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长记性
嘭地一声,她的心像悬在半空里被某个东西撞来撞去,摇来摇去不安生,令她莫名发慌,匆忙哦哦了两声,把头扭向车窗,却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扬了起来。
回去之后,莫小满把于昭的那幅画贴在平常于昭睡的那间房的墙上。
过了好几天之后,她才注意到那张画不见了。
她以为是自己忘了贴,到处翻找没翻到,后来有次去书房叫霍苍吃饭的时候,才无意间看到那张画被裱了起来,并且放在霍苍那张大书桌上。
自此,她总算是明白,霍苍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男人。
虽上说着讨厌,身体却很诚实。
时间似乎越过越快,对莫小满来说,好像只是一晃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习惯了家里有个孩子闹腾,于昭被于影儿接回去后,起初几天莫小满还有些不习惯。
这大半个月里,靳城来蹭饭蹭的少了,温琴来的次数越多了。
一来二去两人感情直线上升,都快赶上热恋了,温琴看着高傲不好亲近,其实性子率真而直接,最烦脑子里弯弯绕绕装了一大堆东西如唐夜那样的人,了解莫小满之后,她虽然还是很嫌弃她慢吞吞的行事作风,但越来越喜欢莫小满。
再加上本身是个吃货,她就更喜欢莫小满了,甚至还提出要长住过来。
当然,霍苍没有同意。
不仅没有同意,因为温琴的得寸进尺,她连饭都蹭不到了,顶多周末约莫小满出去逛个街喝个咖啡,就这还得先过霍苍那一关。
温琴咸鱼似的躺在莫小满办公室的沙发上,跟莫小满吐槽霍苍:“我真的以前从来不知道他是那么一个小气的人!不仅霸道还不讲理!你又不是他养的小狗,你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啊,他凭什么天天霸着你,哪哪儿都不让你去?要我说啊莫小满,你得反抗!”
她坐起身,撩了把柔顺的卷发,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提议非常好,兴致勃勃的道:“你看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有几个小时的自由?你一天到晚整天跟在他身边打转,晚上又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满打满算,你一天下来自由活动的时候只有他开会的时间,有时候他开会都得带着你吧?他这么压迫你你必须得反抗!不反抗他就会得寸进尺,他防着男人就算了,他连我这个女人都防着,以后还不得把你关起来,让你哪儿也去不了啊?”
莫小满啪啪在键盘上敲打着,得空回了一句:“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喜欢乱跑。”
温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不喜欢是一回事,他限制你的自由是另一回事,只能你不喜欢所以不出去,不能是因为他限制你所以你不能出去!这个关系到主动和被动,很重要的,明白吗?”
莫小满道:“他也没限制我啊。”
温琴一脸佩服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叹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哥说你和霍苍是绝配了。真的,你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得,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那你后天陪不陪我去看秀啊?”
后天周六,有个温琴非常喜欢的品牌在魔天会场有一场夏装秀,以前温琴都是找她那堆和她一样的千金小姐作伴,自从和莫小满冰释前嫌后,她什么事情都要缠上莫小满。
莫小满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思考了几秒,说道:“等会儿我问问霍苍。”
温琴朝天翻了个白眼,拎起包包踩着高跟鞋朝外走:“我约了朋友去做spa,你请示过霍大爷以后给我回个电话。”
她一拉开门,差点儿和外面的唐夜撞个正着。
唐夜将她扶住,便礼貌的收回手,客气的笑了笑:“你也在呢。”
温琴含糊的嗯了两声,没说什么话就离开了。
她上次没给唐夜道歉,回去后对她哥谎称已经道过歉了,果然温尧某天大家坐在一起时就问了唐夜,唐夜当时只是笑笑,如温琴所料一样替她圆了谎言。
他一向八面玲珑,从小就能把所有人的事情照顾的面面俱到,但那次之后,温琴自己却有点心虚,一直避着和唐夜碰上。
小时候她说唐夜是下人,唐夜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藏得住,当时就气红了眼,后来好几年没理会她,现在长大了,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把不高兴表现出来。
只是温琴却能感觉到,那天之后,唐夜还是客客气气待她,让人挑不出毛病,却比之前多了几分疏离。
温琴现在是越来越不想和唐夜碰面了,省得尴尬。
她走的像逃一样,身后唐夜却叫住了她:“温琴。”
她寒毛乍立,猛地刹住脚步,故作平常的回头喝道:“干嘛?”
唐夜指了指地上:“你东西掉了。”
温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自己的耳坠子掉在地上,她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耳坠掉了一只。
唐夜俯身将耳坠子捡起来,来到她面前把东西递过来:“下次注意点。”
“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买一对就是了。”温琴接过耳坠子,毫不在意的扔进包里,不想继续面对他,随口说了几句就想离开。
唐夜笑看着她的动作:“早知道你不喜欢,下次你生日我就不送你礼物了,大小姐反正什么都不缺。”
温琴表情顿时僵住,这耳坠子貌似……确实是他上次送的?
因为她挺喜欢的,最近就一直戴着,刚才她完全忘了这么回事。
唐夜说这话的口气非常稀松平常,说完就转身进了莫小满的办公室,留下一脸尴尬的温琴,踌躇了一阵,带着几分恼怒在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去。
一进办公室的唐夜脸上笑容就淡了几分,莫小满从电脑后望过来,笑道:“其实大小姐上次对你说过那句话之后一直很后悔,但她拉不下脸来跟你说,你明知道她是无人的,何必跟她计较?”
唐夜在莫小满面前没掩饰自己的情绪,推了推眼镜,道:“她那个人不知道分寸,不给她点颜色,她不长记性。”
又说道:“夫人,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