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终于见面

  剩下几人在崖壁下方焦急的等待着三儿的动静,但是关注点各不相同。
  大大和小二显得很局促,搓着手脸上多少有些残害同袍之后,难以掩饰的愧疚感。
  栓子则是一脸希冀,同时也感觉这个大人进去之后,时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
  丁潇潇默默揣测着这几个人到底臣服于谁,武功如何虽不得而知,但是胜在命大啊。有这么几个下属,竟然还没被气死,心中果然开阔。
  只有临邑一个没怎么进入状况,他依旧沉浸在这么个傻子竟能轻易飞了的震惊中,回不了神。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习武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有人能单凭轻功到达直壁几丈高的地方,而且对方还是这么个心智不全的德行。定是设置了什么障眼法!
  他使劲往前蠕动,想要在峭壁上看出这群人的鬼把戏。
  丁潇潇被他拖拽着,被迫踉跄了几步,正要开口责骂几句,突然,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一个人坑就此落成。
  丁潇潇近在咫尺惊出一身冷汗,背面搞不清状况的临邑询问着:“怎么啦?发生什么啦?”
  人小身轻的丁潇潇像个娃娃一样被背在临邑身上,甩来甩去,很是滑稽。
  大大和小二赶忙走过来,对着人坑问道:“怎么样,老大怎么说?”
  尘土里拔出一只人手,接着是一颗人头。
  “用这个解开,让这女的跳个看看。”
  大大接过一个丝扣一样的东西,放在捆龙锁上,一拉,绳索奇迹般的松开了几个扣,从丁潇潇二人身上落了下来。
  “你们也听见了,既然说有本事上去,那就跳一个给咱们老大看看。”
  憋了半天气的丁潇潇闻言未作片刻停留,屏气凝神纵身一跃,轻轻松松到达洞口位置。最后还炫技式的燕子点地,转了个圈。
  临邑整个人呆在原地,今天对他而言,绝对是不可思议外加奇幻的一天,傻子挨着个儿的能飞?这是对智商欠奉的人特殊照顾的什么天赋吗?
  外面的阳光太强,初到洞里的时候,丁潇潇眼睛一黑,短暂失明了片刻。
  她没有实战经验,并未感觉到危机。
  临邑耳边忽然穿过一阵风声,他刚一回头,只见城主一脸狰狞的扑了上来,纵身向上跃起。
  和丁潇潇轻功原地起跳不同,屈庸几乎是靠蛮力靠蹬墙踢勉强到了洞口。
  意识到有人偷袭的时候,丁潇潇几乎无处可退了,她看不见是什么东西朝自己冲了过来,但是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
  心脏就像是已经失重,丁潇潇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胸腔空了,心肝肺全部自由落体掉了出去,只剩一怀冰凉。
  惊叫声刚刚出口,她只觉得后背一实,有人喘息着将她揽在怀中。
  眯开一条缝,丁潇潇看见脸上青筋暴起的屈庸,憋红了一张脸,极其费力的模样托着自己。
  这女人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我有这么重吗?尔后,她便狠狠地鄙视了自己。
  有人来相救就不错了,还挑肥捡瘦的,嫌人家表情不好!?
  躲过一掌之后,屈庸揽着丁潇潇进入洞内。
  角落里的老人惊恐地喊着:“见到我孙子了吗,他还好吗?”
  换气的工夫都没有,又是一掌挥了过来。
  屈庸轻功虽比不上丁潇潇,但是同一个平面上却还没怕过谁,挥手就回了一拳,但触及到对方身体的一瞬,突然感觉指头剧痛了一下,针扎一样的感觉从指关节卷过全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
  见屈庸受伤,丁潇潇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一步将郡主腰牌狠狠扔出。
  对方惧怕是什么暗器,侧身躲过。
  二人稍得喘息,退到一旁。
  未见面就动手的焦灼战局,总算是冷却了一拍。
  看清楚洞里只有一个人之后,丁潇潇的胆子稍微大了点,最起码从人数上,自己这边占优势。
  她先看了看屈庸手上密密麻麻的血点,头皮一麻的瞬间,一股恶气突然窜了上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你在西归的地盘敢打伤西归城主!是不是不想活了!信物给你了,赶紧放人,我还能饶你全尸!”
  对方缓缓走上前来,将地上的令牌捡起来,颠来倒去的看,之后白起眼仁瞟了瞟丁潇潇,哑着嗓子问道:“这是什么!?”
  丁潇潇略感理亏,但气势上不能输,依旧雄气地回答道:“自然是信物啊,不然你要什么?!”
  男子仔细看了看令牌上的字,又盯着丁潇潇瞅了又瞅:“这东西是你的?”
  没等她回答,男子又问:“你是东临的大郡主!?”
  丁潇潇闻言,理了理衣服,吸足了一口气,正要自报名号,对方紧接着问的一句,狠狠定住了她的嘴。
  “那个大傻子?出名的傻子郡主?!”
  气已经顶到了喉咙,憋回去引得她一阵猛咳。
  看着她确实不太灵光的模样,男子扶额道:“怎么贵派都是这个风格的吗?”
  贵派!?
  什么派?
  丁潇潇回头看了看屈庸,发现他也不比自己多懂多少。
  男子叹了口气,像是针对丁潇潇的智商降低了自己的输出模式:“罢了,你能轻松上来,也说明确实是前辈的传人,这个交给你。”
  丁潇潇看着对方伸出的手,不敢贸然行动。
  男子无奈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你拿着,此事与我再无瓜葛。这老头儿,你们也赶紧带走,又能吃又能拉的。”
  手里被硬塞了一个盒子,丁潇潇木然的看着男子,完全是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啊?”
  男子微微叹了口气:“你们门派中间断的太久,其中有什么承传不是我这个外人能搞清楚的。当初家父立下毒誓,一定要寻到接班人将此物相传,如今我也算完成父亲遗愿。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虽然满满的疑惑,丁潇潇还是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坑底下有个神经兮兮的怪女人,是阁下将她带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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