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努大妈传

  次日茶楼听板书，张真人点了一壶茶叶，泡起了茶，对面阁楼板书叫唤：“只见努大妈气冲冲的走了进去，拉起小瘪三狠狠的扇了四个耳光说：“纸放哪了。”
  小瘪三委屈求饶叫唤道：“哎呀妈呀，脑瓜疼，脑瓜疼。”
  只见努大妈脚采板凳，往桌上那么一站，街里街外，围满了人，小瘪三叫唤：“努大妈，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非要找我评理，你让我从何说起好呢。”
  努大妈又是一个耳光：“你吃俺老娘葡萄的时候，怎么没忘吐葡萄子呀。”
  小瘪三：“我这不是记性不好吗，大妈，我脸皮厚，瞧你这双手，要是打我打坏了，那我可是会伤心难过的。”
  努大妈笑着：“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说吧，纸藏哪了。”
  小瘪三：“大妈，我真不知道呀，不信你自己搜。”
  努大妈叫唤两声：“街访邻居听好了啊，是他让我搜身的啊，去了官府，可不要说俺努大妈，吃腥。”
  街访邻居同声一片呐，当时就把小瘪三给吓坏了，嘴硬的说：“去官府就去官府，不过，话先说前面，是你先动的手啊，到时，县大老爷怪罪下来，可不要怪我手上无情。”
  挟着小瘪三，敲了鼓门，县太爷坐上面，打着木杖：“威武。”
  县太爷：“底下何人，所谓何事，报上名来。”
  小瘪三：“县太爷，你要为小的做主呀，她，努大妈，当街打我耳光，还侮辱我，说我是没人要的小瘪三。”
  努大妈跪在地上，抑胸向前d县太爷，这个小瘪三，偷俺老娘的地契草纸，还死活不肯承认，县太爷，你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呀。”
  县太爷：“我问你，你有状纸吗？”
  努大妈：“来的冲忙，忘带了。”
  小瘪三：“我有，我有。”
  县太爷：“哦，被告什么时候变原告了，快快呈上。”
  只见两位威武的小兵嘎子，呈上了状纸，县太爷目瞪一看说：“嗯，你小子还算有点学识，这都写的是什么呀。”
  小瘪三说：“不瞒大人，上面写的是一首情诗。”
  县太爷说：“哦，你还会写情诗，念来我听听。”
  两位小兵嘎子递下了状纸，小瘪三念道：“星星昨夜昨夜星，画画楼里西风楼，身上米粉三两多，心有灵犀一点通。”
  县太爷说：“哦，本官信你了，来呀，把努大妈给我拉出去，重打十大板。”
  上前两个威武大兵，驾着快板，挟住了努大妈的屁股，一阵大哭，努大妈：“哎咦吗呀，我的屁股，县老爷呀，我冤枉啊。”
  县太爷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勉强的说：“退下吧，哟，努大妈，你这又是何苦呢，要是痛，你就喊出来呀，不要硬瘪着吗，实在不行，骂我也行。”
  小瘪三起身：“大人打的好，就得打她。”
  县太爷说：“我让你起身了吗。”
  小瘪三立马跪地说：“小的，不敢。”
  县太爷接着说：“我问你努大妈，你可有状师。”
  努大妈叫痛：“哎呀，有啊，我马上去请。”
  县太爷说：“瞧你这身子骨，代人去请吧。”
  努大妈说：“小山，进来。”
  只见门栏外，跳出毛头小个的伙子，跪在地上听努大妈说：“山儿，快去请如来佛主。”
  山儿接话：“好嘞。”
  朝三百米外的状师楼跑去，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白毛大褂，形如病人的状师，走进了府衙，县太爷说：“你可是努大妈的状举人。”
  状师说：“正是谢八仙。”
  县太爷：“我问你，你可有状纸。”
  谢八仙说：“来的匆忙，忘带状纸。”
  县太爷大怒：“来呀，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这时，谢八仙拿出八部巡抚的金牌令件说：“我有金牌在手，谁敢动我。”
  县太爷随鸡叫人退下，上前验货，跪地一声：“哎呀妈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触恕了巡抚大人的令件，罪该万死，念在小人正在审理当中，容后自检，一定让大人心里舒舒服服的。”
  谢八仙说：“快快请起，大人，审理案件要紧。”
  随后，县太爷坐回了高镜明堂说：“来呀，给我把小瘪三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解我心头之恨。”
  只见两威武壮丁上前，抬起小瘪三，用上了刑，小瘪三一阵大骂：“哎呀妈呀，脑瓜痛，脑瓜痛。”
  用完刑，县太爷说：“押上来。”
  小瘪三瘫倒在地上说：“大人，小的冤枉啊。”
  县太爷眨着眉毛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对着谢八仙手上的金牌令件一阵膜拜道：“大人在此，不能有污秽之语出自圣堂，关门，放狗。”
  两小兵拉着狗，咬了上去，小瘪三叫唤：“哎呀妈呀，脑瓜痛，脑瓜痛。”
  努大妈心里不好受起来说：“大，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再闹下去，就去人命了。”
  只见状师收起金牌令件，往肚毛里那么一藏，县太爷立刻挥了挥手说：“拉下去吧，努大妈受屈在前，本官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请站起来讲话吧。”
  努大妈赐坐一旁说：“大人，他偷了俺家的地契，不肯交待，我也没办法，只好告到这里，我可没有要取性命的意思，只要大人查明真相，地契还予奴家，奴家便不告了。”
