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无宠却有孕了 第27节

  林绿萼不敢接话,尴尬地点了点头,“啊哈。”
  第41章 探望 去虚情吗
  北方起了战事, 匈奴与边境将士在草原上激战。领军作战的王将军本获得了一些小的胜利,他冒险贪功,追击匈奴败军上百里, 进了山地,被匈奴埋伏, 士兵损失惨重,又因大雪封山,苟活的部众也困死山中。
  消息传回来,皇上震怒, 日夜召集大臣商议军政大事, 更是恨不得亲征前线,殷牧昭在皇城待了九年, 偶尔想起当年征战沙场的日子,也会热血沸腾。但朝中众臣皆劝皇上不要冒险, 派兵支援逸阳王更为妥当。
  前朝的战事林绿萼不懂,她只晓得皇后说节俭后宫开销补充军用, 让宫妃们也为战事尽微薄之力, 以至宫妃们的炭火、饮食、衣料都遭到克扣。皇后又召妃嫔们一起在宝华殿为前线的将士祈福,娇娇弱弱的妃嫔们每天冒着风雪, 日夜在宝华殿念经祈福, 如此半月后, 林绿萼不知有没有帮助到战事, 总之宫中的妃嫔是病倒了一大半。
  皇后望着日渐缩小的祈福队伍, 终于收回了命令,让众人在宫中念经祈祷,不用再每日相聚宝华殿。
  林绿萼算是身子强健的,硬是无病无痛地挺过了这半月, 今晨风雪稍霁,她坐在塌上一边吃柑橘一边看书。
  云水端上一杯热茶放在软塌的小方桌上,忍不住往下瞥了一眼,发现姐姐看的真是诗集,里面也没有夹杂别的小书。他偷看的视线刚好与林绿萼上瞥的视线相撞,林绿萼招手让他低头,他低下头,她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两下,“这是惩治你不安分的眼神。”
  云水揉着只感觉有些痒的脑袋,连忙呼痛,“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林绿萼发现他嘴角上扬,猜他又在心里乱想她,她啧啧了两声,用严肃的眼神警告他不准乱想。她心里却想起那夜,他郑重地说:“我对姐姐,是爱慕与珍视之情。”爱慕,他爱慕我什么呀?林绿萼往镜中瞧了一眼自己艳若牡丹的容颜,哎,云水真是肤浅,定是爱慕我姣好的容颜,她心里美滋滋的,近日独居摘芳殿的时候,都会擦上殷红的口脂,拾掇得光彩照人,让云水这臭弟弟看看,姐姐是多么的美艳动人。
  她抿了抿唇,想起那天的滋味,她竟有些迷恋,还想再尝尝,她心里羞得慌,面上却很平静地招手,“你过来。”
  云水躬身凑近,清澈明亮的双眸认真地望着林绿萼,让她一时不好意思说出“你再亲亲我”这样的污秽之言。她正在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燕语然的声音,“绿绿。”
  “然然。”林绿萼心里微惊,面上却欢喜地笑起来,“外面天寒地冻的,难为你还过来看我。云水,快上茶。”
  “这步摇好看,衬得你肤白胜雪,这口脂的颜色艳而不俗,可是在迎芳堂买的?”燕语然坐在塌上,端详了一番绿绿的打扮,又看到小方桌上放的诗集,温婉地淡笑:“绿绿在为年夜的活动做准备吗?”
