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晦豆种菜

  年轻人叫弃思尼,村民们都叫他阿嚏,阿嚏把夜壶里的鱼倒进了锅里,盖上了盖子,鱼都跳出了锅,地上打着尾巴,阿嚏一条一条的扔进了水缸里,转身站着一个黑脸妖怪,愣住了,妖怪说:“你是这里的村民,这里可有晦豆。”
  阿嚏说:“晦豆有啊,到了街头八大妈那里就有的买。”
  妖怪说:“你去买。”
  阿嚏说:“为什么要我去买呀。”
  妖怪说:“我长的难看,怕吓到他们。”
  阿嚏说:“你这人真是怪怪的,我去买就我去买。”
  出了门,拎着菜篮子,八大妈店前说:“八大妈,给我买一些晦豆,要八年前的。”
  八大妈拿起了称子,量起了豆,包了屋油光纸说:“好了,你的豆。”
  阿嚏拿着晦豆回了屋,屋里坐着那妖怪,妖怪说:“晦豆买回来了,拿来我瞧瞧。”
  翘着二郎腿,吐着花生壳,拆开一看说:“哟,还真不错,长的像象牙,谢了啊。”
  大步朝门外走去,田地里捉了一只土瘪鸡,给鸡喂着晦豆,拉出来完好无损的晦豆扔进河里,倒了药水,河里长满了晦豆,远处传来了晦豆事,有人结婚了,有人出殡了,有人生娃了,有人挂科了,有人富贵了,有人贫贱了,晦豆里倒映出一张青秀的面孔,书生遇到了马夫,两人打了一驾,结果马夫落败,迎接武状元,头戴红花,胸挂金牌,粉红女郎,丝帱香楼,狱狐鬼吸取着人事的精华,晋升为帝王,拿着火离剑,跳进了晦事河里,过街穿巷,恭敬不如从命,当上了一品大臣,正打算下一步夺兵权,篡皇位,晦豆种在了菜地里,太子带着家眷,逃进了小村庄,阿嚏正是太子爷家里的小门童,开了一道门缝,叫花子上前叫板:“贵人早,贵人安,贵人身上带香包,贵人手上有钱戴,贵人不忘给米饭。”
  阿嚏打了一个喷嚏,拉着两筐米饭出来施米,心兰小姐说:“慢慢来,都有。”
  月儿小姐说:“一个个来,够不够,不够还有。”
  上前就是一个打扮,跪地求饶:“神仙姐姐,给口饭吃吧,这里的人好凶,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心兰递上一口香包说:“呐,拿着。”
  接着发放起香包馒头,那跪地乞丐深情的忘着心兰,似乎已经私定终身,心兰回眸一笑,乞丐晕倒仰天笑:“娘子,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的。”
  心兰走了过来,拉着乞丐说:“你没事吧。”
  乞丐说:“心兰姑娘,你长的太好看了,我能吻你一下吗。”
  阿嚏上前阻拦,口吐白沫的说:“谁,谁呀,居然敢打我们家心兰的主意,一边待着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乞丐生气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抬着八人大轿,娶心兰姑娘过门的。”
  阿嚏拉着心兰进了门,门外依旧着长队,不久之后,乞丐穿着官服上门迎亲,队伍整齐的站成两排,中间游出一只凶恶的猛兽,叫开了太子爷的门,阿嚏说:“这位官人是。”
  官人上前贴耳说:“哟,小门童,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阿嚏说:“你是,我记起来了,你是那日的乞丐。”
  官人说:“亏你还长着好记性,快去通报,就说知府大人来了。”
  阿嚏急忙冲进府里,心兰和月儿出门相迎:“官人请。”
  官人抬着大步,娇弄着小指,抬起了心兰的下巴说:“嗯,我说过,你会是我的。”
  进了门,坐上位,太子爷佯装着怂样出来说:“哟,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
  心兰倒上了茶,官人摸着小手说:“嗯,这茶是好茶。”
  心兰害羞的说:“大人。”
  太子爷眉头一闪,月儿拉着心兰进了后房,客气的说:“不知大人来我府邸有何贵干。”
  官人说:“我身为父母官,到这里来查探一下民情民义民风和民私。”
  太子爷说:“大人请随我进屋,我有厚事相商。”
  官人翘着眉头说:“哦,嗯,明白,明白。”
  拉着太子爷进了后屋,出来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手上把玩着玉佛塔说:“就这么说好了,明个我来拿。”
  太子爷送走了大官人,阿嚏关上了门,家丁大小共计三十人排成了队,听从老爷吩咐,太子爷说:“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仇家找上门来了,阿嚏这里你最熟,你说哪个山头能藏龙卧虎。”
  阿嚏思来想去说:“去我家,我家对着河,远看都是山,定能捉很多的大鱼。”
  太子爷说:“你家住在哪。”
  阿嚏说:“五里坡外的小村庄,壮士村。”
