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王府密道

  “三爷,王妃在马厩一切安好。”阿力在书房跟上官晨禀告。
  距花容容去马厩已经四天了,而上官晨每天都让阿力派人去暗中保护花容容。所以花容容在马厩的一举一动,皆在上官晨的掌握中。
  “王爷……”阿力有些犹疑。
  “嗯?有话直说。”上官晨见自己这个心腹吞吞吐吐,不由得蹙眉。
  阿力在小心翼翼的酝酿这措辞,“把王妃安排去马厩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她还是卫国的公主,更何况……”注意到上官晨脸色微变,阿力立即住口。
  上官晨起身,缓缓走到阿力身边,望着他:“那你告诉本王,还有那里更适合?”
  “比如上次,当王爷的书……”阿力还没说完,上官晨立即打断他的话。
  “阿力,难道你还不清楚如今的局面?”
  “王爷恕罪。”阿力忙单膝跪下。
  上官晨挥挥手,“下去吧。”也不多说什么。
  阿力躬身退了出去。
  上官晨一掌轻轻拍在书桌上,眸色幽深。为什么安排她去马厩?他自有看法。有些事已经回不了头,只能走下去。如今,他越发觉得薛秋儿的失踪很蹊跷。
  毫无疑问,花容容的嫌疑很大,可是追查下去,却发现很多漏洞。比如薛秋儿失踪那天,花容容根本没时间作案。况且,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薛秋儿却是习过武的,薛秋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即使是死,也总该有个蛛丝马迹。除非,是薛秋儿自己悄悄的走了!
  府上有人说过,那天薛秋儿早上的时候还在下人面前出现过。是晚膳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房间没有任何痕迹,也没人见过有人进去找过薛秋儿。
  上官晨很清楚,薛秋儿其实是个有野心的女子。他从前从不深究她偶尔流露出对母仪天下向往的神情,只是如今越是跟花容容接近,越觉得薛秋儿心机深沉。但他确实不愿意用这个词语形容自己爱过的人。
  他想查出薛秋儿失踪的真相,却又怕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
  走到床沿边,轻轻摸了一下床架上的机关,那张书桌缓缓挪开,露出个仅能容下一人的黑黝黝的洞口。
  上官晨跳下去,书桌又缓缓移回原地,看不出一点痕迹。
  暗道里漆黑一片,上官晨是习武之人,能清楚感知周围的情况。
  他一路往里面走去,空气长期不流通,暗道里的有些潮湿的霉味。渐渐的,暗道那难闻的霉味开始消失。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暗道豁然开朗,有些微光。
  越往前走,光线越亮。光源处,是个很深的悬崖,无路可走。上官晨在悬崖边上坐下来,闭上眼,呼吸吐纳。
  深不见底的悬崖,终年萦绕着散不去的浓雾。这个暗道,是上官晨无意中发现的。他所住的府邸,是百年前前朝一个声望颇高的王爷留下。紫月国的开国皇帝既上官晨的爷爷是个主张节俭的皇帝,他并未大肆劳民伤财建造新皇宫,而那些王爷也皆是住着前朝留下的府邸。
  上官晨发现的这一密道,他也不知道通向哪儿。只知道走到最后就到了悬崖边上,而他也曾搜索过其他通道,皆是死路。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他闲时练功的地方。
  整个王府,就连阿力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不过,奇怪的是,王府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崖,但上官晨却能在这听到王府的动静。
  他一度怀疑王府周围布置了什么诡秘阵法,但仔细巡查过,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翻遍前朝的书籍,也并未任何关于这个王府有密道的记载。后来上官晨就放弃了寻查这个奇怪的密道,索性当成自己私密地方,用来练功。
  运行一周天后,他倏地睁开眸子,双眼射出犀利的精芒。
  随手拾起地上的石子往深渊激射下去,许久依旧没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上官晨起身,默默地俯视着那深渊。凭他的功力,竟然没办法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可想而知这个深渊是多深。
  上官晨一如既往的准备回去,却无意中瞥到深渊底下有丝丝微光,他当即死死盯着那抹光芒。奈何过于微弱,加上浓雾过重,他看得并不清楚。没过一会,那道光芒就消失了。他站在那又等了许久,却再也没见任何动静了。
  上官晨疑惑不已,这么些年来,他从未在深渊底下看到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深渊下到底有什么?上官晨有了好奇心。只是他如今面临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没办法抽身去看。
  上官晨打定主意,待这些事情了了,必须要下去看看。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从未有人知道的深渊下藏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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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啊!”花容容捶着腰,痛苦地哀嚎。
  那个老三和老五,果然不把她当王妃,居然让她把所有马厩的粪便打扫干净!这四天来,除了睡觉,她就没直过腰。她觉得,她的腰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了,又酸又胀。
  更可恶的是,如果吃饭她慢点去,老三和老五连菜叶也不留一片。气得她七窍生烟,但老三却轻飘飘的来了句:“没人让你吃饭的时候去打扫!更没有人必须要等你!”
  花容容饿着肚子,却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拿身份压他?哼,人家不认识什么王妃公主!
  然后花容容学聪明了,快吃饭的时候,总是盯着马厩旁边的小屋,看到饭来了就飞奔过去。在老三和老五的目光下,她极其自然的狼吞虎咽。至于形象什么的,哼,在马厩有形象可言?她都觉得自己快爱上马厩的味道了!
  因为她已经饿得顾不上什么臭不臭的了,迎风流泪中……
  “怎么,想偷懒?”老五的声音在她身后吼起来。
  花容容咬牙切齿,而后安慰自己:我忍!
  又强忍着痛苦弯腰扫马粪,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好好穿越个毛线呀!
  “嗯,好臭啊!”一道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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