  林绿萼红唇微翘,“正是。也真是难为皇后了,能想到这种法子刁难我。”
  往年年夜觥筹交错之时,众人看看歌舞,听听戏曲,有才艺的妃子想展示的,也就自行准备了曲子或是舞蹈,为晚宴助兴。谁知去年皇后突发奇想,命妃嫔做诗,然后让皇上来点评。
  皇上本没什么学问,但是评析妃子们的诗句倒是让他升起了兴趣,在一众女眷中夸夸其谈,听着大家恭维的话,哪个男子不喜欢呢?那夜,诗做得好的,大家都赞不绝口,做得不好的,引得众人欢笑连连,总之皇上玩得很快乐。皇后便提议日后年夜都保留这个赋诗环节,皇上欣然同意。
  “我记得去年你得了第七,我得了第二。”燕语然被风吹得脸庞冰凉,在屋中坐了一会儿,身上才逐渐感到暖意,她浅笑,“李充媛得了第一,十分得意呢。”
  “是的,她还在背后做诗、编童谣讥讽我学识甚少,性子愚钝。她做的那些狗屎一样的诗,读起来朗朗上口,连宫婢们都传唱开了,私下里议论贵妃愚钝,浅薄粗鄙。”林绿萼摇了摇头,不悦地说,“这种小人,我都懒得理她,若去告她一个妄议上位之名,她也总能百般狡辩不是她所为,徒惹我一身晦气。”
  “绿绿是不想侍寝,所以没有好好做诗吧。我记得在闺中的时候,你偶尔也会诵几句古贤之言,并非对诗词一窍不通之人啊。”燕语然想起,那夜皇后还给赋诗活动添了一个彩头,说按排名来安排侍寝,皇上虽是同意了,可是当夜按祖制歇在了皇后宫中,第二日、三日及之后,还是召淑妃侍寝,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李充媛的第一名奖励,到今日,皇上都还未兑现呢。”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林绿萼笑得尤其开心,她想到李充媛得意了许久,等了一年都没有等到皇上的召幸,难怪近日在宝华殿祈福的时候,李充媛看到她都绕开了走。
  “不过绿绿也会有点伤感吧,毕竟被她那样的小人讥讽。”燕语然从漫漫手中接过书盒,“没想到你正在看诗集,我们相识相知这么多年,确实心意相通,我也给你带了几本诗集,多是写花鸟山水之诗,皇后娘娘出题,也左不过是这些吧。”
  “然然你真好。”林绿萼笑着露出两个可人的梨涡,又兴高采烈地说,“我才不会伤感,那日回来,我还和宫婢们庆祝了一番,九个人能得第七,不是证明我学识尚可吗?”
  林绿萼得意的样子,逗笑了德妃、云水和漫漫。林绿萼又说,“怎么这些日子都是这新来的婢女跟在你身边,步儿呢,有段时日未见了。”
  燕语然端详了一番绿绿和云水的神情,两人都十分自然磊落,她淡淡一笑,“步儿母亲病重,我许她回家侍疾了。”她打算与云水多说几句,探探她的虚实,“云水近日似乎笑容都变多了,在贵妃身边当差,乐趣颇多吧。”
  云水站在一旁,直视德妃的眼光,平和地说:“是的,贵妃娘娘体恤。”
  燕语然抚着胸口,又喝了一杯热茶,声音温柔似春风雨露,“我倒真是羡慕你,可以时时陪在绿绿身旁。我若在她身边,多些快活的日子,什么病都好了。”
  “奴婢来了摘芳殿后,乐趣也变多了。”云水说着,眼含笑意看向姐姐。
  林绿萼听到“乐趣”两个字,一下又想歪了,若不是德妃在场,她又想跳起来拍他的头了,怎么能当着别人说这些私密的事呢。她嗔怪地盯了他一眼,他却以为姐姐在对她撒娇,回以一笑。
  燕语然瞧着云水说话平静,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她站起来,接过漫漫手中的锦盒,“我还为珍意准备了一盒人参补身子,带我去看看她吧。她才从冷宫出来,我就想来看她,偏巧遇上皇后命我们去宝华殿祈福,日夜操劳,今日终于得闲了。”
  “她身子不好,兴许还睡着,云水你去看看吧。”林绿萼使了眼色,让云水先去后堂支会梁珍意一声,她怕珍意性子急躁,一下露出了厌恶、不耐等情绪,那就惹燕语然怀疑了。
  云水轻轻摇头,示意姐姐莫要慌张,他往后堂走去了,一会儿回来回禀,梁采女醒着,听闻德妃来了,说甚是思念德妃娘娘。
  院中红梅绽放,在飘零的雪花中分外美艳,林绿萼心绪不宁,隐约担心珍意,她这么恨德妃,真的能隐下愤色吗?她们撑着伞走进后堂,房中的温热扑面而来。
