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不速之客
走出门之后,面对着偌大的医院,宋染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将自己的头发扎在了后面,心里空空的已容不下任何人。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出医院的时候,祁君就出现了在他面前,还跟往常一样,向她张开了怀抱,可是宋染一点都不想进去。
“染染,不要闹脾气了,跟我回去吧。”祁君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宋染,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次很过分,但是他也有让宋染乖乖回来的筹码。
“祁君,你这样有意思吗,很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跟你牵扯下去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毫无瓜葛。”
这些话祁君早就想到了,他知道宋染是一个极其不能容忍欺骗的人,但是就算这样,他也要让宋染乖乖的跟他回去。
“是吗?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之间可以毫无瓜葛吗?别忘了你的母亲在我手里。”
宋染差点都忘了自己的母亲还在祁君手里,当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那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因为墨谦刑也是这么要挟他,将自己留在他身边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才能放过我的母亲。”
宋染对着祁君大吼道,他从未如此大声的跟祁君说过话,这是第一次,也是他最难忘的一次。
“做我的女人,跟我结婚,一切都好说。”祁君很是淡定地说着,尽管对方的怒气已经大到快要把他淹没掉。
宋染是想走掉的,但是她不能抛下自己的母亲,那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也只能跟祁君走。
只是在她坐上祁君车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发誓不会再信任祁君一次,也绝对不会和他说任何的废话。
尽管在车上祁君对她一直嘘寒问暖,拿了很多吃的和保暖的东西,但是宋染也无动于衷,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那流动的车子和行走的人群。
到底从何时起他竟变成了一个自己连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可怕的让人想要逃离。
到了祁君的别墅之后,宋染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母亲的下落。
“你放心,你的母亲我已经安置在疗养院了,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你的母亲就没有事,我也为她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看护人员绝对比墨谦刑的那些歪瓜裂枣强。”
“你最好说话算话,那是我的母亲,如果她在你手里出现了任何问题,我就算死也回到阴曹地府里给你算账。”
听到死这个字眼,祁君就浑身不舒服,他早就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小的时候更是做了无数次的心脏病手术,他最怕的就是死。
他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被人这样诅咒着。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还怀着孕呢,对宝宝不好。”祁君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跟宋染生气。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的身体也已经无法再去生养一个孩子了。
而且他的这种病有很大的遗传功能,他不想将自己的这样不好的基因遗传到孩子的身上,不如将错就错就把宋冉肚子里孩子当做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吧。
“祁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难道你想养着别人的孩子过一生吗,这样有什么意思?”
“我今天就直接把话跟你说清楚吧,我真的不喜欢你,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放尊重一点,我跟你回来只是想确认我母亲的安全,留在你身边,也只是想让我母亲受到最好的治疗,结婚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有你的人生,你不应该把你的时间浪费在我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
这些话其实宋染已经想跟祁君说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她知道前些日子他一直想要获得自己的芳心。
宋染出于感动并没有说这样的话伤害他,但是眼前她觉得已经没有办法再让祁君误会下去了。
听到宋染如此斩钉截铁地拒绝自己,祁君直接笑了说道:“怎么你是害怕我会对你的孩子不好吗?这么不想跟我结婚,莫前行已经不要你了,你离开了我你能去哪儿,还有谁会跟一个有孩子的人结婚,宋染你知足吧。”
这些话就像是玻璃渣一样,一点一点的扎进宋染的心里,到底是什么?让那么温润如玉的祁君竟变成了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就在这时,祁君的父亲突然走了过来,狠狠的扇了祁君一巴掌,说道:“谁给你的权力说这样的话,你疯了吗。”
祁连松一进来就如此大发雷霆,到是祁连松吓了一跳,没想到祁叔叔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的严格。
他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祁连松会帮着自己说话。
“你打我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祁君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父亲,眼睛里全是不屑与愤恨。
在他眼里父亲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如果不是他,他的母亲也不会惨死。
“祁叔叔,你怎么来了。”宋染看这气氛不对,赶紧插话道。
同时她也很好奇祁连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是祁君自己的别墅。
“染染,你好好在这里休养,别管这个混账说什么。”
突然吃了瘪的祁君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宋染才是他亲生的孩子,没有想到宋染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那种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祁君,你要是再敢对宋然说出这种狠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祁连松便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突然安静的感觉让宋然一脸懵,她有点搞不清楚这父子俩到底在弄什么名堂,究竟是在互相残杀还是另有其谋。
祁君将宋染带到了他的房间,自己便走了,还找了好几个人在他门外守着,生怕宋染再离开。
就算是身处一室,宋染也始终觉得浑身不自在,大概是在墨谦刑家住的久了,无论去哪里都觉得没有那张床舒服,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消失了,他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到底在留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