里,终于破涕为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笑着,又悲伤的哭了起来。
  “果果身体好了,她也有爸爸,有祖母,有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小朋友天天陪在她的身边,她比我幸福多了。只是,我快要把她这么多的幸福给剥夺走了。”
  “妈,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是不是很心胸狭隘?我终于体会到,当年爸爸那么爱你,你还是每天查他手机的感受了。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因为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想要和我结婚,想要给孩子一个幸福完整的家。但是我接受不了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他对那个女人很好,好到让我自卑,好到让我生出错觉,以为他真的只是为了给果果一个完整的家,而不得不娶我的。”
  “爸妈,你们说我该怎么办?继续这样没有灵魂的跟他过下去,每天都让自己沉浸在怀疑和纠结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还是试一试离开他?”
  “美美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他,也许我这一生都回不来他身边了,也许我会后悔,也许……”
  她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得泣不成声。
  山上的风如席墨枭所言的,很大也很冷,即便席墨枭将身上的外衣留给了她,她还是感觉到身体一点点的不舒服了起来。
  脑门有些发烫,可能是昨天喝了些酒,今天又吹了些冷风的缘故。
  一个人,就像自言自语似的,在爸妈的坟前说了很久的话,全然不知身后何时站了个高大的男人。
  等她意识到时间有些久了,席墨枭可能会找上来时,她才停下了述说,慢慢的站了起来。
  膝盖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许久,站起来时有些血液不通,她活动了一下腿脚,转身,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男人很高大,身体结实有力,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墙。如果他身上没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的话,叶清歌可能会把他当成席墨枭。
  猛地抬头望去,男人邪魅的笑着,眼睛里尽是桃花般的光泽,声音也很悦耳好听:“怎么,这么久不见,还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是滕野君,名字听起来像是日本人,但实际上是跟她一样血统的中国人,只是他姓滕,野君才是他的名字。
  人如其名,他长得高大而狂野,几年前她还在国外上学时,他还一直追求过她,只是追求未果的男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叶清歌赶紧后退了一步,手指向他。
  滕野君一把将她的手握住,痞笑着问:“你是不是也想问我,我来坟山做什么对吧?”
  叶清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可任凭她怎么抽都抽不回来,男人力气太大,而且他是故意的!
  “放开!谁有兴趣听你那些无聊的理由!”叶清歌故意说道。
  滕野君目光闪了闪,脸色冷沉了下来,将她的手松开了。
  身体侧开了一些,他望向天边苍白的一绺白云,嗓音带着些许伤感的说道:“我是来看望我妈妈的,她十年前就过世了,出国的这些年,我都没有来看望过她。”
  悲伤的情绪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刚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叶清歌,再次被他感染,也不再忍心说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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