  县太爷说：“嗯，既然是努大妈所请，本官一定谨慎办理，师爷，你看呢。”
  师爷一旁侧耳来，细雨一翻之后说：“鸭后再审。”
  打了退堂鼓，状师谢八仙和努大妈进了后房，商量起小瘪三的身后事来，上堂之后，硬是把小瘪三的嘴扒开，吐出了真相，小瘪三说：“藏在木子榜棺材寺里了。”
  县太爷命人去取，地契草纸交还给了努大妈，路上，努大妈将地契吞进了肚子里，来到了木子榜棺材寺，打开了那口破旧的棺材，睡在爬满蛆虫的尸体旁，回到了田野上，故事讲到这里，也该休息休息了，稍会再见。”
  张真人点上了一根烟，旁观有耳：“你说，那个努大妈，怎么就睡在棺材本里了呢。”
  有人说：“谁知道呀，估计跟那死鬼有一腿，死了也不放过他。”
  有人说：“你们说爬满蛆虫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人说：“反正一定不好看。”
  有人说：“这个叫板大爷，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来，茶都凉凉的了。”
  有人说：“估计掉粪池里了。”
  众人议论一坛，张真人侧脸一扫，快板大叔站在了阁楼上叫唤道：“话说，那努大妈二闯县府衙，闹的是人心惶惶，流言菲语呀，街里街外，那叫一个热闹，瞧，远处走来一辆拉着米车的商队，米车上印着一个白字，一看就知道是大白米的白，只见努大妈跑了过来，睡在过道上说：“哎呀，我的妈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家里断了粮，只剩下面馍馍了，上有八十二的老母，下有三岁不会走路的娃，你叫我怎么活啊。”
  商队里出来一位大老板，从自家的腰包里拿出了两锭银子说：“来，大妈，这是给你的，拿着。”
  努大妈笑着说：“哎牙，这位大官人，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来世一定给你做牛做马，服侍你。”
  大老板一听这话，心里起了疙瘩，心想：“真要是你服侍我，我还不得跳楼自杀。”
  转过话来，客气的说：“大妈请起，不必客气，让路吧。”
  努大妈心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财主，不多敲他一点，多亏呀。”
  上前又是拥抱，又是摸胸，楞是把街道给沸腾了，上来一堆看热闹的小伙子，把大老板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大老板叫唤：“大妈，你这是干嘛呀。”
  努大妈抱着：“老板，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
  大老板说：“哎呀大妈，放手呀，光天化日的，影响多不好呀，拿着，这是我全部的私房钱，让路吧。”
  努大妈数着银子说：“还是大老板对我好，下回再再见。”
  大老板招着手，热门的小伙子排成了商队，朝着十里香前进。”
  张真人走下了楼，站在阁楼下，叫板大叔叫唤：“只见张真人来看戏，抛了媚眼给洒家，洒家二话不说接着讲，话说，那商队进了十里香，运米行里的姑娘可算是有着落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迎接，把码头扮成了红粉女郎，大老板沈动说：“来，来，发喜糖了，自家做的糖，不黏也不甜。”
  红粉女郎四下疯抢起来，楞是把喜糖捧上了天，沈老板在人群中很特别的，微微的张开了嘴角说：“白开水呀，你叫一声白开水。”
  女郎说：“白开水，白开水。”
  出来一位端着白开水的厨房大师说：“老爷，你的水。”
  沈老板接过耳朵青瓷杯，喝的咕咕作响，三言两语之后呀，进了船仓说：“大伙把大米运上了船，我们就起航了。”
  开船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平浪静，谁料，船后舱里跳出来了努大妈，沈老板说：“怎么又是你。”
  努大妈说：“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沈老板说：“你是怎么上来的呀。”
  努大妈理直气壮的说：“我从甲板上上来的呀。”
  沈老板生气的说：“你这个疯婆娘，还不给我下船。”
  手下四人，把努大妈赶下了船，努大妈非常生气的说：“我呸，有钱了不起呀，老娘还不坐你的船了呢，让你的船漏个大洞，淹死你们这帮鸭的。”
  手下船上叫唤：“你说什么，你再说说看。”
  努大妈岸上跳起了疯人舞说：“我说，我什么也没说。”
  好家伙，这努大妈属巫的，船过了地中海，就起了台风，船队破了船，撑着老木甲板，将老东家送到了无人岛，好不容易来了一艘船，也遇到了同样的台风，沉没在海平线上，努大妈那个时候知道自己闯祸了，借来了一艘芘芭舟，漂流过海，找到了无人岛，救回了老东家，沈老板心里感激呀，将负债十万两的米行卖给了努大妈，这不，杏花街上，一只开着米车的商队打着字牌，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梅二县城，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失败是成功之努。”
  板书叫唤：“故事讲到这里呀，也该找找榆叶梅了，让我们坐享盛世，共建家园，下回再见，回头再宣传一下口头禅，一日三片，每片一小包，保身又保健，轻轻松松解大便，记住，一定要认准防伪标签，路过街快板子李三千牌，仇钱庄。”
  张真人打着扇子，排队梅二县城的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