  梁珍意调养了半个月,气色好了许多,干瘪的小脸上也有了血色,她坐在床上,靠着又厚又软的枕垫,一见到德妃,禁不住红了眼眶,“德妃姐姐,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燕语然闻到了房中清甜的熏香气息和浓浓的药味,想起皇后的吩咐,她打算走的时候将麝香拿给温雪,让她添在铜炉里燃烧的香料中,且试试温雪是否可靠。她把锦盒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我给你带了人参调养身体。”她抬手帮梁珍意擦拭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我没本事,没能护住你,心里一直愧疚不已。”
  梁珍意听她如此说,垂眸抿着下唇,蓦地一下抬手抱住燕语然,下巴依恋地伏在德妃的肩头,抽泣着说:“德妃姐姐身子一向不好,雪天还来看望我,我真的很感动。你也要照顾好身体啊,我记得你从秋日开始就食不下咽,如今瞧着又瘦了许多。不用为我担心,贵妃姐姐这儿很好。”
  林绿萼站在一旁看她们扮演姐妹情深,脸上爬过一层肉麻的战栗,一时竟插不上话,求助地回望云水,我好怕德妃看出点什么,怎么把她快点赶走啊。云水安抚地轻拍姐姐的脊背,没事的。
  梁珍意又拉着燕语然的手放在腹部,“德妃姐姐,还记得吗?我说若我有孩子了,就我们三个一起抚养,没想到竟然真有这么一天。”
  “我期盼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天。”燕语然感动地回望林绿萼,眼眸里带着欲坠不坠的泪花,“辛苦你了,我会多来看望你们。”
  林绿萼也坐到床边,左手拉住燕语然,右手拉着梁珍意,露出恬淡的笑容,“都是姐妹,何必言谢,只要大家都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心中却想着,虚情假意好累,你还是少来吧。
  第42章 奖励 去亲奖品吗
  燕语然笑道:“可惜了, 若是宁充容在这儿,我们四个齐聚一堂,兴许还能搓两圈麻将。”
  林绿萼心中升腾起微小的怅然, 以往聚在这儿的时候,以为彼此同心而好, 如今却要陪着德妃做戏,不过转念一想,也有些趣味在里头,往常她看我的时候, 是不是把我当作傻子, 我如今看着她,一下就能琢磨出她话里的深意, 也觉得她像个傻子。她猜测德妃想挑拨一下离离与她的关系,于是瘪了瘪嘴, 不耐地说:“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你不知道吗?”燕语然惊讶地望向她, “她跟着淑妃一起, 绣了一幅千里江山图送给皇上,皇上龙颜大悦, 听闻她又要晋位了。只是碰巧遇到战事吃紧, 所以封赏的消息缓了缓, 约莫着到年节的时候, 她位份会至九嫔中上。”
  窗外的风声渐大了, 冰冷的冬雨被窗户隔住,耳畔响起雨水砸在窗沿上淅淅沥沥的声音,林绿萼失望地摇头,惆怅地抬眉, “宁充容……罢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德妃拉着她的手,轻声地安抚:“绿绿对她似乎有所不满,其实不必如此。皇上疼爱淑妃,但无法给淑妃更多的赏赐,宁充容能获得淑妃青睐,屡屡升位,其实也是仰仗皇上对淑妃的喜爱。她能讨好淑妃,也是她的本事。”
  梁珍意闷闷地讥讽,“她以往讨好贵妃姐姐也是这般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也瞧不上贵妃姐姐了吧。”
  德妃又安慰地看向梁采女,眼中带着盈盈笑意,“商人重利轻别离,我们三个人好就行了,淑妃又如何,总也跃不过贵妃,是吧。况且想着过往的情义,现在看她过得好,我也很欣慰。”
  梁采女愤恨地咬牙,“德妃姐姐就是太良善了,对她还有什么欣慰可言,待他日我生下了皇子,她还能在我们面前得意吗?”