  心兰和月儿议论起来,太子爷说:“言论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心兰说:“老爷,壮士村离河远着呐,不能去那里。”
  太子爷矫情的说:“我看呐,就去那里。”
  连夜起程,进入了小村庄,壮士村里一时热闹起来,轻装上阵的太子爷,现在真可谓是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吃着阿嚏给的三两米糠,凑了饭,吃下了人间美味菜叶梗,睡觉被蚊子打扰,大山里足足待了半年,慢慢缓过气来,适应了当地的气候,三十个家丁,只剩下阿嚏、心兰、月儿三人,太子爷心里明白,不能这样等下去,一定要有所行动,才能击败妖怪,重回皇宫,于是背着行践赴京赶考去了,一路上靠卖馒头为生,勉强混了个肚子,人贵自有福,河边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名叫翠云,翠云心地善良,为人仗义,经常给太子爷送吃的,穿的,用的生活品,还给足了路上的盘缠,送别的河圉园外。
  太子爷带着笔墨纸砚考中了进士,接着中了榜眼,面见圣上的时候,有太多的辛酸和苦楚,可惜圣上也只是那一品大臣妖怪的傀儡,太子爷在城里落了户,为了掩人耳目,每日的装疯卖傻,朝中无一人可以信赖,为了收复江山社稷,找到了田横将军,田横将军为人忠义,胆实过人,手上一把三尖枪更是耍得有模有样,太子爷没有看错人,经过一些时日的详谈,终于有了初步的行动,田横将军秘密调集二十万人马,围攻周、晋、赵、子、孟、良、孙、摆下生死阵,直取皇都燕山,一品大臣乃妖精所变,蛊惑人心收城中百姓做为挡箭牌,将军城外一决高下,死伤无数,百姓冤魂无数,皆被一品大臣收入炼丹炉内,皇后逼宫,至史皇权退让,垂帘听政的背后,是一支不生不灭的力量,重覆着狼烟又起,杀生遍野,一品大臣在皇后的保护下,形成了鬼死军魄,穿着整齐的秋蝉冷战盔甲,直逼关外的田横军帐,太子爷得到小道消失,得知此妖乃地狱狐鬼,特意请来了道家仙人赤眉黄梁,仙人手上拿着一把武灮剑,骑着黑马,朝地狱狐鬼杀去,只见武灮剑朝天一砍,火离剑掉落地上,武灮剑收起火离剑,收入剑柄眼中,黄梁说:“真是一把好剑。”
  三重天外传来御道师的声音:“师兄,我的剑。”
  扔去武灮剑说:“这把剑送给你了,好生使用。”
  御道师说:“多谢师兄。”
  狱狐鬼丢了宝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穿入晦事河里,跳上岸来,被岸上等候许久的阿嚏逮个正着,送往燕山受审,太子爷坐上皇位,当即判处地狱狐鬼杀头之罪,命六火星君前去监斩,天上一颗血淋淋的狐头,落在晦豆河边,村子里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天降神兵杀死了妖魔,种上了菜地,保佑年年丰收,阿嚏护驾有功,被上帝封为开德武耀星君,常管天都六院,阿嚏站了出来说:“上帝,我只是一介布衣,不敢称君,请上帝收回成命。”
  上帝说:“跟你在一起都快半个世纪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嚏说:“我叫弃思尼。”
  上帝说:“弃思尼听命,念你不愿为官,奉地三千里,生灵听从调遣。”
  弃思尼说:“谢上帝。”
  驾着马车,回到了壮士村,村子里建起了山神庙,庙里供奉着弃思尼,弃思尼问当地的村民,村民说:“多亏了阿嚏,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要把他供奉起来,好让村里人都知道,我们村呐,也出过神仙。”
  阿嚏笑着说:“我有这么好吗。”
  走到了晦豆河边,想着一路走来的往事,仿佛都记录在那条河里,泛着鱼儿的星光,总能听见一些风言风语,还有河边的晦豆菜田,长满了生气蓬勃的晦豆,赤眉黄梁路过这里,晦豆扔进河里,河里长满了晦豆,阿嚏走在街头,身后大人喊:“门神,门神,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家。”
  原来是一条蚯蚓,阿嚏问路人,路人回答:“疯了,生了一场大病,家财全没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嚏看着可怜领进屋里,大人说:“我记得你,你是大官人家的门童。”
  阿嚏说:“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呢。”
  扔了些许银钱离去,再路过那条街的时候,那里的人变了,有人问壮士村在哪里,都是摇头不语,直到大人出现才听到了实情,大人变聪明了,壮士村变成了富贵城,城里世世代代守护着神仙,后来就叫不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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