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亦忧孔宕
前方疲乏小将来报:“岂禀丞相,我军已经攻占汉中,正发兵临淄。”
孔宕说:“我们先以汉中为根基,取下当,绕过田垦,直取琊、都、堰三郡。”
又一小将来报:“岂禀丞相,敌军绕过我军前颧大营,正朝我军后方囤粮地郎邑而来。”
丞相手拿硕笔,在纸上写下军令,交至小将手上说:“务必在三日之内将郎邑之兵辙至鄂谷。”
小将叹:“胜。”
一小将飞奔驰马而去,另外兵发三郡之事交由上将军焦布,焦布带领一支人马经麦城朝潼关进发,于泠河一带两军合兵直达三郡,三郡城外兵临城下,城内坚首死战,前方小将来报:“上将军,那城里换了将军,守城的将军叫章愠,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三军十二次攻城都被此人拦劫在外,我方损失惨重,将军可有妙计攻城。”
焦布拿着鹿令说:“章愠,此人乃当世之名将,虽有万夫不挡之勇,何足惧焉,命三军听令发起第十三次攻城。”
小将拿着鹿令奔至前方,前方战火一片,死伤遍地,只见那城门外站着章愠将军,手执一把长枪,撩倒许多战马和甲石车具,眼看城门就快要被攻陷,身后传来辙兵的战报,焦布将军不解,为何丞相此时要求辙兵回营,但军令如山不可伪,焦布将军只好发出辙兵的召令班师回营面见丞相孔宕,孔宕对将军说:“我军后方粮草迟迟示到,囤粮之地郎邑遭到敌军的火灾,看来此次的攻城又要无攻而返了。”
焦布将军说:“丞相放心,我立马带令一支人马前去攻占河畝,那里地处高山险崾,外有四河汇流,可阻前方敌军来犯。”
丞相孔宕说:“焦面将军多虑了,敌军此行意在断我粮草,并无死战城池之意,我军可退兵三十里安营至渑川一带,等鄂谷之兵汇合一处,再发兵攻城。”
焦布将军说:“丞相,若此时退兵三十里,助长敌军的气焰,我军再想强攻,恐怕会伤亡甚多。”
丞相说:“焦布将军多虑了,敌军劫取我军粮草得利,定会在淀葭一带屯兵,若此时我军犯而进攻,岂不正好中了敌军的埋伏。”
焦布将军说:“丞相,我愿领一支部队查探,只需五百骑兵亦可。”
丞相三思之后深虑说:“焦布将军多加小心,此去不可恋战,若能探得军报亦更佳,夜过三更之时即刻归营,我军要调整人马准备下一步的攻守去留。”
焦布将军手执军令前马来探,果真在淀葭一带发现有敌军的埋伏,夜过二更焦布将军带领五百骑兵夜袭敌营,敌营空手无防,捉得大将一名辗马而回。
军帐外吕戡战军杯射羽箭,一击中地,三军齐呼将军之神勇天下无敌,吕戡将军乃丞相手下一名大将,三军战前屡立战功,丞相出营帐与将军共谋江山,吕戡将军说:“丞相,为何我军赢而不攻,输又不退,屯兵在鄂谷,这里四面无险,又是高山险徒,若敌军在此地将我军团团包围,我军岂不进退两全。”
丞相说:“只要有吕戡将军之神武,何足那敌军守将来犯,我意引敌深入,将军可为先锋,在鄂谷外于敌军死战,我已经安排一支部队从两翼爬徒而上,绕至石痕,只要吕戡将军能坚守死战五天,两翼军队就能反围敌军,到时将军就是攻城略地立下的第一功臣。”
吕戡三思之后叹:“丞相之言欲我带罪立功,我吕戡岂有不尊之理,吕戡愿意为温国死而后已。”
丞相三叹:“一叹将军为国尽忠之心天下无一,二叹将军勇武万千军中而立身求义天下无一,三叹将军有冒死之气却无胆怯天下无一,此三叹,孔宕为温国谢过将军。”
吕戡将军说:“丞相之言句句入耳,吕戡乃一介武夫,只知生与战场,死与战场,丞相三叹可歌可泣,我吕戡只有先天下不敢为而为之报效丞相对我的知遇之恩和国之重器。”
丞相说:“将军真乃天下英雄之楷模也,宕三拜将军。”
丞相当着三军的面叩了三个响头,随后断泪驾车而去,吕戡将军三军阵前叫令:“三军听令,我军死守鄂谷五日,此次敌军来者有十万之众,我军却还不到一万,一万之士个个皆英雄也,英雄又何惧十万之众。”