  德妃见林绿萼似乎兴致缺缺,略显低落,想到她们曾经那么好,如今是伤心了吧,心里不禁升起愉悦之情,“罢了,不提她了。”
  “对了,珍意,过往在披香殿照顾你的婷儿,前些日子被打发到浣衣局去当差了,昨日她看到我,苦苦地哀求我,希望能再回你身边服侍。”德妃挽了挽耳旁的碎发,这才是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在摘芳殿里安排自己的人,“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忠仆,一心想着不侍二主,你看……”
  林绿萼看到德妃那虚伪又温婉的样子,心中徒增烦躁,只想她快点离去。她与珍意对视一眼,点头道:“留下吧。珍意身旁就一个可靠的采采,我还不放心呢。”
  温雪为主子们送上银耳粥,德妃接过,与温雪相视而笑:“如此甚好,还是得有忠心的婢女照顾,凡事才妥帖。”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德妃才意犹未尽地离去,临别时再三嘱咐梁珍意好好安胎,还说她想为腹中的幼子取小名。
  林绿萼把她送到殿门,和她依依不舍地作别,又再次回到后堂,搓着冰凉的双手,红唇翘得老高,冷哼了几声:“她过往是这样的吗?我今日方觉有些恶心了。”
  梁珍意手中的一小碗银耳粥还未用完,她用银勺轻敲瓷碗,眼眸消沉,“那日也是这样,她告诉我研究古书里的香料和药物,又劝我恬淡活着最重要。今日她主动提起了宁充容,挑拨了几句,又补上对她升位感到欣慰之词,似乎永远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只是与姐妹闲话家常。”
  林绿萼又想起她本来就没打算和燕明冶私会,这事是燕语然提起又替她安排了见面……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这样说来,三年前的围湖花会,也是燕语然邀她又爽约,事后无辜地悲愤痛哭,还做出多番打探消息无果的样子。
  她抓着椅子的软垫,心绪不宁,似有置身浪涛上之感。燕语然目睹罗进士被皇上刺杀,惊惧晕厥,之后不久进宫为妃。她目睹皇上屠杀内侍,惊恐崩溃,不久入宫为妃。这样对称又变态的诡秘心思,倒真像德妃有意为之,燕语然到底要复什么仇?林绿萼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待年节之后,撕破脸了,当面问她。
  “那个婷儿来了,也无事,我会让檀欣盯紧她,等过了年节,就把她打发了。”林绿萼说完,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后堂。
  她回到偏殿,舒适地倚在软塌上,记挂着年节的事,随意地翻看着诗集,云水在旁站了一会儿,问:“我要送一壶凉茶上来,再退下吗?”
  林绿萼剜了他一眼,“我劝你谨言慎行。”她一下坐直了身子,“你之前不是说,送信给林相,询问德妃进宫的事吗?”
  “我问了,但林相一直没有回复。”
  她摇摇头,父亲无利不起早,对这些事恐怕并不上心,收到云水的信后,看了就扔了吧。算了,烦躁的事就不要多想,反正也凭空想不出所以然来。她看着云水在冬日里格外冷白的脸庞和樱色的薄唇,满目美色涌进脑海,烦恼也就不烦了。
  “你坐下。”林绿萼拍了拍身旁的软塌,云水疑惑地并排坐下。
  “之前你不是说,有错当罚,做对当奖吗?”她用鸡毛掸子打他的那夜,他跪在地上抬头不服地看着她,想要奖励,林绿萼抿了抿唇,故作淡定地说,“你这半年来,差事做得不错,所以……奖励你……”她闭着眼睛,嘟了嘟嘴。
  “什么?”云水还在思虑德妃的事,并未看姐姐,此时抬头看到姐姐扭捏的模样,不解地问。
  “什么什么啊!”林绿萼瞪向他,再努了努嘴。她想他若还是这般木讷,自己就生气地拂袖而去,他却一下靠近,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含住她芳香的唇。
  云水越长越高了,两人坐在一起,她在他的怀中扭捏,微微仰头迎合他的亲吻,本想故作矜持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想的话,我也只好配合你了。”她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反而主动伸手攀住他越发宽阔的肩膀,与他唇齿交缠。
  林绿萼脸上的红晕比唇上的口脂更加明媚,她在唇瓣纠缠的旖旎声中缓缓躺在了塌上,他爱怜地拥着她。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竟解开了她对襟衣领的纽扣,林绿萼趁着亲吻的间隙,推了推身上发出暗哑低喘的云水,她娇羞地涨红了脸:“住手啊,奖励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只是小小的奖励你亲我一下……”她聒噪不安的话语,被他用嘴堵住。燥热从脸上弥漫到全身。
  她听到屋外婢女洒扫的声音,檀欣对新来的婷儿训话的声音,雨雪拍打瓦砾的声音,但更多的是局促的心跳声,她推搡着他滚烫的脸颊,又颤颤地止住他温柔抚摸的手,“光天化日的,屋外还这么多人呢,这样不好吧……”
  云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与她四目相对,轻笑道:“那晚上可好?”
  他停下拥吻后,林绿萼脑中一片空白,只剧烈地喘息着,浑身滚烫,发觉自己似烧开了的水,大火还不肯放过她,非要让她一直沸腾,“晚上也不行,你现在已经是违规自行奖励了,还倒欠我呢。”
  “那欠姐姐的要怎么还?”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眼里绽放着光彩,“姐姐摸我?”
  她不过是那夜不小心亲了他,又被他发现了自己看图文并茂书,他过往的害羞怎么一点都没有了!那个矜持内敛的小白兔,如今变成了一匹贪得无厌的狼!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挣扎着说:“你住手呀。”她话说出口了,才发现自个儿声音怎么如此娇媚,根本不是让人住手的样子,反而给烈火添加干柴。
  殿外响起了温雪询问檀欣的声音:“娘娘在偏殿吗?方才德妃给了我一点东西,我想拿给娘娘看看。”
  “娘娘在偏殿看书。”檀欣瞟了一眼去耳房收拾东西的婷儿,轻声说,“别让那人看到了。”
  说着,温雪就推门进来了。她看到娘娘和云水都背对着她而坐,两人皆低垂着头,双手在自己身前摸索,似乎在整理衣衫。温雪感到好笑,云水大概又被娘娘刁难,让她穿奇怪的衣服了。温雪上前一步,“娘娘……”
  “等等。”林绿萼平复激动的情绪,喘息了片刻,脸上的热气散了一些,才转过身看向她,“何事?”
  “娘娘你口脂花了。”温雪笑着指着自己的唇示意,“这一圈都是。”
  林绿萼一下按住云水,让他不要转身,他唇上挂满了她殷红的口脂,他下身还这样奇怪的立着,他也不敢转身被温雪发现。
  “云水怎么背对着娘娘而坐……”
  “本宫方才给他化了妆,没弄好,他害羞了,你别管他,有事说事。”林绿萼一连串快速的话打断了温雪探究云水无礼的思路,又把纤纤玉手在温雪面前晃了晃,唤回温雪的视线。
  “方才德妃走的时候,奴婢跟上去向她问安。她给了奴婢一堆香料,让奴婢寻到机会,添到梁采女的熏香中。”温雪打开匣子,里面堆放着研磨好的麝香粉。
  林绿萼点头,用帕子揩着唇上杂乱的口脂,唇瓣微肿,她羞怯地低头,怕被温雪看到,“那你若找到机会,当着婷儿的面,把它洒进香炉,然后把她支开,把香料倒了。”
  “好。”温雪说着点头正要离去,忽然转头说,“云水,林相新送了几箱金器玉玩进宫,你来帮我收拾一下吧。”
  林绿萼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番,看他已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用衣袖挡着自己的手,在他腰上捏了一下,“还不快去!”又俯身更低声地说,“你日后都没有奖励了。”
  云水站起身来,又是往日里平静从容的模样,眼眸清澈,似乎无欲无求。他路过她身旁,薄唇微张,“晚上?”
  “滚啊。”她愤愤地瞪向他。
  待房中只有林绿萼一人了,她轻拍心口躺在塌上,羞怯地抱着薄毯滚来滚去,幸好温雪救命,险些失去清白了,再也不能让云水接近我了,他表面上装的那么清冷,平日和其他人话都不太说,在这种事上,给他一点火苗,他就没羞没臊。
  她又羞涩地用薄毯盖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抚摸是这种感觉啊,有机会再……她连忙摇头,不行,不能再试了。
  第43章 晚宴 去打脸吗
  耸立的灰黑城墙像一条威严的长龙, 将匈奴大军拦截。城墙上堆积着皑皑白雪,在薄暮黄昏中,天地一色, 夕阳在山间流露出最后一线光泽。逸阳王在府中听了将士的回禀,才睡了两个时辰的他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今夜,又是一场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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