三军英雄气概回荡在谷,夜晚生灶之时敌军发兵来犯,只见一万之士丢盔弃甲,轻装上阵,更与那十万尖锐部队展开惨烈的一幕,敌军上将谷上窥探长言道:“将军真乃神人也,身处绝境还能如此的勇武过人,正乃英雄也,可惜你我身不逢时,又各为其主,要不然就能与你秉烛夜谈了。”
谷下吕戡将军身中数箭,站在战风之中,谷上将军喊下话语:“派千人前去杀将。”
吕戡将军长枪一把身中数箭却还能杀敌无数,谷上将军只好下令留下全尸乱箭射杀而去,吕戡将军旁叩了行礼,扔下官甲记碑石挥军远去,回城敌军的城池已被丞相孔宕攻占,城上高挂战旗,焦布将军战旗旁说:“徐惮将军请回吧。”
徐惮说:“既然以诱我之计换我城池,真乃卑鄙小人。”
丞相命将军射下书信,书信上至徐惮,拆开一看,上面写着:将军我已在三郡之外布下埋伏,若无其它出路,可归降我温国,我孔宕立保将军和三军无恙。
徐惮心慌叫阵:“我从鄂谷大胜归来,路至三郡怎不见有埋伏,你未何说我三郡之外会遇伏兵,我徐惮不是胆小鼠辈,三岁毛孩,休要唬我。”
丞相说将军传话:“将军,我家丞相真人不说二话,句句出自真心,何来欺诈之意,若将军不信,可派人去三郡山外查看,定是有去无回,全军覆没。”
徐惮胆壮的说:“告诉你家丞相,丞相之意我徐惮心领了,至于降兵之事,休要再提。”
一声扬马轻啼,踏阵而去,三郡外寂寥无人,鸦雀无声,只有几棵树荫篡篡欲动,徐惮下令下马探路,一支军队从山中划过又归至军中,徐惮说:“三军前行。”
这片山林地逢窑渔,很快天上降下雨来,徐惮心想,天助我也,就算下石火烧也杀不尽我这支尖悦之师,就在这时,山上果然下起滚滚雷石,浇下缸缸火油,徐惮下令大军快速前行,只是路前站着丞相孔宕的兵马,身后又被来军堵截,夹在中间窑渔里的徐惮进退两全,将军出行叫阵:“徐惮,你已经无城可归,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我可免你一死。”
徐惮说:“你是何人,我徐惮不杀无名小卒。”
将军说:“灾拓。”
徐惮大笑说:“孔宕欺人太甚,居然放出无名之徒叫阵于我,大军听令只管前冲踏尸而过。”
灾拓下令开闸放水,山上泉水下流,灌溉徐惮三军,等仰起头来的时候,徐惮已经吃饱了山上的清泉,翻着肚子叫着:“杀,给我冲杀过去。”
十万之众皆成为落网之鱼,城池内一干人等土坑里,丞相孔宕说:“将军,我给过你机会,现在我要为鄂谷里的吕戡将军的英灵报仇血恨,你若有反意,现在冲杀上来,也可死得其所。”
徐惮说:“不必了,我带军出师不利,愿受军法处置。”
随后拿起地上的刀架在脖子上,众将面前先行而去,焦布说:“现在你们已是残兵败将,还不快快向丞相求情,丞相乃高风亮节之士,定会为你们求情,给你们带罪立功的机会。”
坑里的将士交头接耳起来,有些已经心有投降之意,只是有些将军执意要求以死谢罪,才使得丞相回避,焦布发下干粮和果实,令三军看守,三天之后丞相又要发兵攻占下一个城池,若这些降兵不降,只能杀之,焦布将军坐在降兵那里夜夜开祷还是抵不过敌国的军事教育和心声反叛的决择,必竟攻打的是他们自己的城池,城池是国家的所有,这些勇武之士又怎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于是三天之后,大军开拔之时,将敌国十万之士坑杀待尽,祭旗发兵攻城。
孔宕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自己的失败是因为自己没有广袤的胸襟,若那时两国以十万之士交好换得一城一池,也不至于落得两败俱伤,到最后却是渔人得利占了先机,尽是悔意,悔不当初的孔宕开始回想成长之路,那里是否是天意,还是孤魂野鬼在人间锁命,也许这就是人人口中说的人能胜天,天意和人义又有着怎样的联系。